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迷霧不如我以後就做了他的妻子

第19章 迷霧 不如我以後就做了他的妻子。……

靜姝和李珏回了滿月胡同,寧國公府的馬車過來,靜姝道“三哥哥,時候不早,我要先回府了。”

李珏看了眼寬敞華貴的馬車,眸色微變,“随我進去看一眼阿爹再回去吧。”

靜姝想了想也來得及,就随他進去了。

老乞丐還在睡,兩人悄悄地進去又悄悄地出來。李珏牽着她的手,“我這兩日已經把院裏空着的房間收拾出來了,不如你在這住一晚,我們商量商量去荊州行程,我和你說說這幾年發生的事。”

靜姝聽後面上一頓,被他牽着的手動了動,頭微垂下,腳尖戳地。

她從未在外面過過夜,沈鏡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萬一他知道自己不在國公府反而宿在外面生氣了怎麽辦?可是靜姝心裏也想留在這,國公府太大,裏面連能和她說話的人都沒有,靜姝不想待在那個沒有人氣的地方。

兩難之中,靜姝不知如何抉擇。

李珏心裏苦笑,這丫頭這麽多年性子怎麽還和以前一個樣,真不知是好是壞。他手用了力,把靜姝抱在懷裏,拍了拍她的後背,“小六,寧國公府那個地方猶如虎穴,三哥哥不想讓你回去。三哥哥想你了,想和你說說話,你今夜留下來好不好?”

“我…”靜姝的手被他回握,李珏的手不像沈鏡寬厚,有些病态的白。這畢竟是自己幼時最信得過的兄長,靜姝對他的信任比沈鏡還要多。

靜姝唇畔啓開,“三哥哥,你是不是有事瞞着我。”

她雖不通世故,性子孤僻,可也不傻,李珏的異常她多少看得出來,但她也相信,李珏不會傷害她。

李珏放開手,兩人稍微隔開距離,他苦笑了下,“鬼機靈,什麽都猜的到。你今夜留下來,三哥哥就告訴你。”

靜姝想了下,沈鏡快有兩月沒回了,這夜應該也不會回來。她默默地點頭,“好,我留下來。”

入夜,寧國公府書房的燈遲遲未滅。容啓腳步匆匆地從外面趕回來,心裏像盤了蜘蛛絲,結了環環相扣的網。他如何都想不到,向來乖巧懂事的表小姐竟然會夜不歸府。

“二爺,滿月胡同的燈已經熄了。”派去的親衛才從滿月胡同回來,寧國公府的馬車也已回府,連表小姐的貼身侍女都回來了,唯有表小姐一個人留在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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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月胡同院子狹窄,只有兩間空房,老乞丐占了一間,剩下的一間只能兩個人擠着睡。毋庸置疑,表小姐和外男睡了同一間屋子。

容啓意識到這個事實,頭垂得更加低。

“查到那個男人的身份了嗎?”沈鏡食指扣了兩下桌案,另一手在撥弄燈芯,面色平靜,看不出有什麽異樣。

容啓立刻回道“時間緊,屬下只查到他人名叫李珏,早年父母雙亡,做了乞丐,和表小姐一個大院。這些年從軍,受傷後就一直留在長安。”說到這,容啓停頓片刻。才接着道“屬下還探聽道,李珏要帶表小姐去荊州。”

“嗯。”沈鏡颔首,他回靠到太師椅上,漆黑的眸子倒映着面前跳躍的燭火,“去滿月胡同告訴她,我回來了。”

屋裏的燈剛滅,靜姝還沒說上兩句話,外面突然想起一陣叩門聲,兩人對視一眼,李珏披了衣裳,“你在這等我,我很快回來。”

這個時候不會有別人來滿月胡同。靜姝沒在屋裏幹坐,她心口跳個不停,眼皮也在跳,總感覺有什麽事要發生,最後坐不住幹脆出了去。

到門口就看到容啓站在那,“表小姐,二爺今夜回來了。”

