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章節

終成眷屬。完了還引用了兩句詩,希望能打動外公。

最後一筆剛落,阿棠進來,俯在她耳邊輕聲說:“小姐,二小姐和芷靈小姐,打起來啦。”

錦言輕聲說:“芷靈該打。”

阿棠面露難色:“好像,是二小姐占了下風。”

啊……錦言速速将信紙塞進信封裏,跟母親和李夫人告退。錦言去時,錦心穿着一件寬敞的月白色衣裙,紅着眼睛站在石榴樹下,花落紛紛,另一邊,芷靈躲在承煥身後,無不得意。

自從徐姨娘被押送到庵堂,錦心就很少邁出閨門,話也少得可憐,錦言有好幾日沒見到她,現在一見,登時覺得錦心瘦了許多,從前的衣裳,穿在身上都有些搖擺,站在風裏,怯不自勝。走近了,錦言看見錦心左臉赫然五指紅印,心下惱怒,轉眸瞪了一眼芷靈,芷靈從承煥身後探出頭,喊道:“你瞪我做什麽,你看我,左臉右臉都有巴掌印子,你就只看到她的?”

錦言去拉錦心的手:“走,咱們去搽點藥。”

錦心輕輕格開錦言的腕子,眼睛只定定看着承煥,努力壓下嗓子底的哽咽:“那麽李三公子,你對我連錦心,就沒有半分感情麽?”

承煥的下巴輕輕別開,躲過錦心的眼神,淡淡地答:“不過是,少年情誼。”

四個字紮在錦心的心頭,就連湧出的淚水,也沒辦法緩解她半分難過,此時只能很争氣地用手指擦過眼角,不發一語地轉身,只留了地上紅绡一般的石榴花,重重密密,随風打旋。

作者有話要說:哎,不論豬肉羊肉雞肉鴨肉,它都是肉哇

78、【晉江獨發】虛僞君子

作者有話要說:從這一章開始修改,請看過78、79、80的重新看一遍吧麽麽噠,之前的那個版本就別提了。

錦心消沉了數日,再肯見人時,卻宣布了一個重要決定:她要去參加選秀。

三年一次的選秀就要進行,凡是官家女子,年滿十五未定親的,都要送進宮裏相看。

錦心并未滿十五,卻向父母請願,想要參加這回的采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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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氏并不同意,可錦心說了,她做了決定,輕易不改,若是家人阻撓,她便随了徐姨娘做姑子去。

話裏含恨帶怨,虞氏也知她性子,只能随她,她進宮時,虞氏将從前準備給她的嫁妝,都折成銀票,放在一個小箱子裏,由她帶進宮去。

錦言跟無雙說起這話時,無雙卻道:“錦心心氣甚高,天家說不定是她的好歸宿。”

無雙這回回來,是出嫁回門,彭翊已經奉召北伐了,無雙回來的時候,身邊只有幾個帶去的丫鬟。

帶去的時候都還是姑娘打扮的幾個陪嫁丫鬟,回來的時候,就已經開面梳髻了。李夫人的目光在幾個丫鬟身上掃了幾眼,就望向無雙。

無雙神色自若,不似受了委屈一般的小媳婦,亦不似從前在家中那邊開朗活潑,跪下來把茶奉上,侯爺咳了幾聲,關切地問:“那小子對你如何?”

無雙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只擡目深深望了父親幾眼,叩拜下去:“父親,幾日不見,越發清減了,請萬萬珍重身體。”

侯爺忍不住感慨,從前趴在他膝頭耍鬧的丫頭,果真是懂事了。

李夫人含笑:“新姑爺若不是為國為民去了,今天侯爺也能喝上一杯姑爺茶。”

侯爺也早注意到那幾個丫鬟,此時一掌拍在扶手上:“這才幾天……”

李夫人連忙按住侯爺的手,侯爺臉色發青,幾個丫鬟吓得嘩啦啦跪下來。

無雙垂首:“不關她們的事。”

李夫人怕氣氛更僵,便讓人扶起無雙,淡淡笑道:“你錦言妹妹在屋子裏等着說話呢。”

無雙眼色微微一亮,還不就趕忙去了。

“住多久?”錦言握着她的手,淚濕濕的。

本朝的規矩,新婦回門,有住大半月的,也有住幾天的。這彭翊不是打仗去了麽,錦言就以為,無雙肯定是要在家住上一段日子的。誰知無雙覆上她的手,輕輕地說:“住三天。”

錦言挑起眉毛,不肯讓:“怎麽不多住些日子?回去彭家,你又是孤孤單單的。”

無雙淡淡地笑了下,沒解釋。但是态度已經明顯了,就住三天。

錦言忽然覺得眼前這個無雙她都有點不認識了,精氣神跟之前那個活潑少女全然不同,眼底還有淡淡的烏青,看着些許憔悴,錦言的手微微握緊:“他對你好不好?”

