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不過沒必要在這種時候刺激景伏。
紀晏司解開袖扣,将袖子随意地卷了幾下,随後将食盒放在小桌子上,打開飯盒的蓋子溫聲說道:
“我來給你送飯。”
一股誘人的飯菜香竄入景伏的鼻翼,将他滿肚子的饞蟲都勾得蠢蠢欲動,一整天沒吃飯,景伏覺得自己的自制力已經變成了飛灰。
景伏飛快地撲到小桌子旁邊,拿起筷子就往嘴巴裏面塞食物,囫囵吃了個大概,才放緩了吃飯的速度,總算是擡起頭看向桌子對面的紀晏司。
紀晏司的身材修長而高挑,站在這狹小的出租屋內,感覺就占了屋子的大部分空間。
此時紀晏司盤着修長的腿,坐在一個小凳子上,帶着純白手套的雙手放在膝蓋上,将自己團成一個球一樣的形狀。
景伏莫名心裏就軟了幾分。
剛剛想開口問紀晏司來這裏幹什麽,紀晏司便輕輕搖了搖頭:“先吃飯,吃完飯我們再談。”
景伏撇了撇嘴,打量了一下眼前分外乖巧的紀晏司紀大總裁,又埋首進入了美食堆中。
一開始餓的慌,景伏都沒嘗出味道,現在總算是吃出了美味的感覺,如同西風掃落葉一般,景伏飛快地吃完了碗裏的飯菜,一點殘渣都沒留下。
毫不客氣用紀晏司遞過來的手帕擦幹淨嘴,景伏一臉滿足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歪着頭問紀晏司:
“你不會就是來給我送飯的吧?”
紀晏司目光專注而溫柔地盯着景伏,點了點頭。
景伏手指指向那碎了一地的玻璃渣,收回手支着自己的下颌問:
“那你的禮儀就是砸壞別人家的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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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晏司微微頓了頓,微垂下頭:“我可以把玻璃修好。”
景伏笑眯眯地用手指敲了敲桌面:“那就先去修玻璃。”
紀晏司也不反駁,站起身,用牙齒咬下絲綢手套,露出白皙如月光的手指。
紀晏司的手指将地上的碎玻璃片一點一點拼湊起來,像是拼拼圖一樣,等到整個玻璃都被拼湊起來之後,也不知道紀晏司用了什麽辦法,整塊玻璃都變成了完整無缺的一塊,連一絲裂縫都看不到。
景伏咽了咽口水,依舊無法完全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這一切。
随後,景伏問了一個十分智障的問題:
“你怕大蒜和十字架嗎?”
紀晏司站起身,将手套重新套回自己手上,然後從胸前掏出一枚銀制的十字架,那十字架精致而小巧,上面的耶稣卻如同真人一般,臉上帶着悲天憫人的神色。
紀晏司回答得認真:“我不喜歡大蒜的味道。至于十字架,只是個人信仰的問題。”
景伏雙手交叉放在自己膝頭,決定把話題引導回最初的地方:
“那麽,今天晚上你來這裏,到底是為什麽?別再說是送飯,除了送飯呢?我現在心情不錯,說不定會聽聽你的想法。”
紀晏司的眼睛輕微地亮了亮,随後他走到景伏面前,單膝跪地,抓住景伏的一只手,滿臉渴盼地說:
“請讓我吸一點血。”
那雙隐沒在黑暗裏,卻透出真摯光芒的狹長鳳眸,差點讓景伏看失了神,他幾乎快要答應眼前這個人的請求。
很快,景伏的理智恢複過來,緩緩将手從紀晏司的手中抽出,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這個問題我們白天已經讨論過,沒得商量。”
雖然景伏也覺得饑餓很難受,可是景伏無法将自己當成是豬圈裏的豬,菜地裏的菜,所以景伏不可能讓自己變成一只吸血鬼的食物。
哪怕他是國際影帝紀晏司,哪怕他是翰天娛樂的總裁,都不行。
唯一讓景伏動搖了一瞬間的,只是紀晏司送飯時溫柔而認真的眼神,和剛剛單膝跪地時的真摯。
這不是一個食客看向食物的眼神,反而是一個尋寶獵人看到珍稀寶物時的眼神。這樣的眼神讓景伏原本一片冷漠的心變得柔軟了許多。
紀晏司的眼眸中閃過一縷失望的神情,他點了點頭,從地上站起身,沒有再繼續糾纏這個問題。
看到紀晏司失望的臉色,景伏下意識地脫口問出一句:
“你是翰天娛樂的總裁,武力值超乎常人的吸血鬼,而我只是一個獨居在狹小出租屋的租客,即便你把我擄走,應該也不會引起什麽大問題,我能問問你為什麽選擇如此溫和的方式對待我嗎?”
