第1章 (1)

<男配要上位(高幹)>

文案:

逸洋就不明白了,明明他根正苗紅,明明他深情款款,明明他溫柔體貼……怎麽就淪落到男配的境地,于是,他在極度郁悶之下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踩下男主,自己上位!抓住機會他一口把心心念念的人吞入腹中,終于在身體上占到了先機,感情之路峰回路轉,似乎風光無限……只是更大的考驗在前面等着他。他咬牙,既然上位了,就要一上到底。

內容标簽:情有獨鐘 悵然若失 青梅竹馬 都市情緣

搜索關鍵字:主角:林睿晨 ┃ 配角:付柏軒,關逸洋,梅媚 ┃ 其它:僞兄妹,高幹,男配上位,準你愛我

2chapter 1 重逢

見鬼了!林睿晨在心底暗暗咒罵,小腹處隐隐傳來的墜痛不時提醒着她,她的親戚有可能今晚要來拜訪她了。她不禁心底微微叫苦,可是臉上還是要保持着标準化的微笑。她知道,今天的大客戶,她得罪不起。

“來,來,小林怎麽停下來發呆?”說話間,她面前的杯子又被蘸上滿滿一杯透明的液體,她擡起手想要擋下,已經來不及,她的手反而讓倒酒的男人抓住了個正着。

她從心底泛起一陣惡心,卻又不好發作,暗暗用勁掙了掙,誰知那男人似乎毫無知覺,竟是越抓越緊。

看在巨額提成的份上,她忍。

“小林,我最近都在研究手相,讓我來幫你看看你的命格……”像是非常自信自己不會被拒絕,有幾分醉意的李總動作更加放肆,大喇喇地用雙手把林瑞晨的白皙柔嫩的小手給包裹住,攤開她的手心,煞有介事地“細細研究”起來。

林睿晨太陽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緊咬着後槽牙,看在巨額提成的份上……

偷眼看了一下主管周琳琳,她朝她使了個眼色,她這是叫她忍辱負重?

林睿晨心下一沉,回想起,開始落座時,周琳琳熱絡地将她的位置安排在李總的旁邊,原來,她落入了早已安排好的圈套而不自知。

頓時,她感覺本就有些憋悶的包廂裏的氣溫高的她有點兒難以承受,小腹處的墜痛感愈發地清晰,刺激着她本就緊繃着的神經,她努力壓制住就要爆表的惡心,和随時會掀桌的沖動,擠出一絲微笑。

“喲,小林,從你的手相上來看,應該是富貴命的……”

不其然的,一只手悄悄地摸到了她的大腿上,她一個激靈,心中那一條警戒線終于被噴湧的怒意給沖破。

“你到底有完沒完!”林睿晨站起身,一擡手把面前一整杯的白酒潑到了面上還挂着道貌岸然的男人臉上,包廂裏頓時,鴉雀無聲。

周琳琳反應很快,馬上抓着林睿晨的手斥道:“林睿晨,快點向李總道歉。”說話間,已經眼疾手快地把她的杯子換成更大的,滿滿斟上一杯,示意她快點賠禮道歉。

林睿晨仍是僵在那裏不動,小臉兒漲得通紅,任周琳琳拼命碰着她手臂示意,也毫無反應。

叔可忍嬸兒不能忍,摸大腿,太超過。

李總用手抹了一下臉上的酒液,對周琳琳斟滿的酒瞧都不瞧一眼,只是輕描淡寫地來了一句:“這酒味道不錯,姑娘,這麽喝太浪費……”

話音還沒落下,他伸手猛地一拽,就把林睿晨從周琳琳手裏拉了過來,林睿晨站立不穩,一下跌坐在他的大腿上。

男人露出惡劣的笑。“想通了,來投懷送抱?”

