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有孕小姐确實已經有兩月的身孕

第37章 有孕 小姐确實已經有兩月的身孕。……

靜姝兩條纖細的腿橫跨在沈鏡的腰上, 白淨的小臉仰起看她,猶猶豫豫道“沈叔叔,那您答不答應啊?”長長的睫毛輕輕撲扇, 眸子如水,臉頰緋紅, 永遠都是一副任人欺負的模樣。

沈鏡結實的雙臂攬住她的肩,指腹玩弄着她頸處的軟肉, “怎麽突然想去看李珏,還這麽急匆匆地來找我,是出了什麽事嗎?”

一語中的, 問出了事情的關鍵。

靜姝眼睛都不眨一下地說謊, “我做了一個夢, 夢到三哥哥受傷了。我怕他出事, 才這麽急着要去梧州。”

沈鏡捏了捏她的耳珠, 輕輕點頭,“聽着像那麽回事。”

他深邃的眼仿佛看穿了一切,卻任由她在眼皮子底下蹦跶。沈鏡撥掉她的碎發, 親着她耳處的咬痕, 輕聲低語,“要我和你一起去嗎?”

"不…不用了。"靜姝紅着臉低頭,“您這麽忙, 不用再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了,我很快就回來。”

“一個月。”沈鏡開口。

“什麽?”靜姝沒明白什麽意思, 擡頭看他。

“一個月後必須回到長安。”沈鏡手抱緊她,“只給你一個月的時間,不管梧州發生了什麽,一個月後你必須回到我身邊。”

“可是長安到梧州往返就要一個月, 而且三哥哥若是真的病了,我想留在那照顧他。”靜姝蹙眉看着沈鏡,哀求道。

沈鏡臉色變得淡了,薄唇緊抿,摸着她的頭發,“李珏他照顧不好你,梧州冬日要比長安冷上許多,你身子弱,留在那會生病。”

“沈叔叔…”靜姝并不擔心生病,她只是擔心三哥哥。三哥哥若是病得厲害,她哪裏走得開。

“聽話。”沈鏡已經加重了語氣,打斷她接下來的請求,“你阿爹還在這,他也病着需要你照顧。而且馬上到了年考,你這一年很認真,我不希望你一年的努力白費。”

“好吧。”靜姝乖順地應聲,抱住他的腰,小臉貼在沈鏡懷裏,“我答應您早點回來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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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姝想了想開口,“沈叔叔,我不在的時候您也要照顧好自己,您年紀不小了,不要總熬夜,公務處理不完就留着明天做,天冷要記得添衣。”

“我最近研究了一個養生的方子,可惜不能親手給您做。您若是喜歡,我把方子給小廚房了,讓他們做給您喝…”

沈鏡聽着懷中人絮絮叨叨,她都照顧不好自己還來叮囑他,沈鏡輕笑,吻着她的眉心,“我知道了。”

又親着靜姝的眼,“這話從梧州離開時別對李珏說。”

“為什麽?”靜姝問他。

“我會不高興。”沈鏡貼着她的額頭道。

靜姝似懂非懂地點頭,“我以後只說給您聽。”

坐到馬車裏靜姝臉上的紅還沒有退下去,或許是兩人這一別要太久,走的時候沈鏡又要了她一次。

到最後靜姝隐忍的哭聲越來越大,沈鏡才從她身體裏退出來,拍着她的後背安撫。

靜姝小手揪着他的衣襟,軟糯地問他,“沈叔叔你會不會想我啊?”