紀晏司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紅寶石袖扣,抿唇思考了片刻,回答道:
“因為我覺得我們是平等的。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現在是我有求于你。”
紀晏司并不覺得吸血鬼和男人,女人有什麽不同。或許體質是特殊了一些,但紀晏司依然把自己歸結為人類的一員,以人類的生活方式生存。
雖然已經活過了許多個世紀,紀晏司卻不認為自己就是高貴的種族。
當然,還有紀晏司沒有說出來的原因。他如果以強硬的手段擄走景伏,吸食血液,那麽他身體裏的血液很可能會就此變換味道。
因為鮮血的味道不是單純的血液,而是靈魂深處散發出來的香味。
每個人的靈魂都是不一樣的味道,而唯一不讓紀晏司反感的,正是景伏現在的靈魂味道。
一旦他的生活環境發生劇變,讓他失去了希望和存活下去的意志,那麽即便紀晏司不會對景伏的血過敏,也依然會覺得味同嚼蠟。
為了世界上獨一無二的食物,紀晏司有足夠的耐心和時間來和景伏周旋。
景伏不知道紀晏司的心思,也對吸血鬼的世界完全不明了,所以他只能從紀晏司的表情和語言中判斷,而紀晏司給景伏的感覺太過真誠,讓景伏原本堅定的意志産生了某種程度的動搖。
随後,紀晏司再度坐回景伏對面,手指在桌面上敲擊了幾下,問:
“景先生,我能知道,你為什麽會如此抗拒嗎?我想我已經說明白這種進食不會對您的身體造成任何危害,那麽到底是什麽在阻礙您呢?”
景伏沉默了一瞬,不得已把自己之前的想法說了出來:
“我不是豬圈裏的豬,也不是菜地裏的菜。”
紀晏司敲擊的手指緩緩停了下來,一雙深邃的鳳眸盯住景伏漂亮的雙眸,認認真真地說道:
“你不是食物,而是這個世界賜予我的禮物。”
不得不說,這是一句非常中二肉麻的臺詞,可是景伏笑不出來。
因為紀晏司的眼神裏,沒有一丁點兒欺瞞,他将自己的心意完完全全表達了出來。不愧是演員出身的人,一舉一動都将自己的心思和情緒表達的淋漓盡致。
景伏深深吸了一口氣。
其實他早就明白紀晏司的态度,再次拿出那種不想當食物的借口,是為了隐瞞另一個讓他異常尴尬的理由——
被紀晏司吸血的時候,景伏明明确确地感受到了自己身體的變化。那種強烈的生理欲.望讓景伏望而卻步。
這是一個無法宣之于口的理由,景伏總不能對紀晏司說:我被你吸血會發.情,所以我不能被你吸血吧?
于是,兩個人都保持了沉默。
狹小的出租屋裏,只有景伏自己輕淺的呼吸聲,而對面的那個隐沒于黑暗中的銀衣男子,仿佛一尊沒有呼吸的雕像一般,安靜的存在着。
過了許久,景伏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低聲道:
“夜深了,我要休息。你先回去吧。”
紀晏司沉默了一瞬,點了點頭。
景伏看着紀晏司優雅地站起身,一手在前,一手背後對着景伏鞠了一躬,然後——
然後紀晏司就那麽在景伏面前——消失了!
