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白跳了

回到房間的魏意翻箱倒櫃,在玄關的鞋櫃裏面翻, 在茶幾下面的抽屜裏面翻, 電視櫃裏翻……

“小意你找什麽呢?”

魏意已經轉到陽臺那兒的壁櫃, 聲音遠遠傳來, “找跳繩。”

堂堂跟在爸爸的身後亦步亦趨,軟糯的聲音喊着,“找跳繩呢。”

“找跳繩幹什麽?”陸奉廷站在陽臺的門口問。

魏意翻了翻眼睛, “廢話嘛, 當然是跳。”

“跳呀。”堂堂今天當定了小尾巴。

魏意拍了拍兒子的腦袋,“不準學爸爸說話,邊兒站着去, 爸爸要跳繩了。”

“哦。”堂堂捂着腦袋轉身往後蹦跳着到了爹爹的身邊,靠着爹爹看爸爸跳繩, “爸爸, 我也要跳。”

“別湊熱鬧,家裏面沒有短的繩子。”魏意做了起勢動作, 開始跳, 跳了一個、跳了兩個……跳了十個就有些氣喘籲籲, “再說了,你也、也不會、會……呼呼……”

堂堂說:“我可以學。”

“行,行,呼呼, 爸爸、爸爸明、明天給你買一根短、短的。”跳着繩的魏意一句話說的斷斷續續。

看得陸奉廷直皺眉, “小意你真的應該加強身體鍛煉了, 跳繩沒有用,你給房間增加一個運動室,我放一些健身器材進去,以後我陪着你鍛煉身體。”

以前跳繩是噠噠噠噠,現在跳繩是鈍、鈍、鈍、鈍……魏意再一次體會到了歲月的增長是多麽的無情,小時候拿起跳繩就是一串雙飛,現在拿起跳繩只想着長度适不适合當個晾衣繩。

“啊,歲月啊!”好不容易跳了一百個的魏意停了下來,扶着牆壁大喘氣,“行,按照你說的,我添一個運動室,再給你加一個衣帽間,你那些衣服我的衣櫃都快塞不下了。”

件件價格不匪,他都不敢放進洗衣機裏面洗,就怕給洗壞了。而且陸奉廷還有置裝癖,給他、給堂堂買衣服,何止是陸奉廷缺少一個衣帽間,堂堂房間裏也需要一個,成堆的小衣服都快沒地方塞了。

“你那些衣服我可搞不定,上次送街上的那家洗衣店,人老板一看就說是手工高定的,拒絕接手。”魏意還被暗暗嘲諷了,說買得起這麽好的衣服怎麽去不起高檔的洗衣店,偏偏來他這種平民洗衣店,不會是偷的吧。

魏意當時就好氣哦,直接就把那家店給拉黑了。

“是我疏忽了,以後會讓洗衣店每天早晨過來拿衣服去清潔。”

魏意:“……好。”

魏意:“你帶堂堂去洗澡,我再跳一會兒。”

“爸爸你還跳呀。”

魏意頓了頓,欲哭無淚地撿起了甩在地上的繩子,“當然,爸爸要鍛煉身體。”

多餘的精力無處發洩,他實在是不想再晚上做夢了。

咬牙切齒地看向陸奉廷,都怪他,多給自己吃狽肉幹嘛嗎,現在好了,無處發洩的能量就在他夢裏面作祟,春(夢)做就做吧,為什麽會覺得自己越來越空虛呢?他恍惚地想,難道真的是空曠太久了,想被日啊……

呸呸呸,才不想。

心裏面小人再度博弈,差點兒把魏意的腦袋給打崩潰了。

“腦瓜疼啊腦瓜疼,腦瓜疼啊腦瓜疼……”魏意再度将過錯歸咎到陸奉廷身上,絲毫不說自己嘴巴饞。塗白切肉的時候是分好的,大人多少分量、小孩多少分量,還特意叮囑了不能夠給孩子吃多,在吃的面前沒理智的魏意就沒有分析提醒的潛在含義,而在照顧魏意的上沒什麽理智的陸奉廷就把自己的狽肉夾了一些給魏意,不多,就兩三片……

