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夢魂無據

不等我再說什麽阻攔的話,淩雲已動手将自己衣服除了,雙腿一邁,就跨進了木桶。我受驚的往後靠去,死死抵住木桶邊緣,看着他壓迫性的坐了進來。

我勉強扯出一絲笑意:“那,那臣妾給您清洗。”低了頭,伸手在水裏撈尋剛才一下子滑落的帕子,卻忽得被淩雲從水下捉住了手,猛的拉向他,水中濕滑,自然順勢就往他身上倒,他卻一下放了手,一時不備,身子往水裏一撲,驚慌中卻已俯面落水。

不待掙紮,就聽一聲悶笑,雙手又被淩雲抓住,往上一拉,又往後一推,我剛張開嘴想喘息,卻被淩雲用他的唇齒堵住。

這個吻帶着一絲憤怒,狠狠的吮吸,牙齒尖利的磨過舌尖,我此時眼睛入水,一時睜不開,或許我也根本不想睜開來瞧什麽。只是視覺受阻,感覺卻偏是靈敏至極。

黑暗中,只覺得舌尖已經破了,滿嘴的血腥味,卻讓我慢慢綻放出一絲冷笑。淩雲的身子已經壓在了我的身上,我身後抵着的木桶邊緣,似乎都要嵌入到皮肉中去。

他似乎已不滿足口舌交纏,放開我的唇,伸手抹了抹我滿臉的水珠,湊近我耳邊吐氣道:“為何不看朕?”我只覺得被他重壓下,連氣都喘不勻,支吾兩聲才道:“臣妾臣妾眼睛入了水,睜不開。”

淩雲呵呵笑了兩聲:“也好,看不見也好。”

我聽淩雲雖是帶着笑,但語氣中冷意襲來,更是覺得膽顫心驚。想起,皇後早上說過皇帝在朝上不痛快了,心中暗暗叫苦,難不成他要在我這兒撒氣。要是能伺候好了,倒是能讓我在他心上更多一席之地,要是一個不慎,我前番忍辱就都白費了。

正想着,就覺得身下隐秘處已被他指尖探入,慌忙睜開眼睛,就覺眼睛一陣刺痛,卻不管不顧的抓住他的手,還沒等我開口哀求,就見他冷眼一眯,只淡淡說道:“轉過身去。”

我自是曉得他想要做什麽,咬着下唇,也不敢反駁半句,弓起身子,趴在了木桶邊上。

候了片刻,只覺得身後涼絲絲的,他卻沒有半點動作,心中略是一松,柔聲喚道:“皇上,您饒了臣妾罷。”便想轉過身站起,卻猛然覺得背上一重,被他往下壓得更深,身後那硬物試探性碰撞,卻不等我準備,就直接沖了進來。

此時痛楚的感覺比初夜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那身後的鐵器似全不感覺,只顧橫沖直闖,那淩雲扣住我腰部的手,更是如同鐵鉗一般,半點都挪動不了。

“皇,皇,皇上,臣妾,臣妾好疼。”我疼得恨不得就此倒地不起,只要不再受那淩遲的痛楚,可淩雲卻渾然不覺,手卻抓的更緊。我簡直就想哭出來,卻最終還是忍不住抽泣起來:“饒了臣妾罷,好疼,好疼啊。”

淩雲停了停,那硬物從身上抽離,我終于喘了口氣,死死扒在木桶邊,雙膝跪倒,使不出半點力氣來。

淩雲低笑數聲,攔腰抱起我,往內室快步走去。一下将我扔到床上,我偷眼看他仍然勃發,曉得這酷刑還未結束。

只是躺在床上,總算是身體有個支撐力,容我依靠。我心中暗暗嘆了口氣,自是曉得這人是來這兒出氣的,不過只是在身子上逞能,總比發怒降罪要來的好一些罷。安慰了自己一番,卻溢出一絲難掩的苦意。細微的神情變化,居然也沒逃脫淩雲的眼。“你在苦什麽?”他狠狠捏住我的下颚,壓低聲音喝道。

我見他眼神淩厲,心中慌亂,強笑道:“臣妾沒什麽苦啊。”淩雲冷笑數聲,手上用力,将我下颚擡起,我驚慌的看着他,探手想抓住他的手,又聽他問道:“哦?”

我忽然起了豪賭的心思,抓住了淩雲的手,淚水倒是不由滑落:“臣妾委實有苦楚。”

淩雲輕蔑一笑,放松了我的下颚:“難不成是為了秦嫔和你争執的事情?”我心念電轉,秦嫔不過和我争吵了幾句,我也沒吃什麽虧去,怎麽到了他那裏,倒像是我受了委屈。只是這事兒又是誰傳了去得?

我搖了搖頭,伸手抱住淩雲的腰,将臉上表情全數埋在他的懷中,喃喃說道:“這點委屈,臣妾又什麽好抱屈的。只是臣妾今日聽皇後娘娘說,皇上今日在早朝時不痛快了。臣妾為皇上難受。”

淩雲将我拉開,細細查看我的神色,放緩了語氣問道:“你倒是替朕抱屈了?”

