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給她一個熠熠生輝的……

伴随着暖色調的燈光, 容拾踩着一塊軟墊,腳踝處蒙上了一層燈影搖晃的朦胧感,她的一只手拿着毛巾, 心神不定地擦着頭發。

手機被扔在床沿,安靜的氛圍中,似有若無地傳來一陣上樓聲, 容拾沒關房間門,幾秒後蔣鶴野抱着雙臂靠在門邊上, 稍微扯了兩下衣領, 神情姿态閑散。

他也不急, 定定地站過幾秒後, 微低下頭瞥了眼房門, 輕笑道:“什麽門都沒鎖啊。”

容拾手裏動作一停,毛巾差點落在軟墊上。

蔣鶴野慢慢靠近, 一股清新的沐浴乳香撲面而來,他停在容拾面前伸出手, “我幫你。”

慢慢撤回自己的雙手,蔣鶴野坐在她旁邊, 隔着一根毛巾, 輕柔地摸着她的發絲,容拾睫毛輕顫, 往蔣鶴野那邊靠近了一點。

洗完澡的時候她吹了幾分鐘,現下也幹得差不多, 容拾摸了一下發梢,輕聲道:“好了。”

蔣鶴野收手,起身把毛巾搭在旁邊的架子上,再回頭, 容拾的兩條長腿稍往前面伸了伸,浴袍往上疊了兩層,剛好露出半截大腿。

又白又直,蔣鶴野的喉結不經意間上下滾了滾。

他三兩步走到容拾面前,而後慢慢靠近,容拾的小腿一下下往回收,直到靠近垂下來的半截床單,他才停住腳步,俯下身。

蔣鶴野的身體慢慢往前傾,直到兩個人的嘴唇貼合,他的兩只手臂撐在床沿一側,容拾往後面縮一下,他就往前進一步。

窗簾遮擋住一部分外面路燈的光,柔和地灑在半邊床上,容拾的膝蓋碰到了他微曲的小腿,蔣鶴野單跪在床沿,移開她的唇邊,臉頰的溫度相互交換,在她耳邊落下一句:“幫我解扣子。”

容拾指尖泛着涼,慢慢伸出手,碰到了他喉結下面黑色睡衣的圓扣,一打開就能看到他的半截鎖骨。

蔣鶴野身上的溫度熾熱,包裹着她的四周,聽到他幾近蠱惑似的聲音傳來:“為什麽不鎖門?”

他擡起一只手放在容拾的腰上,浴袍打了個活結,輕輕一扯就能開。可是蔣鶴野拽着沒撒手也沒用力拉。

“想讓我過來做點什麽?”蔣鶴野的手從腰間往上探了探,突然的觸碰讓面前的人身子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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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拾深吸一口氣,聲音卻還是一如既往地帶了絲冷靜:“我覺得你生氣了。”

蔣鶴野覺得一陣好笑,他怎麽可能跟容拾生氣,但是話敢話到了這裏,他就索性順着說下去。

“所以,不鎖門是為了給我洩火?”

容拾對他這種把每句話往暧昧氣氛上帶的反問句已經習慣了,現在還能進行肯定或者否定的回答:“沒。”

她真的想讓蔣鶴野過來,但具體會做到哪一步,容拾也不清楚。

面前的人依舊沒放開拉活結的那根浴袍帶子,暖調又十足暗昧的氣氛中,他的嗓音帶了點啞:“我不逼你。”

蔣鶴野不是第一次說這句話。

他的手依舊輕輕游離在容拾的腰腹邊緣,攥着衣帶遲遲沒有下一步動作,聲音裏帶了幾分克制和迷亂,“阿拾,想跟我睡嗎?”

話畢,他的尾音飄飄蕩蕩傳進有心人的耳中,一字一句都是露骨且致命的誘惑。

容拾緘口無言,只是又伸手解了他一個扣子,四目相對,她收着聲,緩緩吐出一個“嗯”字。

安靜又綿長的夜晚,燈光打出的人影交疊,雲朝雨暮……

……

第二天是初二,兩個人都休假在家。

容拾醒過來的時候旁邊的位置已經沒了溫度,她抓了兩下頭發,腰腿之間一陣泛麻。

她的脖子和鎖骨乃至腰上都是痕跡,至于昨晚是幾點睡的,容拾壓根沒有印象,她揉着太陽穴,裹着浴袍打算去沖個澡,一起身,腿上的疼痛感更明顯。

想着蔣鶴野這人到底是怎麽做到早起的?

