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掌控讓她離不開他

第50章 掌控 讓她離不開他。

靜姝心裏封閉, 抗拒見到除了沈鏡以外的任何人,郎中也只能醫治她的外傷,而她的心病, 沒人知道什麽時候好。

在齊水鎮驿站住了近一月,靜姝的傷好得差不多。這裏已經到了春日, 齊水鎮春日幹燥多風,沙塵漫天, 靜姝身子嬌弱,在這裏沒過幾日就會生一次病,高乘黃還是想帶她回南宛, 南宛背山遮風, 依山傍水, 氣候溫和, 适合她靜養。

早間沈鏡拿帕子給靜姝淨面, “這裏春日多風沙,對你的身子不好,明日我想帶你去別的地方養病。”

靜姝聽後神色緊張地揪着他的衣袖, “沈叔叔, 我沒關系的,我覺得這裏很好,我…”她聲音變小, “我不想出去。”

沈鏡摸着她的發頂,“已經快過了一個月, 總這樣一個人悶着不好,要像以前一樣,學着自己去接觸周圍別的事物。你聰明乖順,會有很多人喜歡。”

“可是我不要別人喜歡, 我只要您。”靜姝去抱住沈鏡的腰,眼睛失落地垂下,聲音發悶,“沈叔叔,我害怕,我們能不能不要出去。”

沈鏡看着懷裏比以前還要黏人的她,拍着她的後背,無奈地嘆了口氣。

已經近一月,靜姝沒出過這屋子一步,她無時無刻不想抱着沈鏡,依賴在他懷裏。

沈鏡把手中的帕子放到案邊,靜姝攀附他的肩慢慢直起身,她主動去親沈鏡的唇,小巧的舌頭胡亂磨着他。沈鏡攬住她的腰,以防她掉下去,掌心在她腰間的軟肉上摩擦。

靜姝很聽沈鏡的話,不管是不是她以前喜歡的飯菜,只要是沈鏡讓她吃,她都不會拒絕,現在摸着她,終于不像一把幹瘦的骨頭。

沈鏡輕柔地回吻,安撫下靜姝心裏的不安,這不是第一次沈鏡去提帶她出去的事,每一次她都很抗拒,最初甚至又哭了,懷疑他不要她。

纏綿的一吻之後,靜姝小臉紅撲撲地在他懷裏,濕潤柔軟的唇去親他的脖頸,“沈叔叔,為什麽每次我們親完,我都很難受,好像缺點兒什麽。我們以前接下來會做什麽?”

她小聲喘息地問,眼睛澄澈懵懂,仿若一個不谙世事的孩童。

柳懷易的噩夢導致她記起缺失得厲害,在這個世上只記得他一人,但關于他們以前發生過的事她總是很模糊,不記得他們在寧國公府的日子,不記得她做過關于他的夢,不記得他們之間有過孩子。

沈鏡垂頭輕輕含住她的唇,靜姝乖巧地任他索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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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麽,該用飯了。”沈鏡道。

郎中說落胎後她的身子太過虛弱,待他日養好後子嗣還是有些希望,但現在靜姝需要靜養。

沈鏡靜靜地聽着,他料想這些話并不是郎中本意,大多應該是高乘黃讓他說的。畢竟靜姝現在只願意見他,兩人日日同處,以前靜姝為他有過身孕,任誰都不會相信他不會做出什麽。

靜姝聽到沈鏡的話,心裏那莫名的失落感愈加厲害,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只是覺得不應該是這樣。

為了照顧靜姝的身子,驿站另給靜姝辟出一個廚房,飯菜多是溫補之物。靜姝聽沈鏡的話,即便腹中已感到飽意,還會再吃一點。

她喝下最後一口羹湯,摸着圓滾滾的肚子坐在交椅上,不自覺地打了一個飽嗝,随後迅速地用手捂住嘴,烏溜溜的眸子下意識地看向沈鏡,小臉羞得通紅。

沈鏡看到她做賊似的眼神輕笑了聲,起身到她身後,大掌覆蓋住她的小手,摸着她撐起的肚子,“吃不下不必強迫自己吃。”

