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太子妃嚴苛的上崗要求(……

送走了少女之後,範湍來到了郁厘涼身邊,對他道:“平江侯府的白姑娘想要進宮來求見太後……”

郁厘涼聽到白寶瑄三個字,很有印象。

他記得她。

少年一邊收起了手裏的書,一邊垂眸,語氣莫測地吩咐範湍:“帶她到這裏來。”

這邊白寶瑄進宮時,心中還不安地想着待會兒見到了太後之後,要如何開口,半道上卻突然被個小太監給攔住了。

對方說,太子殿下想要見她。

白寶瑄心中詫異,料想那太子殿下與自己并不相識……但她猛地一回想,他們當日在趙傲全醜聞當場時候曾見過一面。

少年毫無感情的黑眸曾掠過她,令她頓時喉頭發哽,說不出話。

她的心一時又惴惴不安起來,跟着那太監愈發小心翼翼地去到太子的面前。

待見到了那位坐在玉石桌旁的太子殿下之後,白寶瑄斂衽低頭行了見禮,卻聽對方清涼如水的聲音徐徐響起。

“你為什麽沒有參加太子妃之選?”

白寶瑄屬平江侯府的女眷,按理說也是有資格參加的,但她既是寄居在侯府,且也并不是很出挑,自然是沒有機會的。

可當太子問出這話之後,白寶瑄詫異地飛快擡眸朝太子看了一眼。

她只知道太子此人自還是二皇子時,性情便兇戾無比,拒人于千裏之外。

但……但她卻還從未想過,自己竟然也有資格在他心中留下一席之地?

她看到少年俊美無俦的側臉,心口怦然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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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向來都是這樣一個人,若是他稍稍平易近人一些,便會輕易得使得這天底下的女子對他傾心。

當然不僅僅是因為那副廉價的皮相,還有他日漸尊貴的身份,當朝的太子殿下。

郁厘涼讓人拿來一包藥粉,當着白寶瑄的面将藥粉倒進了茶碗裏,而後才掀起眼皮對她道:“喝了它。”

太監将那碗茶遞到她的面前,讓白寶瑄冷不丁就嗅到了一股無比熟悉的味道。

是……是情藥!

“殿下……這、這是為何?”她面紅耳赤地問道。

“你覺得呢?”

郁厘涼緩緩啓唇,“為什麽讓你喝,你心裏不清楚嗎?”

他纖長濃密而偏于秀氣的眼睫輕眨了兩下,将他向來充滿寒霜的眼眸修飾得微微柔和。

白寶瑄心口狂跳。

若是成了太子殿下的人,哪怕……哪怕做不了他的太子妃或是良娣,哪怕只是個侍妾的一員。

那在他日後登基九五之後,只要能生下他的孩子,她都會頃刻間變成人上人,甚至會變成這世間最為高貴的女人。

那奉藥的太監忽地陰陽怪氣道:“白姑娘既是不願,那還給奴才就是。”

茶碗驀地被太監端走,白寶瑄忙不疊搶了回來,擡頭猛地灌進了嘴裏。

這藥的藥效極強,沒過多久便令她開始身子發軟,叫她光天化日之下便軟倒在少年的腿邊,求他憐惜。

“你喜歡這樣嗎?”

白寶瑄點頭。

郁厘涼愈發顯露出眼底的厭嫌,語氣低喃,“原是你自己喜歡,才會對旁人這般……”

更何況,那個“旁人”還是沅沅。

“既然是這樣喜歡給別人下藥,那你也當是可以好好享受自己喜歡的東西了。”

看着太子撣了撣袍子上的褶皺便要起身離開,白寶瑄臉色驟地一變。

“不不……我是想做殿下的女人……”

然而太子卻始終沒有回頭再多看她一眼。

白寶瑄被人扛了起來,是個和熊一般彪壯的侍衛。

對方輕功極好,三兩下便将她扛進了一間房。

白寶瑄擡手用力砸對方的臉,哭着道:“放開我,你這個畜生……”

對方被她砸的滿頭包,好不容易送到了地點,趕緊把她放下,結果一松手白寶瑄卻又迫不及待纏了上來。

想到自己即将被這個男人玷污,白寶瑄流着淚道:“你……你須得溫柔一些。”

侍衛吓得怪叫一聲趕忙把她手臂剝開,怒道:“俺婆娘是母大蟲,你可別亂來!”

