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找人他不是我兒子
第36章 找人 他不是我兒子。
寂靜漫長的夜, 月光緩緩打了進來,照亮屋內的黑暗。寒冷風慢慢停了,霜雪不再亂飛, 一切又變得和以前一樣。
靜姝聲音很小,溫溫柔柔的, 帶着股粘膩的感覺,聽起來讓人感到格外舒服。
她躺在沈鏡懷裏, 被褥把整個人褥包裹得嚴實,擋住外面的寒氣。靜姝咬了咬唇,好半晌才開口, “沈叔叔, 您…是不是嫌棄我了。”
她在及笄那日重生, 當時還難以置信, 一度以為自己在做夢。當所有的事按照她預料的軌跡發生, 靜姝才明白,她真的重生了。
她知道沈念臻晚上給她過生辰時就會要了她,靜姝一咬牙去找了沈鏡。
上一世的痛苦回憶靜姝本不打算和他說, 即使這一世身子尚且完好, 可那些痛苦和不堪怎麽也抹不去,她無法忘記沈念臻每夜對她時所有的樣子。
沈鏡對她那麽好,她不和沈鏡坦白這些事, 這樣對他不公平。而且沈鏡已經開始懷疑,他那麽敏銳早晚會發現她的重生。但令靜姝不安的一件事就是沈鏡是沈念臻的父親, 她有自知之明,并不認為自己在沈鏡心裏會重過他的兒子。她害怕沈鏡會把自己交給沈念臻。
“如果…如果您介意我的過去,不想要我,我願意離開這, 不纏着您,給您添麻煩。”靜姝靠着他火熱的胸口,小聲道。
她神色落寞,長長的睫羽垂下,遮掩住眸中最真實的情緒。兩只小手糾纏在一起,心裏失落越加明顯。
這樣的過去,怕是沒有哪個清白的男子會坦然接受。
“靜姝,你喜歡他嗎?”許久,沈鏡摸着她的頭,平靜地開口。
靜姝發愣,沒明白“他”是誰,問道“您說誰?”
沈鏡把人往懷裏送了送,聲線平穩,聽不出有什麽波動,“沈念臻。”
靜姝迅速搖頭,“雖然他是您的兒子,但和您很不一樣,我不喜歡。”
“我只喜歡您。”她最後又道,眼睛亮亮的,裏面的喜歡并非虛假。
Advertisement
少女說得真誠,抱緊他腰的手依賴感十足。靜姝不得不承認,她現在或許已經離不開沈鏡了。世上再沒有第二個像沈鏡這樣的人,能給她這種安穩的感覺。
她喜歡他的一切,喜歡他吻她,喜歡躺在他懷裏,喜歡和他做,喜歡他叫自己乖孩子。
又一次沈鏡許久都沒有說話。
沈鏡松開抱着她的手坐起身,靜姝不明所以地看着他。沈鏡依舊一句話沒說,掀開圍幔下地,走時給她掩好了被子。
靜姝手提着被角,眼裏帶着疑惑。
過了一會兒,沈鏡回來不知從哪拿過來一塊玉佩,通體黝黑,上面刻着一個令字。
“這是寧國公府親衛的令牌,不管在哪,見令牌者如見我。”沈鏡把玉佩交給靜姝,上榻躺到她身邊,安撫地摸了摸她的發頂,“這下你不用擔心沈念臻,他沒有你重要。”
靜姝手裏攥着玉,聽到這句話難以置信地看他,“可是…他是您的兒子。”
沈鏡眸子變淡,手搭到靜姝的肩上,語氣稍沉,“他不是。”
他不是,他不是什麽?沈念臻不是沈鏡的兒子?靜姝心裏驚異,像是有一條線把這一切串在了一起,沈鏡對沈念臻的嚴苛疏離,沈鏡讓沈念臻遠離長安外放,甚至到現在都沒有回來。
所以,沈念臻不是沈鏡的親生兒子?
靜姝并不在意沈念臻的身世,只要他不是沈鏡的兒子,靜姝心裏的驚慌頓時消散大半。
“高興了?”沈鏡看她想通的模樣,兩眼發光,透着止不住的歡悅。
靜姝回躺下親着沈鏡的側臉,嘀咕道“明明是您一直在亂發脾氣,怎麽又問我高不高興?”