“可是如果我吃的少了,您會不高興。”靜姝眼睫垂下去,說話時紅潤的唇還有羹湯的水漬。

嬌豔欲滴,便是如此。

沈鏡沒再提讓她少吃的話,從後面抱住她,“吃多了起來走走消食,免得胃裏難受。”

“好。”靜姝回看他笑,不論沈鏡讓她做什麽,她都會依着他的話,好像自己沒有脾氣似的。

沈鏡給她擦了嘴,靜姝安安靜靜地坐着,近一月,她的一切都是沈鏡來做,淨面,沐浴,用飯…沈鏡把她照顧得井井有條。

靜姝坐在交椅上,沈鏡拿過鞋子給她穿,靜姝捧着小臉看在她面前忙碌的人,這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加深,他們以前…也是這樣相處的嗎?

沈鏡站起身時,靜姝朝他伸手,眼睛彎得像月牙,“沈叔叔,我走不動。”

沈鏡動作微頓,這是這些日子以來第一次,她對他撒嬌。

靜姝看他不動,又道“您可不可以抱抱我呀。”

沈鏡沒再遲疑,彎下腰,雙手穿過她的臂彎,稍一用力,就像抱孩子一樣把她抱了起來。

靜姝在他懷裏咯咯的笑,兩腿夾.住他的腰,親在沈鏡的嘴上,手勾住他的後頸,笑得要比最初開朗許多,“沈叔叔,您真好。”

不論她變成什麽樣都會記得他,似曾相識的話讓沈鏡目光停留在懷中人的臉上,她兩頰紅潤,笑意盈盈,清純的模樣像極了雨後澆灌的芙蓉。

他手掌觸及到她滑膩的腰,緊實的雙臂繃緊,一手用力托住她,空出的手給她拽了拽稍短的衣襟,“如今已到了春日,你衣裳該換了,後午我讓兩個裁量嬷嬷進來給你重做身衣裳。”

沈鏡觀察着靜姝的神色,她不再像之前一樣嚴重抗拒,但眼裏還是有害怕的影子,“我…我不用做新衣裳,屋裏的衣裳夠了。”

“春日近,你總不能還穿着厚重的外氅。”沈鏡道。

“那沈叔叔,您給我量好不好,我只相信您。”靜姝磨蹭着沈鏡的脖頸,聲音很小,像是怕他生氣似的。

沈鏡有意讓她接觸別的人,可她性子雖遲鈍,在這方面卻過度警覺。

外面的仆從送來裁量尺放到門口,沈鏡過去撿起拿到屋裏。身為一朝權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以前只有別人給他裁量做衣,這是第一次,他去伺候別人。

沈鏡想想好笑,活了大半生,最後栽倒這個丫頭手裏。

裁量要脫了衣裳才能做得精準。即便沈鏡每日都會給她沐浴,熟悉她的所有,但當她展露在他面前時,沈鏡面色有幾分不可察覺的改變。

靜姝并不能看出沈鏡的變化,屋裏的地龍生得火熱,她脫了裏衣躺在床榻上,纖瘦的玉腿在空中晃動,雙手交疊托住自己的下颌,側頭看着案前擺弄裁量尺的沈鏡。

“沈叔叔,我有點冷。”靜姝道。

沈鏡聽後轉身看她,離她不遠的小窗被支開了一條細縫,外面的冷風吹了進來。沈鏡放下手中的東西,大步過去關窗。

靜姝的視線一直追随着他,突然眼睛一亮,赤身趿鞋下地,跑到沈鏡身後抱住他,“沈叔叔,好像有個聲音在對我說,我想要你。”

“您知道這是什麽意思嗎?”靜姝不解,“您都已經在這陪着我了,為什麽我還想要您?”

