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太子妃嚴苛的上崗要求(……

一場氣氛不太和諧的沐浴就此畫上圓滿的省略號。

一整晚沅沅都心虛得不行,見少年繃着臉,自打她說過那句話後,他就一直沉默無比。

她心裏懷着幾分不安,又想自己是說他大又沒說他小,按理說……不會傷自尊心才對?

待她爬上榻去準備阖眼要睡時,睡在她身後的少年才盯着她,冷不丁在她耳畔問道:“所以你每次哭得那麽厲害,不是因為舒服?”

沅沅:“……”

“這個……哈哈,我哪裏有哭過。”

郁厘涼卻沒有聽出她敷衍的意思,反而只當她真的記性不好,或者是因為太久沒有做過就給忘記了。

他低頭瞥了她一眼,語氣又很肯定地告訴她:“你有。”

“你越哭,我就越想欺負,這種感覺……很奇怪。”

沅沅忽然發現少年在別的地方話都特別少,只有在榻上的時候,話特別多……

郁厘涼見她不說話,又忍不住道:“是不是因為大……”

然後嘴巴被人一把捂住。

沅沅頂着番茄臉表示:“要不,咱們換個別的話題聊聊?”

少年看着她躲躲閃閃的目光,若有所思。

他“嗯”了一聲,才緩緩問她今晚上為什麽會突然願意留下來了。

畢竟少女是那樣容易害羞,她鮮少有主動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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沅沅在他懷裏蹭了蹭道:“因為舍不得你。”

“我,很想你呢。”

不光光是想見到他,她還想念睡在他懷裏的感覺。

這裏規矩多,禮法嚴,也只有在睡覺的時候少女才可以肆無忌憚地抱住他。

郁厘涼垂眸看着她顫抖的眼睫一點一點,很快便被他懷裏的暖意醺出了困意,睡了過去。

臂膀被她的小腦袋壓住,他暗暗收了些手臂,軟綿綿的少女就滾到了他懷裏,過了會兒兩只手臂也緊緊地巴住了他的腰。

少年垂眸,語氣輕若呓語般:“我也很想你。”

沅沅醒來的時候,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只睡在暖爐旁邊懶洋洋的貓咪,渾身上下無一不充滿了惬意與安全感。

她睜開眼睛時才發現外面日頭都爬得老高,少年仍然沒有去上朝,反而陪着她一起賴床。

郁厘涼從小到大顯然都沒有賴床這種浪費時間的體驗。

但和少女在一起之後,他就仿佛喜歡上了這種無聊的項目,喜歡和她一起在冬天的早上賴床。

沅沅發現自己昨晚上還睡得特別老實,到了早上,他們兩個人四肢交纏,沒有少年的同意,她想分開根本都分不開。

分開一段時間之後,又突然這麽親密,難免就勾起來一些比較不和諧的記憶。

她有些害羞,仰起小腦袋對上他的黑眸同他打了個招呼。

“早呀。”

少年同樣回了她一個“早”。

然後兩個人便又沒有了話。

沅沅:“我今天就該回去了……”

郁厘涼:“我已經讓人遞了話回去,過幾日再送你回去。”

他想讓她再多陪他幾天,因為下一次見面,也許就是成親的時候了。

看着少年央求的小眼神,沅沅對着他心口也硬不起來,只好答應了他。

“那……那我們現在起床吧。”

再不起來,午飯可能都要錯過了?

然而郁厘涼卻喑聲道:“要等一下。”

沅沅茫然,“為什麽要等一下?”

難不成起床還得掐個吉利的時辰?