靜姝不會傻到問他怎麽知道自己在這,現在她心裏只有一個念頭,完了。

沈鏡把規矩刻在骨子裏,不會允許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去外面住,她唯有這一夜大了膽子,好巧不巧就趕上他回來。

靜姝呆呆地站在那,容啓又道“表小姐,二爺說您這些日子累了,明日給您在學府告假,讓您今夜回去好好休息。”

“你們是寧國公府的人?”李珏突然開口。

容啓開始并未注意這個身子單薄的男人,到他說話,才把目光轉向他,“正是,二爺說多謝諸位這些日子照顧表小姐,寧國公府定有厚禮相送。”

“不必。”李珏冷哼一聲,“小六是我妹妹,我不要你們的東西。”

“三哥哥,”靜姝拉住李珏的手,“我今夜先回去了,後日我再來找你。”

容啓的目光停在兩人相牽的手上,有些意味深長。

李珏雖不想讓她走,但也知道現在還不是撕破臉的時候,最終還是沒說什麽。

靜姝坐上了回府的馬車,容啓護在馬車旁側,透過車簾,容啓的聲音傳了進來,“表小姐,恕屬下多嘴,這幾日的事二爺要問起,您最好輕描淡寫地提過,免得惹二爺不悅。”

靜姝頭發在睡前散了,到現在也沒梳妝,她捋了捋散落的頭發,道“多謝,我知道了。”

這一路走得很快,靜姝還沒想好怎麽和沈鏡交代去荊州的事,馬車就停了下來。

靜姝下了馬車,跟着容啓去了書房。

月明風清,樹影婆娑搖擺,幾聲蟬噪,星落打芭蕉。

書房裏風光昏黃,沈鏡像以前一樣坐在太師椅上,眉峰俊朗,身形高大,看書時面目威嚴,仿若總有什麽棘手的事。

聽到開門聲,沈鏡掀起眼看她。靜姝小步地走到他身側,自然地抱住他的腰,坐到他懷裏。坐穩後,兩手扒拉着他的肩,軟軟的紅唇親在他的下颌上。那裏的胡渣多了不少,紮得她有點疼。

靜姝靠在他懷裏,“二爺,您怎麽離開這麽久才回來,我想您了。”

靜姝知道沈鏡喜怒不形于色,生氣不會表現在面上,她不會自讨沒趣地去惹他生氣,避開不談是最好的辦法。

沈鏡放下手,指腹搭在她的後頸,“他們曾經是你最親近的人,我不會生氣,你不必緊張。”沈鏡的溫熱的掌心輕輕撫摸着她的後頸,驅散靜姝帶來夜裏的涼氣。

她微微發愣,“您…真的沒有生我的氣嗎?”

靜姝并不覺得奇怪沈鏡會查出她的事,在整個長安城裏,恐怕沒有什麽事能瞞得過他。

沈鏡另一只手摟住她的雙腿,靜姝整個人都靠在他的肩窩裏,沈鏡漆黑的眼如古井般毫無波動,“沒有。”

得他親口肯定,靜姝終于松下氣,她兩手環住他的腰,這次親在了他敞開的領口處,許久不見,還是有些羞澀。

靜姝放下壓抑,找回阿爹和三哥哥的興奮讓她忍不住雀躍,“您知道嗎,我的阿爹和三哥哥都還活着,他們是我最愛的人,能再見到他們,我真的好開心。”

沈鏡摸着她頭的手微微停頓下,靜姝還沒察覺到他的異樣,自顧自地說,“不過他們的身體都很不好,我好擔心阿爹他會出什麽事。”

“三哥哥身體也不好,二爺,您知不知道有什麽醫術好的太醫郎中,我想請他們再給阿爹和三哥哥診治。”

二爺和她的阿爹,三哥哥,孰輕孰重,熟親熟遠,一見分曉。倒底是不同身份的人。

沈鏡面無表情地按住她亂動的手,道“我會派人找找看。”