景伏:……???
作者有話要說: 那麽,問題來了,紀大總裁為什麽突然消失了呢?
☆、變小,邀請和惡意賣萌
景伏摸了摸下巴,驚愕地張開嘴對着空氣喊了一聲:“紀晏司?”
随後,他覺得自己簡直蠢得不行,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臉頰,伸手清理小桌子上的飯盒。
環境還是和紀晏司在的時候一樣安靜,世界的嘈雜仿佛都離景伏遠去,黑色而靜谧的夜晚,讓景伏的心十分安寧。
“景伏,我在這裏。”
一句細若蚊吶的聲音從桌面上傳來,景伏難以置信地瞪大自己的眼睛,依舊沒有找到聲音的來源,他用力吸了幾口氣,伸手按開了房間的燈。
“啪——”
清冷的白光瞬間充滿整個房間,景伏終于在白色透明的食盒邊緣找到了穿着銀灰色西裝,帶着純白絲綢手套的紀晏司——迷你版的紀晏司。
紀晏司變成了拇指大小,雖然身材比例沒有變,可是原本刀削斧刻一般俊朗的面容卻變得圓潤了許多,整個人都像是Q版的紀晏司,比那些大觸畫的還要萌!
景伏伸手手指輕輕碰了碰紀晏司小巧的身體,誰知,紀晏司雙手扒住景伏的食指,就好像扒住了一個柱子一般,随着景伏的手指到了景伏的眼前。
景伏笑彎了一雙眸子:“紀晏司?”
紀晏司鼓起雙頰,不情不願地點了點頭。
隔近了看才發現,Q版的紀晏司唇邊露出兩顆三角形的尖牙,小巧的鼻頭微紅,一雙鳳眸也變得圓溜溜的,宛若一個吸血鬼嬰兒般。
特別是紀晏司委屈的時候還眨巴眨巴眼睛,朦胧的水澤漫上紀晏司的眸子,比景伏看過所有的萌物都還要萌!
景伏:天啊,我已經快被萌出血了!
景伏抑制不住自己臉上的笑意,盯着紀晏司左看右看,紀晏司卻總是撅着屁股不給景伏看正臉,最後索性埋着腦袋,把自己的臉埋在自己的身體裏。
景伏順手戳了戳紀晏司撅起的屁屁,終于忍耐不住內心的喜悅之情,伸手錘了兩下桌子,笑得喜不自勝。
“紀,哈哈,紀晏司,你這樣,哈哈,好萌啊!”
紀晏司滿臉通紅,甕聲甕氣地回答:“我才不萌。我是霸道總裁,我,才,不,萌!!”
仔細一聽,紀晏司連聲音都變得異常稚嫩,标準的正太音,還帶着一絲奶娃娃的強調,即便他再怎麽一本正經地說自己是霸道總裁,景伏依然被笑翻了肚皮。
景伏:我家的國際大明星變成了拇指男神,怎麽辦,我快被笑死了!
紀晏司:“不許笑!再笑我咬你了!”
這軟綿綿的威脅聲音,一點兒都沒有威懾力,景伏一邊捂着笑抽的肚子,一邊大方地說:
“咬吧咬吧,給你咬——诶——你還真的咬啊!”
細微的刺痛感傳來,景伏覺得自己就像是被蚊子咬了一口一樣,不過既不痛也不癢,不過幾秒鐘,紀晏司便滿足地松開了嘴:
“好飽啊~”
景伏看着紀晏司一臉滿足的表情,伸手戳了戳紀晏司圓潤的臉頰,笑道:“你要是一直這樣,我倒是不介意給你吃。”
話音剛剛落下,面前的紀晏司就瞬間變成了正常的大小,單膝跪在地上,一臉懇切地望着景伏:
“真的嗎?”
