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章節
地問:“誰讓你來的?你來要幹嘛?”
芷靈沒答話,只軟軟地倒進承煜的懷裏,白生生的胳膊從披風裏面伸出來,環住他的腰。
承煜的脊梁忽然僵硬,狹長的眼睛微微眯起:沒、穿、衣、服?
作者有話要說:聽說最近晉江很抽~
77、【晉江獨發】爬床成功
芷靈的手指有意無意地描畫着承煜的脊骨,灼熱的身體恨不得嵌到他的身上。
忽然,覺得臉上一涼。
承煜的刀又出了鞘,在芷靈的臉上比劃着,戲谑道:“你說,咱們是劃個梅花好,還是劃個蘭花好?”
芷靈嘴唇發白,咽了口吐沫,緩緩地站直,酥若無骨的手指捏住承煜握刀的手,另一只手哆哆嗦嗦地要解披風的系帶,聲音哽咽地說:“大哥,我也挺好的,真的,我不比錦言差……”
承煜看着她,心中忽升憐憫,也不拿刀吓她了,按住她解衣帶的手,把語氣也放緩和了:“誰教你這樣做的?”
芷靈知道爬床是沒戲了,只好把衣服攏好,垂頭喪氣地答道:“也沒人教我,也就是今天下午伺候我的惜文姐姐,跟我說她有個姊妹就是這樣把情郎弄到手的,熏爐裏的香餅子,也是她給我的。”
那香餅子有什麽功用,想來也不必問了。
承煜轉頭去看被澆滅了的熏爐,心中冷笑,李夫人這種事也做得出來?
芷靈拉了拉披風的邊緣,有些局促。
承煜這時的語氣就有點像一個表姐夫了:“以後,無論誰教你,你都不能做這樣的事了,知道了不?”
芷靈擡起頭,怯生生地望着承煜:“大哥,你就一點都沒心動?”
Advertisement
承煜“嘁”了一聲,皺了皺鼻子:“我最讨厭愛爬床的女子。”
芷靈便又将頭低下去了,心情很是沮喪:“若是錦言來爬床,看你還這麽說?”
承煜搖頭:“她不會。”
芷靈問得緊:“我是說如果,如果她爬你的床,你會拿刀比着她?”
承煜倒是認真地思考了一下這個問題,得出的結論是,他恐怕不會拿刀,而是用另一樣物件比着她。
芷靈盜亦有道,既然迷魂香沒用上,□不管用,話也說明白了,再待下去,恐怕得着涼了,于是就要走了,走的時候尋摸出一句話來講:“大哥你這卧房真奇怪,外頭看着光鮮亮麗的,裏面怎麽連下人房都不如呢,連個丫鬟都沒有,哪個公子哥沒個使喚人呢,要不是知道你跟錦言,我肯定就以為你有斷袖之癖了。”
睡得好好的,被人撈起來考驗了一番不說,臨走還被鄙視了。
芷靈提着小熏爐,頂着夜風行走,好在天氣暖和,大半夜也算不得太涼,不然真得鬧病了。走着走着,心裏又不甘心起來了,難道真要被錦言送回竹泉村,随便嫁給農夫商戶,潦草一生麽?若沒見過承煜,那茶葉商的人家真挺能讓芷靈動心了,可一對比,高下立見,心裏怎麽能安穩呢。
就這麽個念頭一轉,芷靈的腳步生生停住,找了個石桌把熏爐放好,從小荷包裏又取出個香餅子來。
然後,折身回去。
越挫越勇,百折不撓,若芷靈是個男人,說不定能成大事。
可這回,芷靈換了個對象。一路走着,還在不停地安慰自己呢:若只論皮相,承煥和承煜可以說不相上下,就是承煜那一身又邪又冷的氣質,是承煥沒有的。芷靈心裏中意承煜那口,可造化弄人、命運無常,如今只能委屈勉強,把目标換成李承煥了。
李承煥的小院不像承煜的那般清淨,守房門的丫鬟裏裏外外也有好幾個,想要爬床,先得爬牆,好在芷靈鄉下長大的,這等小事難為不了她。
這一次她放聰明了,先把熏爐燃好,拿竹竿挑到屋裏的桌子上,等這藥勁兒慢慢地上來了,芷靈才從窗戶進去,款款走到床邊,也不含糊了,直接就解了披風,滑進承煥的被子裏。
承煥睡得正迷糊呢,懷裏就多了個涼絲絲的身子,眼睛打開一條縫,好像有點醒了,可白天的時候送親累着了,這會就算醒了,頭也嗡嗡的,沒一會兒,人又迷糊起來,就在這半醒半迷糊的時候,就感覺到有人牽引着他的手,順着腰臀那美妙的曲線,一直摸到上半身去了。
這下真的醒了。