沈鏡兩手抱着她,溫熱的掌心摩擦着她纖細的腰,“我在想怎麽才能讓你和我坦白一切,我看得出來,你不完全信任我。靜姝,你可以永遠相信我。”
靜姝被他按在懷裏,兩手撐着他的肩,“我以為您是世子的父親,怎麽和您坦白,讓您親自把我送到世子屋裏嗎?”
倏的,靜姝感到腰上一痛,沈鏡按得她力氣加重,“以後不許再說這樣的話。”
沈鏡的占有欲很強,他不喜歡靜姝在他面前去提別的男人,即使私下也不行。
靜姝乖乖地點頭,頭枕在他肩上,眸子微阖,嘴角還在笑,“沈叔叔,我困了。”
這一夜太過奇異,現在想來都像夢一樣,靜姝放下重生以來憂心了近三年的事,終于可以睡個安穩覺。
沈鏡把她的長發攏到一起,指腹壓着一株紅梅輕輕碾磨,沒什麽睡意。
靜姝驀地睜眼,臉紅極了,羞澀地看着他,“沈叔叔…”
沈鏡在她耳邊,“再撐一會兒,很快結束。”
靜姝對沈鏡的信任與生俱來,從未懷疑過他,所以當他說很快結束時靜姝沒想別的,兩手攀住他的後頸,任由他索取。
過了半個時辰後,靜姝嗚咽開口,“沈叔叔,好了嗎?”
沈鏡把她一條腿擡了起來,“還要等一會兒。”
這一等就到了下半夜。
靜姝睡意全無,趴在沈鏡懷裏哭,“沈叔叔,您以後一定不要再這樣了,現在我腿好酸,好難受,我都說了不喜歡您擡我的腿,您還偏要去擡,明日又要上藥了…”
沈鏡捏着她羞紅的小臉,并沒有應她的話。
這樣嬌軟的人,他一見便克制不住欲.望,想和她縱情歡愉,想把她據為己有,私藏在屋子裏,不容別人窺探。沈鏡自認為定力很好,可現在看來并不是他想的那樣。
翌日靜姝醒來沈鏡還在睡,靜姝不禁懷疑是不是昨夜太過縱.情,他年歲過大,身子承受不住了。靜姝一人在那胡思亂想見沈鏡還沒有醒來的征兆終于坐不住想要起身,沈鏡倏的睜眼擡手攔住她,“去哪?”
靜姝被他拉了回去,躺到他懷裏,“您沒睡?”
“看你還沒醒。”沈鏡給她拉過被子,“時候還早,再多睡一會兒。”
“我記得您昨夜說今日有事。”靜姝看着他道。
沈鏡并不在意她直白地揭露,輕笑了聲,經過昨夜之後他身上的寝衣也脫了下來,此時半露在外面,肩膀寬厚,肌肉緊致,紋理鮮明,摸在手裏很有彈性,靜姝喜歡被他抱着,仿佛能消散所有的煩惱。
“今日有事,後午再去處理也不遲。”沈鏡摸了摸她的頭頂道,笑意伸展,他眼尾的紋路更加清晰。
靜姝被他調侃得臉頰發紅,“所以您昨夜就是故意揪着那件事不放。”她還在小氣地計較,沈鏡猜的到為什麽,冷落了她那麽久是他的錯。
沈鏡已經不是剛剛弱冠的毛頭小子,萬事都應該冷靜考慮。他自負迄今為止沒有能夠難得到,能夠激怒他的事。直到他遇上了這個姑娘,情緒波動相比以往太大,也開始患得患失。
他愛極了她在自己身下不斷顫栗,難以忍受時清純妩媚的神情,她應該不清楚自己有多麽勾.人。沈鏡從來不知道靈魂和肉.體的契合能給他帶來這麽多快樂。
從前沈鏡娶過一房妻子,他的正室雲華。母親給他私下定下的親事,沈鏡不得不從。他和自己從未見過面的妻子同過一次房,他并沒有什麽感覺,甚至一度懷疑軍營裏的葷話都是假的,或者自己有什麽毛病。他和雲華做的次數很少,直到今日他才明白,原來是不對的人。
沈鏡垂眼看着像小貓一樣躺在自己懷裏的人,她身上的秘密太多,沈鏡氣她不相信自己,也氣自己為何對這樣的小事斤斤計較,若是在以前,他或許都不會注意到這件事。
兩人的關系像以前一樣很好,不知在什麽時候,這種感情已經慢慢變了。
沈鏡貼着她的額頭,“餓了嗎?”
