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謊話以後便可孕育子嗣

第32章 謊話 以後便可孕育子嗣。

日子久了, 靜姝慢慢習慣了沈鏡的霸道,他撬開她的唇,靜姝也開始學會如何回應。嬌小的身子坐在他的腿上, 他幹淨冷峻的衣襟沾上她香甜氣息。

沈鏡修長的手指按住她的後腦,矜貴而優雅的氣度讓人想象不出他曾經是戰場上殺人不眨眼的将軍。

靜姝被他吻得氣喘籲籲, 沈鏡淡漠的眸子掃過她如染上紅霞的臉,指腹捏着她的飽滿, 靜姝臉更紅,小聲道“沈叔叔,我該走了。”

沈鏡這才放了手, 給她整理微亂的襦裙, 收回時手搭在椅沿兒上, 周身的氣勢強烈, 讓人不敢親近, “買完東西早點回來。”他道。

靜姝心虛地垂下頭應聲。

靜姝又一次騙了沈鏡,她并不是真的想要去買首飾,她乘馬車見到林晟芮的那日, 林晟芮正從一家當鋪裏出來, 那家當鋪的對面正是是翠玉坊。

靜姝想知道三哥哥的消息,沈鏡不會告訴她,她只能自己去找。她不想給林晟芮惹麻煩, 提前寫好字條,要那個當鋪老板親手交給他。

正巧當鋪老板認識林晟芮, 免去了她不少波折。

靜姝讓人在外面等着,說是自己看上了當鋪裏的東西,出來時手裏随便拿了個玉佩。她看着喜歡,順手買了。

從翠玉坊回來後沒再去別的地方就回了寧國公府。沈鏡突然離府靜姝已經習以為常, 她心裏想着三哥哥的信什麽時候能到,而且回長安這麽久了她該沒有去看過阿爹。

靜姝去問了老管家,老管家也不知道沈鏡什麽時候回來,她猜測沈鏡這幾日應該都不在府上,就讓人收拾好細軟,備好馬車,去莊子裏住幾日,也好照顧阿爹。

莊子裏安靜,仆從低頭匆匆而過,遇到她福禮,“表小姐。”

靜姝性子好是出了名的,她一一溫聲回應。

郎中妙手回春,再加上老乞丐靜養多日,身子好了大半,甚至能自己下地行走。

靜姝到了院門,老乞丐在樹蔭下乘涼,靜姝叫了聲,“阿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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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乞丐耳背,動作略有遲緩地回頭,看到院門口的靜姝,褶皺的皮膚擠出一抹笑意,要站起身,被靜姝快步走來攬住,“阿爹您歇着,我來看看您。”

老乞丐說話還有些不利落,勉強說上幾個字,“小六,你過得還好嗎?”

靜姝握住他的手,忍住落下的淚,“我都好,阿爹,您不用擔心我。”

老乞丐說,“你好就好。”

他情緒稍有激動,胸腔震顫,開始不斷地幹咳,靜姝輕輕拍他的後背,“阿爹您不用着急,我這幾日都在這陪着您。”

“您好好的,小六比什麽都高興。”

晚間靜姝親自下廚給老乞丐做了飯。她怕阿爹吃不了太硬的東西,做了羹湯和磨餅。她以前聽阿爹說過想吃磨餅,雖然不貴,但那時候沒有錢,他們只能撿人剩下的吃。她重生後去小廚房只學了一樣菜,就是磨餅。

靜姝做完端到屋子裏,老乞丐靠在引枕上像是睡了過去。

“阿爹。”靜姝小聲,“該用飯了。”

老乞丐睜開眼看她,靜姝把引枕墊高,讓他撐坐起身,被子往上拉了拉,手裏端着羹湯,勺子在裏面攪了幾圈喂到他嘴邊,“阿爹,你這裏要是缺什麽,就和侍奉你的人說,他們都會給你辦好。”

老乞丐點點頭,聲音蒼老無力,“你吃了嗎?”

