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我第一次給我表哥口的時候也是在黑暗裏,他在卧室裏看不知所雲的文藝電影,我穿着紅裙子趴在他腿間,聽着他喘息。

我一無是處,或許在這方便算天賦異禀?我不需要燈也能看清我表哥,也能找到他雞巴的位置。

他勃起得很快,我又把掉在上面的眼淚給一點點舔掉,仔細地嘬着,發出細微的水聲。

我好久沒給他口了,自從我媽把我裙子丢掉之後,我就沒再和我表哥做過,好像我媽扔掉的不是裙子,而是我的遮羞布和殼身——要害暴露在空氣中總是危險的。

但比起失去他,我還是寧願弄疼我自己。

我表哥那根東西和他長相不符合,帶着股猙獰勁,我不太會做深喉,做完第一次深喉差點幹嘔,氣都沒喘上來。

我剛想做第二個深喉,我表哥拎着我的後領把我扯開了,說:“不用勉強自己。”

不勉強的。

我剛想說,表哥卻扣住了我肩膀,朝後輕輕一推,我就那麽摔在了床上,躺在了朦胧的影子裏,他的手撐在我身體一側,手指勾到了校服褲子,順着邊鑽進去。

我表哥握住我老二的時候我一下就沒勁兒,叫得堪比街頭廉價的妓女,聲音都走了調:“許知嶼……”“小點聲,”我表哥說,“你媽媽還沒睡。”

我只能捂着嘴,渾身都出了汗,我真的挺沒出息的,我表哥才摸了我十來下,我就頭腦發昏地射了他滿手。

“怎麽這麽多……”白濁淌了他滿手,我表哥邊擦邊問我,“潤滑液在哪兒?”我腦子爽懵了,沒意識到哪裏不對勁,喘息着給他指地方。

直到我表哥的手再次探進我褲子裏,冰涼的液體滴到臀縫裏的時候,我才反應過來。

“我自己來……”我想搶過我表哥手裏的潤滑液瓶子,但他躲開了,讓我“別動”。

我右腳還傷着,只能自己抱着腿,把屁股露出來。

我表哥哪裏都很好,手指也修長漂亮,拿着粉筆的時候很好看,但那根手指擠進後穴的時候,我卻覺得很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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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可以的,我弄得很快的,”我聲音都在抖,說,“那兒很髒……”我表哥頓了下,又朝裏面擠了根手指,低聲說:“沒說髒。”

穴口又酸又脹,指腹揉過前列腺的時候,我還是沒忍住悶哼了聲。

我表哥側過頭來看我,那雙眼睛在薄薄月色裏顯得特好看,他停了動作,好像有點無措:“弄疼了嗎?”“沒有,”好吧,我還是很想哭,朝他搖搖頭說,“謝謝你,哥哥……”我表哥對擴張這件事情很陌生,摸索得也很生疏,但這是他第一次對我這麽溫柔,就算他現在拿出刀子插進我心窩裏,我也死得心甘情願。

擴張其實不算舒服事兒,至少我自己做的時候總是敷衍潦草。

我表哥對我做這檔子事,我卻舒服得沒了骨頭,臉燙得厲害,像泡在了沸騰桃子酒裏,胡亂地哼哼,求着他進來。

手指抽了出來,龜頭抵着穴口慢慢頂了進去,我顫抖着抱着腿,說不出話來,也幾乎都不敢低下頭去看腿間,覺得淫蕩,覺得羞恥,只是大口呼吸着,在逐漸加重的頂撞中叫。

時間在這一晚上是無效的。

我不記得我高潮了幾回,也不記得我到底呻吟的聲音大不大,身體被撞得晃蕩,陰囊拍打在屁股上發出“啪啪”的聲響,意識也撞得稀碎。

渾身都出了熱汗,我急促地喘息着,着迷地看着我表哥。

卧室沒套子,我表哥自然也沒戴套,要抽出來射精的時候,我哆嗦着求他:“射到裏面,行嗎?”我喜歡我表哥的一切,也企圖留住一切,因此也顧不上腳還受着傷,固執地抱住他,夾緊了艱難地套弄。

我表哥按着我的腰,重重地撞了幾下,如我所願,把濃稠的精液盡數射到了我屁股裏。

很飽脹的感覺,我下意識地去摸我肚子,在高潮的餘韻裏緩不過來。

我表哥呼吸慢慢平複了下來,忽然說:“你都知道了吧。”