周琳琳想上前去阻止,卻被李總帶來的兩個人架開。

“姑娘,告訴你,別說是摸你一把,就算今晚,上了你,都不是什麽新鮮事。”說完,他毫不客氣地把手伸到林睿晨的毛衣裏面,覆上她胸前的柔軟。

林睿晨奮力掙紮,揚手就要給一個耳光,卻在半空中被抓住了手臂。

現實中,男女間的力量懸殊顯而易見,這一下,林睿晨徹底動彈不得。

李總邪笑着:“小辣椒?這調調有趣。”他算是徹底撕掉了剛才的道貌岸然。

他一手架起林睿晨,對還在受着鉗制的周琳琳說:“周主管,今晚我想跟這位林小姐談談心事,合約的事情……如果林小姐能幫我解開心結……”後面的話,他沒有明說,意思已經很清楚。

林睿晨看着一開始還奮力掙紮的周琳琳力氣在慢慢放緩,最後只對給她一個歉意的眼神。

林睿晨不怒反笑,現實本來如此,她不是早就領略過了,利益面前,什麽不會讓步?

她想起第一次跟周琳琳出來應酬,周琳琳幫她擋酒差點喝到吐血,似乎才發生在昨天,現在卻能為了這單生意,将她賣了。

錢真是個很好的東西!

“放開,你這色豬……”林睿晨掙紮着被李總拖到了電梯口,一路上竟沒有人多看他們一眼,看來這種事,在這樣高級的會所,發生的不會少。

“叮”電梯到了,門從兩邊被打開。

裏面站着一個穿煙灰色大衣的男人,林睿晨看清他的臉,瞳孔瞬間放大,掙紮的力道忽然變大,可無奈還是不能掙脫。

“這麽等不及?等下會讓你爽的。”李總惡心的話,在她耳畔炸開,此時,她才後悔自己為什麽不聽關逸洋的話,去學點兒女子防身術。要不,此時,她就能打得這個惡心的男人滿地找牙。

“啊……”尖叫聲響起,李總的手被電梯裏出來的男人反折在背後,痛苦的尖叫聲正是他發出的。

“你是誰?你.他.媽知道我是誰嗎?”被人鉗制着一動不能動,李總大為火光。

誰知男人冷冷一笑,道:“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是我知道等一下,你像誰。”他眼眸中迸發出的寒意,讓久經商場的男人也不禁不寒而栗。

“快叫人到一樓來清理垃圾……”

“你……”

“還是省省力氣等下慢慢享受吧。”男人雲淡風輕地打斷李總的話。很快,不知從什麽地方就湧過來一溜兒黑衣男子,他們粗魯地架過已經面露慌張的李總。

他該不是惹上了黑道的人吧。

“給他來點兒特殊照顧。”

“是,付少。”

為首的黑衣人點點頭,表示明白,帶着大隊人馬迅速地撤離,動作迅速,一眨眼功夫,這裏又恢複了平靜。

男人用力拉起還在怔愣的林睿晨,将她往電梯裏帶。

林睿晨回神,用力擺脫她的鉗制。

“付柏軒,放手。”

付柏軒置之罔聞,用空着的手按下金屬板上的按鍵,林睿晨眼睜睜看着電梯門在她眼前合上。

“付柏軒,我的事不要你管!”林睿晨用盡全力也掙脫不了,氣得大吼,聲音在轎廂裏被放大了數倍。

付柏軒欺身上前,将她困在自己和電梯壁之間,低首看着她:“林睿晨,幾年不見,你倒是長進了。”他靠得極近,說話時的氣息都噴薄在林睿晨的臉上,她的手上不自覺地豎起了一溜兒的小疙瘩。

“哼……”林睿晨冷笑一聲,“這都要拜你所賜,付少。”最後兩個字,她咬得極重,話裏充滿着諷刺。

付柏軒的眸中閃過一絲痛楚,情緒停駐得太短,林睿晨還未來得及捕捉住,便很快被他掩飾下去。

“林睿晨,我不知道,你原來這麽伶牙俐齒。”付柏軒咬牙切齒地說。

林睿晨別過臉去,輕笑:“付少,你不知道的事還很多。”

“叮”電梯停在了頂樓,付柏軒拖着她大跨步地走出電梯。來到一間房前,他掏出房卡,“哔”的一聲,房門應聲而開,付柏軒将她拉進去,“啪”的一聲關好門。

他的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林睿晨無視他充滿壓迫感的氣息,大聲質問:“付柏軒,你到底想幹什麽?”