靜姝又喂了他一口,“您不用擔心,我吃完了。”

老乞丐笑了聲,顫顫巍巍地擡起手摸着靜姝的發頂,“我的小六,長大了。”

靜姝唇畔顫抖,眼裏一瞬蘊出淚水,她閉了閉眼,企圖把眼淚憋回去。

“阿爹,您快用飯吧。”她怕再說下去,靜姝就忍不住兩世的委屈像小時候一樣趴在他懷裏哭,她不想讓阿爹擔心。

用完飯過了一會兒靜姝進來給老乞丐喂藥。

老乞丐看着她,“小六,你年紀大了,府裏可給你安排了親事?”

沈鏡對外都稱靜姝是他收養名下的義女,這件事靜姝也一直瞞着他,老乞丐并不知道實情。

靜姝湯勺在裏面攪動幾圈,“阿爹,寧國公府是百年世家,我的親事寧國公自有定算,您不用擔心。”

“我想親眼看着小六嫁人。”老乞丐說一句話就要咳幾聲,靜姝把藥碗放下扶着他,“您放心,您能長命百歲的。”

老乞丐擺擺手,“一把老骨頭我不想那些能長命百歲的事,我只希望你好好的。”

靜姝離開時掐了屋裏的燈,阿爹想親眼看到她嫁人,可是她這輩子或許都嫁不出去了。

阿爹只撿了她一個孩子,大院裏孩子多,那些乞丐一個人就收養十多個孩子,都是為了逼迫他們去街頭乞讨,賺來的錢給他們自己。而阿爹只養她一個,護着她長大,還從沒讓她去過街邊乞讨。她所有吃的都是阿爹拿來最好的。

對她最好的阿爹只想親眼看她出嫁,可是她連這一點都做不到。

靜姝回屋後蹲在地上忍不住哭。

月色濃重,長安城外官道上有一行人快馬趕來。

沈鏡拉住馬缰,擡手道“去看看前面怎麽回事。”

容啓聽令拱手,兩腿加緊馬腹疾馳而去,過了會兒很快回來,“二爺,是镖局的林晟芮被馬匪截住了。”

沈鏡思量下,道“把馬匪送到京兆尹。”

容啓應聲“是。”帶人趕了過去。沈鏡的親衛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可以一敵百,很快匪徒被抓,容啓讓幾個人送去京兆尹。

“等等,閣下是何方人士,镖局林晟芮多謝閣下相救,他日我必會厚禮登門府上,以謝救命之恩。”林晟芮胸口負傷,他撐劍起身,強撐着一口氣問道。

容啓明白二爺的意思,開口,“寧國公府,我家二爺讓我救的你,舉手之勞,你不必厚禮相送。”

林晟芮聽到寧國公府的名號詫異片刻,這豈不就是靜姝姑娘的府上。他離開梧州時李珏再三叮囑他不要去接近沈鏡,林晟芮雖不明白其中緣由,但也不會多嘴。他又道了聲謝,容啓先走了。