靜姝搖搖頭。
沈鏡又道“不餓再睡會兒。”他抱着她的手臂剛硬有力,把她禁锢在懷裏仿若稀世珍寶。
靜姝一時沒明白沈鏡多變的心思,她還不困,沒什麽睡意,昨夜沈鏡的話确實讓她驚喜,甚至于心裏生出了一種莫名的情感。靜姝不知道這種情感是什麽,但她明白她現在很喜歡沈鏡。
靜姝笑着去抱沈鏡,兩團綿軟緊緊貼在沈鏡的胸口。她最近正在長身體,衣裳做得勤,其他地方的肉沒見長多少,就是那地方好像又大了。
沈鏡睜開眼,順着她的頭頂慢慢向下,經過靜姝柔順的長發,滑膩的皮膚。少女甜美清純,像極了夏日含苞待放的海棠花,帶着清純的氣息,那麽美好。
以前沈鏡從不在意世俗的眼光,雖然現在也是,可他不得不承認,自己對她而言實在是大了太多。
這種明擺着的事他與她都心知肚明,甚至在容啓知道這事時都多嘴地提過一句,表小姐性子單純,若二爺無心不如放她出府。
她生得這副純真柔弱的模樣連他的下屬都于心不忍,甘願受罰也要為她說一句話。更何況對她懷有別的心思的男人。
她從不說年齡的問題,可在林晟芮的事情上沈鏡知道,她喜歡年輕的郎君,對于他,不過是為了躲避噩夢一時的權宜之計。
不知為何,靜姝慢慢感覺到周圍的氣息變了,沈鏡摟着她的手臂越來越用力,仿若想把她嵌進身體裏。
忽地,沈鏡吻住她的唇,強勢而霸道地掠奪着她的每一寸呼吸。他的手按住她的後背,讓她動彈不得。
靜姝不知道他是怎麽了,這樣的沈鏡讓她有點害怕。但她并未掙紮,順應着他的動作,盡力配合。
外面的日頭大亮,無人可見屋內的光景。葉柳知道昨夜國公爺過來了,她也不敢輕易進去,只能在外面守着。
靜姝推着沈鏡的胸口,“沈叔叔,您說過不進去的。”到後面已經帶上了哭腔。
沈鏡并沒有因為她的反抗而停下,溫柔和暴烈不斷交織,兩種情緒雙重折磨着他,沈鏡迫切地想把她據為己有。
屋內的溫度驟升,靜姝覺得自己都要被沈鏡撞散了,她連哭得力氣都沒有。
結束後沈鏡吻着她的顫抖的眼慢慢安撫。靜姝恢複些力氣後不停地埋怨,“您說過的您不進去,現在出爾反爾,您還不如給我藥好了…”
沈鏡并沒生氣,反而極為有耐心地溫聲安撫,“那些藥對你身子不好,我沒進去多少,你放心。”話語裏多少有些哄騙的意味。
靜姝不傻,和沈鏡做了這麽多次,她甚至清楚沈鏡這一次進的有多少,哭着推開他,“我想先去沐浴處理一下,您不要跟過來。”
沈鏡明白她要做什麽,無奈地拉過她的胳膊,“我幫你。”
靜姝臉紅得異常,沈鏡給她都弄出來後靜姝手攥緊被褥,呼吸又亂了。
早間起的晚,沈鏡用完早飯就去了軍營。他并沒有騙靜姝,軍營裏确實有許多事要做。只不過尚且雜亂的心思讓他無心去理會那些事。
靜姝坐在案後有些無聊,随意翻着學府功課的書籍,心情很好,臉上笑意止不住。
雖然早間兩人鬧得并不愉快,但想到昨夜靜姝喜悅就止不住,她沒問沈鏡會不會娶她的事,靜姝并不貪心,沈鏡能讓她留下已是最大的滿足。
後午靜姝乘馬車去了當鋪。她剛下馬車到當鋪裏就看到了林晟芮。