她以為沈鏡會打斷她的話,別讓她想些亂七八糟的,結果沈鏡吻着她的唇回應,“會。”

靜姝有些呆,鼓着嘴道“那您要是想做了,可不許找別的女人。”

小小的人卻意外霸道,顯出幾分滑稽,又有點難得的俏皮可愛。

沈鏡的吻加重,“只想和你做。”

突如其來的話讓靜姝的臉紅得徹底,整個人像是被蒸烤一樣,明明是到了冬日,可她全身都熱,像被火燒似的。

若像以往,沈鏡的成熟與穩重絕不會允許他說出這樣的話,聽到這話從他嘴裏說出來,靜姝心裏覺得怪怪的。

她是連夜趕路,沈鏡勸她再歇一晚,靜姝拒絕了,還撒嬌讓他別擔心,到最後沈鏡拗不過她,讓她在馬車裏多睡會兒,雖是沒強硬留她,但靜姝感覺得到她走的時候沈鏡已經生氣了。

靜姝無暇去顧忌沈鏡的情緒,她現在只想着三哥哥千萬不要出事才好。

城郊軍營這幾日并不太平,訓練的甲兵甚至有些苦不堪言。

“頭兒,将軍最近怎麽了,都不回府,不分白天黑夜的練,咱們可吃不消啊!”守門的小兵看到宋瑜,在他耳邊悄悄抱怨。

宋瑜也覺得奇怪,似乎是在國公府表小姐走後将軍的情緒就不太對了,他狠狠地拍了下那小兵的後腦,“将軍的事哪裏是你我能夠置喙的?将軍決斷自有他的道理,好好練,別淨想着偷懶。”

小兵捂着被打疼的頭,不敢再說話了,委委屈屈的模樣像是一個新守寡的小媳婦,“不讓問就不讓問,動不動就打人…”

靜姝快走了十日,愈往北愈加寒冷,上一世靜姝到死都沒離開過長安,沒去過別的地方。

前不久雖然到過梧州一次,但那時尚且夏末,還沒到嚴寒的時候,如今她坐在馬車裏,身上裹着厚厚的外氅,懷裏抱着熱乎乎的湯婆子還是覺得冷,凍得她忍不住發抖。

寒風從車簾不斷吹了進來,靜姝畏寒,來時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可還是被漠北的寒風吓着了。

好在沈鏡給她準備得充足,驅寒的羹湯随時備着,靜姝雖不愛喝,但想到還有一段路要走,還沒到梧州自己決不能先病了。路上湯水不斷,湯婆子換了一個又一個。

“表小姐,前面有家驿站,您要不要停下來歇一會兒?”葉柳在外面問道。

靜姝一連趕了幾日路,睡覺都是在馬車裏,她心裏記挂着三哥哥,沒想過要休息。現在卻她明顯感覺身子有點支撐不住,整個人都暈乎乎的,她開口,“在這裏歇一晚吧。”

葉柳扶着靜姝出來,已經接近日落,天邊泛黃,街上來往的行人都穿着厚厚的外衣,一說話,眼前就浮現出一團白氣。

靜姝凍得縮了縮手,一行人進了驿站。

夜幕深了,靜姝沐浴後躺在床榻上有點睡不着,她掖着被子,眼睛看向屋頂,心裏想着亂七八糟的事。

不知道沈鏡現在在做什麽,是不是還在生她的氣。他這個人最小氣了,嘴上不說,心裏一直記挂着,她這次出來能守時回去還好,若是晚了一天兩天沈鏡到最後都會找她算賬,說不定又要擡她的腿,難受死了。