被點名的人此時才放開手,“林睿晨,我不覺得你這個樣子,适合在大街上走動。”

林睿晨低頭一看,吓得連忙攏住了敞開着的枚紅色大衣,大衣的扣子早已經系數崩飛,裏面穿的毛衣被撕開了一個大口子,最裏面的襯衣敏感部位的扣子也早不知道遺失在哪裏,只要稍微掙紮,她就會走光,這個樣子她确實不方便出門。

這個變态,林睿晨在心裏大罵,一面又心疼起自己的衣服來,這是她最喜歡的衣服,這下不能穿了,好多錢買的,該死的,真該被人好好教訓一頓。

“你似乎心疼你的衣服比心疼自己多一點。”

付柏軒執起她的手,剛剛被抓着的地方紅紅的一片。

“不用你假好心。”林睿晨甩掉他的手,這一次,不費吹灰之力。

門鈴響了,付柏軒站起身去開門。

林睿晨乘機鑽進了洗手間。

鏡子裏的女人,臉色蒼白得像鬼,眼睛無神,黑眼圈凸顯。她掬起一捧水,拍在臉上,對自己做着心理暗示,冷靜,你做得到的。

有人在敲洗手間的門,林睿晨渾身戒備。

“可能這些東西,你會用得上。”付柏軒的聲音,說話間,門被打開一條小縫,一只手送進來幾個袋子,然後又把門關上。

打開袋子,林睿晨看到了由裏到外的女裝,買衣服的人似乎很了解她,衣服的尺碼跟她的很吻合,就連內衣的罩杯也絲毫不差。

旁邊還有一個袋子,林睿晨打開來看,竟是幾包衛生巾,日用夜用一應俱全,全是她平時用慣了的牌子。

看得出買這些東西的人,對她的一些信息了若指掌。林睿晨心中了然那人是誰,可是她心裏翻湧的不是感動,只有翻江倒海的忿恨和不甘。

付柏軒,想要溫柔體貼,你早幹嘛去了?現在,晚了。

****

B市的另一個角落,一間房裏,痛快的低吼聲和難耐的呻.吟聲交織在一起,極其淫.靡。

一個身材高大健碩的男人,正壓在一個身材精瘦的男人身上,□兇猛的火熱正大力在身下男人後方的□裏進出着,嘴裏不時發出幾聲舒爽的低吼聲,身下的男人被他的動作引得發出陣陣痛苦的哀鳴聲,痛苦不堪。

“你們都準備好,一個一個排着隊,不要輪空了。”

後面站着一溜兒赤.裸着等着的男人,個個面露興奮。

“诶,你說這人怎麽得罪付少了?”

“似乎跟今天的女人有關。”

“敢碰付少的女人,他真是活膩味了。”

……

作者有話要說:文文最近在大修,希望大家會喜歡小蝦做的改動。

3chapter 2 再見

林睿晨整理好自己,拉開洗手間的門,與站在門外的人險些撞在了一起。

“唔……”她吓得捂住胸口,而男人則是很自然地,輕拍她的背,動作娴熟,顯然不是第一次做。

“你幹什麽?”林睿晨神經質地揮開他的手。

太熟悉的觸感,讓她的神經莫名的緊繃。

“這樣你的害怕緩解得比較快。”付柏軒收回手,插.入口袋,手掌在看不見的地方緊握成拳。

林睿晨不理他,繞過他,來到客廳,付柏軒緊随其後。

拿出錢包,她取出裏面所有的現金,遞到男人的面前。

“這些錢先給你,可能不夠。等我取了錢再還給你。”

