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手钏一直和別的男人在一起
第30章 手钏 一直和別的男人在一起。
靜姝許久沒來學府, 已經落下不少功課,好在回來的路上沈鏡給她惡補,沈鏡講得很有技巧, 靜姝也聽得用心,又被他強迫着背了多日, 許多東西大概記得七七.八八。也不至于聽先生講在底下迷迷糊糊。
先生走後,靜姝在下面溫書, 陸荷玉過來,“阿姝…”她看着有些愁苦。
靜姝放下筆,看她“怎麽了?”
在整個學府裏只有陸荷玉和她親近, 靜姝雖為人孤僻, 也不至于不近人情。陸荷玉和她說話的時候, 靜姝會安靜地聽着, 有時也會問上兩句。
陸荷玉聽說她這次離開長安是為了祭拜父親, 沒有多嘴地問她緣由,想到府裏的事嘆氣道“我家裏最近好多上門提親的,但也都是一堆歪瓜裂棗兒, 我才看不上!”
陸荷玉和別的貴女不同, 她性子跳脫大膽,不在乎世俗眼光,直來直去, 有時為了家族考慮,迫不得已會有些彎彎繞繞。比如對待靜姝的事上, 她也多少看在沈鏡的面子,為了家中考慮。
陸荷玉已經過了及笄的年紀,再不嫁人,日後就成了老姑娘, 留在家裏只會遭人恥笑。可陸荷玉心裏有想嫁的人,那人在她心裏是舉世無雙的大英雄,這些來提親的,她才看不上。
她心裏煩悶,哀嘆幾聲,看着靜姝道“阿姝,你是不是比我還要大上幾月,去寧國公府提親的應該也不少吧。”
靜姝筆上的墨水一滴在宣紙上暈染了一片,靜姝眸色微閃,語氣含糊,“我也不知道。”
陸荷玉手拄在她的案邊,“也是,國公爺把你當親閨女養,給你挑的夫君自然要最好的。”
靜姝聽着沒有接話。
她突然想到之前她在沈鏡面前提到陸遠之,沈鏡和她說以後都不會再見到陸遠之了,靜姝當時并沒多在意,現在想想他大抵用了同樣的法子趕走了去寧國公府提親的人。
靜姝并不讨厭沈鏡這麽做,左右那些人她都不喜歡。對于沈鏡的掌控欲也沒有什麽,她性子軟弱,不喜歡和人交往,相比于要強迫她和別人說話,她更樂于被沈鏡管着,被他庇護在羽翼下。
下學的時候靜姝并不想太早回去,早間的氣她已經消了,只是她現在還不想見到沈鏡。他這幾日的脾氣總是喜怒無常,夜裏也不像以前一樣只做一會兒就停下來,非要弄得她骨頭像散了架似的。靜姝心裏苦不堪言,偏沈鏡仿佛格外喜歡她哭,她一哭便被他撞得更疼。沈鏡也尤為喜歡讓她站着擡腿或者從後面,靜姝每次都是被迫承受。
她多日沒來進學,學府禦馬已經教授完,但靜姝最差的就是禦馬,若是再不加緊學,到年考又要落得尾巴。沈鏡又會訓斥她,靜姝害怕他訓人時的眼神,她也想自己努力,讓沈鏡看到自己的進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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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馬場的人都走沒了,靜姝進去走了一圈找到自己的馬。日頭挂得老高,天色尚早,她還可以練半個時辰。
“姑娘,你是要禦馬嗎?”