雖然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但少年卻将她抱到了懷裏。

沅沅小臉頓時逐漸升溫……

啊,這麽清醒美好的清晨,他怎麽就支棱起來了呢。

過了很久很久很久以後,少年收拾得衣冠得體地出了門去。

沅沅早上用過了早膳之後,當然也不能一直呆在東宮,而是被宮人領去了客院廂房裏住着。

之後幾天,沅沅便陪着少年看看奏折,辦辦公務,再吃點新鮮零嘴兒什麽的,也算是又找回了快樂的鹹魚光景。

沅沅想,她最多就陪他這兩天,之後他再怎麽撒嬌她也得回去了。

然後一直到了這天,天子突然毫無征兆地病倒,需要太子監國。

晚上郁厘涼告訴沅沅的時候,沅沅都是懵的。

天子并不是摔了一跤,或者偶感風寒這種小毛小病,而是在下了朝後半道上直接昏了過去,不省人事。

在郁厘涼的印象中,天子從未有過如此的脆弱。

而從明日起,他要負責的任務就只多不少。

“今晚上陪不了你了。”

和沅沅一起用完了晚膳,郁厘涼卻又要回去批閱奏折。

沅沅非常理解。

而且,她也需要時間靜一靜,消化一下這個消息。

因為沅沅記得,書裏的天子也差不多是這個時候病倒的,而且是被郁厘涼氣病的。

但,在天子病倒之前,郁厘澤應該已經死在了少年的手裏。

可眼下的情形看來,郁厘澤不僅沒有死,而天子也沒有因為郁厘涼殺死郁厘澤而氣病。

這是不是在說明,一切都在慢慢地改變,慢慢地變好?

雖然沅沅是這樣去理解的,但她的心裏卻始終都有一份惴惴不安的情緒時不時便會冒出來刷一波存在感。

她生怕少年身上會發生什麽不好的變故……

而且,不止是郁厘涼,就算是郁厘澤都不能有任何的閃失。

然後到了第二天,沅沅在自己憂心忡忡着這兩個男人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完全是想太多了。

因為不管是郁厘涼還是郁厘澤,他們都一點事兒都沒有,且狀态也都很好。

因為有事的人是她。

就在沅沅剛準備吃早飯的時候,趙貴妃帶着一群太監就沖了進來,從沅沅的床底下發現了兩個紮滿了針的娃娃。

這個娃娃的別名叫做巫蠱娃娃,一個是代表了天子,另一個……則是當朝太子郁厘涼。

沅沅看見這玩意兒的時候都驚呆了。

這陷害的手段有點東西……

沅沅被趙貴妃直接帶去了朝堂上。

大臣們都還在,就連沅沅的便宜爹也在其中,看到她的時候還詫異地不行。

沅沅的第一反應竟然是心虛。

連夜不歸家睡在其他男人懷裏的事情難道就要被便宜爹發現了嗎?

“就是她!用巫蠱之術施咒陷害陛下!”

趙貴妃紅着眼睛,指出了罪魁禍首,沅沅。

沅沅:“……”

她雖然記得自己好像看過類似套路的電視劇和小說,但……她只記得當時看得挺爽,爽完之後就完全忘記人家是怎麽逆襲打臉的了。

于是在衆人的目光下,沅沅憋了半天,只能對人前面容冷酷的少年道:“我沒有……”

身為掌權太子,在面臨一份板上釘釘的證據以及所有朝臣質疑的情況下,郁厘涼卻由始至終都保持着沉默。

他的目光落在了那兩個巫蠱娃娃身上,一個是天子,另一個……是他。

這樣的證據,卻完全大大減少了是趙貴妃陷害的可能性。

趙貴妃與沅沅無冤無仇,如果她想陷害,就一定是想通過沅沅的關系來陷害少年,那麽就沒必要再加一個詛咒少年的娃娃,反而為他瞥清了嫌疑。

畢竟大家都很迷信,沒有人覺得郁厘涼會自己詛咒自己。

所以真相只有一個。

那就是,少女一直以來都懷着不可告人的秘密想要接近太子殿下,然後害死太子殿下。

少年的沉默讓沅沅冷不丁地就想到了自己先前和他的對話。

她之前問過郁厘涼,如果她真的會想要害死他怎麽辦?