無雙低頭,冷冷一笑:“他是個變态。”

錦言再也想不到會是這樣的回答,疑惑地等待無雙的答案。

無雙黯然低眉,舉起胳膊,把袖子往上撩起,錦言就驚叫一聲掩住了嘴,眼淚砸了下來。

那只曾讓錦言羨慕不已的、羊脂玉一般的胳膊,上面好幾處觸目驚心的血痕淤青。錦言哭着把袖子繼續往上撩,心疼得把眼淚都掉在她胳膊上了,最後哭得泣不成聲。

無雙按住她的手,把袖子放下:“別看了,你現在知道我的處境了,只是我心裏委屈,想跟人說一說,才讓你知道,你別跟父親說,父親大病未愈,知道了恐怕又要再添症候。”

話剛說到一半,外邊的小丫鬟就端了點心進來:“小姐,三公子送了您最愛吃的蜜棗糕。”

無雙淡淡地應了一聲,棗糕放下,無雙也沒再看一眼,只讓小丫鬟下去,沒事不許擾着她倆說話。清靜以後,無雙才鄭重地問:“陸郎如何?我在彭家,得不到他的消息。”

錦言也只把知道的,大概說了一些。

無雙終于有些動容,卻将眼淚都收在眼底,只看得到點點的淚光。

回去的路上,錦言還想着無雙的話,心裏難以平複,忽聽前面有細碎的話語聲,聽牆根次數多了,輕車熟路地躲在了樹後。

先是李夫人在說話:“今天見着你妹妹沒?”

是承煥回答:“尚未見着,只送了她愛吃的棗糕去她房裏了。”

李夫人的聲音裏多了些幽怨:“你若是見着她,也得心疼。女子幸不幸福,一眼就能看出來,也不知那彭翊怎樣對她了,我好端端的閨女送過去,怎麽被折磨得一點精氣神都沒有了。”

承煥勸慰道:“彭翊不過是好色一些,別的沒什麽,看在我的份兒上,也不會對妹妹怎樣。”

李夫人冷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做出的事兒,不是你出的主意,你妹妹能順當當地嫁給彭翊?”

錦言在樹後聽得心驚肉跳,承煥的聲音有些發虛了:“母親知道了……”

李夫人冷哼:“我什麽不知道?罷了罷了,反正我也不想無雙嫁給陸家那個大郎,彭翊也算年少功高,男人三妻四妾,也平常不過的事。”

承煥松了一口氣,只問:“父親還不知吧?父親若然知道,肯定得動氣,雖是一母所生,母親也知道,他向來不待見我,倒對無雙有幾分感情。”

李夫人聽聞臉色也是一沉,道:“只願你功成名就那日,還記得你妹妹為你做出的犧牲。”言罷,不悅而去。

李夫人消失在夜幕,錦言滿臉淚水地緩步而出,徑直走向承煥,一個巴掌,狠狠落在他左臉上。

承煥白皙的面孔忽然浮上一絲愠紅:“你鬧什麽?”

錦言聲音不穩:“你知道不知道,無雙她……”算了,反正眼前這個人是個狼心狗肺,說了又怎樣呢,他會愧疚嗎?他心裏只有他的功名利祿,妹妹都能送人,還指望他有良心麽。

當年大雪地裏,錦言第一次見到承煥,華衣錦袍,翩翩如玉,為何現在面前的又是這般小人面孔。

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

人心,真是一個難以琢磨的東西。

承煥看着錦言臉上的陰晴變幻,自知幾年經營下的謙和外表已被看破,索性也不裝了,裝,也是件很累的事情,如今可以用本來性情對人,不得不說是一件舒适的事情,承煥就用這舒适的語調,淡淡地說:“正好也有事跟你說,你來了,我也不必費事去尋你。”

錦言不着言語,眼神裏已保持了距離。

承煥摘掉身上粘着的落葉,吩咐道:“明日,我們着手定親之事。”

錦言聞言定了定,旋即嘲笑:“三公子不是糊塗了,你要納的是我表妹……”

承煥只是輕輕抿唇:“我說的很明白,是娶,不是納,是你,不是你表妹。”

錦言不說話了,她聞到了陰謀的味道。

承煥緩緩走近,輕薄的嘴唇開合:“你必須答應。”

錦言心墜墜往下沉,她在等那個“必須”。

承煥的眼底漾出層層的淺笑來,笑得溫然有致:“湊巧,得知你母親娘家從前的一段往事,順藤摸瓜下來,倒有不少收獲,想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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