景伏:“你這說變大就變大,說變小就變小是怎麽回事?你說清楚。”
紀晏司眼神直打飄兒:“也,沒什麽。就是一時力量不穩定,才會這樣。”
大部分情況下,紀晏司的力量都很穩定,今天也不例外。只是,也确實存在極為稀少的情況,紀晏司無法控制自己的力量,出現返祖還童的現象。
但是今天——紀晏司絕對是故意的。
為了盤中餐,善意賣個萌,紀大總裁覺得很劃算,當然,還是有一丢丢丢人。
景伏當然看出來紀晏司的心虛和尴尬,眼睛掃了掃剛剛被紀晏司咬過的手指,指尖傳來一陣讓人心癢癢的酥麻感,笑眯眯地問道:
“你這樣就吃飽了?”
紀晏司微垂着腦袋,伸手摸了摸腹部:“身體小的時候是飽了,現在……還是餓。”
突然,一只白皙的手腕出現在紀晏司的面前,景伏偏過腦袋不去看紀晏司疑問的眼神,低聲道:
“那,給你吃吧。看在……你今天晚上也喂飽了我的份上。”
紀晏司眼睛一亮,伸手摩挲了一下景伏的手臂,景伏被他摸得渾身一顫,強忍住自己的感覺,咬牙切齒地說道:
“快吃,說不定就是最後的晚餐!”
紀晏司唇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狡黠笑意,近乎虔誠地低下頭,咬破景伏白皙的皮膚。
這是景伏第一次看見自己被吸血,他幾乎能感覺到自己的血液流向紀晏司的唇齒。
這種感覺很微妙,細微的疼痛伴随着讓靈魂震顫的甜美,讓景伏自己也有一些沉醉于這種完全不合常理的吸血過程。
景伏确定自己沒有受.虐的傾向,那麽,這種讓人靈魂震顫的快.感,想必就是因為眼前的這個吸血鬼——紀晏司。
強行忍住自己內心洶湧的情.潮,景伏吸了一口夜晚清寒的空氣,保持自己神志的清醒。
紀晏司只覺得景伏現在的味道竟然比中午的味道還要好。
那血液中冒出來的甜美香氣,如同最為豔麗的罂.粟花,不斷地蠱惑着紀晏司的心神,卻莫名又帶着一絲安定的氣息,将紀晏司內心所有的郁燥和焦灼都統統澆息。
久旱,豐甘霖。
這次紀晏司卻克制住了自己內心強烈的進食欲,大概八分飽的時候,戀戀不舍地伸出舌頭,輕輕舔舐景伏手臂上破開的皮膚,直到那皮膚完全愈合在一起。
紀晏司用唇摩挲了一下景伏的手臂,深深地将鼻腔埋在景伏的手腕上,呼吸着景伏鮮血中散發出來的香氣,過了一會兒,紀晏司才意猶未盡地放開了景伏的手腕。
景伏咬緊牙關才沒發出上午的呻.吟,等到紀晏司放開他的手臂,景伏竟然還生出幾分空虛感,伸手摸了摸完好無損的手臂,景伏努力調整自己的情緒,才重新看向紀晏司。
紀晏司純白如透明一般的臉上,兩只小巧的三角形的牙齒露了出來,唇角還有一滴殘紅,襯得他的臉宛若月圓之夜清潤透亮的月色。
空氣中那些尴尬和暧昧的因子似乎一瞬間就消失,景伏點了點自己的唇角:“你的唇邊還有一滴血。”
紀晏司伸出粉色的舌頭,将那滴血卷入自己的口中,臉上露出滿足的笑意。
這樣的人,還真是——讨厭不起來啊。
景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短發,伸手打了個哈欠:“現在,進食完畢的紀大總裁,你真的可以回家了。”
紀晏司點點頭,手指剛剛放到褲兜,摸到一個硬硬的物體,才想起來自己此行最初的起因——景伏的手機。