靜姝胡思亂想,伸出手指在空中描摹着沈鏡的臉,鼻梁挺拔,眉眼剛硬,抿唇時看着格外吓人,對她時卻會露出罕見的溫情,最後靜姝又在他的眼尾添上兩道細紋。

忽地,靜姝像是想起什麽,從床上坐起身,掀被下地。

她心道完了,已經快過了十日,她忘記給沈鏡寫信了。走的時候沈鏡叮囑過她,每過幾日就要寫一次信,離開長安這麽久,靜姝一次都沒給他寫過。

長安城寧國公府

靜姝離開沒過幾日沈鏡就回了寧國公府。那日他本想把離開半個月的事情處理完然後再回府陪她。怎知她突然出現在軍營裏,說過來找他。

沈鏡一開始并沒想別的,以為她真的是單純地過來,這孩子看似乖巧,實則膽子大着。但當沈鏡看到她露出讨好又溫順的笑時,沈鏡最初的心思擱置,目光淡了下來。

又是為了別的男人。

他最近太忙,沒顧得上李珏的事,想不到卻被鑽了空子。

沈鏡随手拿起案上的密信,都是最近新打探到的消息,沒有她的來信。沈鏡看完後把信箋放到燭火上燒了,面上沒什麽情緒。

又過了幾日,靜姝終于到了梧州。

靜姝對梧州城沒什麽好印象,奈何三哥哥病了,她不放心,必須要親自來看看。

剛入城,靜姝就聽說了新來的按察使病重的消息,靜姝心裏急切,沒顧得上休息,帶着郎中就去了按察使的府邸。

李珏的下屬并不知道她是誰,把靜姝擋在了外面,靜姝沒有法子,說自己是來給按察使治病的,那人才放了她進去。

李珏新買的宅子并不大,沒走不遠就到了他的屋子。李珏的病确實很嚴重,只是沒有人知道他是怎麽生的病,突然之間就重病卧床,再後來沒過幾日就昏迷不醒。

靜姝推開門進去,李珏躺在床榻上面色蒼白,臉頰消瘦不少,安靜地躺着連呼吸都微弱。

郎中上前給李珏把脈,靜姝坐在床邊,輕輕叫了一聲,“三哥哥…”

她的聲音很輕,聽着有些哽咽,李珏依舊躺在床榻上沒有動靜。

郎中把完脈,眼裏驚異,捋着胡須自言自語,“奇了。”

靜姝焦急地問他,“郎中,怎麽樣了?我三哥哥得的是什麽病?”

郎中搖搖頭,拱手回靜姝,“李大人并無病症,身上也沒有一處傷口。”

“那他為什麽會一直躺在這昏迷不醒?”靜姝開口又問。

郎中再次搖頭,“這其中原因,老朽也不知道,但大人确實沒什麽病。”

靜姝沉默地坐着,三哥哥病得奇怪,沒有任何征兆就昏迷不醒,連醫術最好的郎中也診斷不出來病症。

沈鏡只給她一個月的時間,而三哥哥病的重,又沒人能醫治,她在這必是要耽擱上幾日,現在靜姝已經無暇去想沈鏡是否會生氣,她只想三哥哥趕快醒來。

靜姝以給李珏治病為由留在府上,如今李珏病倒,府中管家也是萬分焦急,聽說靜姝能治好大人的病,也沒過多地問,讓她住在了府上。

夜裏靜姝去小廚房做了粥端到李珏的房間,現在他昏迷不醒,只能喝些粥和羹湯。但這兩樣李珏吃着也萬分艱難。好幾次靜姝喂給他,那些湯水都灑在了外面。

一碗粥好不容易喂完,撒出來大半。靜姝沾濕帕子給他擦嘴,“三哥哥,你快些醒來吧,等你醒了我多留在這裏幾日,陪你四處走走。”

“才多久沒見你就瘦了這麽多,三哥哥你太不乖了。”靜姝躺在他身側,像小時候一樣靠在他懷裏,“三哥哥,你怎麽不理我呢?以前都是你說的話最多,還總要顧忌我高不高興。”

說着說着靜姝就小聲哭了出來,“三哥哥,你快些醒來吧,我害怕。”

“阿爹還不知道這件事,我沒敢和他說。阿爹現在身子好多了,什麽時候你也去長安看看阿爹,我離開前去過一次,阿爹總提起你,他也想你了。”

靜姝夜裏說了好多話,李珏始終沒有回應她,後來靜姝的聲音越來越小,忍不住困意睡了過去。

她太累了,一連趕了那麽多日的路,到了梧州也沒得時間歇息,一直在照顧李珏。

葉柳在外間等了許久都不見表小姐出來,她心裏着急,偷偷過去看了眼,裏面靜悄悄的沒有動靜,唯有昏暗的燭光閃爍。葉柳看到床榻上相擁的兩人吓得連連向後退。

她對表小姐的事全都清楚,知道李珏并不是表小姐的親生哥哥,寧國公也不是表小姐真正的表叔,而且表小姐和國公爺私下的關系,國公爺對表小姐的态度明顯是當了府中女主子養。表小姐性格柔弱,心思簡單或許沒意識到國公爺的意思,但她作為一個旁觀者卻是看得清清楚楚。