她胸前的綿軟緊緊貼着沈鏡的後背,單純的話像極了一個孩子。沈鏡轉身,打橫抱起她整個人,面不改色地疾步過去把她放到了床榻,又拿了薄毯蓋在她身上,“在這待着,別亂跑。”

靜姝縮着脖子看他嚴肅的臉,不敢亂動了。

這一月她長得快,布尺繞過她的後背,緊貼着她的兩點紅梅,弄得她癢癢的。

白皙的肌膚映襯着那兩點,分外鮮明。

纖細的腰肢,綿軟的胸脯,每一處都合他的心意。靜姝眼眸睜得圓,一眨不眨地看着沈鏡,好像怕他會跑似的。這樣的依賴讓沈鏡心口生出異樣。

他既想着讓她的病快些好,過得快樂自在,又藏有私心的想讓她一直這樣,無時無刻不依賴他,離不開他。

兩種想法雙重交織,在他心口日漸膨脹,只要見到她,便愈加難以控制。

這樣陰暗的想法沈鏡不會讓人知道,更不會讓她知道,他想讓她看到的是一個溫柔可靠,能夠幫助她成長的沈叔叔。她喜歡的也是這樣的自己。

仆從在外面等着大人把裁量好的尺寸寫在紙上給他,仆從接過時看到紙上有水浸的痕跡,他以為是裏面的茶水弄灑了,并未多想。

梧州城

李珏得到靜姝被人擄走,落胎,大病的消息已經是一月後,他又整整睡了一月。這一個月外面好像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李珏看着高乘黃給他寫的親筆信,拿信紙的手慢慢收緊,一切都變了。

他以為只是細小的改變,沒想到卻是牽一發而動全身。

大夢剛醒,是他身子最虛弱的時候,但李珏顧不得其他,他現在必須要去齊水鎮找小六,他急切地想見到她,她如今遭遇的事都是因為自己的自作主張。

李珏兩腿夾住馬腹,揚起馬鞭,絕塵而去。

柳懷易那個王八蛋是他救的,他心知小六會對柳懷易下手,也提前知道柳懷易要被押送去哪兒,中途會停留在什麽地方,才命人暗中助他。

再後來他就把線人都收了回來,目的就是以柳懷易做餌,引沈鏡注意,帶小六離開。想不到就在這是他竟然又昏睡過去,才使得沒人看住柳懷易,讓小六白白遭了罪。

李珏憤恨不已,都是他的錯,他現在恨不得一刀殺了自己。他連日不停地趕路,但身子實在太過虛弱,抄近路走崖壁時,一人一馬生生從上面掉了下去。

他知道自己不會死,李珏沒什麽好怕的,只是距離見到小六,又要等上些時日。

靜姝小口小口地喘着氣,臉頰生出異樣的紅,唇畔亦是紅豔無比,肌膚泛出粉嫩。

“沈叔叔,方才我感覺好快樂,您可不可以再來一次。”靜姝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沈鏡,雙手軟綿無力地垂落在床榻邊,手指輕輕勾住他的衣角。

床榻上的女子赤身.仰面,只在小腹處蓋了一層聊勝于無的衣裳。

沈鏡衣冠齊整地站在床下,拿帕子慢條斯理地擦着讓人面紅耳赤的手指。

“起來,把衣裳穿好。”沈鏡道。

靜姝頂着紅撲撲的小臉,聲音比剛才貓叫似的還低了點,“沈叔叔,我們以前也會這樣嗎?”

沈鏡清理完雙手,去給她清理下面已經幹涸的水漬,淡聲,“以前不是這樣。”