她已經要散架了……

然而一個沒站穩,她倒了一下,落入了溫暖的懷抱,蔣鶴野把人打橫抱起,緊抿着唇走到浴室。

容拾順勢環住他的脖頸,整個身體都壓在他懷裏。

蔣鶴野把她放進浴缸裏,手指摸了摸容拾的上唇:“我一會去給你找點藥。”

嘴唇都被她咬破了,想着昨晚容拾一聲沒吭,第一次難免的疼,她為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一直在咬自己的上唇。

後來蔣鶴野把脖頸送到她眼前,容拾也只是別開了頭,今早一看,她都把自己的嘴咬腫了。

“說了的,我又不怕疼。”蔣鶴野心疼地擡起她的下巴,左看右看了好幾眼。

剛開始親也不讓親,就死咬着自己。

容拾笑笑,想推他出去,“但是真的挺疼。”

她是個什麽都喜歡委屈自己的人,連這種最不應該理智的情況下,容拾也能尚留一絲清醒。

蔣鶴野幫她調好了水溫才下樓做早餐,容拾把浴袍一脫站到鏡子前,大大小小的痕跡落了全身,剛才看不到後面,現在一回頭才發現後背那對蝴蝶骨簡直是重災區。

蔣鶴野好像特別喜歡碰這個地方,細細密密的紅色落了一排。

水溫剛好,她把自己泡進浴缸裏,緩解着一晚的疲憊,出浴的時候帶着層層疊起的霧氣,她穿着幹淨的睡衣一步步往樓下走。

早餐擺在飯桌上,蔣鶴野在一邊看文件,聽到聲音後擡頭,視線交疊,容拾扯了扯衣領試圖遮蓋住脖子上的印跡。

幸好是碰到了過年放假的時候,這要是去上班,容拾估計要裏三層外三層的把自己擋的嚴嚴實實,只露一顆腦袋出來。

回過神後,蔣鶴野已經幫她拉開餐桌前的椅子,她清清嗓咳了兩聲走過去坐下。

蔣鶴野幫她盛了一碗紅棗粥,容拾抿了一小口,還有些燙。

短暫的寂靜,只有碗和盤子碰撞在一起的清脆響聲,頓了幾秒後,蔣鶴野夾了一塊酥餅給她,沉聲道:“以後還鎖門?”

說實話,在昨晚之前,她的鎖門欲望還沒有這麽強烈……

容拾含了半口粥,表情有點不太自然,又咳了兩聲才開口,語氣含糊:“不然呢?”

她洗過澡後只能減輕一點疼,但是身體還是麻得像要散架。

容拾覺得有時候反問的話也可以反問回去。

“也不是不能鎖,”蔣鶴野點點頭放下手裏的筷子,掀了掀眼皮,一本正經道:“那以後換你來找我吧。”

他又沒鑰匙,進不來……

“我肯定不鎖房門。”

容拾:“……”

……

放假這幾天,容拾沒什麽工作安排,倒是蔣鶴野忙起來了,之前就聽溫挽說他們公司的新品要開始運營了。

但畢竟是過節,蔣鶴野也就是忙到下午就回尚景這邊。

幾天後,到了她外婆的祭日,蔣鶴野空出了一天時間陪她去溫家墓園。

陽光一出來,前幾天的雪全部融化了。

溫老爺子來得早,跟着溫筠他們待了一會就走,容拾來得時候碑前已經放了好幾束新鮮的花。

外婆的照片被印在中間,笑得慈祥。

容拾蹲下身,蔣鶴野就站在她旁邊。

“外婆,小拾又來看您了。”她也帶了一大束白色的玫瑰,整整齊齊地擺放在一邊,她輕輕笑了一下,繼續道:“這次有點不一樣,我帶了男朋友。”

她回頭,對上了蔣鶴野的目光。

“以前小的時候您就經常跟我說,以後有了男朋友一定要先帶回來給您看看。”在外婆走之後,容拾甚至覺得自己沒有這個機會再找什麽男朋友了。

“還是有點可惜,您應該親眼看看他的。”如果外婆還在她身邊,那現在應該會很開心。

蔣鶴野的手拍了兩下她的後背,刻意地幫她調整情緒,外婆就是她很多不理智的突破口,這些年從來沒變過。

“我現在确實過得挺好的,也不知道您有沒有見到外公,還是別見了吧。”最後一句話出口,她低下了頭。

蔣鶴野聽到了容拾的吸鼻子聲,而後蹲下身告訴她:“車裏有茶葉,去給外婆拿一點。”

容拾擡頭,她明白,蔣鶴野是想支走自己,随後她起身往墓園外的車庫走。

蔣鶴野看着她的背影漸行漸遠,而後才慢慢蹲下身,認認真真地看了一眼上面的照片。

他是個肆意又随性的人,難得有認認真真的時候。

“我就跟阿拾一樣,叫您外婆吧。”他對于自己的外婆印象不深,但小的時候去過林城幾次,也得到過幾天的關心。

“我以前就聽過我爸說過溫家的事,阿拾被教的這麽好,是我高攀了。”蔣鶴野笑了笑,他不避諱說這些,也算是他心裏面最真實的想法。

雖然以後兩個人結婚,容拾算是嫁到了蔣家,他們家怎麽也是海城的豪門大戶,但是他始終覺得,能娶到這麽好的女孩子,是他賺了便宜。

“您放心吧,我不許諾那些看不見摸不着的東西,我會不會一直愛她,這都是要用時間證明的。”蔣鶴野知道,外婆也是聽過這些甜言蜜語的,但是走了之後,都變成了空話。

“我只能說,願意代替您去教她,給她一個熠熠生輝的人生,我沒您知道的多,碰到自己不會的,我也可以去學了之後教給她。”蔣鶴野伸出一只手摸了摸老人的臉。

“我一定會盡自己所能,讓她永遠活得光鮮亮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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