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回國
【006】
“你和光希?”文曉看向陳權風,她輕輕笑了笑,說:“要不我來猜一猜?”
陳權風挑了挑眉,說:“原來姚小姐還喜歡猜謎。”
“這算是謎麽?”文曉稍微想了想,聯系盛光希先後的态度,說道:“怕是光希搶了你陳大少的女友?”
“你怎麽知道?”陳權風顯得有些驚訝,他被盛光希撬牆角的事情,知道的人并不多,應該沒有流傳出去到認識的人都知道的地步,他以為這件事是盛光希告訴文曉的,便說道:“我沒想到他竟然會把這件事告訴你。”
文曉微微笑了笑,陳權風又接着說道:“他撬我牆角成功也不過幾天時間,現在又跟你好上了,這樣的男人,你就不擔心?”
聽了陳權風的話,文曉當然沒有任何危機感,她招手喚來一名服務生,新拿了一杯紅酒,驕傲地喝了一口,紅色的液體緩緩流入色彩明豔的唇裏,看得陳權風不免幹咽了一下口水,心想,這姚世馨,他雖然不熟,但也早就認識,知道她跋扈高傲,是個臭脾氣,今晚一看,卻并沒怎麽看出她身上惹人厭煩的臭脾氣,竟覺得這女人變得妩媚了起來。
察覺出陳權風細微的反應,文曉滿意地勾出一抹笑意,說:“有什麽可擔心的,光希搶你女友也只不過圖個樂子,這事我早就知道。他跟我在一起的時候,或許你連你那女友的面還沒見到呢。”
“這麽說是你默許男友出軌的?你就不吃醋?”
文曉唇角笑容明豔,她伸出白細的手,動作誘人地輕拉住陳權風的領帶,說:“吃醋?他能出軌,我也可以找其他男人,你說是不是?”
文曉的話讓陳權風一下子來了興趣,他往文曉跟前湊了湊,女人身上的淡淡幽香傳來,不濃不淡,那香味恰到好處,令他不免有些心馳神往,低笑道:“原來姚小姐是個玩家。”
他早前聽過些傳聞,說這姚世馨雖然跋扈,卻是個為了男人要死要活的主,屬于非得在一棵樹上吊死的那種,這種人或許專情,但陳權風卻對這種人頗為不屑,在他看來,這種人就是死腦筋。
可現在看來,姚世馨卻也是個會玩的,這種女人正合他的口味。
陳權風見文曉沒有拒絕,便大膽地握住了文曉的手,他拉着她的手來到唇前,低頭在文曉的手背上落下一吻,又說道:“不知道姚小姐覺得我這個對手怎麽樣?”
文曉始終笑容不變,她欲拒還迎地将陳權風往外輕輕推了推,說:“光希可是個霸道的男人,難道你就不怕他?”
“難道我堂堂陳家大少爺,還會怕他一個來歷不明的?”對于盛光希,陳權風只知他近幾年在美國混出了些名堂,卻不知道盛光希的來歷究竟如何,想想這樣的人,大多都是混黑色地帶混出來的,來歷家庭想必并不多好,于是心裏對盛光希并不多尊重,加上被他撬了牆角,陳權風對盛光希還有一口氣沒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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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怕,可是我怕他。”文曉眼媚如絲,暧昧着聲音,說道:“不過要是地下倒是可以考慮。”
“地下情?”陳權風隐隐有些興奮,他還想往文曉身上靠去,文曉卻已經伸出一條胳膊抵住了他的胸膛,阻止他的靠近,說:“陳少貴人事忙,我也不占用你的時間了,有緣再見。”
她說完并不等陳權風的回答,将手中的紅酒杯遞交到陳權風的手上,之後便旋轉腳步,踩着十六厘米的細跟高跟鞋離開,像是驕傲而美麗的孔雀。
陳權風目送着文曉離開,他看了眼手中的紅酒杯,低頭,将唇覆蓋在剛才文曉喝過的地方,嗅着她遺留的香氣,心神蕩漾。
盛光希能夠從他身邊搶走女人,讓他失了顏面,他也照樣可以撬他盛光希的牆角。
那邊文曉轉了個彎就徑直進了洗手間,她站在盥洗臺前,面無表情地洗着手背,想到剛才陳權風親吻她手背的模樣,文曉心裏就覺得惡心,可是面上卻并不多起波瀾。
她到現在都還記得,幾年前的那天晚上,她上了一天的課,回到家裏,卻發現自己的丈夫被陳權風壓在身下,臉上表情似痛苦又似歡愉。
就在她平時睡着的那張大床上,兩個男人赤-身裸-體,見到她回來,卻絲毫沒有要停止的意思,陳權風似乎有這變态的癖好,見文曉愣愣地站在門前,被驚得說不出話來的樣子,他卻倒是顯得更加興奮了,一次次将湯睿送上高峰。
那副情景在她腦海一直都是一個陰影。
那天,文曉吓得逃去了客廳,終于知道嫁給湯睿後,湯睿一直都未曾碰過她的原因,她只覺得內心一陣犯嘔。
後來陳權風從卧室出來,看見文曉那副驚魂未定的模樣,他卻覺得有趣,竟走上前去調戲了文曉一陣,撞上湯睿從卧室走出,陳權風竟然摸了摸文曉的臉,對湯睿說:“你這小媳婦挺清秀的,借我玩玩?”
