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兩位新嬌客
楚曜真心覺得自己天賦異禀,這才來了幾天啊,他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幹活也有勁兒了!照照鏡子,裏面漂亮的小夥子雙眼如星,再也不是當年那個白弱秀氣被人戲稱“扮豬吃老虎”的小業務員兒了。
“我黑了!”楚曜挺高興。
楚媽媽正在幫着自己老公做籬笆最後收尾的工作,聽兒子這麽說下意識道:“那還不趕緊去擦點兒防曬霜?”說完,看着兒子那興奮的樣子,才忍不住笑出聲來。
楚曜自從去了大城市打拼,她這個做母親的就沒有一天不擔心的。每年兒子回來都有着肉眼可見的疲憊,從校園裏帶着的積極向上青蔥陽光的勁頭兒被社會打磨成了渣,在老家應酬的時候也帶上了那種虛僞的笑容。
她實在是心疼壞了,可是也沒有辦法。把兒子強行留在小縣城裏也不是不行,可是這種十八線小城市到處都需要關系網,去酒店端個盤子的服務員興許背後還有幾層親戚關系呢。她兒子好歹是名牌大學出來的,能受得了這種委屈?再說小縣城一個月兩三千的工資,說是不用交房租吃飯便宜,可稍微有點兒上進心的,哪個樂意就這麽窩在沒有什麽發展的小地方呢?
可是在大城市雖然掙得多,可是看不到人,也擔心孩子自己照顧不好自己。每年放暑假她都會大包小包的拎着東西去看兒子,在那個小小的房間等加班的兒子回來,一等就能等到淩晨……
所以,當律師打了電話說楚曜能繼承這個島,但是只能種地的時候,楚芝媛略猶豫了片刻,就同意了。就好像楚爺爺說的那樣,家裏有一塊地,就是外出打工人的一個退路。好歹種點兒什麽吃就餓不死,更不用絞盡腦汁周旋在那群領導同事中間,算是一個能休息整頓的地方。
楚家這一家子也并沒有真的認為楚曜能在這個島上幹出什麽事業來,只是因為心疼孩子,不想給楚曜太多壓力罷了。
在老爸于海洋的巧手下,第一棟小樓的籬笆全部搞定了。
青翠的竹片被編織在一起,兩頭用竹筒固定,每隔兩米就有一段竹筒深埋地下,只要不刮大風,就不會擔心籬笆倒了。原本他還想着搬些石頭壘在籬笆下面,這樣就可以在籬笆周圍開一圈小菜地,重點兒南瓜豆角之類的爬藤蔬菜了。只是請的幾天假很快就到期了,于爸爸千叮咛萬囑咐,這才依依不舍的帶着老婆離開。
楚曜又給康會國打了電話,租了他的車,還給爸媽帶了不少這邊村裏自己種的大米,土雞蛋之類的土特産,直到把爸媽送上鎮裏的大巴車,這才跟着康會國往回走。
這鎮上還挺熱鬧,據說今天還是個大集。康會國一大早就送了村裏的老人來集上買東西,中午又幫忙送回山那邊的各個村裏,下午接了楚曜的兩百塊錢包車的錢,現在也不打算空車回去,打算去已經快散了的大集上買點兒便宜東西。
楚曜長這麽大還沒趕過集呢,雖然這集都要散了,不過還有一些附近的小商販沒離開,正在吆喝着處理帶來的那些尾貨。他跟着康會國買了些幹菜,現在正是春季青黃不接的時候,雖然山上有筍子挖,可是大多數野菜蔬菜還都沒長成呢。外面買的新鮮蔬菜大多都是大棚裏種出來的,價格比較貴,村裏的人還是舍不得買太多吃的。
倒是幹菜都便宜了,很多都是豆角幹茄子幹土豆幹之類的,也好儲存,拿回家泡發了炖菜吃照樣香甜。
拎着幾捆幹菜,楚曜一回頭就看見個賣小雞仔的攤位。那老板帶來了好幾筐的小雞仔,如今都被挑的差不多了。就剩下了三四十只堆在筐裏叽叽叫着,引了幾個小孩子圍觀,想要買回去養着玩。
