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陽光照着滿地淩亂的鞋子衣服，歐紀銘慢慢睜開眼睛，他掀開被子坐起來，伸了個懶腰，他旁邊的女人也醒了過來，揉着眼睛：“幾點了？”
“美人魚女士……”歐紀銘邊說邊回頭，立刻吓了一跳。
經過昨夜的纏綿和睡眠，女人臉上的妝已經花的慘不忍睹，眼線暈染眼影掉色假睫毛也掉了一半，歐紀銘本着尊重女性尊重美尊重自己視力等原因不忍心再看，站起身把女人衣服撿起來扔過去：“穿衣服吧，我送你回去。”
他開始後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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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紀銘送完美人魚之後自己回到家，舒姐出門了，他直接到客房去看阿連，少年窩在沙發上睡着，手裏還握着遙控器。
歐紀銘拿毯子把阿連包起來，他仔細看阿連的臉，少年的臉純淨地如不染凡塵，柔軟的頭發蓋在蒼白的肌膚上，長長的睫毛根根分明，看的歐紀銘心有點脆弱，他甚至有種奇怪的錯覺，在他身邊的不是一個人的臉，而是一張黑白相片，放了很久的時光。
他很想去吻吻阿連，又怕弄醒他，正猶豫不決時阿連睫毛閃動了兩下，慢慢睜開眼睛。
“怎麽不上床睡？”歐紀銘趕緊說：“感冒了怎麽辦？”
不知道為什麽他覺得內疚。
阿連揉着眼睛：“你回來了。”
“嗯，昨晚有事，你到床上繼續睡吧。”歐紀銘把他抱起來。
阿連摟着歐紀銘的脖子，靠到他肩上，這麽主動的親熱把歐紀銘也吓了一跳：“怎麽了？”
阿連輕聲說：“等你好久。”
“等我幹嘛啊，不過我好像是的确應該打個電話回來，是我不對。”歐紀銘想起從來不給舒姐打電話也沒問題啊，怎麽到這少年身上就好像犯了天大的錯一樣，心裏滿滿的全是歉意就想補償。
阿連搖搖頭：“沒關系，舒姐說你忙。”
歐紀銘把他抱上床：“是啊我要賺錢養你啊，我給你配個手機吧，這樣有事你可以和我聯系，我有什麽事也能及時告訴你。”
“手機？”
“就是這個。”歐紀銘把自己手機掏出來：“這個是普通的，我給你訂做個水晶外殼的好不好？”
“水晶？就是那個？”阿連指指吊燈。
“對，不過是比那個好的多的水晶，水晶很配你。”
阿連望望燈，又望望歐紀銘：“……你對我真好……”
“那當然，我會挑最好最閃亮的水晶給你，讓你一動手機就看到七色光，保證你會喜歡。”歐紀銘親親阿連的臉：“拜托別這麽可愛，不然我真的會愛上你。”
阿連又不明白了：“愛……”
“這個詞非常複雜我絕不解釋。”歐紀銘抱着阿連舍不得松手：“餓不餓啊，這個點還沒吃早飯以連寶寶的食量應該餓扁了吧，來我摸摸連寶寶的肚子……”
阿連微微紅着臉：“好餓。”
“我買了新鮮的吐司回來，吃點再睡吧。”
“吐……”阿連話說了一半突然不說了。
歐紀銘反應不過來：“怎麽了？吐什麽？”
“我會好好學的，”阿連低着頭靠在歐紀銘胸前：“不懂的東西都會學會，我腦子是正常工作的。”
歐紀銘恍然：“哦～～原來是問吐司是什麽啊，不懂沒關系，我會教你的，我對教小美人最有耐心了，不用不好意思，還有啊，沒人說你腦子不正常啊，連寶寶是沒見過嘛，其實連寶寶可聰明了，一學就會呢。”
“只要你別趕我走就好……”阿連聲音極輕地說：“我沒有地方能去……”
“誰說我要趕你走啊，我這麽喜歡你，要一直放你在我身邊呢。”歐紀銘拍拍阿連的臉：“別亂想，我們先去吃吐司，軟軟的吐司，可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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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眼棕發的男人雙手插進白大褂口袋：“還是沒有線索。”
“71號不可能憑空不見。”身穿深綠色制服的高大男人是中年男人的樣貌，整齊梳往腦後的頭發中有明顯的白發，他背着手：“DR.程，請你想清楚再說話。”
DR.程望着男人寬闊的背影：“當時雷電太大，監控設施突然停止運行，我沒有辦法，雷電産生高壓電對電子設備會産生多大的影響相信您比我更清楚，畢竟我是學神經科學，而您，Col.張，是電子力學出身。”
Col.張轉過身：“我最憎惡推卸責任的行為。”
“我只是，”DR.程聳聳肩：“陳述事實。”
“71號的實驗還沒完成，必須找回來。”Col.張按一下綠石桌面上的按鈕：“叫T.A.來總務室。”
幾分鐘之後一個男人的聲音從磨砂玻璃外傳來：“Col.張。”
“進。”
聲控門利落地分開，一個消瘦的男人走進來，他留着半長的彎曲黑色頭發，樣子并不年輕，下巴上有未刮幹淨的黑色胡茬，顯得有些邋遢：“您找我什麽事。”
Col.張看着他：“T.A.，你作為負責安全部門的負責人，對這次71號出逃有什麽看法。”
“雷電對安全設施……”
“又是這種說法！”Col.張憤怒地打斷T.A.的話：“程教你的？”
T.A.換上無所謂的表情：“人已經不見了一個多月了現在怎麽找得到，試驗品也不缺他一個。”
Col.張敲敲桌面：“這種态度，你們倆簡直一個樣。”
DR.程輕聲吐槽：“我比他幹淨多了。”
“試驗品可以再做，但71號作為研究所的私有財産不能遺失，他是重要的試驗品。”Prof.張在黑色皮椅上坐下來：“T.A.我不管你用什麽手法，把他回收。”
T.A.收起懶散的表情：“是。”
“你出去吧。”Col.張做個手勢：“開。”
聲控門立刻分開，T.A.大步走出去，門立刻關上。
Col.張繼續問道：“程，44號的實驗結果怎麽樣？”
“肌肉持續強化中，成果非常顯著。”DR.程點頭：“相信您會滿意。”
“拿結果給我看。”Col.張揉着額頭：“你也出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