紀晏司從褲兜裏掏出景伏的手機,遞到景伏眼前。笑着說:
“我想你大概需要這個,所以才送了來。沒想到,有意外之喜。”
景伏伸出手接過紀晏司遞來的手機,眼睛卻癡迷地看着紀晏司的笑顏。
紀晏司的成名之作,是飾演一位精神分裂的患者,冷漠和瘋狂的性格在紀晏司的身上交織,他的每一分演繹,都将這些特質刻畫得入木三分,不需要太多的語言解釋,所有人都覺得紀晏司就是那個精神分裂的患者,就是那個瘋了又保持着清醒的男人。
從那之後,紀晏司出現在人前都是神秘莫測的,近似于神祗一般的存在。
他活得沒什麽煙火氣。
原本景伏以為這是因為他本身的性格就比較複雜,或許還有幾分站在頂端的王者之氣。
如今卻慢慢明白,他那種神秘莫測的氣質正是因為他是一個吸血鬼。
而現在,那個站在雲端的男子,優雅而家常地站在自己面前微笑,原本如同硬筆畫一般棱角鋒利的容顏都變成了柔和的水墨畫,不帶一絲侵略性卻能夠蘇到人的骨子裏。
就像,他站的地方,既是神殿,亦是溫馨的家園。
“叮咚叮——”
短信音打斷了景伏的思緒,他挑了挑眉點開那條發信人為:翰天娛樂人力資源部的短信:
翰天娛樂HR:
尊敬的景伏先生,您好。十分感謝您今日于百忙之中抽出時間參加翰天娛樂的面試。
首先,恭喜您通過翰天娛樂的面試,希望您能夠以新生代男演員的身份加入我們翰天娛樂,翰天娛樂會為您提供最好的平臺和資源。
其次,因為本司的人手不足,在您成為翰天娛樂藝人的同時,您也将被任命為總裁助理。你可以獲得兩份工資,一份是翰天娛樂藝人的工資,一份是翰天娛樂總裁助理的工資。具體薪資,請于明日來我司詳談。
在此,希望您能認真考慮,我們十分期待您的到來。
以上,祝一切安好,擁有一個美好的夜晚。
景伏驚訝地張開嘴,擡頭看了一眼似乎什麽都不知道的紀晏司,唇角含笑,問:
“那麽,紀大總裁,這封offer是你的意思,還是翰天娛樂的意思?”
紀晏司一只手握住空拳放在唇邊,掩飾住他的輕咳,随後他放下手,恢複認真而真摯的表情說道:
“你成為演員的能力,獲得了所有人的認可。至于後面那一份工作——确實是我的私心。”
紀晏司緊張地握了握拳頭。對于很多事情,紀晏司都有絕對的把握,可是唯獨面對景伏,紀晏司總是有幾分患得患失的心情,他又加了一句:
“如果你不願意接受,我們可以再談,但是我不希望你耽誤自己的前程,畢竟你的演技是大家有目共睹的,與我無關。我也不會拿一個沒能力的人去當翰天娛樂的藝人…”
景伏笑着伸出手遞到紀晏司的面前:
“那麽,紀總,以後請多多指教。無論是總裁助理的工作,還是問鼎影帝的演技。”
紀晏司微訝片刻,慎重地脫下手中的純白手套,和景伏溫暖的手交疊在一起。
作者有話要說: 我已經快笑成二傻子了!!!
捶桌子!!
騷操作來了(*ˉ︶ˉ*)有沒有想到?
紀小萌:我這麽萌,真的不把我放到收藏夾裏面嗎?QAQ
☆、入職,助理與紀總裁
第二天依舊是個好天氣,烈日普照,暖陽生輝。
昨晚紀晏司走後,景伏把一整天發生的事情來來回回翻來覆去想了好幾遍,才算是恍然大悟。
紀晏司先來硬的,硬的不行再來軟的,軟的不行再來賣萌的,甚至還漫不經心地使出美人計!行啊,紀大總裁,十八般武藝樣樣皆通!