他給她的答案其實一點也不溫情,并不是說原諒她之類的答案,而是要帶她一起下地獄。

所以,倘若他覺得她真的想要害死他,他會先把她送下地獄吧?

沅沅想解釋,旁邊卻有人忽然斥責道:“閉嘴!”

沅沅回頭看到了自家一臉嚴肅的便宜爹,她乖乖地閉上了嘴巴。

舒滿澹道:“殿下,不如先将她關押大牢,随後便由大理寺的人來細細審理,想來必能給殿下和陛下一個滿意的答複。”

一旁卻有臣子陰陽怪氣道:“呵,舒大人自己審問自己的女兒,這算是怎麽回事?”

舒滿澹聽到這話卻半點也不虛,反而瞥了那人一眼,冷冷譏笑,“這是陛下當初賞賜的人,又不是養在膝下十幾年的親生女兒,本官即便揚言說與她親,難道會有人信?”

那大臣頓時一卡。

而始終沉默的太子殿下終于在這個時候冷冷啓唇,言簡意赅地做出了決定。

“可。”

沅沅盯着他,腦袋裏瞬間凝固了一般,都不會思考了。

即便是跳崖的時候,沅沅也是無情跑路,丢下了少年,可能會顯得她有點渣,但并不虐。

但眼下卻不一樣了。

這大概是沅沅穿進這本書以後,最為悲慘的時刻了。

被關到地牢裏的時候,沅沅甚至恍惚地懷疑,這是要變成虐文了嗎?

她要和少年虐戀情深了嗎?

但她随随便便腦補了一下,都覺得好紮心……

要是他再為了天子的病,心痛地跑來用鹽水鞭子抽她幾下,她肯定就被虐得死去活來了吧?

沅沅想哭。

直到外面傳來了平緩沉穩的腳步。

門上的鎖鏈被人打開,那只白得過分的手指搭在了冰冷的鐵門上,推開條縫隙,郁厘涼的身影随即出現在了沅沅的眼底。

沅沅緊張到眼角沁出了濕潤,好怕他要過來對自己嚴刑逼供……

不行換個人也好,別親自動手啊,傷感情呢……

她抱住膝,緊緊攥住自己的裙擺,看着他一步一步走到自己的跟前。

少年居高臨下地低頭俯望着她,随即将手伸到了她的面前。

“給你。”

“什……什麽?”

郁厘涼輕輕道:“我的命……”

沅沅:“???”

“給你。”

如果他的命是她最想要的東西,他不是不可以給她的。

沅沅頓時愣住。

……

虐戀情深的劇情沒有出現,少年和沅沅并排蹲在了牆角。

沅沅噙着眼角未幹的淚瞥了他好幾眼。

“你……你不怕我害你?”

郁厘涼朝她看去,搖了搖頭。

“趙貴妃的目的是陷害你,那樣的證據,我反駁不了。”

而且他主動反駁,才是趙貴妃的目的。

舒滿澹很顯然也是清楚,這件事情在沒有找到解決方法之前,不僅不能申訴反駁,反而還要先下手為強。

與其讓別人出主意來發落沅沅,倒不如自己人先将沅沅劃入自己的職責範圍。

所以郁厘涼才當場答應了下來。

和幾乎身處在事外旁觀着局勢發展的沅沅不同,郁厘涼幾乎是所有事件的漩渦中心。

他甚至産生了一種預感,從天子病倒的那一刻起,近日會有許多事情發生。

所以,也許把少女放在這裏,反而才是最安全的。

沅沅明白了他的想法,這次少年再朝她伸出手的時候,她終于忍不住有些小委屈地握住了他。

一盞茶後,少年開始對這間牢房指指點點。

郁厘涼:“地上這個草……清理掉吧。”

沅沅:“好。”

宮人默默進來打掃。

郁厘涼:“這個席子不幹淨。”

宮人默默進來換了張嶄新柔軟小床。

郁厘涼:“沒有梳妝臺……”

沅沅:“算了算了……”

她是來坐牢的,哪裏有囚犯會有心情在坐牢的時候化妝?

