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別走我…我不想有孕

第34章 別走 我…我不想有孕。

夢境戛然而止, 面前所有的畫面開始破碎,直至消失不見。

靜姝猛地睜開眼,沈鏡已經吹了書房裏的燈, 長夜寂寂,夢境回歸到現實。靜姝氣息稍亂, 身上被冷汗浸濕,碎發淩亂地貼在臉上, 卷翹的長睫不停地顫抖。

沈鏡感受到懷裏不停發抖的身子,眼裏一瞬清醒,溫熱的掌心摸了摸她的頭, 撫平她心裏驚恐的情緒, 輕聲, “怎麽了?”

靜姝緩過神, 眼睛看着沈鏡。

如果說她夢到的都是真的, 在她死後給她收屍的人是沈鏡,那沈鏡為什麽要這麽做?靜姝并不記得自己前世和沈鏡有多少牽扯,那時他常年不在府上, 并不像這一世一直住在這, 兩人碰面的次數并不多,何以談給她收屍又幫她查明死因的情分。

好像有一團迷霧困住了她,讓她掙脫不開。

靜姝遲遲沒說話, 沈鏡吻着她的額頭耐心地又問了一遍,“被夢魇着了?”

月夜深了, 抱着她的男人身形寬厚,周身都是成熟男人獨有的穩重氣息,他永遠是這樣給她依靠,驅走了她身邊的所有不安。

他在宮裏待了一日, 回來得晚,下巴上生出了青色的胡渣,有點紮人,紮得她白嫩的小臉發紅。

靜姝小臉埋在他的胸膛裏,帶着點剛醒來尚且迷蒙的啞意,“沈叔叔,你是不是知道我的父母是誰。”

如若不然,她實在想不出沈鏡前世為什麽要那樣待她。前世靜姝對沈鏡的印象只限于他很嚴苛,甚至于對自己的兒子都不會露出一刻的笑臉。靜姝很怕他,偶然遇到沈鏡都是垂頭恭敬地行禮,不敢有一分一毫的差池。

沈鏡摸着她發頂的手頓住,手臂收緊,像是要把人嵌在身體裏,“想他們了?”

靜姝在他懷裏搖搖頭,“只是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

夢到了她的前世。

沈鏡淡聲,“一個夢而已,做不得真。關于你父母的事,”微頓後他道“我會接着派人查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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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沒有告訴她真相。

“不用了,”靜姝對此莫名地抵觸和抗拒,“我不想知道他們是誰,我只要您。”

沈鏡看着她沒說什麽,拍了拍她的後背,“睡吧。”

一夢結束後靜姝在他懷裏睡得更加安穩,到了天明時分,兩人都還沒起。

靜姝迷糊地睜開眼,看着外面大亮的天,怔愣之後是滿心的惶恐,“沈叔叔,天亮了。”

沈鏡掀開眼,神色罕見的慵懶,冷硬的面孔在這一時變得柔和。

天光微熹,兩人都沒睡到這麽晚過。

靜姝要推開他,“沈叔叔,怎麽辦,這個時候我要出去一定會引人懷疑,要不您先在這,我從窗子翻出去。”

她說得緊張,嬌豔的紅唇一張一合,不停地在耳邊叽叽喳喳。

外面的光打在她臉上,光滑緊致的皮膚可見細小的絨毛,鼻尖上淌着一滴汗,眼裏也水汪汪的,焦急的神色像只炸了毛的小貓。

他的書房很少有別人進來,更別提會出現女人,修飾清冷,擺滿了史書古籍,為了逼迫自己不懈怠,裏面連休息的軟榻都沒有。現在為了她步步退讓,這本是冷硬的屋子,都有了她身上的甜膩。