吸血鬼就吸血鬼吧,從昨晚看來,紀晏司在吸血之前是會詢問自己意見。正是因為如此,景伏心中的許多顧慮都煙消雲散。
再度回到翰天大廈二十三層,人事部的員工已經等在了電梯口。穿着職業裝的短發女性伸出手:
“您好,景先生。我叫喬希,歡迎您加入翰天娛樂。”
景伏回握住喬希的手,低聲道:“您好,我叫景伏。很高興能和你成為同事。”
喬希親切而不失禮貌地打量了景伏一圈,臉上露出一個俏皮的笑意:
“景先生,如果不是我事先看過您的資料,我一定會以為您還未成年。”
景伏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襯衣,襯衣外面是一件淺藍色條紋的馬甲,下身是一條貼身的九分西褲,這身裝扮讓景伏像是從漫畫中走出來的美少年。
喬希帶着景伏在小型會議室中坐下,然後拿出兩份合同遞給景伏:“景先生,您看看這兩份合同,一份是您成為翰天娛樂藝人的A級合同,一份是您成為總裁助理的特別合同。”
景伏仔細地看過兩份合同,翰天娛樂的A級合同基本上只簽一線明星,顯然這一次翰天給自己的待遇很不錯。
不過,這份合同的薪資主要取決于藝人自身的通告費,基礎工資基本上忽略不計,與之相對,翰天會為藝人争取最好的資源和平臺。
而那份特別合同,真的很特別。不俗的底薪,還有一條十分醒目的條款:随時可以辭去此份工作。
景伏心中再次感慨,紀晏司除了是個吸血鬼外,真的沒有別的缺點。細心而周到,又懂得建立尊重和平等的關系,真的很難讓人拒絕。
景伏接過喬希遞過來的筆,手一揮,就将自己的名字簽了兩遍。
喬希收好景伏遞過來的合同,再次伸手和景伏握手:
“真的很高興你能加入我們。你的經紀人是翰天娛樂的陳玮珂,想必你也曾經聽過他的名字。他最近在新西蘭度假,大概要一個月以後回來,所以這一個月你先去二十七層報到吧。”
說完這些,喬希帶着景伏進了員工電梯,按下第二十七層。
“叮——二十七層到了。”
二十七層電梯外,一位深綠色連衣裙,頭頂大波浪卷的女性正在等候,看見喬希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然後目光便放在了景伏身上:
“景先生,你好。我叫蘇安妮,是你的同時,也是二十七層的負責人。”
景伏颔首,也對着蘇安妮自我介紹了一遍。喬希看兩個人已經互相認識,便和景伏道別離開了二十七層。
翰天娛樂員工微信群:
230015:天了,那麽漂亮可愛的男孩子,竟然要受到總裁的摧殘,我的心好痛!!
230048:我也看到了!驚鴻一瞥,我就已經被他俘獲了春心!!姐姐好想把他帶回家啊!
240157:你們在說什麽?在說誰?
230085:給你們看!照片.JPG
正是景伏經過時,人力資源部的員工偷拍的照片。
270146:天了嚕!我們打從成立開始就一直空缺的總裁助理,竟然落到了花樣美少年身上!大寫的心疼!!
100052:你們就不會好好保護他嗎?
270148:呵呵,你怎麽不試試來大boss身邊茍延殘喘?
