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思君如結

今年的季節特別奇怪,冬天似乎很漫長,老天似乎删除了春天。

時也進入了初夏。可北方的天空仍飄着漫天大雪。

葉兵完成任務回來後,顧不上休息,就下連隊幫着訓練着新兵去了,自己也要進行三公裏訓練,對于他來說恨不得把時間一分鐘當兩分鐘來用。

內心裏,他對子怡有深深的謙意與眷戀。他很愛她,也很想她,他的情感世界裏滿是洛子怡。只要一空下來,,腦子裏全是她的影子。

他想她那凝脂般的膚色,那長長的睫毛下那雙霧朦朦略帶憂郁的眼神,以及調皮時淺笑兮兮、溫柔又捉狹的表情。總之,洛子怡成了葉兵的整個世界,除了想她還是想她。她的一颦一笑都嵌入了他的骨髓。

他現在真的相信了緣份,冥冥中老天就有了安排。自小而離居,洛子怡成為他心中的那片雲,他把洛子怡珍藏在心中二十年。二十年後,他們還是重逢、見了面。

并且她子怡未嫁,他葉兵也未娶。想到這裏,葉兵笑了,心中暗自得意。

“子怡,我的子怡!”葉兵伴着笑意,在心底輕喚。心中升起一股暖意。外面天寒地凍,他的心裏卻溫暖如春。

葉兵來到外面,擡頭,看看灰蒙蒙的天空,天上仍飄雪,世界一片銀裝素裹。寒風拂過,他挺了挺壯實的身板。

他又想起怕冷的子怡,那冬天裏裹得像棉花包子,而纖長的手指劃過鍵盤的樣子。

上次見到她時還是初春時節,洛子怡穿着厚厚的羽絨服,把頭縮在高高的領子裏,她邊搓着手邊給手呵着氣,整個人看上去像個小凍熊,可愛至極。

“子怡,你就那麽怕冷啊!”葉兵大笑。

“當然,朋友們都說俺在冬眠!”洛子怡一臉的無辜。歪着腦袋,眨巴着她那雙大眼睛說。

葉兵又笑。無奈又寵溺地搖了搖頭。她這麽怕冷,将來怎麽來東北生活哦。他暗自嘆息,又覺自己好笑,想得太遠。

可愛的洛子怡,在他面前有時候仍像個小女孩,嬌憨、頑皮又可愛。

每當一看見或想起她,葉兵都會在心底滋生出柔軟的情愫,想把他她攏在懷裏,捧在手心,細心地呵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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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笑,給子怡點了幾首歌:《全是愛》、《浪漫的事》等等,子怡說很好聽,看着洛子怡,微閉雙眸,長長的睫毛輕輕地泛動,整個人都陶醉在優美的旋律中時,葉兵笑了,也醉了。

“我最浪漫的事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這歌裏有他的心意,傾注了自己的情感,不知這可愛的子怡是否能懂!

葉兵,這個從小在部隊長大、鐵骨铮铮的年輕軍官,也有他浪漫、柔情、細膩的一面。

“子怡,伸出你的手,讓兵哥哥幫你握暖暖。”葉兵看子怡時不時地仍搓着手,他又好氣又好笑。他笑着捉狹地說。

他知道江南還春寒料峭,在南方生活了多年洛子怡,一下子又怎能适應那裏寒冷的氣候,葉兵心疼也理解。

視頻裏,洛子怡笑了,有些不好意思,臉上出現了一抹嬌羞,越發可愛。

她伸出了雙手,一雙眼睛顧盼含情。這就是子怡,他愛着卻不能呵護着,遠隔着千山萬水,對面卻在天涯的洛子怡。葉兵心裏很酸,但是他仍笑着,也伸出一雙大手,兩人隔屏貼在一起。

此時無聲勝有聲,聆聽着彼此的心跳,感受着彼此的深情。

天上仍飄着雪,葉兵擡頭凝視灰色的天空,思緒萬千,任由寒風吹拂他冰凍的容顏,任由雪花裹着自己挺拔、莊嚴的身軀。

他心裏駐紮着子怡,臉上始終帶着一抹溫婉的笑。

“首長好!”這時,有戰士向他敬禮問好,把葉兵游離的思緒從從遙遠的江南拉了回來,他微笑、點頭。

此刻,他的心情極美麗。

葉兵回到家裏,葉父退休在侍候些花花草草,養養金魚,有時出去找那幾個老夥計們下下棋。妹妹早就出嫁,并且早就有了個小寶貝。

葉母坐在客廳裏看電視,看見兒子回來,高興地進了廚房。前些日子,兒子出去執行任務,回來人都瘦了一圈,葉母心疼着,這些天都忙着給兒子補身體。

葉兵洗罷臉也跟着進了廚房,他得看看母親給他做了什麽好吃的。

雖然在部隊他是個嚴肅的軍官,可在家裏,在兩個老人的眼裏,他仍然是個不着邊際的臭小子,三十多歲了,還王老五一個。

他從母親手裏接過炒好的菜放到桌上,轉身又回到廚房。

他把手親昵地搭在母親的肩上,試探着問母親:“媽,你還記得小時候的子怡嗎?”