就是這兩三片闖禍了。

魏意痛苦地拖着兩條腿,感覺要廢了,帶着它們進入了浴室、帶着它們爬上了床、帶着渾身的酸疼睡覺了。

“呼,晚安。”

這麽累,肯定不會做夢了。

被子蓋過頭就露出柔軟的頭發,魏意打了個哈欠閉上睡覺睡覺了。陸奉廷盯着那撮頭發看了又看,低聲說:“晚安,小意。”

他的小意睡夢中可一點兒也安,他又做夢了,夢到了B市的那套房子,下課的他踩着輕快的步子上樓,推開了房門,看到了陽臺那兒陸奉廷在跑步機上揮汗如雨,**着上身,汗水緩緩往下流淌,最後落進那神秘的領域。

魏意吞了吞口水,控制不住自己的走向了那個人,手摸上他的背,在微微隆起的肌肉上反複摩擦。

摩擦摩擦,魔鬼的……

不對,串頻道了。

裹在被子裏的魏意晃了晃腦袋,夢裏面的氣氛再度變得暧昧迷離,窗外的陽光是春日的溫暖纏綿,落在人的身上卻漸漸有了夏日的炙熱。魏意不知道怎麽自己也站上了跑步機,還到了陸奉廷的身前,他的腳步絲毫不停,腰胯不時地撞擊着自己的身體,時而慢、時而快,時而猛烈、時而緩慢……

“嗯~”

魏意裹着被子摩擦着,他好熱,掀開了被子逐漸從裏面跑了出來又覺得有些冷,身體本能地尋找着熱源,他摸進了某個人的被窩,手摸到了光滑的肌膚,一如睡夢中的自己攀附上了那人的身體……

有個大活人在懷裏面蹭來蹭去,陸奉廷要是沒有一點反應那就要考慮一下去醫院看身體了。陸奉廷按住魏意的手,沙啞着嗓子說:“魏意,別動。”

已經分不清現實和夢境的魏意輕啄着陸奉廷的下巴,身體難耐地扭動着,“學長~”

陸奉廷喘着粗氣,“小意,你分得清現在是什麽時候嗎?”

魏意把人抱得更緊,像是要把自己鑲嵌進陸奉廷的懷裏,“我知道,大食堂,堂堂五歲了,你輕些,我不想給堂堂添個弟弟……”

再不清醒,再不分清夢境和現實,魏意就是個傻子。成年人,能夠對自己的行為負責,更能夠直面自己的欲(望),魏意明白過量的狽肉、多餘的精力只是內心渴望的一個誘因,他真正需要的是被填滿、是親密到沒有距離和縫隙……

壓抑着的何止魏意,還有陸奉廷,他聽到魏意清醒的喘息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理智已經被燒灼,他猛地沉下身體縮進了被子裏,被窩隆起,魏意悶哼一聲抓緊了床單。

窗外水汽加重,霧氣從湖邊林間開始蔓延,越來越大,籠罩住了整個元安市,能見度逐漸降低,只有路燈勉強指引着方向。鬧市區霓虹璀璨的燈光、震耳欲聾的音效等等都披上了朦胧的薄紗,分外的不真實。

那些通宵營業的店鋪、大排檔、美食街等等,人們的視線已經不關注手上的東西,而是看向了窗外、看向了天空……總覺得,迷霧裏好像有個巨大的身影掠過,有斷斷續續的歌聲傳來,辨不清方向、識不了曲調、聽不清字句,小調幽幽咽咽,鬧得人心中不安。

“快回家吧,有些受不了。”

“不過是風的聲音。”

“霧太大了,空氣不行,回家回家。”

“開不了車,我們就近找個快捷酒店。”

步行街的不夜小吃街這樣的對話頻頻出現,別說是在這兒吃宵夜的夜貓子,就是開着檔口的人也不安了起來,一盞一盞燈暗了,很快大半條街徹底冷清了下來。有一些影子貼着牆根、跳着房梁,走着人類沒法走的偏僻小道,住在元安市的小妖怪們最是機敏,感覺到不好就逃回了自己的寄身之地。

風塵子騰空縱躍數個來回就站在了元安市最高處電視塔的旋轉餐廳的上頭,電視塔頂端的炫目光亮不斷變化顏色,或紅或黃或紫地旋轉,如同探照燈一般照出了很遠很遠。在他的腳下,濃霧籠罩住了整個城市,飄飄渺渺如仙境一般,借助着濃霧,那個大妖怪躲藏了身形,找不到蹤跡。

“慧真大師,可能找尋到那妖怪的蹤跡?”