衆人:……對二十七層的勞苦大衆表示最沉痛的哀悼,對自己的幸運表示最真誠的喜悅。
二十七層:……
即便翰天娛樂的員工微信群已經炸開了鍋,景伏作為一個還沒加入微信群的新員工,自然不知道,他在衆人眼中已經近似于一只腳踩進了地獄。
蘇安妮推開楠木大門,然後指着木門旁的辦公桌對景伏說:
“這是你辦公的位置,那扇玻璃門後面就是總裁辦公室。總裁辦公室裏面還有一個私人休息室。”
景伏點點頭,心裏很滿意。蘇安妮僅僅介紹了辦公桌,其實辦公桌後還有書架,辦公桌對面也有沙發和茶幾,甚至沙發外面還有一個環形的玻璃陽臺。
相當舒适的工作環境。
蘇安妮介紹了這麽多,景伏卻越聽越奇怪:“那我的工作內容是什麽。”
蘇安妮流暢的話語頓時一斷,她瞟了景伏一眼,心中哀嘆,我也不知道你要幹什麽。總裁大人可沒有吩咐過這種事情。
即便心裏沒底,蘇安妮面上還是帶着職業化的笑容說道:
“總裁吩咐你做什麽,你就做什麽就好。”
不知道為什麽,景伏從蘇安妮的話語中聽出了一絲同情,還不等景伏問,蘇安妮又于心不忍地多加了一句:
“不過,給你一個過來人的忠告。總裁他平時雖然冷了點,還算是講道理。可是一到了飯點,他就——很不講道理。”
作為一個有操守的職業女性,這種近乎背後诋毀大boss的言論,蘇安妮一般是不會和同事說的,誰知道會不會就被人捅了刀子?
可是看見景伏幹淨而溫暖的眸子,蘇安妮依舊沒忍住自己內心的那一點兒柔軟,加上了這一句。
景伏伸手揉了揉額頭,心裏一片清明,笑着對蘇安妮說道:“蘇姐,我知道了。”
不僅知道他吃不着東西會暴躁,還知道他是個吸血鬼。
這些年,真是辛苦你們了。
蘇安妮和景伏臉上同時露出同情的表情,頓時,兩個人都笑了起來。
蘇安妮伸手拍了拍景伏的肩膀:
“你要是幹不下去,就辭了總裁助理這份工作,反正以你的外形,當個一線明星是分分鐘的事情。咱們老板,不需要助理也活得好好的。”
交代完這些事情,蘇安妮心滿意足地準備離開總裁辦公室,最後還加了一句:
“我把總裁的行程都給你一份。總裁今天出去談事情了,可能等會兒就回來。最後一句,你坐着這裏,那些慫包肯定會把文件都讓你遞給總裁,你該拒絕果斷拒絕!特別是飯點兒,記住沒?”
景伏堅定地點點頭,表示着自己的決心。
蘇安妮前腳沒走多久,就有不少員工敲響總裁辦公室的大門。不到半個小時,景伏就收到了不下十份文件,全部都是托他轉交給紀晏司的。
如果忽略他們眼中的打量和同情,景伏勉強還能說服自己他們純粹是為了公事來找自己。
景伏:再次同情你們,被吸血鬼統治的職業生涯。
也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紀總回來了!”
在總裁辦公室大門前徘徊的人群紛紛散了個一幹二淨,最後,即便是打開總裁辦公室的大門,也聽不到什麽噪音。
“噠,噠,噠。”腳步聲停在總裁辦公室的門口,景伏下意識地擡頭去看門口出現的紀晏司,露出一個溫和的笑臉。
紀晏司有些不好意思地偏過頭,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袖扣,輕咳一聲:“你來了。”
景伏笑眯眯地看着紀晏司,發現他耳根微紅,初入職場的不安感在這一刻統統都消失,溫聲回應:
“不過,我還不知道我的工作內容,暫時幫忙轉交一下文件。”
說完,景伏揚了揚手中的幾分文件夾,遞給紀晏司。
紀晏司并沒有接過文件,反而是掩飾掉自己臉上的羞窘,對景伏說:“跟我來。”
說完,擡腳往總裁辦公室裏面去。
紀晏司的辦公室很大,全透明的玻璃設計,讓他能夠看到辦公室外的一切情形,而景伏從自己的辦公桌看去,卻看不到紀晏司的辦公桌。
辦公室背後是一扇玻璃門,門後是一間五髒俱全的休息室,冰箱裏堆滿了新鮮的食物,微波爐,小廚房,甚至還有淋浴的地方。
回到辦公桌,紀晏司坐在辦公椅上,接過景伏手中的文件夾,說:
“雖然我很希望你的工作內容就是給我吸血,當然,如果你不願意我也不會勉強。所以,你就從安妮手中接過我的行程安排這項工作,然後幫我篩選重要郵件就好。其他一些細碎的事情,可能還要你自己留心,不過我都能記住,你不必太過緊張。”
這就是做紀晏司助理的好處。紀晏司的記憶力異于常人,根本就不需要提醒,他自己的腦子就能夠記住所有的行程。
即便是只打過一次交道的人,紀晏司也能夠清楚地記得那人的各種信息。
這樣的能力讓紀晏司在工作中多了很多的便宜。現在,也會減輕很多景伏的負擔。
景伏笑着點點頭,屈指敲擊了一下紅木桌面,唇角漫出一抹狡黠的笑意問:
“紀總,中午了,需要給您訂外賣嗎?”