靜姝順着聲音轉過身,看到這張熟悉的臉,心裏詫異片刻後又驚又喜,一下子緩不過神。
她以為長安街上是見到他的最後一面,想不到他也會在學府裏出現。
"姑娘,我們是不是見過?"靜姝回身,林晟芮看到她有幾分面熟,一時又記不得在哪見過。
靜姝垂下眼,袖中的雙手攥緊,“你記錯了,我們怎麽可能見過。”
她手攪着馬鞭,這句話有些欲蓋彌彰的意味。既然已經決定跟着沈鏡,這些心思就都該放下,她不想惹得沈鏡生氣。
林晟芮并未懷疑靜姝的話,但他總覺得面前這個嬌弱的小姑娘有點眼熟,“我叫林晟芮,前不久剛到這來喂馬,稍懂些禦馬術。我看姑娘嬌弱,再摔着就不好了,不如我來教你。”
他說完好像意識到這句話有些不妥,解釋道"姑娘你別誤會,我不是壞人,這學府看管嚴苛,沒有牌子進不來。"為了證明自己,林晟芮真把自己貼身的牌子拿了出來。
這個少年比她想的要幹淨。
理智告訴靜姝要拒絕,可是內心的情感讓她無法說出口。如果再沒見到他,他們的關系僅僅止于此,可是如今他們再次相遇,靜姝不知道該怎麽辦。
她想了想開口,“葉柳,你去外面等我。”
在驿站裏葉柳并不知道林晟芮和靜姝的事,但現在聽到表小姐這麽說,她心裏驚異,表小姐從沒接受過別的男子的示好,今日的事若是國公爺知道,恐怕又是一段風波。
“表小姐,”葉柳想要勸阻她。
靜姝并沒讓她把話說出來,“禦馬而已,我一個時辰後就會回去。”
她把本來的半個時辰改到了一個時辰,她想再多留一會兒。
葉柳不敢多言,退了出去。
林晟芮道“我與姑娘是不是在一家驿站見過?”
“我看姑娘的婢女在這,姑娘許是不方便說,姑娘放心,這件事我會保密。”他道。
除卻和沈鏡的關系,靜姝從未這麽膽大地做過一件事,她咬唇,“今日禦馬,你可否也幫我保密?”
林晟芮笑道“自然。”
畢竟姑娘家和一個男人單獨待在一起。傳出去終究對她名譽不好。
“哦,對了。”林晟芮像是突然想到什麽,開口,“我是走镖的,我看我與姑娘投緣,這是我镖局的信物,你要是想送什麽,不管送到哪,送給誰,我都可以辦到。”
他從腰間拿出一塊牌子遞了過來。
靜姝被沈鏡保護得好,從未見過镖局的江湖人。她以為江湖裏的人都應該像話本裏說得那樣五大三粗,橫眉豎目,想不到還有這樣眉清目秀的郎君。可他既然走镖,又為何到這來打掃馬場?
靜姝心裏疑惑,但她沒問出口,“這個是不是太貴重了,你拿回去吧。”
畢竟才一面之緣,靜姝不好收下。而且靜姝拿着回府萬一被沈鏡發現怎麽辦?
林晟芮亦沒過多解釋緣由,把她伸過來的手推了回去,“一塊令牌而已,算不上貴重,我本來就是幹這個的,姑娘有事相求,對我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
他拒絕的幹脆,靜姝也不好推三阻四,就收下了。若是沈鏡問起,她就說自己買的好了。
“姑娘還要學馬嗎?”他問。
靜姝點頭。兩人一前一後上了馬場。
林晟芮好像真的是在教她禦馬,從頭到尾沒有什麽逾矩的動作。一舉一動都有君子風度,恰到好處,不讓人反感,反而如沐春風。靜姝也慢慢揮掉其他的心思,專心地和他學。
“我小時候是跟着我爹在草原上長大,不論什麽馬到我手裏都像貓似的聽話。”
“有一次草原其他部落送過來一頭烈馬,性子暴烈,誰都馴服不了,還死了不少人。我爹勸我不要多管閑事,我不聽,偷偷跑去訓了,結果這馬到最後真是被我訓得服服帖帖!”