有多久沒再見到林晟芮靜姝不記得了,如今再一見靜姝竟然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林晟芮依舊像以前一樣幹淨,變得人是她,她的心境變了。
林晟芮看到靜姝沒貿然地過去,靜姝從當鋪裏拿了信,看了林晟芮一眼,然後去了不遠處的茶館。
林晟芮方才欲言又止,好像有話要對她說。
她和沈鏡的關系才緩和不久,靜姝并不想在這個時候再招惹沈鏡生氣。她去了茶館并沒有直接和林晟芮見面,反而讓茶館的跑堂去給林晟芮送了信,林晟芮也很快回她。
靜姝看了信,心口一跳,立刻把當鋪的信拿了出來。
三哥哥說一切安好,只給她報了平安,她卻不知三哥哥不久前受了傷,病情加重,現在昏迷不醒。
靜姝從沒想過三哥哥會出事,自沈鏡找的郎中治好他以後,靜姝一直以為他很好,三哥哥也是報喜不報憂。
靜姝坐不住,拿起案上的信箋出了茶館,她心裏很慌,不知道該怎麽和沈鏡說。不論是她和三哥哥私下通信,還是她見了林晟芮的事。
若是對沈鏡說定然還會惹他不悅。可是她不說,不告而別一人動身前往梧州更會惹他震怒。而且現在阿爹身體好下來,她想帶那個郎中去梧州,這必定要有沈鏡的令,他才肯跟着自己去。
靜姝想了一路回府卻得知沈鏡還在軍營,今夜不回來了。
三哥哥的事拖不得。
這是靜姝第一次去城郊軍營,離寧國公府的路算不上近。她心裏很亂,一時是沈鏡沉下的臉,一時又是三哥哥虛弱的聲音。
糾結了一路,馬車到了軍營。
沈鏡是個極為嚴苛的将軍,自從城郊軍營交由沈鏡掌管,裏面軍事風氣很快被整頓。
靜姝下了馬車,她身上穿着碧荷襦裙,身披錦緞外氅,面容精致小巧,又有些少女的憨甜。整個人遠遠望去像是玉雕的娃娃。被沈鏡養了快三年,周身氣度與從前的唯唯諾諾大相徑庭,矜持端莊仿若刻到了骨子裏。
“寧國公府的表小姐,來找你們的大将軍,寧國公沈鏡,勞煩通報一聲。”葉柳在門前道。
“軍事重地,将軍有令,閑雜人等不得靠近。”守衛的士兵手裏拿着長矛,面容板正,一副訓練有素的架勢。
靜姝知道沈鏡親自帶出來的兵必然不差,若不是事出緊急她也不會來這找沈鏡。
“表小姐,國公爺許是現在正忙,他也不喜別人擅闖軍營,不如我們回去吧。”葉柳勸說道。
靜姝搖了搖頭,現在回去,她不知道沈鏡會什麽時候回來,她迫切地要去見三哥哥。
“這是你們大将軍的貼身令牌,還請前去通禀。”靜姝沒想到昨晚沈鏡給她的玉佩這麽快就派上用場。
沈鏡只告訴她這東西可以随意派遣府中親衛,不知道對軍營的人有沒有用。
守衛靠近看了眼靜姝手中的令牌,覺得眼熟,這東西還真從将軍手裏見過。
“吵什麽呢?怎麽了?”宋瑜從遠處過來,看向站在外面的靜姝,他眼睛眯了眯,這姑娘看着有點熟悉。
靜姝并不記得他,看出宋瑜的官職不低,開口,“我是寧國公府的表小姐,我今日有事來找你們的将軍。”
宋瑜這才記起這姑娘是誰,這不就是将軍那日冒雨出去要去山裏救的人嗎!這誰敢爛。
宋瑜踹了一腳守門的親兵,“怎麽一點兒眼力都沒有,這是表小姐,快見禮!”
