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安懷張開嘴,回應林少遠的吻,他有些急切,心想啰嗦了一大堆,終于到正題了,于是伸手摟住了林少遠的脖子,閉着眼睛和對方擁吻。喘息間發出模糊的呻吟,令安懷像一只被取悅了的貓。
林少遠笑着放開了他,調笑道:“那麽饑渴?”
安懷睜開眼睛,眼眸裏已經蒙了一層水色,舔了舔嘴唇說:“那你趕快喂飽我。”
話音未落,安懷覺得腰上一緊,随即天旋地轉 ,被林少遠從沙發上拎了起來,扛在肩上。
林少遠隔着安懷的牛仔褲摸了摸肩膀上豐滿圓潤的兩瓣屁股,帶着笑意說道:“待會兒別撐吐了!”然後大搖大擺地把人帶進了卧室,扔在了床上。
林少遠靠坐在床頭看安懷跪趴在他兩腿中間為他口交。他尚且衣着整齊,單單解開腰帶,裸露出那粗大的一根,但安懷已經被他剝得精光。
他像撫摸貓咪一樣撫摸着安懷,有時候安懷聽話乖巧的樣子,确實像只可愛的貓咪,會讓人想放在手心裏寵愛,比如現在。
安懷上下擺動頭部,用嘴含着林少遠的肉棒進出,模仿着交歡的律動。這樣子的快感有限,不過林少遠倒是不讓安懷給自己做深喉的,不管怎麽說,對方的嗓子都是公司財産來着,再不靠譜也不能這麽毀人。
他含了一會兒,大約是累了,所以稍稍退開一點,讓碩大的龜頭貼着自己的臉頰,用手撫弄。
“要進來麽?我剛剛洗澡的時候有洗過。”安懷擡頭看着林少遠邀請,實則是懶得再伺候對方了,偷懶而已。
林少遠猜到他這點小心思,惡劣地戲弄道:“你自己坐上來啊。”
他們很少用騎乘位,因為安懷喜歡在性事裏被粗暴的對待而林少遠正好在這種時刻控制欲爆棚,他們在床上始終是非常契合的一對。
林少遠看着安懷愣在那裏不知所措,突然笑了,笑得又邪又壞。
安懷跟着他的時候倒還是個雛,床上的花樣都是林少遠一手調教出來的,所以這種時候的不知所措麽顯然是取悅了林少遠。
他拉着安懷的手讓他趴窩在自己身上,掰開安懷的腿,放在身體兩側,然後一個挺身,就着安懷的唾液進入了那個濕軟的穴眼。
安懷被他硬擠進來的動作搞得生疼,奈何趴在林少遠身上又被人箍住了腰,動彈不得,他閃着淚花無措地撓了林少遠兩下,半點用處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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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先生……”他每次痛極了也就喊喊林少遠,或者求饒兩句,算不上嘴甜,不過林少遠喜歡他喊自己的時候那種柔順乖巧的摸樣,所以……他格外喜歡弄疼安懷。
安懷當然想不到這一層,所以每次還是軟軟地喊林少遠,然後被欺負地很慘。
林少遠故意往上頂弄了兩下,讓安懷嘴裏的求饒變了調,成了含糊不清的呻吟。
他伸手拍拍安懷的屁股,示意他自己起來動。
安懷扭扭捏捏,他倒是不知道不好意思,他就是懶。騎乘那就是他賣力,林少遠享受的事兒了,他越是犯懶,林少遠越是願意折騰他。安懷鬧不過,只好坐起身來上下動。
他腰身精瘦,練舞練出來的柔韌和力道,雖然遠談不上有力,但是确實耐看。
林少遠雙手肆意在他身上點火,享受着安懷帶來的快感,嘴裏卻不饒他,催促道:“快一點,信不信我不射就不讓你下來?”
