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章節

有助益,琴棋書畫一應特長,我都不用從頭學起,資質有限,我會笨鳥先飛,相信我吧,三年後,我又是一個頭牌姑娘,到時候何止三兩銀子,十兩二十兩都算少的。我要當頭牌姑娘。”說完又補了一句:“要當還是雛兒有藝在身的頭牌姑娘,你可以現在開始培養我,這段時間我可以做打雜的,怎麽樣?”

七娘的眸色閃了閃,笑道:“總逃不過我的手心去。”說着,又別着錦言的臉左右看了看,點點頭:“容貌還算将就,但念你說話玲珑,能讨恩客的喜歡,就姑且試上一試,說不定真能烏鴉變鳳凰,成個當紅的頭牌給我賺銀子。”

烏鴉……鳳凰……錦言嘴角抽了抽。

七娘起了身,将白虹佩放進袖中,瞧見錦言目不轉睛地盯着玉佩,咽了口吐沫,忍不住一笑,在錦言額上輕點:“小財迷,到時候等你真成了頭牌,這塊玉佩算什麽?”說着,笑着擺腰走了。

七娘走了許久,錦言仍能聞見嗆鼻的香料味道。

她不知這是哪裏,是襄陽城內,還是早出了湖廣,離家有多少裏路。

窗外雷聲悶悶,一會兒便下起了雨來,打着窗戶紙沙沙地響。錦言抽了抽鼻子,難過地把冰涼的手放在眼睛上,心裏怎麽也不願相信,錦心會這樣害她。

她和錦心自小就不對付,明裏暗裏勾心鬥角不算少了,卻從沒有要狠下心來制對方于死地的。難道是因為李承煥?無論如何,錦言确實是被錦心哄騙出來,在那黑洞洞的塔裏,被人擄走了。

還記得那日錦言跪佛堂,錦心像個小仙女一樣,跪坐在蒲團上,揚起臉迷茫地說:“唔,我從小到大好像沒什麽朋友。”

“朋友是交心。”錦言記得自己是這樣回答的。

看來她們倆,真如錦心所道,“注定是敵人”。

錦言哀嘆,即便是敵人,她也是一個又笨又弱毫無戰鬥力的敵人。

不知是不是迷藥藥力未過的緣故,沒過多久,錦言便又合上眼皮,沉沉睡了過去。

49、看穿心思

七娘走後,派來了一個姑娘看着錦言,錦言睡醒,正看見這姑娘吃吃笑着望住自己。

錦言起身,莞爾道:“這位姐姐怎麽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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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名早不記得了,這裏的人都叫我阿卿。”

阿卿長了一副風流模樣,姿容雖算不得絕色,可眉目中自有神采。這時,只跷着腳,嬌滴滴答錦言的話,說完,又歪着頭細細瞧了錦言許久,問:“你多大了?”

“十三,虛歲十四了。”錦言乖乖地答道。

阿卿嬌笑:“難怪看着這樣嫩,原是還沒長大呢。七娘越來越心狠了,這樣小的年紀就進來了,記得我進來的時候也得十五六了。”

錦言微微笑道:“七娘答應了我,讓我從雜役做起,順便學習才藝。阿卿姐姐,七娘是什麽人啊?”

阿卿聽她一口一個姐姐喊得親切,又是玲珑通透的一個小人兒,心裏愈發喜歡起來,再加上平日裏對七娘諸多不滿,于是一勾唇:“七娘,是最心狠手辣讨厭至極的人。”

錦言吐了吐舌頭。

阿卿轉而笑道:“也是我最佩服最崇拜的人,我一輩子只願成為她那樣的人,威風八面,銀錢滿手,多好。”

錦言笑了笑,兩粒梨渦清淺。

“她是我們的媽媽,我們都喊她七娘,你可要乖乖的,千萬別得罪了她,別看她笑容滿面,其實是個溫柔一刀,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一點都不手軟。”阿卿好好交待了一番,可見是沒少吃苦頭,頓了頓,又問:“你是怎麽被陳三拐來的?”

錦言覺得這阿卿姐姐為人随和,大大咧咧的,不想用謊話騙她,可實話又不能說出口,總不能告訴她,她是知府家的小姐,被庶妹騙出來賣了吧,沉吟了一會兒,還是不知該說什麽好。

阿卿瞧她為難的模樣,忽然笑将起來:“我知道了,是你跟情郎私奔,被情郎賣了是不是?”

錦言羞得臉紅紅,趕忙擺了擺手,解釋道:“不是,不是,哪裏有什麽情郎。”

阿卿挑了眉:“有什麽不好意思的,這畫春樓裏的姐兒,有哪個是沒有故事的,多少被情郎誤了終身的,不算稀奇。你來了這裏,便要知道,一切都要為自己打算,男人的歡好情愛都是水裏月霧中花,只當玩笑笑過便是了,千萬別記在心裏頭,最後還不是一拍兩散,只落了個傷心下場。”越說,倒越有了傷感意思。

錦言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然後笑說:“聽阿卿姐姐的口音,是湖南人?”