“呵呵,怎麽不記得?”母親微笑着說,“那丫頭從小就長得俊,天天粘着你,現在應該是孩子他媽了吧。”按葉母的思維,鄉下女孩子都結婚早,算起來子怡快三十了,是結婚了。

至今葉母還記得小子怡那張粉雕玉琢的臉,以及兩個紮着紅頭繩、翹翹的羊角辮。

“沒有呢!”葉兵喜逐眼開。

“你怎麽知道?”葉母擡起頭來,狐疑地看着兒子。

“前年回老家時就知道了,老實說,俺可是為了她才回去的。”葉兵揀了根菜放到嘴裏,顧自顧地說,“我們一直聯系,她可是很優秀哦,我喜歡她,有時都覺得有些自卑了,覺得配不上。”

聽着兒子的話,葉母拿着鍋鏟的手不由顫抖了一下,看着兒子燦爛的笑容,葉母的眉頭皺了起來,若有所思。

“媽,菜糊了。”葉兵再回到廚房時,聞到一股焦糊味,不由大叫提醒媽媽。

葉母回過神來,趕緊息了火。若有所思地望着兒子走出廚房的背影,在心裏嘆了一口氣。

“你怎麽了?”卧室裏,葉父看見老伴一臉沉思凝重的樣子,關心地問。

“沒有什麽!”葉母嘆了口氣。

夫妻幾十年,葉父早也了解老伴的脾性,老伴是個善良直爽的人,什麽事都藏不住。

“你倒說說看,你那樣像沒事的嗎?”葉父從報紙上擡起頭,摘下老花鏡,追問了一句。

“你啊,曾天就知道花呀、草啊、魚呀什麽的,從不關心兒子。兵兒三十幾了,該結婚了吧?”葉母埋怨着老伴又憂心忡忡地說。

“我怕什麽事呢!他自己的事自己心中有數。再說,他從沒提起過,天天忙于工作,恐怕也沒有合适的對像吧!你就不要瞎操心了!”葉父安慰老伴。

“怎麽沒有?不是有娜娜嗎?”葉母說。

葉父搖了搖頭,他太了解兒子了。兒子跟他年輕時一樣,是個原則性很強、責任心很重的優秀軍人,娜娜從小和兒子一起長大,若兩人能走到一起,早就走到一起了,又何必等到今天,等着老人們去撮合?

想到娜娜,老人也忍不住嘆息,娜娜是對兒子有心,可兒子大大咧咧卻無意。

這一點,葉父倒不明白兒子,看他平時又沒有和別的女孩子有什麽來往,又對娜娜沒什麽意思,他倒底怎麽了?

夫妻幾十年,葉父早也了解老伴的脾性,老伴是個善良直爽的人,什麽事都藏不住。

“你倒說說看,你那樣像沒事的嗎?”葉父從報紙上擡起頭,摘下老花鏡,追問了一句。

“你啊,曾天就知道花呀、草啊、魚呀什麽的,從不關心兒子。兵兒三十幾了,該結婚了吧?”葉母埋怨着老伴又憂心忡忡地說。

“我怕什麽事呢!他自己的事自己心中有數。再說,他從沒提起過,天天忙于工作,恐怕也沒有合适的對像吧!你就不要瞎操心了!”葉父安慰老伴。

“怎麽沒有?不是有娜娜嗎?”葉母說。

葉父搖了搖頭,他太了解兒子了。

兒子跟他年輕時一樣,是個原則性很強、責任心很重的優秀軍人,娜娜從小和兒子一起長大,若兩人能走到一起,早就走到一起了,又何必等到今天,等着老人們去撮合?

想到娜娜,老人也忍不住嘆息,娜娜是對兒子有心,可兒子大大咧咧卻無意。這一點,葉父倒不明白兒子,看他平時又沒有和別的女孩子有什麽來往,又對娜娜沒什麽意思,他倒底怎麽了?

葉母的話倒提醒了葉父,他了解老伴對兒子的用心。

兒女小時,夫妻兩地分居。幸運的是,別的軍嫂還唱着《十五的月亮》的時候,妻子和兒女就跟他随軍了,享受着天倫之樂。

這個老軍人了解當前的形勢,兒子的打拼也不是見容易的事,娜娜的爸爸是司令員,在別人看來,對兒子前途是有幫助。

當然,這也是老伴的想法,他則不以為然,好男兒志在四方,靠那種關系起來的人,他不屑,虎父無犬子,他相信兒子的能力,也支持兒子的作為。

“他今天提到子怡了。”葉母喃喃說,“還說喜歡她!”

“子怡?”葉父驚疑,他從沒聽到這個女孩兒名字呢!

“就是小時候一直跟在兵兒後面轉的那個小閨女,你不認識的,兵兒說他喜歡她。”葉母悶悶不樂。

“那好啊!是好事啊!那孩子怎麽樣?”趕情兒子有了意中人,葉父心裏直樂。

“子怡小時候就挺俊,可十多二十年過去了,誰知怎麽樣了?兵兒說很優秀的。”葉母說。她不但高興不起來,而且還很愁苦。

“随他吧,只要他喜歡就行!”葉父笑了,樂呵呵地說。

“可是……”葉母欲言又止。她不由長嘆一口氣,

那次回家,娜娜跟了去,以為倆人有什麽發展,誰知還是如石沉大海。最後還把洛子怡翻了出來。

唉,真是天意弄人!葉母在心中為娜娜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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