不知何時上來的慧真站在距離風塵子的不遠處,低聲念了一聲阿彌陀佛,“此妖善躲藏,貧僧已經在市內找過一遍,未能夠鎖定其蹤跡。”

風塵子沉默了一會兒,他說:“大師,我們一定要這麽說話嗎?”

慧真大師說:“我們有代溝,貧僧已經有四百餘歲,在我出生時,官話便于現在有着區別。”

風塵子抹了把臉,他可是會跟着抖音熱點拍小視頻的人,需要的是潮流、是現代,“我還是去大食堂蹲守吧,大妖徘徊在元安市肯定是為了大食堂。”

“可。”

“大師,我要是搞不定了可否求支援?”

“可。”

“聯系方式多少,我加你微信?微信有吧,再兩三天就要過年了,可以搶紅包,寺裏面發紅……算了算了,我糾結這個幹什麽。”風塵子從衣服口袋裏拿出手機,等着風塵子報數字他添加好友。

“189XXXX2288。”電話這東西,老古董也是有的。

“名字是老和尚,頭像是一只九尾狐貍?”

“然。”慧真颔首。

“添加了。”

風塵子看看慧真,慧真也平和地看着他。

風塵子:“……”沒什麽共同語言啊,待在這兒也挺無聊的,“大師我先走了,這個賞景的位置不錯,讓給您,可觀山海、觀日月,體悟人生。”

的确,可以看到虎平山在黑暗中屹立,可以看到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可以看到深邃大海波瀾不驚,有日月交替、有星辰閃爍,迷霧籠罩着的凡人看不見,在高處的天空明淨如洗,星光熠熠,一輪月皎皎,竟然是最近難得一見的好天氣。

要是明日濃霧散去,肯定會迎來湛藍的天空、溫暖的冬日。

慧真獨自一人站在電視塔上,久久。

···

噠噠噠——

小手拍着門。

“爸爸,要尿尿。”堂堂可憐兮兮地趴在門上,夾着兩條小短腿,又可憐又無助。

魏意坐在馬桶上生氣,從睜開眼發現不對他就一陣風似的沖進了廁所,穿着睡衣就在冷飕飕的廁所裏坐到現在。他想不通啊,為什麽這麽容易就給上了……

“爸爸。”堂堂喊着。

陸奉廷敲着門,“小意。”

“滾,不對,陸奉廷你給我滾。”魏意軟下聲音,哄着說:“堂堂乖哈,爸爸馬上就開門了。”

“哦。”堂堂皺眉秀氣的小眉毛努力地忍着,手指頭摳着門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他感覺自己要尿尿出來了。

魏意豎着耳朵聽到了腳步聲,他咧着嘴站了起來,扶着腰慢慢地挪到了門口,“娘的咧,陸奉廷這是鏟地啊,勞資的腰要斷了,勞資的屁股都快沒有感覺了。”嗓子啞了,魏意黑了臉,他下樓後說自己重感冒會有人相信的對吧。

千辛萬苦地走到了門口打開的了廁所的門,趴在門口的堂堂終于看到了勝利的曙光,門就打開了一條小小的縫隙他就沖了進來,脫下睡褲對着馬桶噓噓。

“呼。”緊繃的身體放松了,堂堂舒服了嘆息了一聲。

魏意扶着老腰去關門,但終究慢了一步,一只手橫插了進來,門卡着手背一下子就撞出一條紅痕。

魏意:“……”腫麽辦,心疼了,他想原諒了。

陸奉廷柔聲地喊着,“小意。”

魏意抿嘴,“你個混蛋。”

陸奉廷聲音溫柔的能夠滴出水來,“對不起小意,我一時沒有控制住,太想你了。”

“……你想我!!!”魏意咬着牙說:“你就把我當煎餅嘛,正面烙了翻面烙,兩面烙過了你還想側面也焦黃,我都說不要了!”