“那是什麽樣?”靜姝抓着他的衣角問,空無一物的胸脯咬.痕清晰可見。

她仿佛并不知道自己這樣有多麽引人犯罪。

“等你病好了再告訴你。”沈鏡拿過幹淨的裏衣,直接給她被在了身上。

靜姝呆愣下,鼓着嘴坐直身子任由他擺弄。

沈鏡是個做事有條理又沉穩細致的人,照顧靜姝時更是細致入微。

離開長安許久,公文積了幾箱,他讓人挑緊要的快馬加急送過來,陪着靜姝時就坐在案後看公文。

靜姝不知道他在做什麽事,但她本就不是好動的性子,即便是一個人也能玩得自在,沒有多問。

寬大的太師椅,沈鏡靠坐着椅背,靜姝坐在他的懷裏,蜷縮成一團,像一直聽話溫順的貓。

沈鏡時而放下公文看她一眼,見她睡得熟,把掉下的被子拉上去,蓋住她的肩。

每每這時,靜姝口中都會嘟囔幾聲,沈鏡聽得明顯,她在叫沈叔叔。

日光投射進屋裏,如果沒有往後的種種,此情此景像極了在寧國公府安逸的日子,仿佛又回到了從前。

沈鏡不自覺地去親吻她的鬓角,獨屬于她甜膩的香味環繞在他身邊,讓沈鏡有一種錯覺,一切都沒變,她永遠都是他的。

已經快過去一月,高乘黃與沈鏡提過回南宛的事,沒過多久就得到沈鏡拒絕,理由是靜姝依舊接受不了對她而言的新事物。

高乘黃對此半信半疑,她認為沈鏡是在騙她,畢竟已經過去一月,阿鸾的病也該好了。而且她也沒再聽到過阿鸾有任何不對勁的情緒,所的事都有條不紊地進行。

她懷疑是沈鏡并不願意讓阿鸾離開他,才會假借阿鸾的名義這麽說。

但懷疑歸懷疑,高乘黃并不敢賭,之前由于她一時疏忽已經讓阿鸾遭了太多的罪,她還是選擇相信沈鏡的話,再等一等,等阿鸾自己願意離開這。

高乘黃的心思沈鏡無暇去猜,他現在只忙着兩件事,批閱長安城送來的公文和照顧靜姝。

他拿起一個新的公文,打開看時,靜姝正在他懷裏玩着自己的手,柔軟纖細的雙手在她眼裏都極為有趣。

沈鏡笑着搖搖頭,目光重回到公文上,這是诏獄近日流放的幾個要犯,流放的都是偏遠荒蕪的蠻夷之地。

但因為這些要犯犯下大罪,押送的官兵數量并不少,且都是腰配長刀,功夫上好的官兵。如果押送柳懷易的也是這些人,一個府中嬌養的世家公子,如何能從押送官兵手中逃出去?且這麽久了,任誰也找不到。

那時沈鏡一心忙着靜姝的事,把柳懷易交給了親衛去處理,有誰能在他親衛的眼皮子底下藏了這麽久?

除了他,還有誰會有這種預知未來的本事。

沈鏡面色轉沉,即刻書信一封,放到了公文裏。

靜姝夜裏睡熟之時,沈鏡動作放輕,慢慢出了屋。

事關她的事,他必須查清楚。

已是夜深,這個時候靜姝并不會醒,沈鏡走在路上幾乎沒有半點聲響,他回頭看去床榻上的人,身子拱成一團,依舊睡得安穩。

出了客棧,沈鏡吩咐帶來的親衛去查關于柳懷易的事,前前後後,必須要仔仔細細查清楚。除此之外他還讓幾個人去了梧州,若他沒猜錯,李珏之所以這麽久沒來齊水鎮,是因為他又像那次一樣“生了重病”。

沈鏡出來的時間并不長,回驿站裏剛上了二樓,就聽到裏間傳來的哭聲。

“沈叔叔,您去哪了,嗚嗚,您怎麽又走了,不要我了,嗚嗚嗚…”

裏間的床榻上,被子緊緊蒙住裏面哆哆嗦嗦的人,靜姝嗓子哭啞了,聲音發抖,兀自呢喃,“求求你了,不要過來,不要打我,啊啊啊,好疼…嗚嗚,我什麽都沒做,求求你了,不要再打我了…”

高乘黃不知所措地站在床榻邊,心疼無助地看着裏面的人,“阿鸾,我是你的阿娘啊,我怎麽會打你,你快出來看看我,我是你的阿娘。”

“不,我沒有阿娘,你騙我,你騙我,你就是想讓我出來打我,嗚嗚嗚,沈叔叔,您怎麽還不來,我好疼,他們打我,嗚嗚嗚…”

寬厚的被子裏傳出一陣又一陣響亮的耳光聲,裏面動作幅度大的讓被子落了下來,露出她半個身子還有腫起的側臉。

她又一次發病了。

“我錯了,我錯了,求你們不要再打我了…”靜姝嘴裏不停地說着,手上的動作越來越用力,嘴角都打出了血。

“阿鸾!”高乘黃剛要過去阻止她,“砰!”的一聲,門從外面打開。

夜裏涼,沈鏡進來帶了一身寒氣,他看了高乘黃一眼,這一眼黑洞如煉獄修羅,讓人不寒而栗。

沈鏡過去把她的被子全都拉下來,左手稍稍用力鉗制住她不受控制的雙手,細聲輕哄,“好孩子,沈叔叔來了,不怕了。”