如今表小姐和國公爺有那樣的關系,再與李珏睡在一起,定會惹得國公爺不悅。葉柳心裏害怕,若不又不知該如何提醒表小姐,表小姐明顯是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或者說表小姐對國公爺和李按察使的情感是一樣的。

葉柳心裏一時五味雜陳,她又偷偷看了眼裏面,表小姐躺在李按察使懷裏睡得沉,怕真的是累壞了。葉柳沒有進去打擾,悄悄退了出去。

這裏是梧州,并不是寧國公府,國公爺應該不會知道這件事,葉柳僥幸地想。

靜姝半躺在李珏懷裏,一夜睡得別扭,醒來時脖子有點疼。伸展身體後,靜姝垂眼看着依舊昏迷不醒的三哥哥,面露愁容地退了出去。

當乞丐時在大院裏靜姝沒少和李珏阿爹擠着睡,她并不是很在意和李珏在同一個屋裏睡了一夜這件事。

雖然靜姝習以為常,別人卻并不是這麽認為。當她醒來推門出去,迎面就看到了李府的管家。

靜姝沒覺得哪裏奇怪,福禮。

管家叫住她,面露詫異,“姑娘在屋裏待了一夜?”

靜姝并沒否認,“管家放心,大人醒來後不會怪罪的。”

“怎麽不會怪罪?”管家看靜姝年歲不大,模樣生得乖巧溫順,把要說出口的重話咽了下去,“姑娘有所不知,以前只要是有女婢進大人的屋子,都要被大人斥責,趕出李府。你竟然在大人屋子裏睡了一夜?”

靜姝沒想到三哥哥會這樣,她問道“這麽嚴重嗎?”

管家連連嘆氣,“趁着大人還沒醒,我會進去把屋子收拾好,姑娘以後可千萬不要再做這種事了。”

靜姝應聲。

長安城郊軍營

沈鏡打開靜姝送過來的第三封信,她已經超過他限制時間一個月,離她離開長安已經有兩個月了。長安城昨夜又下了雪,烏雲蔽天,冬日愈加寒冷,再用不上多久就要趕至年關。

“沈叔叔,三哥哥病得很重,到現在都還沒有清醒,郎中也診治不出倒底是什麽病。我不放心三哥哥一個人在梧州,想留在這陪他。年考我可能趕不上,又讓您失望了,或許也不能在這個除夕趕回去陪您,您要好好的,多穿衣,少熬夜,不要生病。”

“最後,”筆墨的印記加深,“我想您了,很想很想,每夜夢裏都有您的影子。”

直白親密的話語仿佛那個乖乖的姑娘現在就坐在他懷裏,溫順地靠着他,臉頰羞怯漲紅,向他訴說那些女兒家的心事。

沈鏡面無表情地收了信,給她自由她就越來越有恃無恐,肆無忌憚。

他又拿起另一封親衛傳過來的信,目光停留在靜姝三次留宿李珏的屋子,只一瞬,他接着向下看,看完後把信箋折疊在一起放到了炭盆裏。

給她的時間已經過了一個月,沈鏡不不想再等了。

雖然管家幾次三番叮囑靜姝不要再進李珏的屋子,但靜姝并不在意,因為她知道三哥哥也不會在意這些事。而且她在李珏的屋子更方便照顧他。

郎中日日過來給李珏診脈,卻依舊和剛來的那日一樣,李珏并沒生病,也沒中毒,只是昏迷不醒,氣息微弱。

事情轉折發生在三日後。

夜裏靜姝給李珏喂完粥,又幫他擦臉,她這夜并不困,就坐在床頭看着他。

“三哥哥,過了這麽久,你怎麽還不醒。我和沈鏡說了梧州的事,但是他到現在還沒回我。”

靜姝心裏斷定,沈鏡現在必然生氣了。她若是回去,或許還承受不住沈鏡的怒火。

靜姝彎下腰看着李珏,“三哥哥,你快點好吧,和我說說話,像以前一樣。”

她的手停留在李珏的眉間,驀地,李珏的眼睫忽然抖動了一下。靜姝難以置信,“三哥哥…”

聲音很輕,仿佛怕吓到他。

李珏手微動,慢慢睜開眼,看到面前熟悉的臉,一時晃了晃神,開口,“小六,這是第幾個夢了?”