付柏軒看着眼前的紅色鈔票,眼裏的風暴愈聚愈濃,林睿晨疑心他下一秒就會伸手過來掐斷她的脖子。

他大手一揮,林睿晨手中的鈔票飛揚開來,紛紛揚揚地散落在他們腳下。如同某些不知名的情緒,寂寥地散落一地。

“林睿晨……你什麽意思?”付柏軒氣極了,這幾個字幾乎是從他的牙齒縫裏蹦出來的。

林睿晨意味不明的笑,低下.身欲撿起來,卻被付柏軒一把拉了起來。

“你這是幹什麽?嫌少嗎?不好意思,我身上就這麽多。”

他深邃的黑眸急劇的收縮着,深刻的五官微微扭曲,英氣的臉略顯猙獰。

“林睿晨,你非要這樣?”

林睿晨嗤笑,“哪樣?付柏軒,我們什麽關系?無功不受祿,這麽貴的東西,我可不敢白要。所以,錢這事還是算清楚點兒比較好。”

付柏軒的眼裏幾乎能噴出火來,抓着她纖細的手臂,手上的青筋都暴突起來。林睿晨痛呼一聲,他才放開她。

似是受到了什麽重大的打擊,付柏軒把臉埋在雙掌間,滑坐在豪華的沙發上,語氣充滿痛苦和疲累。

“睿睿,你真要跟我分得這麽清楚?”

好久沒聽到有人這麽叫她,林睿晨的心猛的收緊,若還是以前那個不藹世事的林睿晨,她一定以為這個男人對她抱有多深的感情,可惜時間空間早已轉換,她早就沒有那麽多的遐想。

林睿晨嗤笑着問:“呵……付柏軒,你不覺得你現在說這話很可笑嗎?”

他們什麽關系,可以不分清楚?一切不是早在三年前已經戛然而止。

他于她,她于他,再見面亦不過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我走了,再見,哦不,希望再也不見。”林睿晨把包挎到肩上,便朝門外走。

“睿睿……”付柏軒猛的站起來,一下子将林睿晨納入了他的懷抱,這一變化太快,神經末梢的反應一下不及傳達到四肢各處,林睿晨雙手無力地垂在身體兩側,就這麽任由他抱着。

很快,她意識到自己居然有一瞬的沉迷,她傾盡全力地推開他,動作迅捷地甩出一個耳光。

“啪……”清脆的耳光聲,震得林睿晨的耳膜刺痛,付柏軒的臉被打得歪向一邊,英俊的臉上立顯一枚清晰的五指印,在燈光的照射下,看得人觸目驚心。

“付柏軒,如果你要玩貓抓老鼠的游戲,多的是人,請你離我遠點兒。”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走出了這間奢華的房間,而男人站立在原地,久久沒有動彈,最後,他發了瘋一般地踩着地上紅色的鈔票,仿佛跟他們有着深仇大恨。

吹着冬夜冷冽的寒風,林睿晨直罵自己太清高了,為什麽要掏空錢包,好歹留點錢坐車回去,現在是要走路回家?她要冷死了。

“哎呀……”她一聲驚呼,腳踝處傳來錐心的疼,悲催的她,腳崴了。她洩氣地脫下鞋跟已經掉了的高跟鞋,跌坐在馬路牙子上。

掏出手機,幾經掙紮,她還是撥出了那個號碼。

“嘟嘟……”電話響了很久還沒有被接起,林睿晨咬唇,難道今晚她徹底地要杯具了?

就當林睿晨不抱什麽希望,準備挂斷時,電話被接起了。

“喂……你最好是有什麽重要的事。”男人睡意朦胧的聲音從聽筒裏傳來,帶着濃濃的怒氣,任誰在這個點兒被擾了清夢都不會有好情緒。

“關逸洋,救命。”

“林睿晨……”電話那個的人似乎此時才有些清醒,聲音帶着一些焦急,“發生了什麽事?報警了沒有?你現在在哪兒?”