能得沈鏡這句話,靜姝很高興,她兩只白嫩的手玩着沈鏡的腰帶,像是想到什麽,有些惆悵,“三哥哥以前也有一個玉佩,可惜後來因為我生病,他為了給我看郎中,把那塊玉佩當掉了。”

“阿爹還和我說過那是三哥哥父母留給他娶妻的。當時我就想,既然三哥哥為了我才當掉的玉,不如以後我就做了他的妻子。”

“二爺,您說我當時…”

“啊!”靜姝話還沒說完,就被沈鏡抱了起來,他把她放到案上,銳利的眼猶如狼一般盯着她,這是她在沈鏡身上從未見過的眼神。

靜姝咽了口唾,小聲道“您…怎麽了?”

很快沈鏡面色變淡,修長的手指滑在她的衣領。做這事時他靜靜地站着,面容淡漠,動作優雅而矜貴,仿若在做着什麽不容亵渎的事。

沈鏡克制守禮,骨子裏透着規矩,在書房行.歡這種事不像他能做得出來。他俯下身,兩人氣息交纏在一起,靜姝卷翹的長睫刮在他的臉上,軟軟的小手抵着他的胸口。跟了沈鏡兩年,她知道此時應該做什麽讨他歡心。

靜姝緩緩湊近,面頰羞澀泛紅,唇瓣貼在了他側臉。沈鏡漆黑的眼就這麽盯着她,手下再無動作,靜靜地享受她小心翼翼地讨好。

沈鏡抱着她回了主屋,靜姝迷迷糊糊地被他摟着,習慣性地抱住他的腰,“二爺,您現在心情是不是好點了?我覺得您今夜并不是很開心。”

沈鏡把被子給她拉過肩,輕拍了拍她的後背,并沒答她的話,“為什麽不叫我沈叔叔了?”

靜姝回道“三哥哥說您是國公爺,您庇護我,我要尊敬着您,不能亂叫。”

沈鏡側眼看她,靜姝似是困極了,眼皮緊緊地合着。完全是下意識在說話。

沈鏡撇開眼,指腹停留在她滑膩的肌膚上,壓得力氣有些重,他唇線抿起,起身趿鞋下地。

妝鏡裏映出他面無表情的臉,沈鏡把窗打開,夜裏的涼風吹了進來,讓靜姝忍不住打個哆嗦,揉着眼睛從床榻上撐起身看他。似水的眸子仿若林間山鹿一般清澈,她看着窗邊的沈鏡道“您怎麽了?”

沈鏡阖上窗,坐回她身側,把落下的被子都蓋到她身上,遮住了遍布暧昧的痕跡。沈鏡摸摸她柔順的發頂,“是我沒教好你。”

靜姝沒明白他的意思,小臉皺起看他。

沈鏡活了近四十年,最不缺的就是耐心。他在戰場上排兵打仗,知道怎麽誘獵物步步深入,知道怎麽馴服他們,讓他們只服從于自己。

他是天生的将者,亦是最好的捕獵人。沈鏡面相冷淡,實則骨子裏驕矜自傲,從未有什麽會脫離他的掌控。

“你和他們有六年沒見,漫長的時間可以改變一切事情。你有沒有仔細想過為什麽這六年他們不早一點來找你,為什麽如此巧合李珏會與你偶遇,又為什麽他要帶你去荊州。”

“這…您也知道?”靜姝還沒想好怎麽開口,就已經被沈鏡提了出來。

沈鏡理了理她頰邊碎發,在她額頭上落下極淡的吻,“你很乖,知恩情,但是這不應該成為被別人利用的理由。六年過去,可以改變一切。靜姝,你好好想想,和他們接觸這幾日你是否發現了怪異的地方。”

成熟的男人總是很理性,循循善誘,幫她分析,抽絲剝繭,把一團迷霧撥開,讓靜姝慢慢認識到這個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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