白寶瑄不可置信,他竟然不肯碰她?

可若是不能解這藥性,她……她恐怕以後就會傷了根底,很難再有子嗣。

“你……你幫幫我……我這麽漂亮這麽年輕……”

侍衛擡手摸到脖子上三道抓痕,頓時也哭了,“完遼完遼,今晚俺家大蟲要打死俺遼……”

他說完便紅着眼睛跳窗跑了。

白寶瑄渾身火燒着了一般,但意識卻清晰無比。

這完完全全是她當初為沅沅特意選來的藥。

就是要沅沅一邊亟不可待,一邊痛苦清醒地看着壓在她身上的人有多惡心,多下作。

她是想用來折磨別人,可卻從來沒想過,自己親手挑選出來的虎狼之藥會報應在自己的身上。

白寶瑄跌跌撞撞宛若醉酒一般只想找個人快速解毒。

但她發現這間房竟然如此的熟悉……直到她看見榻上的趙傲全時,才恍然,這裏是平江侯府趙傲全的房間……

趙傲全雙腿先前被少年生生地被踩斷,睡夢中忽然被人重重壓住,疼得他發出了一聲慘叫。

他睜開眼睛看到了臉頰赤紅如血的白寶瑄,頓時怒地讓她滾。

然而白寶瑄卻一改以往嬌弱,力大無比,死死地将他按住。

“給我,給我……”

趙傲全被壓到了傷腿,頓時臉色也慘白一片,下一刻,卻被對方扯掉了衣帶……

想來這向來強娶民女慣了的趙傲全做夢都想不到自己會有被人強的這麽一天。

到了翌日早,白氏不放心趙傲全腿上的傷,特意過來看望他來。

豈料到屋裏頭見看見了那般荒誕無恥的一幕。

白寶瑄頭腦混亂地從夢裏醒來後,猛地坐起來便見一屋子仆婦鄙夷的臉色,以及白氏憤怒驚愕的眼神,她低頭看了自己一眼,下意識羞恥地掩住了身體。

“我打死你這個賤丫頭!”

白氏看着自己兒子被榨幹後面色如土的模樣,頓時揚起手要掌掴,卻被白寶瑄死死抱住。

“我只是太喜歡表哥了!”

白寶瑄流着淚,內心絞痛無比,卻只能口是心非道:“求姑姑讓我嫁給表哥吧。”

白氏氣怒不定,最後發出一聲冷笑,“呵,你幹出這麽不知廉恥的事情,做個妾都便宜了你!”

說罷,讓仆婦将白寶瑄從自己心肝兒子的榻上扯下地去。

……

這邊府裏發生的事情,平江侯趙堯靖卻還是一無所知。

但他這幾日幾乎是處處碰壁,焦頭爛額。

他得罪了鎮北王,而與他敵對的舒滿澹不知為何忽然觸底反彈一般,不僅撕毀了辭呈,反而重回朝堂,就仿佛專程針對他似的,進行了諸多回擊,讓他們觸不及防。

在那朝堂之上煎熬了片刻,下朝後卻又冷不丁地撞到了那煞神一般的太子殿下。

郁厘涼正要往那天子宮殿裏去,見這趙堯靖時,目光卻淡淡瞥在他的身上。

“令郎身體可還好?”

趙堯靖想到了他那天酷戾無情踩下去的模樣,語氣愈發幹澀,“還……還好。”

可在他面前初初登上儲君寶位的太子殿下卻冷冷開口,“那可不行。”

對方說完,便繼續朝那天子聖殿中去。

趙堯靖在聽完他那句話後,內衫都幾乎濕透,什麽意思,什麽叫“那可不行”……

他的兒子不應該好嗎?