我迷茫地看着他,不懂他話裏的意思。

“我二月份就要準備走了,”他說,“你知道了吧。”

我看着他的眼睛,覺得我好像聽不懂幾個字,頭腦在放空,只是無力地搖頭,說“我不知道”。

“二月份準備,三月份走,大概三個月的時間,”我表哥把我從床上撈着抱起來,腿一放松,我就捂住了耳朵,他又把我的手拿了下來,不容我躲閃,說,“方行意,還有不到一個月我就要走了。”

我表哥說得很慢,我怔怔地看着他,好像丢了魂,失了命,說不出話來,他好像嘆了口氣,伸手揩了揩我眼角,說:“怎麽又哭了?”“為什麽要走?”我問他,“不能不走嗎……”“學校已經定下來了。”

“……為什麽要現在走啊?”眼淚就這麽掉下來了,我哽咽着問他:“為什麽一定要現在,晚一點不行嗎?你好、好不容易有那麽一點喜歡我了,為什麽就要走了啊?”我不知道為什麽一定要這樣。

我得到了他的親吻,得到了他的目光和言語,甚至得到了一點點的喜歡,我自私、得寸進尺地想要更多的時候,我表哥卻要走了——如果知道是這個代價,那我可以不要那一切,也不要他喜歡我,我只想遙遙看他一眼而已。

他說:“學校定的,我沒有辦法。”

房間裏的熱度仍存,渾濁而黏稠地包裹着我們,我忽然想起了什麽,紅着眼睛抓住了他的手,說:“那我等着你,你三個月之後再回來找我……行嗎?”我表哥沒有說話,沉默的時長幾乎要把我壓垮,過了半晌,他看向我的眼睛,說:“三個月聽着很短,其實時間很長。”

他聲音很輕,“方行意,三四個月的時間過去,你可能就不會再喜歡我了。”

我剛想反駁他,我表哥卻比了食指在唇前,示意我噤聲,又繼續說:“而且培訓完,我不一定會調回原地,我有可能去別的地方——這都是不确定的。”

他殘忍地剖析了一切,卻又朝我笑了笑:“沒必要等我的。”

我搖搖頭,哭不出眼淚了,只是抽噎着和他說,“三個月我會喜歡你的,六個月我也會,明年的話我也會一直喜歡你……我很有耐心的,以前我等我媽來接我放學的時候,我從來都不會急的。”

“無論多長時間,無論你回不回來,我都會等着你,我不要別人……”我表哥一直看着我,看着我打哭嗝,忽然說。

“方行意,其實你真的挺煩人的。”

我忘記了要哭,下意識攥緊了他的衣服。

“我之前和你說過好幾次,我不喜歡男人,也不喜歡被強迫,但你還是一股腦地朝前沖,穿着你那條裙子把我的生活攪得一團糟,我從來沒見過像你這樣的人,”我表哥說,“我覺得,我不可能喜歡你,但我擺脫不了你——我想,或許等你累了、倦了,我就算贏得勝利了。”

嘆氣了聲,我表哥說:“……但我輸了。”

我怔怔地看着他。

他側過頭來看我,很輕地說:“方行意,如果三個月之後你還在等着我,我們就試試,可以嗎?”“……試試?”我睜大了眼睛看他,“什麽意思?”心裏湧出一個不可思議的答案,我聲音都在抖,問他:“是……談戀愛嗎?”我聽到他“嗯”了聲,那個音節好像把我敲碎了,又好像把我重新組裝,我從地面抛到高空,又直直朝下墜,想要大叫出聲,還很想把頭埋在被子裏哭一場。

“如果我三個月之後能回到這裏,你還喜歡我的話,我們就試着談戀愛,可以嗎?”我使勁地點着頭,帶着哭腔說“好”,說:“我會一直等你的,會好好學習的,上課不會再睡覺了,我會努力變好一點的,你不要反悔……”“不會反悔。”

我表哥說。

我偏過頭去和他接吻,他沒有再躲閃,輕扣住了我後腦勺。

眼淚流到我們嘴唇上,變得滾燙,變得戰栗。

我等到他了。

我想,無論是三月後的仲夏,還是三月前的冬雨,在哪個時間點上,我都會喜歡他。

這讓我也忽然意識到,我表哥并不是神明,也不是我後天的信仰,他是我的造物主,因而我天生就該愛他。

我要等着他,等到我表哥回來。

等他回來,和我在仲夏談一次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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