明明是這麽清純的模樣,此時軟綿綿地躺在他的床榻上,怎麽看都像是一個懵懂的小妖.精。

“沈叔叔,我要走了。”靜姝從他懷裏起身,驀地被一股力道拉了過去,沈鏡把她壓在身下,靜姝眨巴着眼看他。

沈鏡抵着她的額頭,淡淡的吻落在她的眼角,似蜻蜓點水。

靜姝上一世從未這麽溫柔的被人對待過,受過的折磨烙印在心裏,刻在骨子上,加重了她的自卑與膽怯,讓她不敢與人交往,孤僻的性子隔絕一切。

沒有人知道靜姝內心的真正想法,因為她的外表看着太過單純,讓人以為不過是一個孩子罷了。

可是沈鏡不同,沈鏡能看穿她所有想法,卻真的像長輩一樣待她,糾正她的錯誤,時而嚴苛,時而又流露出溫情。靜姝對他的依賴一點一滴融了進去,慢慢地越來越深。

早間的時候靜姝到最後忍不住發出了動靜,像小貓一樣的聲音,軟弱無力卻又讓他忍不住更強烈地占有。

沈鏡摸着她眼尾的紅,最後輕輕吻了下她的紅唇,靜姝睜開水霧的眸子看他,“沈叔叔,我…”她猶豫道“您能不能給我一副藥。”

“什麽藥?”沈鏡像是意識到她話裏的意思,手從她的眉間落下,餍足的神色淡了下來。

“我…我不想有孕。”靜姝恢複些力氣,手臂從他的肩膀拿了下去,試圖拽過旁側淩亂的被褥遮蓋紅梅處的咬痕。

沈鏡把她抱了起來,被褥從她身上落下,屋裏地龍生的火熱,并不用擔心會着涼。

他拿過新的衣裳耐心地給她穿。

漆黑的眼很淡,給她穿衣的動作緩慢而斯文,仿佛是在幹一件細致不過的事。

靜姝臉紅紅的,乖乖坐在床榻邊任他擺弄。

沈鏡道“那種藥吃多了對身子不好。”

他擡手把靜姝烏壓壓的頭發捋到背後,用緞帶紮到一處,捏了捏柔軟的耳珠。

靜姝有些羞怯,耳珠紅得滴血。

沈鏡掀眼看她,“疼嗎?”

即使兩人做過再親密的事,可此時他平靜地提問讓靜姝更加的羞赦,白皙的皮膚都變得粉嫩。

她知道他說的是什麽。

外面的日光曬得人晃眼,又是一日天明。正是秋高氣爽時,時候已經不早了。

靜姝小臉紅紅的,眸子清澈懵懂,不敢擡眼看他,怯怯地道“不…不疼的。”

倏的,從那一處蔓延,靜姝整個人都感到酥麻不止,小手欲拒還迎地推着他,呼吸微亂,“沈叔叔,我該走了。”

這樣的乖巧把沈鏡骨子裏的占有欲全部激了出來。

他眼睛盯着靜姝又羞又怯的表情,指腹慢慢地碾磨。

沈鏡很清楚自己現在該走了,軍營裏一堆事等他去處理。到他這個年紀不該像那些血氣方剛的少年一樣,只惦記和自己心愛的姑娘溫存。他有許多事要做,不該不知收斂,輕率莽撞只會讓人犯錯。

他現在已經沒有機會再去犯錯。

沈鏡收回手,靜姝才從浪濤中緩過神。

再給她系後面的衣扣時,靜姝抱着他的脖頸,嘴裏埋怨,“您今日太過分了,萬一我有了您的孩子怎麽辦?”

“為什麽不想要我的孩子?”沈鏡沒什麽表情地問她,拿了她的鞋襪,讓她擡腳給她穿鞋。

靜姝的腳又白又嫩,腳趾圓潤可愛,和人一樣嬌氣,生的小巧還不如沈鏡的手掌大,沈鏡握着她的腳踝給她穿鞋。

她道“您都已經有一個孩子了,我不想再有一個意外給您徒生是非。而且我現在這樣不說親事,若是在府裏莫名其妙地有了身孕,外面那些人該怎麽看您?”

“我不在意外面人怎麽看,”沈鏡給她穿好鞋站起身,“那些藥吃多了對身子不好,以後我不進去,你不用吃那些藥。”

靜姝趴在屋裏發呆,沈鏡走時說過的話她到現在回想起來都有點耳熱,什麽叫做他不進去,真是…壞透了。

那場夢在她心裏始終是個結,她不知道沈鏡有沒有在騙她,如果沈鏡不認識自己的父母,那前世他何必去給自己收屍?靜姝不認為沈鏡是會心軟的人,還是說她像忘記以前的記憶一樣,忘記了一些事?她和沈鏡的上一世并不像她記憶裏的那樣?