靜姝沒明白他話裏的意思,“三哥哥,是我,我從長安到梧州,特意來看你的。”

李珏眼睛神色重現,手擡起摸着靜姝的臉,觸感無比真實,“我沒做夢?”

靜姝不知為何哭了出來,握着李珏的手,“沒有,三哥哥,你沒做夢,我真的來了,我們現在在梧州。”

李珏擦掉她的眼淚,“我沒事,小六別哭了。”

李珏對于過一段時間昏迷不醒這件事已經習以為常,卻是不想這次昏迷的時間太快,他還沒來得及交代一些事就暈了過去。

後來管家把他的信交給林晟芮,多嘴說了一句他重病,林晟芮想來探病被管家攔了回去,他以為李珏病得很嚴重,到長安都沒猶豫過就把這件事和靜姝全都說了。

李珏知道實情後安撫靜姝,“我沒事,都是老毛病了,過了一段時間就好,阿爹也知道這件事。”

靜姝走得急,也不敢告訴阿爹,想不到這件事就只有她一個人不知道。

“三哥哥,為什麽會這樣,郎中給你診治的時候也說什麽事都沒有,甚至看不出有病的跡象,若不是呼吸微弱,就像睡着了一樣。”靜姝問道。

李珏手微頓,然後摸了摸她的頭讓她別胡思亂想,“自從我從戰場上受傷回來就多了這個老毛病,左右死不了人,別瞎想,再吓着自己。”

靜姝聽他說得這麽不在意,應該就是沒什麽大事。她放下心,想到什麽又道,“三哥哥,你府上的人都不認識我,我也沒什麽信物,現在還一直以郎中的身份在這,你要不要和他們說一下,下次我來也方便。”

李珏贊同,“他們之前都沒見過你,我這次病得也實在突然,他們如果誰怠慢了你,你和我說。”

“沒有,三哥哥,”靜姝道“他們都對我很好,沒有怠慢過我。”

這裏的管家雖然啰嗦,但看得出來是真心關心李珏,把每個郎中都當做貴賓一樣供着。

靜姝看他已經好了,想到自己快三個月沒回長安,沈鏡一定心急了,又道“三哥哥,現在你病好,我也該回去了,阿爹還在長安,我先回去照顧他。”

李珏猜到靜姝回去并不是完全為了阿爹,想到這次的夢,李珏不想放她回去,“我才醒,你再多留幾日。我病着的時候你不是還要和我說說話?”

靜姝沒想到他聽得到這個,臉頰羞赦,“好吧,那我再多留幾日。”

李珏這病來的快,走的也快,到晚上已經能自己下地行走,和靜姝一起去膳廳用飯。

李珏醒了,管家尤為感激靜姝,又得知她是大人的妹妹,立即告罪自己多日的怠慢。靜姝扶他起來,“管家都是為了三哥哥好,何罪之有?”

晚間的菜豐盛,靜姝剛夾了一筷豬蹄,聞到那股油膩的味道,腹中翻湧,一陣惡心,她忍不住放下筷子,跑到角落裏幹嘔。

李珏本來挂笑的臉,看到靜姝的反應不禁冷了下來。

靜姝回屋躺到床榻上,身上蓋着厚厚的被子,郎中在床頭給她把脈,靜姝心口砰跳,緊張得手心都冒了汗。

“小姐确實已經有兩月餘的身孕。”郎中放下手道。

離梧州城還有幾裏地,北國天寒,風雪不斷加大,沈鏡騎馬連夜趕路到了離梧州城不遠的永州,卻得知因大雪封河,前面已經不能走了。

要想到梧州除非繞道而行,但要是繞路,不僅要再多上四五日的行程,而且更加難走。

沈鏡沒那麽多時間去見她,長安城還有一堆事務等他處理。他想都沒想,勒緊馬缰,“調頭,繞路去梧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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