林晟芮說得驕傲,有些少年的意氣風發。
靜姝騎在馬背上,手拉缰繩,聽他講着抿唇忍不住笑。
整個過程林晟芮始終都是多話的那個,他仿佛有說不完的話,把家中镖局這些年他身邊發生的事在短短半個時辰內都和靜姝說了一遍。
斜照下的日光打在少男少女的身上,一人牽馬,一人坐于馬上,情形分外和諧。
他去過很多地方,見過很多人,可他依舊相信光,留存善,保持着少年最初的天性。
靜姝一時有些羨慕他,也忽然明白她為什麽會對林晟芮一見心動。她從小被家人抛棄,老乞丐把她撫養長大,當乞丐多年讓她看盡人世醜惡。
後來她被沈念臻撿回去又遭了那樣的折磨。靜姝生性膽小,是沈念臻逼她這樣做,她才求了沈鏡。彎彎繞繞,她一直蒙騙自己,假裝單純地活着,直到她看到林晟芮,才知道什麽是幹淨。
她最初的心動源于她想要看到真正幹淨的自己。
“你呢,你去過哪?”他這個人自來熟,不過一會兒就自動把姑娘去掉了。吊兒郎當地拉着缰繩,嘴裏叼着一個不知從哪弄來的狗尾巴草看她。
靜姝收回思緒,卷翹的長睫輕顫,“除了長安,我沒去過別的地方。”
他似乎聽出她話裏的落寞,不想勾得她傷心,嘻嘻哈哈地打斷,“真羨慕你不用四處飄蕩,我這麽多年也想找個穩定的地方待着。”
靜姝聽出他是在安慰自己,沒有接話。
林晟芮接着道“不久我要離開長安去西北押镖,那邊有好多稀奇古怪的小物件,你要是喜歡,我帶回來送你。”
“去那些地方也就是為了看這些,其他沒什麽好玩的。你看到這些東西,就等于去過了!”
他說得随意,少年英姿恣意,四處漂流,看盡世俗風景,好像沒有什麽煩的事。
靜姝心裏清楚自己的身份,她只能任性這一次,若是再像這樣下去,依着沈鏡霸道的脾性,說不定還會牽連林晟芮。
靜姝搖搖頭,“我沒什麽想要的。”
他們的關系,就應該止步于此了。
時間過得快,一個時辰很快到了。靜姝禦馬跑最後一圈時,馬突然揚起了前蹄,吓得靜姝汗毛直立,立刻抱住馬的脖子,卻身子猛然不穩,從馬上翻了下來。
林晟芮也沒想到會出這樣的情況,一個箭步飛奔上去,正好抓住靜姝的手腕,把她抱到了懷裏。
靜姝向下墜,兩人一同倒在了地上,她砸在他的胸口。少年的胸膛火熱,摸着有些單薄,不像沈鏡那樣寬厚。
林晟芮扶她起身,着急道“你有沒有事?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這麽嬌弱的姑娘摔壞了怎麽辦,林晟芮覺得她走一步路都要歇一歇。
靜姝收回被他抓着的手,搖了搖頭,臉有些紅,顯然不是熱的。
林晟芮并沒在意她下意識的動作,松口氣,道了一句,“沒事就好。”
馬聲嘶鳴,靜姝看着落下的太陽,“時候不早,我該回去了。”
林晟芮嘴快道“我送你吧。”
靜姝已經任性這麽久,哪裏敢讓他送,“不用了,有府上的馬車來接我。”
林晟芮也覺出他這話不妥,沒再強求,“不知姑娘是哪府上?”他看着靜姝懷疑的眼神,解釋得差點咬到舌頭,“不不,你別誤會,我我就是随口一問,你要是不願意說,不用告訴我。”
靜姝道“寧國公府。”
林晟芮的表情有點奇怪,驚訝,喜悅,還有點得意摻雜在一起,“你是靜姝?李珏的六妹妹?”
“你認識我三哥哥?”靜姝疑惑。
“就是他讓我來找你的!”林晟芮沒想到在學府的第一日就被他遇上了,道“他說寧國公府規矩嚴苛,就讓我在學府裏等你,我才在這找了個喂馬的行當做。”
“他還讓我給你捎口信,以後你要送信只管送到我镖局裏,他回信我也會給你帶過來。”
靜姝有點詫異,三哥哥竟然和林晟芮認識,還讓他送信。她明白三哥哥為什麽不直接送到寧國公府,無非是怕沈鏡截他的信。
現在時間不早,她若是再不回去沈鏡必定會起疑心,沒有時間讓她多問其他的事,只能等下一次了,“多謝,我知道了。”
靜姝剛轉過身,又被他叫住,“你明日還來嗎?”