“可是,我要停的時候你說不要。”

魏意黑線,他沉聲吼着,“我那就是不要!你還給我委屈上了,真讨厭!”床上的事兒就是一筆爛賬,說不清楚的,他痛苦地扶額,別扭的關心着,“你手不疼啊。”

“不疼。”得到一句關懷,陸奉廷就是大冬天裏喝了熱開水,渾身舒泰。

大概是時間站長了,身體裏不屬于自己的東西順着唯一的出口出來……這才是魏意最最最、最惱火的事情,都說好了不要弄裏面!磨着後槽牙,魏意伸出手捏着陸奉廷手背上的一塊肉,擰!“你這個大**子,大豬蹄子,說好了不弄裏面,我不想給堂堂添個弟弟。”

陸奉廷疼得嘶嘶叫,但絕對、絕對不躲開,讨饒着,“一開始我記住了,後來沒有控制住。”

魏意手上用力,“呵呵,呵呵。”

“爸爸。”堂堂拽了拽爸爸的衣擺。

魏意:“……”

陸奉廷:“……”

魏意&陸奉廷:把這個小東西給忘了。

“爸爸,什麽弟弟啊?”堂堂眨着懵懂的眼睛看爸爸。

魏意硬着頭皮說:“沒什麽,你聽錯了,我和爹爹開玩笑呢。”

陸奉廷在門外說:“堂堂快出來吧,時間不早了,吃完了飯要去上幼兒園。”

聽到幼兒園堂堂就被轉移了注意力,噘嘴踢着腳,“可不可以不去啊,飯飯好難吃,嘔。”

魏意:“兒子不怕,等會兒送你的時候爸爸就去反映反映,公立幼兒園呢,怎麽飯菜弄得那麽難吃。”

“哦……”堂堂“小”氣橫秋地嘆了一口氣,“唉,好吧,反正要去幼兒園的。”這沒法改變。

廁所門終于徹底敞開了,躲了一個早晨的魏意出現,陸奉廷小心翼翼地露出個笑容,“小意。”

魏意冷着臉,“嗯。”暫時不想見到這張大臉,“你帶着孩子去幼兒園,我還要、還要……”瞪了陸奉廷一眼,他還要幹啥心裏面沒點兒逼數嗎。

趕着依依不舍的陸奉廷和生無可戀的堂堂出門,魏意果斷縮回了廁所裏裏外外、徹徹底底地洗了個澡,但還是不放心,下樓轉了一圈看一切都很正常他就慢慢悠悠地去了萬習晨和柳儒世的診所。

診所一共三間,雙數門牌號是向陽的門市,今兒個天氣看起來霧蒙蒙的顯不出來,這要是陽光燦爛的天,陽光能夠照亮大半個診所,曬着太陽、挂着水,一些年紀大的老病號能夠在這兒躺上半天。

診所裏還開着空調,開着電視,放着老年人最喜歡的抗戰片。炮火轟隆聲中,自行車騎到飛起的主角成功避開一切艱難險阻,将情報送了出去。

“好!”

無論了看了多少遍,無論主角是多麽逆天,無論包子會爆炸還是**裏摸出地雷,上了年紀的大爺大媽照樣喜歡守在電視機前面看。

看這個總比看“女人大喊着要給老公生兒子”的電視劇強。

“哥。”

魏意推開診所的移門,看到萬習晨正站在藥櫃前整理藥品,正對面的牆全是西藥,側面的鬥櫃都是中藥,他來時正有人讓柳儒世抓藥呢,不是為了治病,是為了炖肉,要過年了買點兒大料、桂皮、豆蔻、白芷等等,藥店裏賣的可比超市裏調料區裏的東西正宗多了。

“魏意。”萬習晨放下手上忙着的事兒,“你怎麽來了,店裏面不忙?”