林晟芮此次回長安,就是中途收到了李珏的信要交給靜姝姑娘,可看現在這情形,他只能小心行事。

林晟芮雖看似吊兒郎當,放蕩不羁,心卻比誰都細,他不清楚這其中關系,可他記住李珏叮囑的話,不要讓寧國公知道他和靜姝姑娘認識。不能給李珏和靜姝姑娘惹麻煩。

沈鏡回府後聽說靜姝去了莊子,他聽後沒什麽表情地去了書房。

在她心裏她的阿爹永遠排在第一位,誰也比不了。

沈鏡洗了把臉,西洋鏡裏清晰地照出他漠然的面孔,水珠順着他剛硬的眉骨滴了下去,吧嗒落在地上。

老管家說她要在莊子裏住上幾日,她甚至都沒問過他要什麽時候回來,就私自做了決定,或者她心裏想的就是不想讓他回府。

他這一趟出去得危險,身上又受了傷,騎馬疾馳回來傷口崩裂,鮮紅的血流了出來。她性子乖巧,從不擔心他會受傷,也不多嘴去問為什麽會受傷,好像已經習以為常。

相比于他,她更擔心那個孱弱的阿爹。

涼水沖得人清醒,沈鏡洗完臉,有仆從進來問他是否要用飯,沈鏡冷聲回應不用,仆從膽小,吓得立刻退了出去。

事實上,沈鏡當時的臉色确實算不上好。

靜姝一個人在屋裏哭了好久,哭得累了就睡了過去。

她忘了關窗,翌日靜姝就風寒發熱了。

到了用早飯的時辰,葉柳過來叩門,裏面沒有聲響,葉柳不禁疑惑,試探叫了兩聲,還是沒有聽到表小姐的回應。葉柳這才發覺可能出了事。

她推門進去,繞過屏風到了裏面,就看到躺在床榻上的表小姐,面色發紅,毫無醒來的跡象。

靜姝身子嬌弱,又正是秋季,最是容易着涼的時候,她沒想到自己不過是開了一夜窗,第二日就高熱得暈了過去。

郎中拿藥箱過來時靜姝已經醒了,除了看她的病,靜姝還想問郎中一事,她讓周圍的人退了出去,“李郎中,我的身子可否會再有孕?”

前世給她診病的郎中就說過她脈象虛弱,很難有孕,她這世才放心跟着沈鏡,但最近嗜睡的毛病實在是讓她擔心。

郎中把過脈,“自然,小姐身子康健,只需多加調養,以後便可孕育子嗣。”

靜姝以為她聽錯了,詫異過後是一陣後怕,她自以為自己身子弱仗着膽子和沈鏡做了這麽久,好在運氣好,到現在都沒有有孕的跡象,看來以後不能這麽随意了。

沈鏡來的時候靜姝正靠在引枕上喝苦湯藥。

“您…您怎麽來了?”靜姝看到他,想到郎中的話有點結巴。沈鏡面色很冷,比昨夜的風還涼。

“您放心,我沒事,就是受點風寒。”靜姝見他不說話,解釋道。

她手裏捧着藥碗,蒼白的小臉不見血色,沒有以前的紅潤。眼睛紅腫,眼圈明顯看出哭過的痕跡。

“來這裏不過兩日,怎麽把自己折騰成這樣?”沈鏡話聲落下,周圍的仆從自覺地退了出去。

靜姝沒送信到府裏說自己病了的事,但他有人安排在自己身邊,靜姝想瞞也瞞不住。她知道沈鏡生氣了,她又沒照顧好自己,還只會給他添亂。

“我錯了。”靜姝垂下頭立即承認錯誤,乖巧的模樣讓人不忍責罵。

她知道沈鏡會說她,還不如自己承認錯誤的好。

沈鏡對她有錯必認的聽話有些無奈,但他一向都是個嚴厲又刻板的人,不會允許自己教出的孩子連照顧自己這麽簡單的事都不會做。

“以後想要來這等我回來陪你一起。”他道。

“可是這樣會讓別人說閑話的,會讓別人誤會。”靜姝道。

沈鏡接過她手裏的藥碗,淡聲,“我會暗中過來。”

湯藥一勺一勺地進到嘴裏,靜姝被他周身的寒氣感染到,有點不敢說話。直覺告訴她,此時多說多錯。

沈鏡給她喂藥的動作算不上溫柔,吃完藥靜姝嘴裏彌漫着苦味兒,“沈叔叔,我能吃個蜜餞嗎?”

她兩眼被苦出了眼淚,眨巴着淚眼看向沈鏡。

沈鏡擦了擦手,“我讓人給你拿水進來。”

靜姝不想喝水,他在其他地方的管束不在意,可靜姝想吃糖人,想吃蜜餞,沈鏡從不允許她吃,靜姝有些賭氣道“我不想喝。”

沈鏡似是沒預料到她會說這樣的話,本就冷着的臉更加寒涼,“靜姝,你已經這麽大了,不要總做那些小孩子才會做的事,別總鬧小孩子脾氣。”

靜姝被他冷硬的語氣說得有點想哭,又想到昨夜阿爹說想親眼看到她嫁人,可是她這輩子怕是都難嫁出去。靜姝吧嗒吧嗒的眼淚就掉下來,躺下一把把被子蓋到頭頂,“您出去吧,我困了想睡覺。”

以前不論她有多委屈都沒趕過沈鏡,沈鏡坐在木凳上盯着裏面拱起的一團,“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林晟芮的事我不和你計較,私自離開國公府到莊子裏的事我也不和你計較,靜姝,我最近對你已經夠寬容了。”

有多久沈鏡沒這麽訓斥過她,靜姝不記得了,她只知道自己現在很委屈,沈鏡很過分。林晟芮的事她道過歉,而且保證不會再有下次。他沒回府,她就來莊子看阿爹有什麽不對,靜姝只覺得這人蠻橫得不講道理。