一連串的問題,問得林睿晨有些想笑,平時極沒有耐性的關逸洋,怎麽事兒起來,像大媽。

她忍住笑,說:“關逸洋,我沒事。就是腳崴了,而且我的錢包沒有錢,所以勞煩你,過來接我一下。”

“林睿晨,你等着。”不用看,林睿晨也知道,此時的他,好看的眉必是挑高,一雙勾人的桃花眼微微上揚,一副要秋後算賬的模樣。

“不好意思,耽誤你的良辰美景了。”

“林睿晨……”還沒等到關逸洋說後面的話,電話裏頭應景地響起了女人嬌媚的聲音。

“Ron,這麽晚了,誰啊?”

關逸洋很快就驅車過來,黑色的路虎車,嚣張地朝她駛過來。

“女人,你怎麽把自己搞得這麽凄慘?靠,你的臉冷得像冰。”關逸洋吊着一雙桃花眼,毫不客氣地捏了捏林睿晨的臉。

林睿晨拿眼瞪他,“放開你的爪子,不知道有沒有帶菌。”

關逸洋怪笑着看向她,“你這是吃醋啊還是吃醋啊?我早說過叫你過來幫我暖床,你非不肯……唉……你這女人別這麽野蠻,小心嫁不出去。”林睿晨用沒受傷的腳狠狠踢了一下他。

“拉我一把。”

林睿晨翻了翻白眼,借着關逸洋伸出的手站了起來。剛剛站定她就甩掉了明顯有些不願松開的某人的手。

她一瘸一拐地自己走到車前,拉開車門坐到了副駕上,關逸洋微微怔愣地看了一眼空了的手,搖搖頭坐上了駕駛座。

角落裏,一直放慢速度緩緩跟随的卡宴,在黑色路虎車離開後停了下來。

駕駛座上的男人指尖一點星芒,似是沉思,眼眸裏流動着複雜難明的情緒,很快,那點星芒在空中劃出一個優美的弧線,墜落在地,卡宴調轉車頭,絕塵而去。

“生氣了?”

“……”

直到車子從繁華的路段漸漸行到略顯雜亂的地段,林睿晨依然一言不發。

今晚發生的事,大起大落得讓她覺得有說不出的倦怠,此時她只想休息一下。

“對不起,我只是不想說話。”

“關逸洋,在這裏停下吧,再往前你的車不好拐彎。”

這是B市裏的一處城中村,建築低矮,道路狹窄,這裏住着的都是這座城市裏面收入不高的人,人員頗為複雜。

盤亘如蜘蛛網般的電線,懸在頭頂;窗戶上晾曬着的顏色各異的衣物,電線杆上的牛皮癬厚厚一層,上面各種巴掌大的廣告,層不出不窮。

“辦證電話:134XXXXXXXX” “XX病專治……” “無痛人.流……”……

關逸洋蹙着好看的眉,對這裏的安全表示很是懷疑。

他停下車,拉住正欲下車的林睿晨,神色忽然變得鄭重起來。

“睿晨,不要再住這裏了,太危險了。我幫你找地方搬如何?”這話他不是第一次說。

林睿晨的回答也是如出一轍,“關逸洋,你已經幫了我夠多了,我不可能一輩子都靠着別人。”說這話時,她的眼裏露出幾許與年齡不相符的滄桑。

關逸洋的心中微微刺痛,只一瞬又換上玩世不恭的笑,“女人,太要強了,沒有男人會喜歡。”

林睿晨笑笑,“那又怎樣?”