靜姝回頭彎唇,“既然你已經找到了我,也沒必要繼續留在這喂馬了。”
她不希望他留下,這段情絲終究要有結果。靜姝不知該不該感謝三哥哥,林晟芮的出現好像讓她又想通了許多的事,她好像在一瞬間成長不少,不再是當初那個傻乎乎,一心要活命的姑娘了。
回府的路上靜姝心裏一直忐忑,任性歸任性,等到真正要面對的時候,靜姝反而像是失了不少勇氣。
她現在就好像背着長輩做了虧心事的孩子。害怕沈鏡發現她和林晟芮的事,又覺得被他發現沒什麽大不了,自己又沒做錯什麽。她只是想給自己一個交代,今日過後,她就不再喜歡林晟芮了,做朋友很好。
下馬車時聽老管家說沈鏡還沒回來,靜姝懸着的心頓時落下。
沒回來就好,靜姝撫着亂跳的心口。
“怎麽現在才回來?”這道聲音猶如晴天霹靂,打在靜姝的耳朵裏。
完了,被他撞個正着。
沈鏡從外面過來看着她,手裏拿着一個不大不小的匣子。
靜姝心虛,低着頭看着像往常一樣乖巧,“在學府禦馬,忘了時辰。”
沈鏡眸子漆黑,眉骨鋒利,盯着人時總給人一種莫大的壓力,他沒說什麽多餘的話,開口,“跟我到書房來。”
成熟男人的處事方式就在于此,從容沉穩,面上看不出喜怒。他仿佛把一切都掌握在手中,不動聲色地安排着每一件事。
靜姝心裏已經打好腹稿,若是他執意要問為什麽回來這麽晚,她就說早上他太過分了,自己還有些氣。靜姝心裏給自己打氣,不能怕他,若是在他面前露出怯色和恐慌就輸了。
再不濟,即使他發現不對,自己也沒什麽好心虛的。在學府裏她除了和林晟芮在騎馬,其他本來就什麽都沒做,沈鏡又能把她怎麽樣,大不了再哄一哄他就好了。沈鏡雖然最近脾氣很是奇怪,但她哄一哄,他應該就不計較了。
沈鏡沒和她說話,靜姝習慣了他的淡漠,靜靜地跟在他身後,兩人隔得不近不遠,讓人看不出端倪。
到了書房沈鏡推門進去,靜姝随後掩好門。
沈鏡坐在太師椅上,匣子被他放到了案前,他兩手搭在椅沿兒邊,兩腿交疊,擡眼看她。
靜姝默默地走過去,坐到他懷裏,兩手乖巧地抱着他的腰,側臉貼到他胸口。
沈鏡摸着她的頭,開口便問,“禦馬學得怎麽樣?”
靜姝心口一跳,頓了頓,兩臂攀着他的肩,揚起小臉親在他的薄唇上,有點委屈,“沈叔叔,在學府裏練了一個多時辰,我手好疼。”
沈鏡沒回應她的吻,看了她一會兒,彎腰從下面取出藥膏,“伸手。”
靜姝觑着他的面色,溫順地把手放到他面前,細白的皮膚上一道粗長的紅痕異常明顯,手心磨破了皮,将将要流出血。
沈鏡沒什麽表情,指腹沾了藥膏,點在她的手心裏,力道算不上輕,“平日都練半個時辰,今日怎麽過了一個時辰才回來。”
極淡的一句話,似是不經意地一問。
靜姝手心乍然被他一碰,疼得忍不住縮了回去,又被他抓了回來。靜姝眨了眨眼,“您今早的話氣到我了,現在還不想看到您,所以我就想晚點回去,等徹底沒了氣再見您。”
沈鏡給她上藥的手停住,語氣淡淡,“只是因為這個?”
他又問。
直覺告訴靜姝他好像發現了什麽,但當時學府裏只有林晟芮和葉柳,靜姝不認為葉柳會去告訴沈鏡這件事,林晟芮更不可能,他怎麽會知道?