手上的觸感跟平日裏摸着的軟綿綿的姑娘不一樣,所摸到的肌膚彈性十足,尤其是摸到有意思的地方,簡直挪不開手去了,而且那軀體主動得很,這感覺,不像是他在撫弄那兩團滑不留手的東西,倒像是那兩團溫熱的東西在挑逗他的手心。
而且承煥能感受到身上起了層層的熱浪,那浪頭要把他翻到天上去,自己熱得像烙鐵,而那具身體月光一般涼絲絲地鋪展在烙鐵上,承煥也不去看女人的臉了,只将滾燙的手心游走在她身上各種有意思的部位,濕熱的嘴唇也在尋找,在該停的地方停下,在該啃咬的地方啃咬,有些迷亂有些神志不清地把吻痕和齒印留在雪白的軀體上。
承煥都神志不清了,芷靈自然也沒什麽好矜持好做作的了,冰涼的手指貼着他絲質的寝衣撫摸,然後從敞開的衣領裏滑了進去,摸到他因為長期練劍而塑成的精壯堅實的肌肉,摸到那一粒凸起時,承煥的所有動作也停止了,紅着眼盯着芷靈看,芷靈被看得也有些興奮了,膽子更大起來,用手心貼着承煥的胸膛一路向下,摸過一格一格的小腹,再往下……承煥眼神就又變了,喘着粗氣一把格開芷靈的手,握着她兩只藕節一般的小腿,扛在了肩上……
兩個人鬧騰得甚不體面,兩個守夜的丫鬟聽見了叫聲,開了門來探看,被承煥一聲“滾”吼了出去。
芷靈也聞了迷魂香,此時腦子裏也只剩下眼前樂事,眼神便漸漸渙散起來,把控不了局面了,主動化為被動,由着承煥把她翻過來倒過去地厮磨。也不知是藥力有效呢,還是承煥着實勇猛,芷靈已經死生不能了,承煥依舊是餍足不了的樣子。也就是中間的空當兒,承煥也得把她從上到下揉捏一遍,就連大腿的側面也都是細碎的齒痕。
天還沒光,芷靈就該走了,可就是累得軟在床上不想動,好容易下定決心起身了,趴起來夠披風的時候,男人又一把握住她的腰。
這一場弄完,可真的天光了,她只有一件披風,沒法走了。既然走不了,芷靈也就安得其所,靠在枕頭上,看着睡死過去的男人,心裏想,早知他本來就是頭虎狼,也不用費心思下藥。
門外有響動,芷靈合上眼,縮進被子裏,她以為是丫鬟們伺候承煥起身了,誰知道,晚上動靜太大,天一亮,丫鬟們就忙不疊地把李夫人請來了。
李夫人輕嗽一聲,芷靈微微睜開眼,李夫人沉下臉:“小姑娘怎麽在煥兒房中?”
芷靈揉了揉眼睛,大眼迷茫:“夫人,我自小便有夜游之症……”
李夫人轉頭看了看燃盡的熏香,眼角狠狠地抽了兩下。
這事兒掩不住,才半日功夫就已經傳得沸沸揚揚,兩家面上都無光,虞氏撫着額角跟李夫人商量:“咳,這事兒,咱們怎麽辦呀?”
其實出了這種事,男人的責任是逃不開的。就算是女人爬的床,男人沒拒絕地收用了,到頭來吃虧的還是女人,所以啊,李夫人本來就是這樣算計承煜的,誰知倒黴的是自己兒子。
李夫人撥拉了半晌茶盅蓋兒,艱難地說了一句:“大不了納為貴妾……”
虞氏心裏也明白,讓芷靈做承煥的正妻,希望也不大,而且芷靈這做派,也就是個做妾的料了。
她們雖是這麽商議,總還得知會沈家一聲。虞氏喊了錦言出來,讓她寫封信說說情況,錦言磨着墨呢,李夫人在旁邊淡淡地說開了:“言丫頭,你表妹的這個症候,你心裏清楚,煥兒絕非出自本心,她即便先進門,也不過是妾,我也會讓煥兒晾她兩年……”
錦言手一抖,墨汁差點噴出來,趕忙說:“這些事,夫人拿主意就好了,跟我沒大有關系。”
李夫人一笑,不再說什麽。
錦言心中煩惱着,提筆想了許久,也不知這信該怎麽寫。若直白地告訴外公,芷靈給人做妾去了,外公恐怕又要氣暈了。斟酌了半天,才虛構出一個驚天地泣鬼神的愛情故事,故事大概是這樣的,芷靈千裏尋郎,承煥癡心不移,無奈以家長為代表的惡勢力殘酷強大,想用門第觀念棒打鴛鴦,一對愛侶情難自棄,芷靈不惜放棄正妻地位,也要守候在承煥身邊,惡勢力也被二人深情所打動,肯讓出一步,許芷靈屈身為妾,讓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