雖然陳權風只是戲話,并沒做什麽出格的事情,但就因為他的這句話,湯睿像發了瘋一樣地對着文曉拳打腳踢起來,陳權風在一旁看着只笑,說:“湯睿,你打女人的時候比在床上更有味道。”
這些都是文曉過去兩年不願意想起的,現在見到陳權風,那些不堪的記憶襲擊而來,她臉色都有些發白,胃裏一陣惡心,幹嘔起來。
文曉難受地雙手抵着盥洗臺,幹嘔了好一陣子,她用手掬水,好好地洗了一把臉,又補完妝,之後才出了洗手間。
如果說在盥洗臺前,她還是有些狼狽的,可是在走出洗手間的那一刻,她卻又變成那個驕傲美麗自信的女人,從文曉變成姚世馨。
她走出洗手間,卻見盛光希站在長廊盡頭,頂上的燈光灑下來,柔柔的一層落在他的身上,讓他看起來幹淨又溫柔,文曉走過去,問道:“在這裏等我的?”
盛光希點點頭,說:“給你準備好了回國的機票,明天的,葉善會去接機。能保證陳權風跟着你回國麽?”
“如果你不想我回去參加葬禮,我可以不回去。”文曉說。
聽了文曉的話,盛光希卻不動聲色地皺了皺眉,說:“聽你這樣說,說沒有把握陳權風會跟着你回國?”
文曉誠實地點了點,單憑今晚的幾句說話,她又能保證什麽?
她看着盛光希問道:“很急麽?如果不急的話,多給我一些時間。”
“越快越好。”盛光希道:“最遲在陳興逸從法國回來之前,一定得辦了陳權風。”
“你想對陳權風做什麽?”
盛光希直了直腰板,沉沉地吸了一口氣,說:“我要那廢物手上的陳氏股份。”
……
次日,按照盛光希的安排,文曉坐上了回國的飛機,經過十幾個小時的旅途,到北京後已是黃昏,她回來的消息并沒有讓姚呈明等人知道,所以來接機的毫無意外只有葉善一人。
葉善早在幾個月前就應盛光希的命令回了國,利用關系,在某所大醫院裏空降當醫生,現在見文曉也回國了,葉善笑着走上前去與文曉打了聲招呼,接着便開車送文曉去往姚家。
雖然文曉跟葉善相處的時間前前後後加起來差不多也有兩年了,但是她這兩年來跟葉善的關系卻是最疏遠的,盡管葉善始終面帶笑容,但文曉心裏明白,這個男人是個笑面虎,心裏陰險。在文曉看來,似乎除了盛光希和何溪以外,葉善跟任何人都熟不起來的樣子。
她當然是這“任何人”其中的一員。
和葉善在一起,文曉的話是最少的,現在在車內也是同樣,兩個人都不說話,安靜得有些尴尬,也只有文曉一人覺得尴尬而已,或許在葉善看來,她就跟個透明人一樣,而一個透明人是不會讓人感到尴尬的。
葉善在姚家附近停下車,文曉也不多說什麽,正要開門下車,葉善卻像突然想起來什麽似的,說:“對了,我在這裏交了個女友,現在已經交往了有兩個月了,熱戀期。”
文曉聽了微有些差異,一來,她從未聽聞過有關葉善的感情問題,她一直以來都覺得葉善這個男人是沒有人類與生俱來的愛情感官的,二來,就算葉善談了一場戀愛,也與她并無多少關系,他現在這樣告訴她顯得有些突兀。
雖然心裏這樣想,但文曉面上卻并不表現出來,只對着葉善淡淡笑了笑,随口說道:“是麽?”
瞧見文曉的反應,葉善無聲笑了笑,他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無框眼鏡,說:“忘了說,她是個學化妝的,貌似你們認識?”
文曉聞言一愣,她不可置信地看向葉善,但很快又恢複到平常神色,卻還是略帶諷刺地冷哼了一聲,說:“看來他并不信任我,可用這種方法,未免顯得卑劣了些。”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