事已至此,靜姝只能把話圓上,硬着頭皮道“要不然呢,您太過分了,明知道我臉皮薄,還當着我婢女的面說這些。”
“要是您下次再這樣,我就不讓您進我的屋子。”後面那句話語調軟軟,絲毫不見威懾力。
沈鏡笑了聲,“不讓我進,你還想讓誰進去?”
這句話意有所指。
靜姝啞然,心虛讓她立刻改口,“沒有別人,我只是說說,我的屋子只能沈叔叔去。”
她一面說,一面觀察沈鏡的臉色,見他并沒有什麽異樣,還接着給自己上藥,才稍稍松口氣。
沈鏡骨節修長,皮膚顯麥色,手背青筋稍有凸起,指腹帶着薄繭,摸在臉上時經常刮得她細白的肉泛紅。掌心溫熱,總能給人安穩的感覺,靜姝喜歡把臉貼在他的掌心裏,這樣很溫暖,也讓她很踏實。
他給她上藥時專注,側顏看鼻梁高挺,眉眼低垂,仿佛并不在乎她的回答。
沈鏡人生的冷,長于世家,連給她上藥都有着世家矜貴的氣度。
“離開長安之前我在翠玉坊看到一副手钏,讓掌櫃一直備着,等回來給你。你不喜歡戴其他的首飾,這個镯子樣式簡單,質地溫潤,正适合你。”沈鏡拉過她另一只手,耐心地塗完後才把藥放回去,開口。
靜姝看着案上的匣子,“這是…給我的?”
自從跟了沈鏡,靜姝從沒缺過什麽衣裳首飾,都是外面采買好送到府裏的。她不喜歡戴些奢侈的珠釵,除了大小的宴席,整日就一根白玉簪子插在頭上。這還是沈鏡第一次送她東西。
“打開看看。”沈鏡像忘了方才的事,語氣變得溫和道。
他兩手鉗住她的腰,手指放的地方實在與他清冷的氣度不符,時而輕輕一動,就能撩撥得靜姝面紅耳赤。但不可否認,她這副身子被沈鏡調.教得極好,十分容易動情。
靜姝兩手心都塗了藥,她盡量避免藥膏沾到匣子上。纖細的手指翹着拿過匣子,上面扣了一個小鎖,靜姝輕輕拽了一下,鎖扣打開,裏面是一只半開口的白玉镯子,外面鑲嵌翡珠,周邊刻着繁複的花紋,小巧精致,裏面打磨得光滑又刻着不同的紋路,看似普通實則另有玄機。
面上看着低調,細看就知這手钏價值不菲。
“喜歡嗎?”沈鏡在她發頂落下一吻,捏了捏她的耳珠,“我之前辦事偶然間從翠玉坊看到的,覺得它很适合你,你戴上會很好看。”
靜姝本不喜歡這些外面修飾的東西,可一見這手钏,靜姝卻如何都移不開眼,沈鏡很了解她,她确實喜歡這東西。而且她總覺得這手钏本就屬于她,好像在哪見過,感覺無比熟悉,但她想不起來了。
“我很喜歡,謝謝沈叔叔。”靜姝手裏把玩着镯子,笑着開口。
她專注地看着匣子裏的手钏,并沒注意到自己襦裙的帶子已經松散,露出下面的弧度,皮膚白皙滑膩,猶如上好的凝脂。纖細的腰,飽滿的綿軟,清晰地刻在他眼底,她卻毫無察覺。
他清楚得記得,這兩團在他手掌裏還有些小,能被他輕巧得扣住。
沈鏡看着她歡喜的側臉,面色一點點沉了下去,驀地伸手抽出她手裏的匣子放到案邊。
靜姝被他突然的動作吓了一跳,還沒緩過神就被沈鏡抱了起來放到案上,她兩手抵着沈鏡的胸口,像小扇子一樣的睫毛吓得不停地抖,“您…您怎麽了?”
沈鏡面無表情地看着她,看着這只慢慢長大,已經敢和他睜眼說瞎話的小貓。她今日這麽晚回來,明明是一直和別的男人在一起。這樣的笑,她今日也對別的男人做過,現在卻還在這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