安懷大約也是知道林少遠不會真的跟他玩這種游戲,所以等到在林少遠身上扭得再厲害還是感覺隔靴搔癢之後,他終于不幹了,賴在林少遠身上就是不起來,寧願被人一巴掌一巴掌抽在屁股上,他一邊喊疼一邊躲,但就是不動了。
林少遠見欺負到底了,再逼也逼不出什麽了,終于放下了玩心,一個翻身把安懷壓倒在床上。
“你自找的,待會兒別求饒。”他說完,抓着安懷兩只手扣在他頭頂,另一只手推起安懷的一條腿,擠入安懷兩腿之間,深深地買入他體內,下一刻,律動起來的節奏仿若狂風暴雨。
安懷被他頂得不知道是痛快還是痛苦了,皺着眉,聲聲呻吟, 搖着頭哭喊,果然像林少遠所說的開始胡言亂語求饒。
林少遠聽他喊林先生輕點,求求你,輕一點……慢一點……突然想到某一次被安懷無視後去酒吧釣的小朋友,于是開口說:“喊哥。”
安懷不知道是沒聽到還是裝作沒聽到,反正沒什麽反應。
林少遠哪有那麽容易放棄?狠狠頂到安懷身體最深處,一下一下打樁一樣往裏沖,安懷皺着眉頭推他,卻沒什麽力氣推開。林少遠咬着他的耳垂哄騙道:“喊哥,喊了就放過你。”
安懷被他弄得沒辦法,紅着眼睛喊了句哥,結果林少遠非但沒守諾放過他,反而動的更加激烈,仿佛要把他弄死在床上似的。
做到最後,安懷簡直不記得自己是什麽時候高潮地,只知道自己一聲聲喊林少遠哥,求饒、呻吟,最後迎來林少遠在他體內的高潮。
安懷簡直有一種死過一次的感覺,爽是爽了,但是多來幾次,怕是命也要交代在林少遠的床上。
他側着身體,背對林少遠躺在床上,蹭枕頭的動作就像犯困的小動物。林少遠看着有趣,故意撩他,不讓他睡。
安懷固然有點困,但是當然沒打算睡在林少遠的床上,被人一再撩,蹭地起身穿衣服了。
“林先生,我先回去了。”他背對着林少遠穿內褲,一彎腰,兩瓣臀肉更加凸顯,腰身細瘦臀肉豐滿的樣子,讓林少遠剛熄了的欲火又有點燒起來。
林少遠翻身到床邊,伸手攔腰勒住他,一把把人重新帶回床上。
“讓你走了麽?”
安懷背對着他不說話。
林少遠這才發現,大約是今天做的狠了,安懷鬧脾氣了。
大約是發洩過之後心情更加好,林少遠難得柔聲詢問:“怎麽啦?”
安懷坐起來,盯着他,認真地問道:“為什麽故意弄痛我?”
林少遠一愣。
安懷看着他的目光很認真,不過說怒火倒也談不上,更多的是不快和疑惑。
林少遠因為安懷的問題自省了一下,不得不說,他今天實在有些惡意。
為什麽對安懷的身體抱有如此大的熱情?為什麽明明決定解除這種關系,回頭接着做愛呢?雖然只是一點點小情緒,但是在一場床事中被放大了,這種惡意的欺淩,讓安懷都感覺出來了。都說男人勃起的時候,腦子長在了雞巴上,可是誰能說這不是實話?起碼此刻林少遠很贊同,如果不是頭腦發熱,他不會做出這麽失控的事。
安懷盯着林少遠看了一會兒,見他一直不說話,有點意興闌珊,重新站了起倆。
“好了,林先生,我真的走了。”說完,就出了門。
林少遠直到聽到房門被關上的聲音,才翻了個身平躺在床上,嘆了口氣。
他啞口無言的時刻可實在不多,一則他常有理,二則他臉皮厚,但今天他既厚不起臉皮來打哈哈,也說不出什麽甜言蜜語來哄騙安懷,只能眼睜睜看着安懷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