“大國哥,我想買點兒雞崽兒。”楚曜看着那群毛絨絨嫩黃的小東西,簡直邁不開腿了。
康會國看了幾眼,道:“都是別人挑剩下的了,估計公雞多。”
楚曜笑道:“反正我也不太會養,先練練手呗,再說公雞也挺好的,養幾個月就殺了炖湯吃。”
康會國琢磨着也是,楚曜這一身城裏精英的氣質還沒消磨掉呢,說是二十七八了瞅着跟大學生似的,估計第一次來這種地方,滿臉劉姥姥的模樣。
“成,我給你砍砍價去。”
小雞仔倒是不貴,五毛錢一只。因為是最後這些了,老板也沒有多要錢,一共三十八只小雞仔算上筐,又給了楚曜一袋子米糠,要了二十塊。
這筐是村裏常見的竹篾筐,但是這種用的竹篾更薄,所以又圓又大還有彈性。不過只能裝雞仔和不太沉的東西,沒啥實用性。但是楚曜喜歡啊,再說他院子裏現在也就剛有了籬笆,還沒雞圈什麽的呢,有了這個筐正好養小雞先用着。
買了雞仔,又買了幾雙土布面兒的布鞋,楚曜這才興高采烈的滿載而歸。
康會國劃着船把他送到島上就自己回家了,楚曜連背帶抗的把東西弄回去,楚爺爺楚奶奶正在院子裏晾衣服呢。
小雞仔獲得了老人家的歡心,楚奶奶立馬就去了廚房剁了點兒大白菜拌了細糠給小雞喂,然後又張羅着把這群小玩意放去儲藏室,找了簸籮把筐扣住,避免老鼠之類的鑽進去把小雞仔都咬死。
兩只小狗興奮的圍着楚曜轉來轉去,小白趴在窗臺上打了個呵欠,不滿的看了眼楚曜。
剛才他還說怕自己去折騰那群小雞兒,怎麽可能?他又不是真的貓!
晚上是楚奶奶張羅着做飯,這兩天她幹活也湊不上手,倒是拎着籃子在周圍挑了不少嫩嫩的荠菜。這些小荠菜冒頭的早,每一顆也就兩寸長左右,摘幹淨用清水洗兩遍,剁碎了拌上肉餡雞蛋包餃子,又鮮又香!
楚曜甩開腮幫子狂吃了四十個大餃子,撐得直打嗝兒。就連家裏的三小只也有餃子吃,每人碗裏五個,吃的小狗子直晃尾巴,就連小白也吃的心滿意足,縮在楚奶奶懷裏舔爪子。
“明天我去收拾塊兒地出來,種點兒玉米啥的。再過幾天就驚蟄了,不好耽誤農時。”楚爺爺拿着島上的地圖,越看心裏越歡喜,“就屋後頭那一片,也寬敞,專門種甜玉米咱們自己煮了吃。我今天出去溜達了一圈,發現咱們屋前面有一片水窪子,只是被雜草都遮住了看不清楚。回頭把那個水窪子收拾出來還能種點兒荷花啊養個魚啊鴨子什麽的。這邊還有一條小溪,三四米寬呢,那水清亮的。我瞅着裏面還有魚跟螃蟹呢。”
楚奶奶摸着小白,笑着道:“之前在城裏住,一天天的除了遛彎也沒有別的事兒做了,如今挺好,滿眼都是活兒,可得讓你爺爺活動活動筋骨。”
楚曜點點頭,道:“活動活動也沒什麽,就是千萬別累着。您二老是過來養老度假的,萬一累着了就麻煩了,我爸媽還不得罵死我。”
楚爺爺哈哈笑道:“那就能累着了?我年輕的時候也下地,不信問你奶奶。家裏窮也沒有牛什麽的,就自己扛着鋤頭,幾畝地的種。要不是後來……”他說道這裏頓了頓,嘆了口氣,“白有幾個兄弟,一個個的……”
楚奶奶拍了拍他的腿,道:“反正也都是過去的事兒了,好歹這麽多年日子過得還算不錯。只是沒想到你弟弟那邊還能想着咱家。”
随着爺爺奶奶聊天,楚曜才知道這個舅爺爺其實并不是奶奶這邊的親戚,也不是爺爺正兒八經的親戚,而是楚爺爺的老舅。但是這個老舅也是認養的。說是當年亂的很,什麽地啊什麽産業啊屁都沒有,個頂個窮的要死。舅老爺家裏也死絕了,被太奶奶認了個幹兒子,也就是做飯多放一瓢水的事兒,好歹把一群孩子都拉扯大了。