“謝謝你今晚上送我回來,改天我請你吃飯。”

關逸洋一聽吃飯,眼睛冒着興奮的光,“好,要吃林記的燕鮑翅……”他就是喜歡看到,這女人掙紮心疼的模樣,有說不出的成就感。他承認他有點兒惡趣味。

不出意外,林睿晨的眼角跳了跳。

關逸洋心情很好地上前架着她的手臂,“我還是送你上樓吧,你這樣子,我都懷疑你能不能回得了家。”

穿過幾個路口,總算到了林睿晨住的樓下,林睿晨拿出門卡正欲往門禁上刷,誰知鐵門被自己開了。

“女人,這……”這安全系數,門禁根本形同虛設。

“可能是壞了,明天我找房東反應一下,叫他找人來修。”林睿晨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

電梯緩緩上升,不大的轎廂不過承載着兩個人,就有些顫巍巍的。

關逸洋四周一看,廂壁上除了電梯按鍵,什麽也沒有。三無産品,突然,燈光一黯,電梯在半道上停下來了。

關逸洋一驚,正要按報警器,林睿晨卻阻止了他。

“不用按,按了也沒用,還是等等吧,可能只是停電了,馬上就好的。”

果不其然,不過幾分鐘,電梯又再次開啓。

歷經艱險地來到了八樓,關逸洋手心都有些冒汗,心中的滋味頗苦澀,這女人到底吃了多少苦。

“林小姐,今天是不是該把房租交一交了。”一個滿眼精明的中年女人等着了林睿晨的門口,看樣子似乎等了很久,她看向林睿晨的眼神讓關逸洋很不舒服,透出一股子輕蔑。

林睿晨手摸向錢包,忽然想起裏面的錢已經全部丢給了付柏軒,遂陪着笑:“李姐,今天我身上實在沒有多少錢,明天取給你行不行?”

“林小姐,這句話我上次來的時候你也這麽說。”

“她到底欠你多少?”關逸洋不耐的掏出一疊錢,看厚度,足有小一萬,他身上不帶太多現金。

“夠了夠了,還有多。”李姐立刻轉為笑臉,扭腰走了。

“讓你看笑話了。”林睿晨笑笑,掏出鑰匙開門。

關逸洋掰過她的雙肩,漂亮的桃花眼流露出幾許情深。

“林睿晨,難過就哭出來。”

林睿晨擡手拂去他賴在肩上不走的手,依然是笑:“關逸洋,我問你,哭有用嗎?”

關逸洋愕然,啞口無言,當年看到她哭到虛脫,可是該發生的依然發生了。而他除了盡量在身邊安慰着,別的卻無能為力。

作者有話要說:生活磨砺人!堅強不是一蹴而就的。

4chapter 3 無奈

“關逸洋,這錢我過段時間還給你。”離開前,林睿晨鄭重其事地說,關逸洋拿眼瞪她,“就這麽點兒錢,你還要跟我計較……”最後在女人一臉平靜下他無奈攤手,他知道,以這個女人倔強的程度,叫她不要還,絕對是說不通的。

走出門口,關逸洋又折回身,幾經猶豫他還是問出了今晚一直沒問出口的問題:“小夕,今晚到底出了什麽事?”

他飛揚的桃花眼微微斂着,瞳仁顏色很深,顯得眼神很深邃,此時定定看着她,更像是深情款款,就這麽直直地看進她的眼裏。

雖然她一直都在笑,直覺卻告訴他,這女人今晚心情很不好,不然,她是絕不會這麽晚了,還會把他挖出來,放在平日裏,他求着她也求不來。

他非常擔心她的時候總是喜歡叫她小夕,這還是青春年少時,他硬塞給她的小名。

“都叫你睿晨,我也這麽叫多沒特色,像我這麽特別的人怎麽能跟別人一樣?不如我就叫你小夕,就我一人這麽叫,多唯我獨尊啊!哈哈……”

林睿晨不記得當時自己是怎麽回答,想必直接的反應是很無語吧,這男人,自戀的毛病那時就已經暴露無遺。

“關逸洋,我能有什麽事?”她嘴角依然挂着風淡雲輕的笑,壓抑着今晚以來翻湧而至的各種情緒,她的人生最惡劣的事情大概都已經經歷過了,她不是熬過來了?今晚的這些怎麽會經受不住?