靜姝後午去了學府,回來時又去了一趟當鋪。

為了掩人耳目,從當鋪出來她去了對面翠玉坊。

靜姝到了裏面想着買一只步搖就回去,翠玉坊的掌櫃認得她,每次她來都會帶她去看二樓貴重的首飾。

沈鏡給她的錢本來就花不完,靜姝也沒什麽奢侈的地方,需要的東西府裏都會準備,這幾日買的首飾應該是她花費最大的地方了。

每次她來掌櫃都會笑眯眯地接待她,專拿一些極為貴重的東西過來。

掌櫃去拿東西,靜姝到一排櫃前饒了一圈,忽然聽到後面的動靜。

“柳哥哥,我父親要把我嫁給大理寺卿的三公子,你知道的,我不喜歡他,我只想嫁給你。”

是一個女子的聲音,靜姝聽着極為熟悉,她動作放輕,面對這種情況有點尴尬,她本無心聽人牆角,更何況是這等私密之事。

正要離開時,又聽那女子道“我真羨慕阿姝,她一定是有自己中意的郎君,才會央求寧國公把上門提親的人都拒了。”

“能自己做主自己的婚事可真好。”

這下靜姝聽出來這女子是誰,原來是陸荷玉。

她忽然想到陸荷玉在學府和自己說過家中要給她安排親事,但是她有自己喜歡的人。

可惜在大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本來就不可違背,自己的婚事也是做不了主。

靜姝嘆了一口氣,正要退出去,又聽另一人說話,“大理寺卿的三公子是個病秧子,即使死了也沒人知道,你放心,這門親事成不了。”

男子話語透着陰冷的邪氣,靜姝聽了眸子瞪圓,捂嘴吓得不敢出聲,瞬間記起他是誰。

長安柳家柳懷易,沈念臻未婚妻柳懷嫣的同胞弟弟。

靜姝全身都變得冰冷,血液好似都凝固在一起,陸荷玉喜歡的人竟然是他。

上一世沈念臻只是對她執念太深,沒對她做過什麽大惡之事。真正把她折磨得半死最後抛屍荒野的人是他的未婚妻柳懷嫣,而她的弟弟柳懷易則更是惡毒。

為了讓沈念臻一心只有他的未婚妻,柳懷嫣不惜給她安排一個通奸的罪名,這個企圖要“奸”她的人,就是柳懷易。

靜姝對他們姐弟的恐懼刻到了骨子裏,她永遠不會忘記柳懷易對她所有惡劣地玩弄,像是真把她當成了一個呆滞的玩意兒,時有去寧國公府就會折磨她一番。

兩人并沒發現她,還在說話。

柳懷易忽然道“你方才提的阿姝,是寧國公收養在府中的表小姐沈靜姝?”

靜姝心口一頓。

陸荷玉道“是啊,怎麽了?阿姝她可真幸運,有這樣疼愛她的寧國公。”

柳懷易眼角微勾,“疼愛嗎?我看倒是不一定,沒有血緣的男女有什麽疼愛的法?”

“你的意思是…”陸荷玉驚住,“不不,怎麽會?阿姝那麽乖,寧國公又是心狠手辣的性子,兩人怎麽會?”

“玉兒,你太單純了。”柳懷易笑得邪氣,“男男女女的關系無非是你情我願,皮肉交纏。”

再接下來是一陣輕喘的聲音,靜姝從前還以為陸荷玉雖有心機,性子跳脫,但也是一個守禮的姑娘,可今日她才明白,每個人都有秘密。

城郊軍營

沈鏡看完靜姝給李珏的回信,眸色沉了沉。裏面并沒有寫什麽,除去那些問候,信中還提了他。

“三哥哥,沈叔叔對我很好。我不知道你是怎麽清楚寧國公府的事,但現在我還不想離開這,不僅僅是因為阿爹,我感覺自己好像還有很重要的事要做,我想留在這陪着沈叔叔。你放心,我和阿爹都很好,你也要好好的,天涼了要照顧好自己…”