趙堯靖心神恍惚地回到家中,卻發現白氏與其他家人都在痛哭。

他連忙撥開衆人,走上前去,發現自家兒子面如金紙,旁邊大夫複又說了一遍:“令郎再難舉事,往後恐怕子嗣艱難……”

這還算是委婉的說法,說白就是斷子絕孫的意思。

趙傲全終于忍不住情緒崩潰捶打自己的下身,痛哭道:“我廢了我廢了……”

他先前玩女人的時候從來都直接玩一個灌一碗絕子藥下去方便以絕後患,卻不曾想,卻徹底斷了他自己的後路。

趙堯靖頓時兩眼一黑,當場要倒。

家裏人一窩蜂将他扶住。

得罪了太子,他們家沒有了活路……

他口中喃喃道:“要是大皇子在就好了……”

說完這話,趙堯靖便猛地想到了什麽一般。

“對,要是大皇子還在……那就好了!”

……

沒過多久,沅沅被選為太子妃的消息傳了出來,幾乎都驚呆了所有人的下巴和雙下巴。

天子詢問郁厘涼當天的事情,郁厘涼卻道:“我不需要其他女人。”

“你是被迷惑心智了不成?”

天子真是要被他氣笑。

“如果沒有她,我也不會娶妻。”

天子瞪着眼,“那你還想當太子?你想讓朕的江山斷送?”

很顯然,這種愚蠢的念頭是在少女出現之後才有的!

郁厘涼抿唇不語,縱使無法辯駁,也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

天子發現他有了媳婦之後越發像個逆子。

待沅沅進宮後,大殿裏便是冷臉相對的父子倆。

冊立她為太子妃的聖旨早已寫好,今日傳召少女進宮便是要她接旨。

然而在這之前,天子卻将沅沅叫到跟前,再一次當着郁厘涼的面詢問于她。

“朕可以送你一個願望,你眼下還可以做最後一次的選擇。”

也許是屬于中年人的一點點惡趣味。

一直習慣性地阻撓他們在一起的天子,到了最後哪怕賜婚的聖旨就在手邊,可他卻還要考驗少女一般,讓她自己選,是選太子妃,還是會臨時改變主意?

沅沅倒是沒有想到臨了還有這麽一出……

她擡眸對上了天子那雙頗具威迫的眼神。

沅沅這個時候才忽然發現……其實天子的眼睛是狹長的,略顯薄情,而少年的眼睛則如冷刀,更圓更大一些,卻更冰冷。

他們的相貌其實并沒有太多相像之處,但神态與眼神卻極想,這才讓人覺得他們像……

但這個發現好像屁用沒有。

沅沅回過神,腦袋裏掠過了很多很多想法,她本想直接回答想要成為少年的妻子,可下一刻卻鬼使神差地想到了郁厘涼後來的經歷。

“我想……讓太子殿下認鎮北王為太子太傅。”

她說完這話,頓時緊張地側頭去看身旁的少年。

這句話幾乎是脫口而出的,她都忘了詢問他的意見。

當然,他要是不願意,她也會收回這句話的。

然而沅沅卻只看到了郁厘涼眼中浮現的幾許茫然。

他似乎确實不理解自己和鎮北王有什麽要扯上關聯的必要,但看着少女緊張望向自己的模樣,他抿着唇,默許了她這個要求。

沅沅松了口氣,這才重新回頭看向天子,用肯定的語氣又重複了一遍。

書裏的郁厘涼很壞,至少他的名聲就一直不好。

而鎮北王卻是一個很少露面,但只言片語中浮現的都是一個剛正不阿、正派之極的人。

只要他有機會接近少年,至少會知道郁厘涼的為人。

書裏的郁厘涼到了後期,哪怕是他宮裏有宮人病逝,在旁人眼中那也是他殺的。

三人成虎,衆口铄金,他最後的不幸與過于孤家寡人的天性完全有着天大的關系。

天子很是詫異少女提出的話。

似乎她提出的角度恰也是他從未思考過的方向,很快,他仿佛領會了什麽,頗有深意地看了沅沅一眼,随即答應了她。

當然,天子也并沒有因此收回賜婚的聖旨就是。

離開了天子宮中,沅沅忍不住問道:“我剛才擅作主張了,你不介意嗎?”

