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章節

相信,只要機會掌握的好,自己,能得生!

只綿姜的冷靜落在了刺君的眸中,這非同常人的鎮定讓這刺君心下更是有疑。刺君顯然也是聰明人,在最後寶劍将刺向綿姜咽喉部的時候,卻是同時的頭微微向旁一側。而這時綿姜的手擡起,泥撒出,就完全的沒有丢準刺君的眼。

“不甘心啊!”綿姜直看着刺君的眼。這般帶着遺憾,輕語道。

刺君清楚的看到,這長五官清秀的臉上,除了遺憾,真的臉半點害怕慌亂都沒有。年輕的小姑子,能作到這一點,當真的很了不得的。那麽只能說,她,不是一般的小姑子!很可能是被從小訓練起來的,若真如此,那麽知道公子客之事的人,或許,還有她的主子。真這樣的話,到是跟自己查到的又不一樣了。刺君想道。公子客的事是至關重要、不容有失的,這事決定這後面的一切。将知道這一秘密的人全部處理掉,才穩。那麽……

刺君的劍已然碰到了綿姜的咽喉,但這時他卻是手腕向外一翻,瞬即,劍尖在綿姜的脖子皮肉上劃出一道細淺的傷口,粒粒血珠,細細的從傷口裏滲出來。

不殺我?綿姜才驚愕的想,接下來,她的咽喉處,卻是被那刺君的左手直接的掐住。

“何人指示你進的府?”刺君低沉的帶着威脅的聲,在綿姜的耳畔響起,随這聲音一起的,還有貼的很近的這位刺君身上的雄性氣息。

第009節:劍客離歸

這個時代的男子,被世人尊稱為君子、丈夫、郎君。這個個體,可以說大致有二個極端的存在。一類屬于出必撲粉添香,以容顏秀美、雌雄莫辯為美。這一端的人,多為權貴子、世家子、士族子、富商子、脔童。有些學問先生,家境稍優的平民,也大多有此傾向。

而另外一端以地位低下的劍客、販夫、走卒為主,這些人,大都常年在外謀生,口氣渾濁,身有惡臭,與容顏計較見輕,自然不撲粉勻面,容貌也多粗曠,多雜亂須髯。還有就是最地層的奴隸,他們份同牛馬,面秀美者能成為脔童,成為上一類,面鄙者,則大多也渾身髒臭。

而浮與這二個極端外的,在世間無論哪個等級都有卻為少數人。這些人,要麽是在殺伐中鍛煉出的真正有血性的丈夫,這類人,權勢滔天者中或許有,但定是稀罕的;要麽是方外隐士,要麽就是由權貴犯事淪落為奴卻在骨子裏未丢掉風儀者。這些人,往往呈現給世人的,是他們真真實實卻也幹幹淨淨的一面。

此時此刻這近身幾乎貼着綿姜臉的刺君,應該是屬于二個極端外的人,他說話時口氣帶着清香,身上有隐隐的汗味,但不臭,反而讓他的雄性氣息變的非常濃厚,與那等脂粉香滿身的雌雄公子比較起來,更能顯出男子的雄壯之氣。

“或招!或死!”男子說着話,手上大力一用,緊接着力道微松,等讓綿姜出言,但并不拿開手。

他誤會了!誤會我為誰派進城主府的人來!最後一死難免,但如今,卻也是一個機會!綿姜心裏電閃一般的念頭百轉。

她張張嘴,才要随便的扯一個人出來拖延,就在這時,她的目光陡然擡起,看向了刺君的上方。那刺君比她更快一步,他扼着綿姜脖子的手,更是在這前就抽離,身體也是飄後五步。

也就在刺君完成這動作的瞬間,綿姜看到,一道青芒,從上、貼着她的鼻尖而降。她也同時感覺到,一股劍氣帶起的勁風,直接打在她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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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綿姜定睛看清楚時,卻看清,護在她前頭、劍尖直指着那刺君的深衣長發男子,是她一直在等待盼望的那個他!

門上的燈籠晃蕩了幾下後,便靜止下來,這一刻,似是連剛才還吹着的微風也安靜了。而那紅紅的豔色,照的這個他的側臉,英俊沉穩。

離!綿姜的心裏一陣的歡喜,也有塌實感滋生出來。但她沒有貿然的開口,也沒有表現出任何一點對離熟悉親昵的動作,而是看着隐到光亮與黑暗邊緣、一雙眼帶着警惕和殺機的刺君。

離的劍,從直對着那刺君,慢慢的向右側上揚,劍尖閃着冷茫,在燈籠下,劃出一個優雅而美麗的弧度。

綿姜很清楚的看到,那刺君的眸子裏,有欲與離一戰,一較兩人高下的霸意和決心。然而最後,那刺君卻是眸子一沉,身子一提,急急的隐進了黑暗中,卻是退走了。

綿姜心裏暗道一句:此人,怕不是一般的刺客。因刺客定了目标只管殺人,旁事不加考慮,但這位遁走的刺客,卻顯然不只是殺人的工具。他,還用自己的腦子分辨人事!