我搖搖頭:“想皇上是天子,這世上還有誰能給您不痛快受。只是想到皇上和臣妾說過,就算是皇帝也有不得已的時候,臣妾便覺得皇上很是辛苦。”

這話在匆忙中說出,倒實在顯得幾分真心,只是不敢擡眼瞧淩雲,固執将自己投入他的懷中,輕輕撫摸他的背脊,柔聲說道:“臣妾不敢妄斷聖意,只求能讓皇上在臣妾這兒覺得舒心,便是臣妾的福分。”

淩雲倒似真的有些感觸,撫着我的長發,低語:“難得你懂的這些。”再将我放倒在床上時,神色中已無剛才的冷戾,倒是露出那麽一絲半點的溫柔之意來。

笑了笑湊到我耳邊說道:“朕喜歡你。”

此話猶如驚雷劈過,我不由自主抖了抖,倒是将他弄的不樂:“怎麽?”我慌忙疊聲說道:“臣妾,臣妾不敢。”

淩雲眯了眯眼睛,臉上神情卻變得狠戾,硬物探索幾次,慢慢進入半途,卻被受阻。我只覺得身下幹澀刺疼,勾着腳,努力放松自己,卻仍是不得逞。

就聽他問道:“你不敢什麽?”我喃喃說道:“皇上厚愛猶如利刃。”淩雲俯身吻上我的嘴唇,輕聲說道:“你倒是實話實說的狠。”話音剛落,他狠狠咬上我的嘴唇,我驚吓的尖叫出聲,人也不由自主擡了起來,只在這麽一瞬間,那硬物再次貫穿直入。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只覺得人已破爛不堪,似就要死去,再也無力支撐。眯眼看向胭脂底上繡雙魚戲水圖得床帳,卻又想起那晚繁星綴滿的夜。

我久候那人不來,心煩意亂便想回屋。卻聽耳邊輕笑一聲,雙眼已被他蒙住。

“瑾钰哥哥?”我欣喜的抓住他的手,就聽身後瑾钰溫柔笑聲響起,卻壓低聲音說道:“是,我好不容易才從那幫侍衛的眼皮底下溜了進來。”

我回轉身子看向他,就見他着了一件鴉青色的長袍,頭發用一根白玉簪子束了發束,臉上挂着一如既往,溫柔得讓人沉迷的笑容,此時漫天的繁星卻都不及他眼中的神采。

我只覺得眼眶發燙,喃喃幾句,卻早已泣不成語。他皺了皺眉,伸手想幫我拭淚,卻堪堪碰觸到時,猶如電觸,縮了回來。握緊掌心,笑道:“以後都要成娘娘了,怎麽還像孩子一般。”

“我不想做娘娘,我只想,只想……”我上前抓緊他的衣袖,心道,若是他願帶我走,我就抛下一切走了。

瑾钰溫和一笑,卻掙脫了開:“将軍如今被朝上那幫人盯得緊,你入了宮,也是為了将軍。”我倒退一步,早就料到,這人就是沒心的!

我恨恨轉身,不顧聲音中已洩露自己正是哭泣不止,還故作冷淡說道:“是,多謝瑾钰哥哥教誨。天色暗了,瑾钰哥哥早些回去罷。”

我往前走了幾步,卻聽身後再無半點聲息,想必他已離去。心中凄苦,卻忍不住回頭想看看他的背影也好。只是這麽回頭,卻見那人仍然木木站在原地,雙手緊握拳頭,而臉上的苦楚卻是騙不了人的。

瑾钰見我忽然轉身,表情一下不能掩飾,卻終是苦笑一聲:“何苦來的。”我加快腳步,撲進他的懷抱,掙紮半天,卻還是說不出“帶我走”的話。我們眼神膠着,誰都不願開口,就怕一開口,這夢境般的場景,就此破滅。

“啊!”我低低呻吟,從夢境中醒來,卻見自己已然衣着妥當躺在床上。淩雲自然不見蹤跡,巧荷正端着藥碗,紅着眼看着我。

木木劃過巧荷的神情,嘴角翹了翹,又看向那雙魚戲水的圖,終是一場夢啊。

小海子輕手輕腳走了進來:“主子醒了?”巧荷點點頭,輕聲道:“可主子不喝藥。”

小海子紅着眼跪在床頭:“主子,您喝藥才能快些好啊。”我呵呵冷笑數聲,自己都吃了一驚,怎麽自己能發出這麽冷厲的笑聲來。掙紮的想坐起,微微一動,就覺得身下撕裂般的痛,嘶啞着嗓子問道:“這是怎麽了?”

巧荷臉上一紅,尴尬的瞪了小海子一眼,小海子摸摸鼻子低聲說道:“您您伺候皇上的時候,身子太虛,所以,所以,一時暈了過去。”

我搖了搖頭,不想再問,接過巧荷的碗,一口仰盡“你們都退了罷,我還想眯一會兒。”

小海子見我喝了藥,開心說道:“主子,皇上昨日下旨封您為嫔呢。”“嗯?”我慢慢躺下,皺着眉頭感受那動一動便牽連着疼得痛苦。

小海子見我并無多少反應,又接着說道:“主子,您從容常在直接升為嫔了,連封號都保留着。可見皇上心中有您。”哦,我冷笑,蹂躏一場換個封號,也是頗上算的。

我好不容易躺好,側過身淡淡看向小海子:“這件事兒有什麽好開心張揚的。記着,出去,都給我謹慎小心,若是有人仗着我突來的富貴嚣張,不等別人拿了他的錯處,我就先發落了他去。”

忽聽門口妙蕊喜滋滋的說道:“巧荷姐姐,巧荷姐姐。”我皺了皺眉頭,巧荷忙快步走了出去,過了片刻,回來低語道:“各院主子打聽到您醒了,紛紛送了賀禮。”

我輕咳幾聲:“呵呵,我這院裏的消息,倒是傳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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