兩人僵持着,誰也不肯退讓一步。

起初靜姝只是小聲抽泣,後來聲音越來越大,整個人都抖了起來,蒙在她頭頂的被子一顫一顫的。

沈鏡終于坐不住,緩下聲音,“你身子不好,又在發熱,別哭了。”這語氣實在強硬依舊,算不上溫柔。

靜姝哭得聲音更大了。

沈鏡坐到她身邊拍着她的背,“好了,別哭了。”他試圖拉下靜姝頭頂的被,卻被她拽得死死地。沈鏡若是用力靜姝絕對拽不過他,但沈鏡怕她受傷,只輕輕地拽了幾下,“別哭了,我現在去讓人給你準備蜜餞?”

“明明就是你霸道蠻橫,還總愛罵我。”靜姝拉下被子,哭着對他說道“我沒有錯,你就是愛罵我,還不許我吃糖人,三哥哥總會給我買的,就你不給我買,我不喜歡你,我讨厭你…”

靜姝哭得淚眼模糊,話也說不清,沈鏡卻聽明白了,他眼裏發冷,但給她擦眼淚的手溫柔,揉着她的發頂,“抱歉,是我錯了,我給你買,別哭了。”

“乖孩子,別哭了。”

沈鏡不斷安撫着,把她撈到懷裏,不停地順着她的後背,“好孩子,別哭了,你想要什麽我都給你。”

靜姝根本聽不進他的話,哭個不停,全身都在抖,“你是壞人,我…我讨厭你。”

沈鏡聽得發笑,他親了親靜姝發燙的側臉,“好,我是壞人,你是好孩子,好孩子不愛哭。”

“你騙人,”靜姝道“好孩子也會哭。”

靜姝少有哭得這麽厲害的時候,她在沈鏡懷裏想到哪說到哪,“我是好孩子,你就是壞孩子,只知道欺負我。”

沈鏡這麽大年紀委實算不上孩子,他拿帕子擦掉她的眼淚,從未有過的無奈,“別哭了,我道歉,是我态度不好,情緒不對,對你胡亂發脾氣。”

靜姝在他懷裏悶悶地應聲,“你本來就不對…”

經過這麽一鬧,後午靜姝迫不得已和沈鏡回去。

她哭了一夜,白日又哭了那麽久,眼睛有點紅腫發痛,沈鏡用臉帕給她敷着眼睛,“以後別哭了。”他道。

靜姝心裏依舊委屈着,“您要是不罵我,我就不哭了。”

“你做的不對我才會訓斥你。”沈鏡道。

又來了…

每次都是這樣,可這次靜姝真的不知道自己哪裏不對,他總會莫名其妙地發脾氣。

靜姝沒和他争辯,反正自己也說不過他。

靜姝眼睛哭得紅腫,看東西模糊,知道沈鏡受傷時已經到了夜裏。

她沐浴後沈鏡給她擦幹身子,靜姝才發現他肩上的傷,已經結痂,卻也肉眼可見是新的傷痕。

“您…又受傷了。”她圓潤的指腹摸着沈鏡新的傷口,沈鏡身子一僵。忽地,靜姝抱緊他的腰,“下次您不要再受傷了好不好?”

能不能受傷并不是沈鏡說的算,想要他死的人多如牛毛,但活到現在一心關心他的人卻寥寥無幾。

昏黃的燈光下,纖瘦的少女抱在他懷裏,她膽子小,只有面對他時才會大膽,看着那麽嬌弱,只适合留在身後,沒有人護着她,就會被那些豺狼拆吞入腹。這樣一個柔弱的少女現在求他不要再受傷。

沈鏡拍了拍她的後背,“我不會有事。”

靜姝一直都認為沈鏡無所不能,可看到他受傷的時候,靜姝才意識到一直護着她的沈鏡也是一個凡人。

她忽然感覺今日是自己太任性了。

靜姝踮起腳去親他的唇,臉頰微紅,不好意思道“沈叔叔,今日是我太任性了,我以後不會再哭了。”

沈鏡摸摸她的臉,“我從沒限制過你哭,下次哭得別這麽厲害,對眼睛不好。”