而且在陰暗的牢房裏照鏡子,沅沅都不知道她是在吓唬別人還是在吓唬自己。

天黑了下來,沅沅看着把奏折都搬來牢房批改的少年,忍不住委婉勸他,“天都黑了。”

郁厘涼終于放下了手裏的朱筆,回頭朝她看來。

沅沅抿了抿唇,輕聲道:“你回去吧,我自己一個人在這裏可以的。”

郁厘涼卻瞥了她一眼,并沒有開口。

雖然沒有回答,少年在将桌上的東西堆到了一旁之後,卻默默地脫了衣服,爬上了沅沅的小床。

沅沅一腦門黑線,“這不好吧……”

“床太小了,睡不下。”

少年已經躺平了,低聲道:“可以睡我身上。”

沅沅:“……”

最終沅沅還是被少年給抱到了榻上,兩個人團在一起,就像是冬天裏靠在一起取暖的小動物。

沅沅靠在他的懷裏,徐徐地吐出了一口氣,下定決心道:“你聽我說個事情……”

她想把書裏的事情告訴少年,用一種他可以接受的方式。

但之前明顯是失敗了。

郁厘涼對這些都很反感。

這次沅沅卻還想再試一試。

郁厘澤和天子既然都沒有死在他的手上,說明這些信息都已經屬于無用的信息了,說出來也挺像是胡言亂語的。

沅沅想,就算是她親媽要是哪天跟她講出去買菜的時候被一輛豪華ufo接走了,插了對金屬翅膀試飛了一圈才回來繼續買菜,她大概率也會把她媽先帶去精神病院瞅瞅。

所以為了保守起見,沅沅篩選了一下可靠的信息,随即道:“如果你相信,我希望能幫助到你,如果你不信,那就當我只是做了場夢,你就随便聽聽好嗎?”

郁厘涼掃了她一眼,“嗯”了一聲。

于是沅沅張嘴就是一張王炸信息,“大皇子就是皇甫傲天。”

這一段,也是在書的後半段才徐徐揭露。

作為一篇以女主為主的狗血古早言情,皇甫傲天再是厲害,他最後的成功卻還是不能離開寧蘭楚。

之所以要靠寧蘭楚的幫助,是因為他雖然有大皇子身份的王牌在,但他卻不能登基為皇。

當初衆人想要推他上皇位的時候,也是鎮北王主動站出來,提出要讓他去皇陵與天子的屍骨滴血認親。

但皇甫傲天拒絕了,而是一臉正直地選擇了扶持三皇子的孩子上位,他自己則成為了權傾朝野的攝政王,繼續和女主角寧蘭楚愛來虐去。

但沅沅卻心知肚明,三皇子只是個小屁孩,他根本就沒有孩子。

至于她身邊的少年,最終則是終身都被拴着鐵鏈,被囚入行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是寧蘭楚在關鍵時候利用了少年對她獨特的态度以及信任,利用他步入陷阱,将他拉下了皇位之後,又無比仁慈地向皇甫傲天替他求情。

不僅僅如此,怕少年會孤獨終老,她又在郁厘涼沒有任何選擇的時候,将纖芷塞到他身邊。

原書的這段劇情,沅沅始終印象深刻:

寧蘭楚站在高貴的丹墀之上,綻出了充滿陽光的笑容。

正是因為少年對自己的信任與愛意,所以才給她這個機會将他騙到了皇甫傲天的陷阱裏。

但他日後定然也會忍不住在心中感激她吧?