“我就不能夠過來嗎。”魏意動作僵硬地往中藥櫃臺那兒靠,準備等柳儒世忙完了和他偷偷地叨叨兩句。

“當然歡迎,可你那邊這段時間不都是很忙。”

“馬上不忙了,年貨再賣個今天一天。”魏意是要賺錢,但不是壓榨自己人,員工們都要頂着黑眼圈控訴自己了。

“這樣也挺好,不忙了就自己歇歇,準備準備年貨。”萬習晨給魏意倒了茉莉香片,茶香氤氲,平複了魏意浮躁的心情。

魏意笑着說:“是啊,是要給自己放松放松。”

買調料的家夥走了,魏意趕忙拉住柳儒世,“吱吱吱……”使勁兒打眼色。

柳儒世:“……”

魏意:“吱吱吱——”給個反應啊。

柳儒世:“魏意你眼睛怎麽了,沙眼?麥粒腫?紅眼病?”

“你才紅眼病呢。”魏意按着抽搐的眼皮,真是沒法溝通。招招手,魏意小聲地說:“你來喲。”

“你可別對我有什麽想法,我們家老萬看着呢。”柳儒世調侃。

魏意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一把拽住柳儒世的手拉着他到門外去,萬習晨看着他偷偷摸摸的行為嘴巴動了動最後什麽都沒有說。

到了門外,柳儒世就穿一件仿羊羔絨的小外套,冷的哆嗦了一下,“有什麽話不好在裏面說的,外面這麽冷。”冷得抱住胳臂,嘀咕着,“最近怎麽霧這麽大的。”

魏意支支吾吾地說:“那個啥,有XXX的嗎?”

柳儒世:“……”

柳儒世:“你含含糊糊的說的什麽啊?”

“#Q%$!%@$#。”魏意又含含糊糊地說了一遍。

“你再不說清楚,我可就進去了。”柳儒世作勢要走。

魏意拉住他,左右打量,稍微有個人經過就如同驚弓之鳥一般噤聲,等終于覺得周圍清淨了,他才低聲地說:“有沒有吃了不懷孕的藥。”

“你們做了!”

“噓噓噓。”魏意吓了一跳,連忙看向旁邊,哪裏有人鳥他。

柳儒世:“……別這麽緊張,沒有人在意的。感情升溫,打破窗戶紙,不是正好給堂堂添個弟弟,挺好的呀。”

魏意斜眼,“你怎麽不給年年生一個。”

“這是要看緣分的,你以為生孩子就和下雞蛋一樣容易啊。”

魏意:“……人還真下不了雞蛋。”

“你這麽較真幹啥,我只是個比喻。”柳儒世摸着下巴說:“我給你開個藥,你回家煎上,說不定有作用。其實不用那麽緊張,很難有的。”他以過來人的口吻說道。

魏意:“你幹嘛不告訴我身體秘密的根源,我總要知道個大概吧。”

“我也說不清楚,等有機會再說吧。”柳儒世哆哆嗦嗦地進診所,“還以為什麽事情呢,拉我出去說話太冷了。”

“……對我來說可不是小事兒。”魏意喃喃自語,他做夢都怕肚子鼓起來,生堂堂的時候已經受到了一次驚吓,太害怕再來一次了。

柳儒世開的藥簡單,放在鍋裏面煮一煮就可以喝了,如同煎茶。魏意回去就給煮上了,煮出來的藥湯不顧燙的一口悶,苦得直伸舌頭,誰也沒有和他說這藥這麽苦啊,像是吃了濃縮黃連。

吐着舌頭清理掉了藥渣,魏意問了問他不在的時候店裏面的情況,得到的答複說是都挺好的。

他點了點頭,找了個避開人的地方滑動着小手指,白霧形成的一方小小屏幕出現,上面顯示——好評585,獲得對應獎勵:生肌斷續膏。有幾天沒有關注,好評數字變化竟然這麽大。

魏意看到的一瞬間心情竟然格外的平靜,他知道這一天早晚會到來,當真正看到的這一刻,并沒有想象中的激動。

和以往不同,這回屏幕上還有一行小字——正在配送,請在家中等候。

“會不會是麻麻送過來,這回聯系方式一定要加上,還要強烈要求一下給大食堂配置一些強有力的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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