守衛也是一頭霧水,“頭兒,将軍交代,外人不可入軍營…”
“什麽外人!什麽外人!表小姐哪裏是外人!”宋瑜真恨自己這個榆木腦袋的下屬,又踹了他幾腳,不打算和他廢話,“表小姐您随我來吧,我帶您去見将軍。”
靜姝被宋瑜一時變來變去的臉吓了一跳,收了玉佩跟着他。
軍營裏大多都是在訓練的士兵,即使是在将要步入冬日,也有不少赤膊的人在演武場打拳,練武,靜姝掃了一眼,很快收回視線,裝作若無其事地模樣。只是耳根有些熱,這裏沒有一個女子,這麽一個貌美嬌弱的姑娘進來實在惹人注目。
一路都有四處不斷看過來的視線,靜姝有些後悔這麽莽撞地過來。幸好宋瑜擋在她面前給她遮去了不少異樣得眼光。
“這是将軍的營帳,小姐等我進去通報一聲。”進了裏面,宋瑜站住身道。
靜姝屈膝福禮,“有勞将軍。”
宋瑜進了裏面,不過一會兒,他再次出來态度更加恭敬,“将軍讓您現在進去。”
靜姝輕輕點頭。
營帳裏并非只有沈鏡一人,還有許多議事的下屬,靜姝沒有想到是這種情況,她以為只有沈鏡一個人在裏面。
靜姝頂着衆人探究的視線,硬着頭皮叫了聲表叔。
沈鏡掀眼看她讓她先坐。
裏面只有沈鏡一處有寬榻,她要是坐只能坐到沈鏡的身邊。靜姝的臉更紅了,默默地站着都不敢去看沈鏡。
沈鏡也沒再強迫她,把案上的幾道公文扔到地上,将軍的威嚴與生俱來,不容人有分毫質疑,“這就是我不在這半月你們交給我的?拿回去重做。”
嚴苛狠厲的話語不知道比訓斥靜姝的時候要厲害上多少。靜姝以為他訓斥自己的時候夠狠了,想不到他對待自己的下屬更加嚴厲。
相比于靜姝的大驚小怪,那些受罰的下屬也是異常驚異,若是在以前将軍的懲罰定不止于此,今日卻就這麽放他們走了。
等人都退出去,營帳裏安靜下來,沈鏡看着她問,“吓着你了?”
葉柳很有眼色地退下去,營帳裏徹底只剩他們兩人。
靜姝咬唇不敢看沈鏡,“是有點。”
他真的好兇。
沈鏡走過去抱住她,這動作惹得靜姝一驚,外面都是訓練的兵,只隔着一重營帳,随時都有可能有人進來。若是叫人看到他們現在這樣,是無論如何都洗不清了。
“沈叔叔,您先放開我。”靜姝在他懷裏輕輕掙紮了一下。
沈鏡抱着懷裏軟軟的人,輕輕笑了聲,手指捏着她的耳尖一下一下的磨着,意料之中地看到她臉頰的紅雲。
知道她臉皮薄,沈鏡沒再多做其他的動作放下手,才開口問她,“出什麽事了,讓你親自到這來找我。”
靜姝到現在都沒想好怎麽和沈鏡說,她有些不自在,趁沈鏡不注意親在他的下巴上,“我想您了,過來看看。”
這不是真正的原因,沈鏡心裏清楚。但不可否認沈鏡很喜歡聽她說這話。
靜姝沒想到事情演變成了這樣,她沒有帶多餘的衣裳,沈鏡好像也清楚這個,進得很快,在要出來的時候站了起來。靜姝的衣裳完好,只是齊胸和下裳有些淩亂,臉上還有點異樣得紅。
沈鏡拿帕子給她清理,專注地神情像是在幹一件極為重要的事。
靜姝在他懷裏輕輕地喘息,沈鏡手從她身下拿出來,垂眸看她,“不打算說實話嗎?”
靜姝懵懂的眸子眨了下,小手抵住沈鏡的胸口,“沈叔叔,我說了您可不可以不要生氣。”
沈鏡慢條斯理地把手拿了出來,擦幹上面的粘膩水漬,“你說,我不生氣。”
靜姝在沈鏡懷裏拱了拱,有點讨好,“我想去梧州看看三哥哥。”
忽地,靜姝耳尖一痛,上面留下淡淡的牙印,沈鏡竟然咬了她的耳朵。
靜姝癟着嘴看他,郁悶道“沈叔叔,我們說好了您不許生氣。”
沈鏡在她耳邊輕輕吻了一下,眸子變暗,淡聲,“我沒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