阿卿嫣然道:“我是衡陽本地人。”

衡陽……本地……錦言心裏一亮,這裏還在湖廣範圍,算不得太遠。總算摸清了自己到底身處何處,稍開心了一些,說:“聽說,衡陽又叫雁城?”

阿卿輕聲唱了起來:“北雁南飛,至此歇翅停回。”聲音柔柔的,比說話好聽,唱罷一句,便笑道:“雁城畫春樓,今後,這兒就是你一生所依之處了。你放心,我阿卿最愛交朋友,我看你不錯,以後跟着我,定不會讓七娘欺負了你去,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你別看不起這皮肉營生,若做得風生水起,可還要點功夫。”

錦言的臉又紅了,像個燙山芋。

阿卿湊近錦言的耳畔,悄聲說:“你瞧我姿色平常,卻能在這畫春樓排上名號,可知為何?”

錦言為難地笑了笑:“阿卿姐姐長得妩媚,哪裏是姿色平常呀。”

阿卿在錦言臉上捏了一把,笑道:“要說妩媚,畫春樓裏的姑娘沒一個不是嬌柔婉轉的,我能長立不倒,是因為我有一個絕活,能讓男人在床上舒舒服服哼哼唧唧的,任由我擺布。”

錦言的頭簡直擡不起來了,臉幾乎要被悶熟。

阿卿卻扶着錦言的肩,躍躍欲試:“來,我在你身上試試,你學會了有你的好處。”

錦言趕緊擺手,連連退後:“不用啦,不用啦,我學不會的,唔……”卻禁不住阿卿一個使勁兒将她壓在床上。

只過了一會兒,幔帳裏就傳出銷魂的聲音。

“嗯……唔……”錦言果然在床上舒舒服服哼哼唧唧起來:“阿卿姐姐,這功夫真好,我也要學,再往上一點,嗯,就是那,重一點重一點……”

阿卿手上加了力,在錦言肩頸上揉捏着,嬌笑道:“我就說我這絕技保證讓人□吧。”

比阿棠捏得都要舒服,錦言心裏想,等學會了,回了家可以給母親捏,還可以教給丫鬟們。回了家……錦言的眼神暗了暗,還能回去麽?

連府那邊,氣氛灰如黑雲壓頂,錦言丢了,出人意料的,病了十數日的老太太竟然精神抖擻地從病榻爬了起來,主持起家政,每日召集各個院子的主兒到茗秋堂商議,拐杖杵在地上梆梆響:“連家的丫頭,死也要死在連家!”

看見老太太着急上火,虞氏心裏一暖,總沒想到,跟婆婆磕磕絆絆這麽多年,竟還有機會站在同一戰線上。

文姨娘亦是垂淚漣漣,給衆人備下了清火的茶水,邊布茶邊難受道:“這些日子了,老爺那邊還沒消息,真讓我們心裏針紮一樣。”

虞氏說:“我已經快馬傳書給姐姐,若言兒出了襄陽,姐夫說不定能幫上忙。在湖廣地區尋查,侯府的幾位公子也答應幫忙,言兒定會相安無事。”虞氏已經兩天沒睡,眼底淡淡的烏青,此刻連口茶也咽不下去。

徐姨娘站着給老太太扇風,忍不住道:“其實,沒有消息,才是好消息。”

文姨娘點頭:“正是,言姐兒聰明伶俐,福大命大,希望這回是虛驚一場,菩薩保佑,讓我們言姐兒毫發無損地回家來。”

“要我說,回家來,也不一定是好事。”徐姨娘在一旁悠悠接話。

老太太眼色一厲:“怎麽說?”

徐姨娘正在興奮頭上,沒顧及老太太的眼色,接着分析起利害來:“言姐兒回不來,我們自然操心,若言姐兒回來了,更要操心才是。姑娘家被拐走,若傳了出去,名聲可就壞了,如此興師動衆,又怎會滴水不漏,言姐兒一旦回來,我們還得操心該如何安置她,名聲若壞了,嫁可嫁不好了,別連累的妹妹們,不如去咱們自家供奉的庵子裏出幾年家,避一避風頭也是好的。”

虞氏一雙明眸忽然眯起,頗有興味地望住徐姨娘,盯得徐姨娘周身皆是寒氣。

徐姨娘眼神一晃,自知說話造次了,趕忙低下頭搖了兩把扇子。

徐姨娘……虞氏的心裏慢慢地有了一條線。李家公子曾囑咐,擄走錦言的人,很可能是府中熟人,這個熟人,恐怕十有□是徐姨娘。

虞氏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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