靜姝眸中迷茫,驚懼尚未退去,呆呆地看着沈鏡,眼裏陌生,連他都認不出來,口中喃喃自語,“沈叔叔,沈叔叔他…他在哪,他在哪,他為什麽還不來,他是不是不想要我了,嗚嗚嗚…”

沈鏡的心猛地一沉,輕輕抱住她的身子,“沈叔叔來了,我就是你的沈叔叔,他那麽愛你,那麽疼你,怎麽會不要你。”

“你是他嗎?”靜姝還在疑惑。

沈鏡手放開,吻住她的唇,輕柔的,緩慢的,一點一點磨進了她的心裏。

漫長卻又無比溫柔的吻,沈鏡半生從文,半生征戰,習慣了冷漠修飾,唯獨把溫柔就給了她一人。

眼前的迷霧退去,靜姝的眼終于變得清明。

她神色還很遲鈍,只是沒有方才過激的反應,通紅的小手在沈鏡的臉上不斷的摸索,像是要記住什麽。

軟糯的手指摸過他的額頭,鬓角,鼻梁,薄唇,一直到他的下颌。

靜姝安心地落下胳膊,撲到沈鏡懷裏,“沈叔叔,您去哪了,為什麽又出去了。他們說您不要我了,我不相信,可是您一直都不回來…”

靜姝在他懷裏哭,沈鏡抱着她安撫,眼睛卻看向了地上站着的高乘黃。

沈鏡出屋後,高乘黃偶然看到他離開,等他徹底沒了人影後進了屋子。有一月沒見到阿鸾,高乘黃忍不住想見她一面。

這是她的孩子,母女連心,她的阿鸾怎會寧願相信她的仇人也不信她。

高乘黃推門進了屋,裏間靜姝還在睡,高乘黃到她的床榻邊,站了不到一會兒,月色下她輕輕親住靜姝的額頭。

卻不想這一下就把靜姝弄醒了。

靜姝醒後見不到沈鏡,只看到一個陌生女人站在自己面前,她先是想到了那張恐怖的臉,還有對她無數的咒罵,罵她賤人,罵她該死,還要扒了她的衣裳羞辱…

靜姝尖叫一聲,就縮到了床裏。

之後高乘黃說什麽她都聽不到,她只聽清她說沈鏡不要她了,再也不會回來了。

“不會的,不會這樣的…”靜姝的精神一度緊張,久久等不到沈鏡回來,情緒越來越崩潰,原來他真的是不要她了。

高乘黃并沒有說什麽,她只是想讓她的阿鸾知道,這世上對她最好的人是她,是她的生母,其餘的人遲早要離開她。

沈鏡終于把懷中安撫好,靜姝眼角還挂着淚,半張臉紅腫,眸子閉着,哭累了趴在他懷裏睡了過去。

沈鏡雙手輕輕捂住她的耳朵,低聲,“我想要帶走她法子有千萬種,女君最好信任我,不要再讓任何人靠近這間屋子,否則休怪本公手下無情。”

高乘黃道“她是我的女兒,你憑什麽帶她走!”

沈鏡冷笑,“憑她只相信我。”

高乘黃默聲,最終退了出去,走前沈鏡讓她派人送些冰塊過來,靜姝的臉腫得老高,必須要冰敷消腫。

近一月靜姝情緒穩定,與常人無異,卻想不到受到刺激之後病情愈加厲害,甚至連他也不認得了。

沈鏡用幹淨的帕子包裹住冰,輕輕貼到她的側臉。

靜姝兩手環住他的腰,整個人被他圈在懷裏,安睡時太過乖巧,讓人想象不出方才發病的人就是她。

沈鏡凝神想着她發病時總說的話,除了叫他之外,還總說不要打她,誰會打她,是前世柳家姐弟,還是沈念臻,或者是別的人。

沈鏡知道她有太多秘密沒有和自己交代清楚,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她曾經經歷過常人難以忍受的痛苦。

沈鏡不去問她,惡人讓他來做,傷害她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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