綿姜這般想着的時候,離卻是收起了劍,他一轉身,也不多言,只伸手橫抱起綿姜,并極快的離開了這裏。

綿姜猝不及防的由離抱起,臉騰的火熱火熱的燒起,一聲驚音沖到咽喉,卻是被她生生的忍住。離是對的,越快離開這裏,越好。

離抱着綿姜飛快的在夜裏而行,夜色裏,他準确無誤的避開所有遮攔,他的嘴角,輕輕上揚,帶着愉悅的笑意。綿姜起初并未能看清,唯一能聞到的,只是他身體上熟悉的草木清香。一直到天上的烏雲散開來,一彎淡淡的銀月終是現出,綿姜才将離的此刻神容看的清楚無比。

擡頭凝望,卻見,銀月下,離淺淺含笑,沉穩俊美。龍章鳳姿,好不俊美!綿姜看着離,心裏驚嘆!

才想到這裏,卻覺得四下光線忽的一黯,卻是離,垂了頭看她。他的沉穩神色這時忽的不見,一臉的淺笑裏,帶了些不恭的散漫的調笑,“小奴兒睹我顏色,心揪揪焉,可是盼為我婦?”

綿姜忙的垂了眼,可随即又擡眼再對上離的容顏,毒舌的道,“美人之色,心揪揪也。”

你有女子一樣的美麗姿容,我确實很動心。但強調姿色似美人,也就沒有許身的意思了,更多的,是嘲諷。

離哈哈一笑,并沒有不悅表情,反臉皮為厚的看着綿姜反問,“既心揪揪,美人願同女郎一夜歡好。可否!”

離的态度是,他不旦不為自己被綿姜說成美人而惱,反是說願意一夜歡好。

綿姜的臉在燒,心也亂跳如鹿。她再能鎮定,可在男女一事上,卻到底還是無知懵懂的少女。

離的嗤笑聲卻是緊接着傳來,“小奴兒心亂似鹿啊!看來剛才,還是鴨子嘴巴死要裝硬呢!”

“哼!”綿姜知道離不想他神色看起來那麽穩重,甚至說起話來更是輕佻,所以她冷哼一聲後,就再沒有接他話的打算。

離見綿姜不再開口,翹翹嘴角,也是一心的趕路,不一會兒,他帶她進來到了幽靜的竹林中。

離将綿姜放到地上,卻是逼着她,脊背靠在一柑翠竹上,而他,左手撐着竹身,右手伸出,扣住綿姜的下颌尖尖,同時他将自己的臉,緊緊的湊近綿姜的。月華從竹子的縫隙裏漏進來,恰好的照樣在他們兩人的身上,無聲中,有暧昧在空氣裏蔓延。

離特有的雄性氣息,瞬息将綿姜兜住。跟刺君的氣息不同,離的氣息裏有草木的清冽味道。

“離,你終是回來了!”綿姜沒有絲毫的慌亂,她昂頭看着俊郎的離,神色有些激動,她笑着道。

“然,我終是歸來了!”離露出潔白的牙齒,也是燦爛一笑。但他暧昧的姿勢沒有收回,說話間,那噴出的熱氣,全部都吹在綿姜的臉上。

“可有想我?”離這話,說的極為輕佻溫柔,離看着綿姜的眼神,也極為輕佻溫柔。

綿姜被他這般暧昧的包圍着,鼻子裏聞着他雄性的氣體,不由的心跳加快,臉色發燙。她縮縮脖子,明顯的對離故意制造的這暧昧氣氛有着抗拒,但說出來的話,卻并不唯唯諾諾、小小心心,而是帶着大膽和平靜。她說,“沒想。”

離有些惆悵的嘆息了一聲,這一聲嘆息後,捏着綿姜下颌的手松了開去,撐着竹身的手也落了下來。但他的腳步并沒有後退半毫。他低頭,看着嬌嬌小小的她,看着甚是醜鄙的她,看着動作抗拒但眸子卻露出無畏無懼意的她。突然的,又是一笑。他的眸子靜靜的對着她,聲音裏也不掩飾歡喜,“如此,便只餘一個願望了。最後一個願望了卻……!”離的話沒有說完,臉上的歡喜更濃厚了,眼裏也多出了些期待意來。

綿姜卻是知道離未說完的話的意思的。

綿姜之于離,有着救命的恩情。

那是六年前一個冬天的事,那年的綿姜八歲,早起清掃糞物的她,在幽巷中,發現了身受重傷,垂垂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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