她的笑,讓關逸洋心裏某處襲來絲絲的疼痛感,他在心裏喟嘆,這個女人能不能不要這麽硬撐着,不知道這樣多讓人心疼嗎?

“小夕,你還跟我客氣什麽,天大的事,我都會幫你搞定。”

“關逸洋,你什麽時候變這麽婆媽?我真的沒事。你快回去吧。”說話間,林睿晨已經将他推出了門口。

從何時開始,他熟悉的那個渾身都洋溢着陽光的女孩兒,連微笑裏都透出一絲苦澀?

不過短短三年,卻似滄海桑田,關逸洋突然有些傷感。

最終,他還是沒有從她的嘴裏得到答案,他早就明白,她不想說的,無論怎麽問,也是沒有用的,關逸洋選擇不追問。

關逸洋回到自己的車前,發現車身左側被利器劃出了一條長長的劃痕。

“shit!”他爆了一口粗,這鬼地方,他一定要想辦法讓她搬家,這一下,他說服她的理由又增加一個。

*****

半夜,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林睿晨發現她失眠了。摸出放在枕頭旁邊的手機,屏幕上的時間指示現在是淩晨兩點半。

把所有的燈都打開,林睿晨決定将房間來個徹底的大掃除。掃地,抹窗,拖地,一番勞動,林睿晨感到渾身熱氣上湧,心情也暢快了不少。

“碰……”拖把碰到了床底下的什麽東西,似乎是某種金屬物,林睿晨蹲下聲,用拖把使勁兒勾出來,想一探究竟。

不久,一只大大的月餅盒被她從床底下掃了出來。

林睿晨蹲下身,用了些力氣才拿起盒子,拂去上面的灰塵,這東西藏得太深,她幾乎忘記它的存在,如同某些往事,或是某些人,被埋得太深,她以為她已經忘記了……

捏着盒子的手指微微用力,指尖泛着蒼白,林睿晨掙紮了一下,還是決定打開盒子,現在,沒有什麽是她不能面對的。

年代久遠,盒蓋有些生鏽,徒手很難打開,林睿晨找來了工具,花了些功夫才打開,撲面而來的是歲月的味道,帶着一絲腐朽以及鐵鏽味。

裏面的東西并不多,只有一張照片,一疊泛黃的稿紙,一雙紅色的手套及一條同色系的圍巾,最角落處,是一枚樣式簡單卻異常精致的珀金素戒。

林睿晨啪的一聲關上盒蓋,也想要關住洶湧而至的回憶。

一些聲音由遠至近,在林睿晨的耳畔次第炸開。

“柏軒,幹嘛老是繃着臉,來笑一笑,我給你拍照。”

“林睿晨,你在想什麽,這道題目我剛剛才講過。你怎麽還是做錯?”

“聖誕快樂!”

“情人節快樂!”

……

不知不覺,林睿晨感到臉上癢癢的,她擡手一抹,一手的濕意,她竟然流淚了。她還以為,經歷了愛人驟離,父親猝死,家道中落,母親病危,她已經把此生的淚都流光了。

擡手用手臂狠狠地擦掉不争氣的淚水,林睿晨找來了打火機,看着迥勁有力的字體随着紙張的燃燒漸漸化為灰燼,林睿晨竟有些如釋重負的感覺,她的手指輕輕摩挲着照片上的人,旋兒,她閉上眼,把它一并丢到了火盤裏,只是一瞬,少年清俊的臉就消失不見。