郁厘涼垂眸掃了她一眼,“你會害我?”

當然不會。

沅沅搖頭。

郁厘涼:“所以你不會害我,我相信你。”

這種無條件的信任,任誰聽到了心窩子都會有點暖。

沅沅又忍不住問:“那我要是會呢,會把你害死了怎麽辦?”

她會害他?

雖然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但這并不妨礙少年腦海中設想到少女害死自己後,想和別的男人在一起的場景。

少年頓時抿緊唇角,似乎生出了一絲不悅的情緒。

他輕輕道:“那我們就一起去地獄。”

他的态度仿佛就在告訴沅沅,他不在意活着還是死掉,也不在乎是黃泉還是地獄,但不管在哪裏,都要帶着她。

沅沅:“……”

感到浪漫之餘,又感到了一絲驚悚。

還是不要開這種玩笑了叭……

臨出宮時,沅沅便又再一次和少年依依不舍地分開。

“你不會舍不得我吧?”

郁厘涼握着她的手指老實回答:“舍不得。”

沅沅笑,“我們很快就會成親,成親以後就再也不會分開了。”

郁厘涼“嗯”了一聲,然後少女便離開了他的視線之中。

待沅沅要上馬車的時候,才交代丫鬟和車夫自己回去。

今晚她不僅不走,還要留在皇宮裏。

車夫忍不住多嘴,“姑娘這是怕太子殿下背地裏偷偷和別的女人好嘛?”

沅沅:“呸呸呸,他才不會。”

她只是單純的想要給少年一個驚喜,畢竟他們這些日子總是聚少離多。

她身為他的女朋友,當然該時不時就給他一個驚喜。

郁厘涼成為太子之後,宮中那片屬于太子所居的東宮便歸他所有。

然而天黑了下來之後,東宮裏卻陷入了一片死寂。

過了會兒,自黑暗中漂浮起一盞詭異豔紅的燈籠,順着燈籠稀薄的光線隐約可見那描金的細柄被一只慘白的手提着。

所到之處無一不是鮮血與屍骸。

“這些刺客中,有一人将未能送出的密函給吞了下去,至于剩下的人跑了……”

是趙貴妃和郁厘澤,是衛國公府,亦或是平江侯府……

不管是誰,郁厘涼都不會放過。

“去追。”