沈鏡把信重新裝了進去。

知道陸荷玉和柳懷易之間有私情的事對靜姝的打擊不可謂不大。陸荷玉是她在長安城裏為數不多的好友,雖不是至交,但情分也要比旁人好上不少。

自從重生以後靜姝心裏想的一件事就是怎麽活下去,她有自知之明,從沒想過報仇,知道她自己鬥不過那些人,就一味地躲避,可今日柳懷易的出現讓靜姝知道,逃避不是辦法。

終有一日柳懷嫣會嫁進寧國公府,即使那個時候自己不是沈念臻的通房,可沈念臻對她的心思一日不變,柳懷嫣就一日不會放過自己,她必須要做點什麽。

沈鏡回府的時候,靜姝一個人在小廚房忙活,她做了不少菜食,一一讓人送到了膳廳裏。

沈鏡看着忙碌的仆從自己去了小廚房,靜姝正擦着額頭的汗,在擺蒸籠上的桂花酥。

生火的婢女見到沈鏡要福身行禮,沈鏡擡手讓她下去。

靜姝并沒注意到有人進來,桃花酥必須要捏好形狀迅速下鍋,不然則會失了口感,她動作迅速又麻利,一看就是做過多次,熟練至極。

沈鏡到竈下給她生火,靜姝只看到黑乎乎的頭頂,并不知道是沈鏡過來,溫聲叮囑道“要生小火,切記不能太大。”

聲音溫柔得不像主子,一點威懾力也沒有。她總是這樣溫順,好像很容易讓人欺負。事實上沈鏡也無時無刻不擔心別人會欺負她,即便有寧國公的名號在,但她這性子依舊不讓人放心。

沈鏡一面擔心放她出去會被人欺負,另一面又想讓她與人交往,學會獨立。

屋內熱氣氤氲,沈鏡聽後把剛要放進去的木柴又拿了出來,控制着裏面的火候。

靜姝蓋好蒸籠的蓋子,直起身,擦掉額頭沁出來的汗珠,低頭看到竈前的人還以為自己眼花了,“沈叔叔?”

沈鏡拍了拍手,與生自來的矜貴氣度讓他連做最簡單的生火都讓人移不開眼。

“您什麽時候回來的?怎麽不和我說一聲來這了?”靜姝驚喜地撲到他懷裏,溫軟的唇碰到他的嘴角。

沈鏡去回吻她,由淺入深,撬開她的貝齒,強勢而沉穩,獨屬于他的氣息環繞在靜姝周圍,撫平靜姝緊張了一日的心緒。

從翠玉坊回來靜姝就心神不寧,想找點事情做,想到可以做飯等沈鏡回來吃。如今被她抱着,靜姝那些驚魂未定的心思瞬間消散了。

一吻過後,靜姝趴在他懷裏小口小口地喘氣,沈鏡再次啄了啄她的唇瓣,撥開她散落的碎發,“怎麽又跑到廚房裏了?”

靜姝回道“沒什麽,就是想給您做頓晚飯。”

沈鏡的對靜姝的了解要比靜姝想象得還要透徹,他感受到懷中的小姑娘緊繃的情緒,沒有強硬地逼迫她去回答。

有些事不用她開口,他也能知道。

晚飯吃得晚了,兩人一同坐在膳廳裏。沈鏡很喜歡靜姝給她做飯,這種強大的占有欲讓他想把面前的姑娘據為己有,不讓人窺探。

他無時無刻不壓抑着心中的欲念,面上淡漠地神情很好把內心最真實的想法掩蓋過去。唯有到了情.事上,他才會弄得她哭出聲。

“沈叔叔,我聽說大理寺卿白家過不久要辦府宴。”靜姝第一次在沈鏡面前說外面的事,她怕沈鏡看出什麽,說完就馬上裝作不經意的模樣夾了一口菜吃下去。

沈鏡看她一眼,“是有這事。”

“沈叔叔,我還聽說白大人請了您去。”靜姝又道。

“你想去?”沈鏡直言開口。

靜姝自然想去,柳懷易為人陰險狡詐,他既然說為了陸荷玉會殺掉白家三公子自然會做到。而白家不久的府宴是下手的最好機會。靜姝想讓柳懷易的計劃敗露,她想讓柳懷易為她的上一世和那些被他害得冤死的姑娘付出代價。

這些話靜姝并沒有對沈鏡說。

在沈鏡眼裏她一直都是嬌弱單純的小姑娘,她不想讓沈鏡知道上一世被人欺辱的不堪,她想在他面前一直都是那個幹幹淨淨,不谙世事的孩子。她存了私心,不想讓沈鏡知道。

靜姝下了交椅到沈鏡面前,眸子清澈,溫順地靠着他,聲音黏糊糊的,“沈叔叔,學府的功課我做得差不多了,想出去看看,您不也一直讓我多和別人交往嗎?這次我正好有心要去,您讓我去看看好不好?”

