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VIP]
臉上有傷的這幾天喻嬈都在紀斯衍這沒出過門, 偶爾會和沈慧如視頻,用頭發遮住側臉,不讓沈慧如看到她臉上的傷。
陳一諾知道喻嬈在,常來紀斯衍這看她, 幾乎天天都來, 等喻嬈的紅腫退了些也就該回去了。
喻嬈再不舍, 也沒理由留在這裏。她收拾好東西, 等紀斯衍忙完好送她回家。
臉上的上好了, 沈慧如察覺不出來, 至于喂什麽沒有去練舞和練琴,她都沒怎麽追究, 權當喻嬈貪玩。
回了學校,喻嬈落了幾天的功課, 好在有裴彥辭這個學霸做了筆記,順便也給喻嬈做了标注。
喻嬈看到書上的文言文注釋,還有數學公式,驚喜無比:“你也太好了吧,中午我請你吃鹽酥□□?”
裴彥辭搖了搖頭:“你快把功課補回來吧,再過一個月就要期末考試了。”
“行吧。”喻嬈翻開書, 可憐兮兮地抄起了筆記,“你寫的好多。”
裴彥辭也在寫試卷,随便應付回答:“寫吧。”
這段時間紀斯衍也到了考試月,每天忙的抽不開身,他因為項目耽擱了太久的功課, 如今天天泡在圖書館裏複習。
喻嬈見不到他, 更不能打擾, 能不能見得到, 全看他的心情。她補完這兩天落下的功課,才得了空去教訓曾晨。
喻嬈有個睚眦必報的毛病,誰惹了她都不好受,她受了一分痛,那人必然要受十分。
現在她終于有時間給曾晨點顏色瞧瞧,自然得計劃好怎麽收拾曾晨,要她再也不敢和她作對。
每個年級的課時都在同一張表上,喻嬈悄悄把曾晨班級的課時記下來,正好有一節她們的體育課是撞上的。
只不過喻嬈在室內,曾晨在室外。
喻嬈等到了自由活動的時間,謊稱肚子疼去上廁所,和老師打過招呼後她跟在高年級同學的後面溜了出去。
下課不用點名,所以不需要擔心會被發現的風險。
來到操場,喻嬈看見了曾晨在喝一群女生一起,她故意從曾晨面前路過,料定了曾晨一定會跟來。
果不其然,曾晨很快便上當了,跟着喻嬈去了她要去的地方。這裏是學校的老教學樓,已經很久沒有修葺,屬于封閉區域。
別說是監控,來這裏的除了老鼠,就沒什麽別的活物了。
喻嬈過去藏在門後,等曾晨進來直接用繩将她捆了,曾晨的力氣不如她,根本沒有還手的能力。
那天若不是還有曾晟在,掉水裏的還不一定是誰呢,她把曾晨捆着拖進去一些,确保萬無一失。
曾晨這會兒還怒着,吼道:“喻嬈你幹嘛?你信不信我告訴老師!”
喻嬈直接打了曾晨一巴掌,如同那晚自己經歷的那樣,他面無表情道:“你想怎麽告怎麽告,有一個人信你,算我輸。”
那日,他們兄妹不就算準了時機,沒物證人證,喻嬈就算說了也不會有人相信,倒顯得她在欺負人。
“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喻嬈從口袋的盒子裏拿出來一直小蟲子,笑了聲,“給你找個小家夥玩玩。”
“別……別、別過來啊。”曾晨被綁着手腳,沒有還手的機會,“我錯了,喻嬈,我真的知道錯了,你把這東西拿走好不好?”
喻嬈把蟲子從曾晨身上拿開,捏在自己手上,不停地在她眼前晃,平靜說:“下次欺負人之前先打聽打聽,這人能不能惹,否則吃虧的可是你自己。”
“是我哥打的你,不關我的事啊。”曾晨被吓得直哭,“我……我也沒辦法的,他和紀斯衍有仇,就用給我出氣的名義欺負你。”
“凡事不都得講個前因後果。”喻嬈說,“至于你哥,我得想個別的法子才行。”
喻嬈把蟲子再次放在曾晨身上,讓蟲子慢慢往上爬,一點一點地爬到曾晨的脖頸,鑽進去。
“如果你命大,今晚被人找到了,如果找不到……今晚你就和這蟲子一起睡吧。”
曾晨眼看沒了希望,不再委曲求全,哭着罵她:“你到底是不是女生啊,你也太惡毒了,我要告訴我爸爸,讓他打死你。”
喻嬈不覺得自己有多惡毒,不過是被惡心人的東西爬遍全身,整整一也擔驚受怕,等着有人來救。
才是一只蟲子罷了,喻嬈從未告訴過任何人,那天陪她過了一晚的,是一條蛇。
血腥味是蛇最喜歡的味道,它舔着她腿上的傷口,她一動也不敢動,生怕被它咬到。
黑夜裏,喻嬈什麽也看不到,只感覺自己像是一葉孤舟,稍微不慎便會沉進海底,被吞噬。
綁匪将她丢下,卻沒有給她生的機會,若不是真的命大過了那一夜,或許警察找到的,只能是她的一具屍體。
喻嬈笑說:“你可以試試,如果你供出了我,我有的是辦法讓你再經歷一次。”
喻嬈很快回了羽毛球館,裴彥辭問她去了哪,她沒說。下了課回到教室,喻嬈總歸是不安的,一只蟲子原也不打緊,只不過她真的怕曾晨沒出息地被吓死。
放了學,喻嬈去學校另一條巷子的電話亭給學校打了電話,告訴他們曾晨的位大概位置。
後來曾晨被找到已經天黑了,她的解釋是校外的人,不知道是誰,并沒有把喻嬈供出來。
聽人說,曾晨這次被吓得不輕,向學校請了很久的假,每天都在做夢,夢到自己被蟲子吃掉。
至于曾晟,喻嬈見不到他,一時還沒有相應的法子,不過她不可能真的就這麽算了。
過了期末考,喻嬈拿了個年級前三的成績,為此她提出想去紀斯衍那裏住上一段時間,沈慧如也就同意了。
喻嬈在客廳看電視,紀斯衍在房間忙自己的事,這時候她一般是不會去打擾他的。
門外響起了門鈴聲,喻嬈跑過去開門,是一個女人,她看見喻嬈怔住,徑直走了進去。
喻嬈想攔住她,奈何女人進門的動作太過娴熟,并不像是第一次來這,她這才停下來觀察。
紀斯衍從房中出來,看到女人很是驚訝:“你怎麽來了?”