寧蘭楚看似害得少年丢了皇位,其實卻幫助少年獲得了終身的解脫。

至于纖芷……那個愛而不得的女子,想必終有一日能打動他,哪怕不能代替寧蘭楚在少年心中的地位,但也會成為少年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個人,讓他在那狹窄逼仄的行宮裏也能找到屬于自己的廣闊天地。

這段劇情是寧蘭楚完成了對郁厘涼的救贖,她心中不僅沒有任何利用少年的內疚感,反而充滿了救贖世人的成就感。

沅沅當時看的時候,雖然心裏有點不舒服,但到底只是狗血小說而已也沒有在意。

現在想來,郁厘涼雖然殺人,但他有理有據,是為了母仇,除了殺死傷害他母親還有傷害他的刺客以外,他并沒有傷害過無辜。

而寧蘭楚害人卻仍要打着為別人好才害人的名義,不免會有虛僞之嫌?

沅沅微微走神的時候,少年卻忽地開口:“不是他。”

沅沅詫異看向他,“什麽?”

郁厘涼盯着她,一字一句道:“我見過大皇子。”

他的态度特別奇怪……畢竟他連郁厘澤都會稱呼為三皇弟,可在提到大皇子的時候不僅沒稱呼對方大皇兄,反而語氣還很是怪異。

“父皇,也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他說的話,愈發讓沅沅感到困惑。

但,書裏皇甫傲天暴露大皇子身份出現的時候,是在少年弑父殺弟之後。

可眼下,天子和郁厘澤還一個都沒有死呢。

郁厘涼似乎并不在意這個問題,反而又問沅沅,在她的夢裏,太子妃是誰?

沅沅遲疑了一下,少年頓時就明白了她的答案。

沅沅:“但不管怎麽樣我都會陪着你的,一輩子。”

郁厘涼似乎不太滿意地“嗯”了一聲。

一輩子,那麽短。

似乎被不高興地情緒影響到,他又掃了少女好幾眼,找她茬似的,雞蛋裏挑骨頭般悶悶道:“別的女孩子都會送喜歡的人荷包,你為什麽不送?”

沅沅:……少年,你的思路太快我跟不上。

他的語氣就好像在說“別人家的男朋友都知道要送女朋友包包,為什麽你不知道”氣呼呼的小女生口吻。

沅沅摸出身上一個繡着荷花的荷包,“這個……”

少年接了過來,語氣勉強緩和了幾分,“喜歡。”

沅沅:她是想說,這是女款的,她是真得沒有合适的送他了……

然後她話都沒來得及說完,少年就已經戴了上去。

腰上一個粉粉嫩嫩的荷花荷包……

但還別說,長得好看的人,就算帶上了女孩子的荷包都不像是變/态,反而還挺好看?

這裏扯扯閑話,哪裏碎碎嘴子。

果不其然,少女很快就松懈了緊繃的神經,在郁厘涼的懷中睡着了過去,甚至還打起了代表着白天承受了巨大壓力的小呼嚕。

深夜裏外面忽然就傳來了動靜,郁厘涼驀地睜開了幽黑的眸子。

嘈雜的腳步聲走到了牢房門口,門鎖被人輕巧打開。

卻是郁厘澤帶着他的武林高手摸了過來。

郁厘澤再一次準備營救少女。

然而他揭開床上被子的時候,卻先看到了自家二皇兄那張面無表情的臉。

郁厘澤:“……”

在他發出尖叫之前,他以生平最快的速度又把被子蓋了回去,假裝剛才什麽都沒看見。

可他還是被郁厘涼一把揪住了領子。

身後的少年冰冷冷地啓唇道:“找死——”

郁厘澤頓時忍不住發出一聲慘痛的叫聲,只聽“咔嚓”一聲,背上的布料直接被扯裂了。

郁厘澤嘴裏一邊“啊啊啊”怪叫,一邊火燒屁股頭也不會地跑了出去。

被子底下的少女迷迷糊糊地道:“什、什麽聲音……”

郁厘涼瞥了她一眼,“沒事,剛才有只老鼠走路的時候絆倒了。”

少女“唔”了一聲,蹭了蹭他的懷,繼續睡了過去。

郁厘涼卻一邊聽着她的小呼嚕,一邊思考着她話中的真實性。

如果少女說的都是真的,那麽很快會想辦法來接近自己的人不是皇甫傲天。

而是……寧蘭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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