因為高熱,靜姝在學府裏告了假,但課業不能斷,沈鏡不能時常在府裏,就給她請了先生過來。

靜姝病好得差不多了,她突然記起自己前不久去的當鋪,也不知道林晟芮去沒去那。

下學後馬車停在了翠玉坊,靜姝讓人在外面等着,她又以同樣的理由去了當鋪。

這次,她拿到了三哥哥傳來的書信。林晟芮很聰明,靜姝不知道三哥哥有沒有把他們的事告訴他,但林晟芮什麽都沒問,還明白了她的意思。

靜姝拿到信立刻出了去。

馬車封閉得嚴實,靜姝迫不及待打開三哥哥傳來的書信,是令她陌生的字跡。在大院的時候她還小,她記得三哥哥和普通的乞丐一樣,大字不識一個,若不是裏面有三哥哥畫上以前的記號,靜姝真的分不清這是不是他傳來的信。

上面寫了他在梧州的事,又問她阿爹身子還好不好,其他倒是沒說什麽。

靜姝把信收好,總覺得有什麽不對,可又說不上不對勁的地方在哪。

三哥哥說得簡單,但裏面沒有解釋他為什麽會做上梧州按察使,為什麽會知道寧國公府的事。

靜姝心裏隐隐有個猜測,她不知道這個猜測對不對,可三哥哥若是真的不願意說明緣由,任憑她怎麽問,三哥哥都不會開口。

城郊軍營營帳

秋風蕭瑟,落葉飄零枝頭。主君營帳設在正中,占地寬闊,周圍守兵肅穆,威嚴若離。營帳裏一排高官将領躬身而立,在一聲震怒之後個個噤若寒蟬。

沈鏡一連把他們呈上的練兵績效駁了下去,面容不怒自威,漆黑的眸子利落如刀,坐在主位上雙腿叉開,食指曲起點在案頭,“這就是你們這幾個月練出來的東西?”

“拿回去日夜加緊操練,一月之後,我要親自檢閱。”

具有壓迫的氣勢讓人擡不起頭,緊抿的唇線不容人有一分一毫的質疑,若是靜姝在這,必會被這樣的沈鏡吓得哭出聲。

中間站着的将領們冷汗都沁濕了衣衫,聽到将軍發話,立即應聲,随後衆人找到自己寫的公文拿着它紛紛退了出去。

“二爺。”等人全離開後容啓才進來。

沈鏡擡眼看他,“說。”

“表小姐拿了信後就回府了。”容啓道。

那日救下林晟芮,一則是沈鏡答應了她不會去傷害林晟芮,二則是林晟芮還有些用處。梧州來的信都被他截了,李珏就是怕他不給靜姝才寫了兩封,一封掩人耳目,另一封才是真的書信。

靜姝在屋裏悶頭寫信,她不知道該不該問三哥哥她長久以來的疑惑,萬一三哥哥真和她想得一樣,那她被沈念臻囚禁,遭人毒害致死,三哥哥豈不是都知道。

靜姝怕三哥哥還會暗中做什麽動作要帶她離開長安,她清楚沈鏡,三哥哥是鬥不過沈鏡的。

正寫着信,屋門突然打開,靜姝吓得把信紙放到書下。沈鏡進門看她一眼,“寫什麽呢?”

靜姝道“沒什麽。”她又問,“您今日怎麽回來這麽早?”

“軍營裏沒事,我就回來了。”事實上,軍營最近因為沈鏡回來正在加緊操練,上上下下無不流露着凝重又緊張的氣氛。

沈鏡并不覺得自己訓練的法子有問題,為将者,便是要軍紀嚴明,保家衛國為己任,不可有分毫懈怠。

長安城郊這些兵并不是沈鏡以前帶出來的,住在繁華奢靡的長安,整個軍隊都變得萎靡不振,不如邊疆的英勇,沈鏡就是要改掉他們的惰性。

“今日下學又去翠玉坊了?”沈鏡到案後抱起她,吻着她的唇問道。

靜姝被他親得有點暈,說話也不清晰,“買了只簪子,還去了當鋪買了些小玩意兒。”

沈鏡揉着她的發頂,沒揭穿她的謊話,“你喜歡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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