沈鏡知道孩子大了都有她自己的心思,沒多問她緣由,他摸了摸靜姝的頭,“想出去玩我不攔着你,想去哪就去哪,不用撒嬌。”

靜姝并不認為自己是在撒嬌,她爬到沈鏡懷裏,坐在她腿上,兩手勾着他的後頸,柔軟纖細的腰肢就在他掌中,靜姝臉上沒多少肉,整個人都看着瘦瘦小小的,唯有那兩處綿軟一下一下磨着他。

她親着沈鏡的側臉,“沈叔叔,您喂我吃吧。”

沈鏡輕笑,“靜姝,你還是小孩兒嗎?”

靜姝蹭了蹭他的脖頸,“我怎麽不是您的孩子?我是沈叔叔的孩子,一直都是。”

沈鏡聽後眼睛漸暗,托着她腰的手力氣加重,漆黑的眼是猶如惡狼一般的欲.望。靜姝沒發現他的異樣,還在他懷裏拱來拱去,少女香甜的味道在他身邊久久不散,“沈叔叔,我好喜歡您啊。”

沈鏡按住她的腰,下颌繃緊,“時候不早,先把飯吃了。”

突然冷下的聲音止住靜姝接下來的話,靜姝愣了愣,應了聲好,正要下去被沈鏡攔住,“我喂你。”

靜姝坐在他懷裏臉頰羞紅,明明是她最先提出來讓沈鏡喂她吃飯,可到最後受不了的還是她。

“沈叔叔,我吃飽了。”靜姝實在是吃不下,躲過沈鏡接下來的一勺,抱着他的脖頸道。

小臉皺皺巴巴,看着真像撐壞了的模樣。

沈鏡自己把湯勺裏的羹湯喝了下去,靜姝臉更紅,那裏有她喝過的痕跡。

她應該不知道自己這副羞澀的模樣有多麽誘.人。沈鏡溫熱的掌心順着她的後頸一直向下,輕輕地,就像他積壓多年的情感一樣難以引人察覺,甚至連他自己都被蒙騙其中。

沈鏡不得不承認的是,在她每一次叫沈叔叔的時候,他的欲.望就會越來越強烈。想聽她哭啞的聲音,想聽她趴在自己的懷裏對他說,“沈叔叔,我喜歡您。”

無人可見他那些陰暗的心思,也無人敢去窺探。

沈鏡抱着靜姝回屋的時候,靜姝靠在他懷裏睡着了,累極的模樣,沈鏡給她脫了鞋襪和外衣,拉過雲被蓋到她身上。阿昏

“沈叔叔…”靜姝無意識地拉着沈鏡的衣袖,細眉微蹙,嘟着嘴道“您別走。”

沈鏡碰了碰她的臉,“好孩子,我不走。”

靜姝這才松手,熟睡過去。

沈鏡算不得一個合格的長輩,他把靜姝照顧得再好,也不可否認他對這個比他小了二十歲的孩子生出了別樣的心思。

冷峻近乎森嚴的書房,重重書架高立,屋中布置簡約幹淨,有少數兵器放置,玉雕瓷瓶,低調而奢華。

沈鏡獨坐在太師椅上,聽着容啓打探來的消息。

那孩子不會無緣無故地提要求去別的府宴,她一定是有什麽事要做,而且這件事對她來說極為重要。

聽完容啓的回禀,沈鏡慢慢聯系着一點一滴的線索。

柳懷易,陸荷玉,白引…

沈鏡收回思緒,薄唇抿成一線,“再調兩個親衛時刻保護表小姐,”他稍頓,接着道“尤其是白家府宴那日,如有人要對她不利,無論是誰,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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