只是當年舅老爺跟爺爺的那幾個兄弟關系不是很好,最後幹脆就出去做生意了,一走幾十年都沒有音訊。這麽多年他終于回來了,把自己賺下來的家業都分給了幹兄弟的小輩兒,就連外家閨女也有份。那些東西都是什麽房子啊珠寶啊正兒八經能看見的錢財,只有分給楚曜的這一份是島。
看着挺大,但是想要發展起來絕對燒錢的那種,更何況還指明了只能發展農業呢。
據那邊派來的律師說,這些東西都分下去之後,舅老爺就算償還了當年老太太的養育之恩,死了也能瞑目了。而且話裏話外的還透露了一些那邊親戚想要搶大份財産都快打破頭了,要不是遺囑上說外嫁女的孩子也有份,怕是他們一分錢都不會分出去。就這還要計較誰家兒子多誰多拿,最後律師看不過眼了才告訴他們是按照人頭分的,跟兒子閨女沒區別。
總之,那邊熱鬧的不行,楚曜這頭倒是安安靜靜的,看完了地方直接簽字,流程走完就完事兒了。
就算是楚爺爺,也只是每年回去上墳。後來土葬改火葬,又掏了一筆錢給太爺爺太奶奶把墳遷到了正規的墳地裏,這下就算是上墳也跟他那幾個兄弟姐妹們錯開,不想去牽扯家裏那些破事了。
雖然說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但是也能看出來楚爺爺對家裏那幾個親兄弟怨氣很大,抱怨着說之前打地主分田地都沒說只給男的不給女的,也不知道怎麽着就這樣了,仿佛那些閨女不是他們親姐妹親閨女似的,生怕多吃了一口。
楚媽媽楚芝媛從小就比較受寵,楚爺爺也舍不得就這麽一個獨生女外嫁,所以才起了招贅的心思。後來也是楚媽媽自己相中了于海洋,可巧于海洋身份也适合招贅,就在一起了。
其實之前楚爺爺還想着要不要讓閨女再生一個随于海洋的姓,不過被于海洋拒絕了。他覺得孩子養得好,一個就夠了,随誰的姓不是随?難不成姓楚以後他死了就不給他燒紙了?再說生孩子多受罪啊,他可舍不得自己媳婦兒再遭一次罪了。
後來得知了自家兒子的性向,他也只是嘆氣說這都是命,大不了以後領養個孩子,照樣能給養老送終。
或許就是楚家人性子脾氣都好,才能把楚曜養成這樣。看似個少爺,其實比誰都堅定,心裏有主意的很呢。
“那是個好人,”提起那個兄弟,楚爺爺嘆了口氣,“咱爸走得早,咱媽拉扯着好幾個孩子,後來又添了一張嘴,村裏人各種指指點點的。原本說是要入楚家算是兄弟,可是那邊怕分財産——有個屁的財産分?一個個窮的褲子都穿不上!後來那孩子也争氣,能幹活,看誰都笑眯眯的。再後來二十來歲就說出去闖蕩闖蕩。咱媽還在的時候還能寄個信回來,咱媽一走,就沒了音訊。要說還是楚家虧待了他,不過那群白眼狼……罷了罷了。”
楚爺爺揉了揉額角,繼續看地圖,“要不咱雇幾個人來把稻田開了?這好好的地都荒了也讓人心疼,我都看了,都是很肥的地,那草一拔就下來了,土都是黑的,特別松軟。而且我瞅着山坡上的桃樹都冒尖兒了,過些日子就要打花骨朵開花啦。”
楚曜道:“也不用那麽着急,挨着這裏近的村子不是老人就是孩子,雇人還得去鎮上,問題鎮上誰樂意巴巴跑來種地?我琢磨着就先自己收拾,不懂的就給村長打電話問,等他們抽出空來教教咱也就成了。而且我也不打算上農藥化肥,就種綠色食品,咱自己吃。”
楚爺爺哈哈大笑道:“種地可是個累活兒,你能扛得住?”