昨日事昨日逝,也許她早該如此。

晚上失眠的直接結果就是第二天早上會起晚,林睿晨醒過來時,手機屏幕上面顯示已是七點半,比平時整整晚了一小時,匆匆地洗漱好,林睿晨咬咬牙決定打車去。

在打卡機上打好卡,8:29,幸好,差一分鐘才到八點三十,打的也算值了。

還沒等到屁.股坐熱,周琳琳就來宣布好消息。昨晚的單簽成了,大家一個季度的定額完成,市場部一片歡騰,連日來的辛苦總算是有了回報,而且是高額的回報——百分之四。

林睿晨暗暗在心中計算着自己會拿到的份額,細細為這筆錢做着安排。

不其然地擡首,她的視線與周琳琳的在空中相撞,只一秒周琳琳就匆忙地錯開,林睿晨嘴角勾起一絲笑,她一定是誤以為這是她昨晚的賣.身結果。何必?利益權衡,明哲保身,她沒有錯。

臨下班,關逸洋打來了電話,說要帶她去見一個人。林睿晨詫異,女人?這人還沒有正兒八經地介紹過他的女友給她認識,這一次是要定下來了?

不知為何,她的心裏湧出一股怪異的感覺,類似于一種酸酸澀澀如同青澀檸檬的滋味,還沒泛開,就被瞬間淹沒。

随着人流慢慢走出寫字樓,林睿晨看到馬路對面有個熟悉的身影。

男人今天穿了件藏青色的大衣,敞開的衣襟,露出裏面圓領的黑色毛衣,毛衣的領口很低,他的一對精致的鎖骨就這麽張揚地露出來,彰顯着要命的性感。

關逸洋嘴角勾着一絲笑,漂亮的桃花眼微微上揚,高大健美的身軀慵懶地斜倚在黑色的路虎旁,周身散發出危險的誘惑力,引得人群中的MM紛紛側目,甚至,有大膽的大方的上前搭讪,他紳士地淺笑,指着她的方向口中說着什麽,MM們朝她看了看,不甘地離開了。

妖孽,禍水,林睿晨在心底定義着,朝他的方向走去。

“你都跟她們說什麽了?她們居然會放過你!”林睿晨看着他,笑一笑,有點兒好奇。

關逸洋得意洋洋地笑,随手打開身側的車門。

“我對她們說,我有老婆了。對,就是說你。”

“咳咳……”林睿晨剛在副駕上落座,一下不防備,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靠,女人,你那是什麽反應?我有這麽差嗎?”關逸洋不滿地橫她一眼,手上卻是不停地幫她順着背。

“其實,你要不要考慮一下我?”關逸洋突然湊近,嬉皮笑臉。

林睿晨一下把他推開,“你得了,回頭你那些莺莺燕燕不把我給撕了?”說完,林睿晨已經低頭去拿在包裏振鈴的手機,因為低着頭,她錯過了,男人棱角分明的臉上濃得化不開的落寞。

“喂……”

“林小姐,這一期的賬目準備好了嗎?”

林睿晨眉頭輕蹙,但還是客氣的說:“明天就轉給你們,請不要到我的公司來。”

上一份工作沒了,就是因為沒有及時還債,債務公司的人找到她上班的地方鬧事。

“小夕,誰?”

林睿晨咬唇,權衡了一下,才回答,“嗯,一個朋友。”

關逸洋沉默,臉上的笑漸漸斂去。

“嗞……”車子突然停下,林睿晨身子前傾,肩膀被安全帶勒得生疼。

“林睿晨,你真當我是傻瓜嗎?”關逸洋看着面前的女人,真有揍她一頓的沖動,她怎麽能當着他的面睜着眼說瞎話?

林睿晨朝他淡淡一笑,“關逸洋,我們什麽關系?”說完,拉開安全帶,她推開門下車。

有些事,她真的難以承受,比如一個男人不求回報的付出。回應,太奢侈,她給不起。

“小夕……”關逸洋咬牙,邁開長腿,追了過去。

手臂被人自後面拖住,林睿晨的腳步頓住,卻不願轉身。

“關逸洋,也許我們不該再見面。”她狠狠心,說出決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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