所有人都去了,但那些人卻比不得範湍的敏銳。

範湍怔了怔,倒也不敢生出遲疑,二話不說便遵循了太子的命令,追着出去。

院落裏只餘下了郁厘涼一個人。

宛若漂浮在黑暗裏的紅燈籠最終在一個慘死猙獰的屍體前停了下來。

紅燈籠被人丢在了地上,火焰頃刻間便吞噬了那脆弱的燈籠皮,刺啦燃燒。

這廂沅沅終于等到天黑下來之後,準備來給少年一個驚喜時,卻發現東宮裏好像都沒什麽人,而且還陰森森的……

那種冷就不像是普通的冷,就有種侵入骨髓的寒意。

直到沅沅看見了庭院中燃起的一團宛若鬼火一般的火光。

在那火光旁,少年一只手插在了一個男人的肚子裏,黑眸裏凝結的寒霜是她平日裏都見不到的模樣,宛若修羅惡煞。

他側對着沅沅,将那只猩紅的手從那破裂的肚子裏掏了出來,兩根細長血指間夾着一團黏着血肉的東西。

上面隐約留存的字被少年捕捉到了關鍵的信息……

然而門口卻傳來了輕微的動靜。

少女驚恐地跌坐在地上,看到對方緩緩擡眸,看見了她。

大概,對于郁厘涼而言,他并不需要什麽驚喜。

他只是需要一個避開讓少女會受到驚吓的環境,去排解自己壓抑已久的殺戾。

從廊下到院子裏的每一盞燈被少年一個人拿着火折子逐一點亮。

當最後一盞燈的燈芯也燃燒着火光的時候,郁厘涼才回頭看了一眼站在門口幾乎都要僵硬成木頭的少女一眼。

他走到她的面前,想牽她袖下的小手,卻低頭瞥見了自己血淋淋的手指。

這樣的一只手,不适合去牽少女柔白幹淨的小手。

可他就是想牽。

所以少年面無表情地将手指在自己幹淨的衣服上蹭了蹭,蹭去了血漬之後,才又重新牽住了沅沅冰涼的小手。

然後落在他掌心的小手卻在輕輕顫抖。

“你怎麽了?”

郁厘涼垂眸盯着她的臉,心中莫名地湧出了一股生氣。

“你害怕我?”

沅沅猛地回過神來,口中讷讷,“不是,不是……”

她只是……也從來沒有殺害過自己的同類而已。

就算沅沅是穿進了一本狗血架空古言裏,但她又不是穿成了一條狗,她還是個人,是個在和平社會長大的人。

如果當代在大馬路上有人被殺了,那絕對是刷爆全網的熱點社會新聞,在現場的人,甚至還要做心理輔導,甚至會做噩夢……

可這裏卻不一樣。

要麽刺客殺了少年,倒在血泊裏的是他,要麽少年反殺了他們,二者不可共存。

那只剖開又塞進別人肚子裏的手,讓沅沅感到了每一個毛孔都在吶喊着害怕。

她知道她不該害怕的……

她已經開始哆嗦了,卻不想讓對方看出自己的害怕。

“那個……你身上好髒哦,去、去洗個澡吧。”

沅沅順利地把少年一身血漬的樣子化解成用洗澡就可以解決的問題。

少年頓足。

“那你幫我。”

沅沅松了口氣,趕忙答應了下來。

到了浴房,沅沅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自己已經和少年生疏了很久……那種蜜汁臉紅的事情,也好像是很久遠很久遠的事情。

所以乍然要幫他洗澡,沅沅又忍不住開始羞赧起來。

她蹲在浴池邊往少年肩膀上澆水,眼睛卻四處飄逸,到處亂飄。

一只潮濕的手按住了她的手腕,“你不盯着我看,怎麽幫我洗澡?”

沅沅:“啊,我只是在想要幫你搓灰而已。”

然後她飛快地擡起少年一條手臂一頓搓搓搓。

再然後她發現美女身上可能會有橡皮泥灰,但美男沒有……

她不信邪,又使勁兒地搓搓搓,皮膚都搓紅了,還是沒有。

郁厘涼盯着手臂上紅紅的地方,“天天沐浴,就不會有。”

畢竟少年經常要殺人,而且還有潔癖。

沅沅:“沒關系……那我給你撒點花瓣。”

然後她将一罐子花瓣都倒進了對方面前。

少年盯着自己面前被遮擋得嚴嚴實實的水面,臉色越來越沉。

他面無表情地擡起手臂将花瓣拍開,讓他面前保持着清澈無比,一覽到底。

少年口吻愈發咄咄逼人起來,“為什麽不看我?”

沅沅臉蛋滾熱,仍然在心虛地否認,“沒有啊……”

“我看的呀。”

然後她就随便瞟了兩眼,眼睛迅速挪開。

“是因為我不好看嗎?”

沅沅:“當然不是……”

郁厘涼想到她剛才害怕他害怕到發抖的模樣……

“是因為我剛才殺過了人。”

“不是!”

他抿緊唇角,“所以,你嫌棄我了……”

“都說不是!”

少女的臉都快紅炸了,頓時生氣反駁:“是因為你大,你大行了吧!”

煩死了都,非得逼着她說心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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