楚曜也跟着笑,“那就試試呗,反正年輕一把子力氣呢。”
第二天,楚曜起了個大早,吃了碗楚奶奶煮的餃子,扛着鋤頭拎着筐就下地了。
雖然說是這個島大多山地丘陵,平整的地方少。可怎麽這也是兩萬多畝的地皮呢,光是屋前面這一片就至少三百多畝平地兒,去掉小溪水窪子,也能開出兩百多畝地來。
這些地也是有年頭沒耕種過了,但是這裏土好肥力也足,土地不板結。加上周圍水也足,一鋤頭下去翻出來的泥土都是黑黝黝的,還能看到肥壯的大蚯蚓。
長得茂盛的雜草翻出來丢去一旁,灌木直接砍斷刨根。剩下的那些剛冒出頭的小草芽就更不用怕了,翻出來晾幾天就曬死,直接枯萎成肥料。回頭把曬幹的雜草灌木堆成一堆燒成草木灰,就是更好的肥料了。
不過他吭哧吭哧的忙乎到太陽挂到頭頂,回頭一看連半畝地都沒收拾出來。視頻上那些仙境一樣的務農場景根本就沒有,倒是把他累的直喘。
略歇了歇,就聽奶奶喊他回家吃飯了。
這讓楚曜有些恍惚,他記得自己小時候在外面淘氣,爸爸媽媽都忙顧不上自己,每天都是奶奶喊着他回家吃飯。如今長大了,在聽到奶奶喊他的聲音,竟然無比的懷念起來。
“咱陽陽還真有個幹活兒的樣子。”楚奶奶拿着掃帚拍打着楚曜身上的土渣草葉,忍不住的笑,“遠遠地看着那背影,活脫脫個小農民。”
“農民挺好,誰家往上三代不是農民?證明咱陽陽沒忘本。”楚爺爺也笑,不過手裏正在給小雞仔剁野菜。之前挖的野菜撿了老葉子沒扔,今天從儲物間找到了個大菜板,正好拎到院子裏給小雞們剁菜加餐。
小雞仔被放出來放風了,毛絨絨線團兒似的滾了一地。兩只小狗子還趴在門口盯着這群毛團兒,怕它們不留神就跑出去。
院子裏還沒收拾,到處都長滿了野草芽兒。那群小雞仔就在草地裏啄來啄去,估計自助餐都能吃飽肚子了。
廚房裏的土竈冒着飯菜的香氣,楚奶奶泡了豆角幹茄子幹,又從冰櫃裏拎出半只雞剁了,加上炖了一大鍋。柴火鐵鍋炖菜就是香,更別說老太太還貼了一圈小卷子,一面被烙出香脆的饹馇,一面吸了菜汁松軟又鮮香。
楚爺爺一邊吃一邊誇,“就是這個味兒,哎,已經好久沒吃過這麽香的飯菜了。雖然說是幹菜但是曬的時候絕對是嫩的,都吃不出梗子來。咱城裏能吃到這麽好的幹菜?就算有也貴的不行。還有這個雞,炖的軟爛還不松散,只有走地雞才會這樣。超市裏賣的那些肉雞一炖就爛了,吃起來柴的很。”
“吃飯都堵不上你的嘴,趕緊歇歇吧。”楚奶奶也笑,她覺得自從來到這裏,整個人都松散舒服了。也願意出門溜達溜達,挖個野菜,刨一兩個筍,身上也有了力氣。就連吃飯也覺得比以前香甜了不少,飯量都大了。
她身體不好,小時候營養也沒趕上,生完了閨女足足在床上躺了大半年才能起來。平日裏有個頭疼腦熱的就幹不了活兒,吃飯更是幾口就飽。也是因為這樣,她這輩子就沒怎麽上過班兒。以前窮,好歹弄點兒手工在家裏做,後來稍微有點兒錢了,閨女女婿也孝順,什麽都不讓她幹了。要不是楚曜打小就聽話,估計連孩子都不用她看了呢。
就這麽一直耗到七十來歲,楚奶奶真的是每天掐着時間過日子,就覺得自己指不定哪天就不行了。可是來到了這裏,也不知道是風水問題還是什麽,她就覺得身上能存得住力氣了,精神頭也好了不少。