宋喜脫了鞋,給自己換上,自覺道:“這是我們新做出來的研究方案,你先看看。”
“我不是說說過直接發文檔給我就好了嗎?”紀斯衍給自己接了杯水,“別說沒看到。”
宋喜以為紀斯衍是給自己的,剛準備伸手去接,手便懸在半空,尴尬地收了回去。她笑說:“還真沒看到。”
紀斯衍瞥她一眼,拿過文件細細翻看,順便指出一些錯誤來。
“這些都是基礎,沒必要事事都要我來把關。”紀斯衍說,“而且你可以和其他同學商量着來,何必都自己攬下來。”
紀斯衍也不知道宋喜有什麽毛病,說孤僻也不孤僻,每次有什麽事情總是不和其他人商量,什麽都要紀斯衍說了算。
時間久了,是個人都嫌煩。
宋喜笑道:“好,我下次注意。”
喻嬈就在一旁看着,看兩人的相處熟的不行,自己跑去客廳抱着抱枕看電視,讓自己不去看那邊。
時間過去了不到一個小時,紀斯衍拿着文件回了房間,宋喜想跟過去的,被他拒絕了,
喻嬈不說是小人得志,至少她很開心宋喜被拒之門外,她竊喜了下,這聲音正好被宋喜聽到。
宋喜朝着喻嬈走來,坐在另一側的單人沙發上,胳膊靠在扶手上,俨然一副大人的姿态:“怎麽不叫人?”
“……”喻嬈皺眉,“你是誰?”
“我還想問你是誰呢?怎麽在阿衍的家裏。”
喻嬈沒看她:“關你什麽事?”
宋喜也不惱,瞥了眼紀斯衍的房門,嘲弄道:“你喜歡阿衍吧?”
聽了這話,喻嬈才真的慌了,這事她連時曉曉都瞞着,怎麽能被宋喜知道了去。
“別喜歡了,沒結果。”宋喜說的很直接,“我和阿衍從小青梅竹馬,了解他的脾氣秉性,你這樣的根本不可能有任何機會。”
“阿衍從小便沒了父母,紀長青也不疼他,可卻對你這個沒有血緣的人萬般寵愛,你覺得他對你好是因為什麽?”
喻嬈靜靜地靠着她說。
“阿衍脾氣不好,說他冷血不為過,很難和人建立感情,我和他認識這麽久,對我也是客客氣氣的,何況你個外來的。”
“他因為看不慣紀長青,可以一把火少了自己親媽的葬禮,可以用匕首刺傷自己的父親,每次和人鬧事,幾乎都是下了死手,這樣的人,你還是離得遠一些比較好。”
喻嬈笑笑,語氣平靜:“你在吓唬我?”
“姐姐只是想告訴你真相。”宋喜同樣也在笑,她站起來,走到客廳的架子上,随手拿起一個瓷器便摔了,“你敢試試嗎?”
喻嬈站起來,走過去,視線和宋喜平行,宋喜才發現自己竟和喻嬈差不多高。
喻嬈故意上下看了眼宋喜,說道:“你告訴我又能怎麽樣?紀斯衍是什麽樣的人,用不着你來告訴我。我有眼睛,會自己看。”
紀斯衍這時正好從房間出來,拿着修改打印後的文件,看見地上碎了一地的瓷器,蹙眉。
他問:“怎麽回事?”
宋喜趕緊上前,倒也不裝委屈,說的倒是義正言辭:“你這妹妹也太不懂事了,說什麽你的東西她想摔就摔,我說了她兩句,她就不樂意了。”
喻嬈懶得跟她争辯,看她怎麽演。
紀斯衍累了一天,這剛準備休息就碰上這一檔子事,三個女人一臺戲,這半臺戲他看着都覺得頭疼。
“阿衍,不是我說,你們兩個事異父異母,不對,很有可能是同父異母,你這樣是落不得好處的,不如直接離開紀家,再也不用受他們的約束。”
他用腳輕輕踢了踢瓷器的碎片,冷眼看着喻嬈,沉聲說了句:“滾。”
喻嬈一愣,覺得他應該不是說自己,但還是乖乖“哦”了一聲,去沙發上拿自己的書包,準備離開。
宋喜此時眼裏閃過一絲喜悅。
喻嬈還未擡腳,身後的紀斯衍拽住她的頭發,看向宋喜,眼神裏滿是不耐煩和厭惡。
“聽不懂話嗎?我說你呢。”
▍作者有話說:
每日一問:今天嬈嬈長大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