看看自己的老伴兒,看看帥氣的大孫子,再看看滿院子的雞,精神的小狗和軟乎乎的貓咪,她就覺得還是活着好。
村裏沒有快遞點兒,平時誰要是買個快遞,只能送到鎮上,讓康會國順手捎帶回來。不過村裏人向來也很少買快遞,除了放假的時候孩子們回來,或者年前外面打工的人往家裏寄東西。
不過楚曜可是太喜歡買買買了,他在某寶上買了好幾條水褲,以後要收拾水窪子用的,儲物間裏沒有。還買了不少比較特殊的蔬菜與糧食的種子。什麽水果玉米的種子,什麽貝貝南瓜的種子,還有某些品種的西瓜甜瓜種子。這些種子都是村裏沒有的,大家還是更喜歡種一些經濟作物,畢竟種熟了,也好伺候,能賣錢。
種那些各色的種子,生怕種不好。有的一顆種子就不少錢呢,弄壞了也着實心疼。
除了種子,楚曜還買了些花苗果苗。花苗大多都是驅蟲防蚊的,譬如夜來香,薄荷草之類。果苗則是買了幾棵無花果和葡萄樹,專門用來點綴院子的。除了自家院子,其他幾棟小樓的院子也得找時間圍出來收拾出來才好出租出去,否則就空在哪裏也是浪費。
随着一聲驚雷,春雨嘩啦啦的落下,滋潤了每一寸泥土。
小白蹲在窗臺上看着外面,忍不住抖了抖毛。一層淡淡的光輝在他柔軟的毛發中翻滾,讓他忍不住舒服的發出滿足的聲音。不過剛舒服沒多久,他就透過昏暗的夜色和嘩啦啦的雨幕看到籬笆外面出現了倆賊兮兮的圓腦袋。
那倆小玩意兒拱來拱去,估計實在是找不到進來的地方,着急的張嘴喊了起來。這一下就驚動了在客廳休息的兩只狗子,吵吵嚷嚷的聲音不但把睡在一樓的兩位老人都驚醒了,就連最近一沾枕頭立馬能睡成死豬的楚曜也驚醒了。
“怎麽回事?”楚曜連忙套上衣服褲子,提拉着拖鞋往樓下跑。
楚爺爺拎着個手電筒已經開打了門往外照,眯着眼看了半天,招呼楚曜問道:“陽陽你瞅瞅,門外面是不是有什麽小動物?”
“別是黃鼠狼……”楚奶奶擔心她放在儲物間的小雞仔。
楚曜從門口拎了把傘打開出了門,他走到籬笆邊仔細看了看,回頭大聲道:“爺爺奶奶,是兩只貓仔兒。”
“哎喲,是跟大貓走散了的小山貓?”一聽是小幼崽,楚奶奶的心都軟了。
楚曜回屋找了個盆又轉回來,打開籬笆門将雨裏兩個濕淋淋的毛團子丢到盆裏抱回屋子,“倆橘貓。”
拎了雨的小貓崽也就巴掌大,渾身的毛都濕透了,可憐兮兮的對着楚曜咪咪叫。
楚奶奶連忙去找了條幹毛巾過來給兩只貓崽子擦毛,“橘貓啊?那這就不是山貓崽子了。估計是哪只跑到島上來的家貓生的吧?喲看給凍的。老頭子,快去用熱水泡一碗米飯,再加點兒吃剩的那個魚湯看看它們吃不吃。”
小貓崽看似餓壞了,就着碗吃了湯泡飯,挺着圓鼓鼓的小肚子就往楚曜身上爬。
跟下來的小白冷眼看着這兩只恬不知恥的貓崽兒,發出不滿的呼嚕。
其中一只貓崽看了看他,然後眯起圓圓的大眼睛,發出更加嬌嫩的叫聲,用力在楚曜手上蹭了好幾下。
安頓了爺爺奶奶去休息,楚曜抱着新出爐的貓崽回屋睡覺,并且毫不客氣的把兩只小貓崽放進之前給小白安頓的窩裏,“小白,你是哥哥,好好照顧弟弟知道嗎?啧,我明天買點兒驅蟲藥,也不知道你們身上有沒有跳蚤啥的。”
兩只小橘貓:???
喵喵喵,我們才沒有跳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