紀晏司:“……我不吃外賣,我想吃你。”
景伏:“不好意思,非賣品。”
紀晏司:“……”
景伏挑了挑眉,轉身出了總裁辦公室的大門,笑得一臉愉悅。紀晏司當然看得到景伏臉上的表情,眼中漫過一點兒笑意,搖搖頭,轉而把注意力放在手中的文件上。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紀小萌只是最開始餓狠了而已...
☆、手辦,安妮與被非禮
“叩叩——”
“進來。”紀晏司手指在鍵盤上敲擊,眼中反射出電腦屏幕上的光,神情認真而專注。
景伏站在紀晏司面前,安靜地等着他做完手中的事情。
和紀晏司相處短短兩天,景伏就發現紀晏司一旦沉入到工作的狀态,就很難将自己抽出來,所以等他自己做完手中的事情是最好的選擇。
埋首于工作中的紀晏司,有一種成熟而穩重的魅力。
從側面看去,他的臉型線條硬朗又不失流暢,完美的弧度無一不在昭示着他是一個顏值頂尖的影帝。
可是最迷人的還是他認真的神情,渾身上下都散發出吸引人的氣質,這種氣質就像冬日裏暖暖的溫泉,讓人身心舒暢。
紀晏司手中的文件處理完,才擡起頭看向站在面前等了一會兒的景伏,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問:
“怎麽了?有什麽問題嗎?”
景伏将手中的文件放到紀晏司的右手邊,說:“我今天下午畢業典禮,要去一趟學校。來和您請假。”
紀晏司點點頭,一個“好”字還沒說出口,突然就從景伏的眼前再次消失了。
這次景伏有經驗,轉過寬大的辦公桌,到紀晏司的椅子上去找他,正看見紀晏司滿眼無奈地站在椅子上,整個人都不過景伏一個手掌大小。
景伏蹲下.身,将椅子轉向自己的臉,紀晏司再度被景伏看到自己這種迷你的形狀,心中羞窘更甚,微微偏過頭不去看景伏。
景伏卻笑得一臉開懷:
“老板,你這是,故意的呢?還是故意的呢?”
紀晏司輕輕咳了一聲,軟萌的正太音中帶着一絲委屈:“我這是餓到變形了。”
餓到,變形——
景伏實在是沒忍住,又笑了起來:“哈哈哈,對不起,容我笑一下。”
紀晏司板着一張臉,惡聲惡氣地道:“不許笑!”
偏偏身材又小又Q,語氣又軟又萌,還故作老成的樣子,讓景伏更加樂不可支。
等到景伏笑得腹肌都有點發疼的時候,才按了按自己的腮幫子,問:“這幾天都沒有吸血,真的餓着了?”
紀晏司垂着腦袋,點了點頭。第一次強制吸景伏的血,是因為紀晏司真的餓狠了,才會不管不顧,但是已經吃過兩頓飽餐的紀晏司,不在乎餓這麽幾天。
不曾想,那返祖還童的現象突然出現,這一次紀晏司自己也沒辦法變回原來的大小。
景伏伸出一根手指,放到紀晏司的面前:“吶,吃吧。”
紀晏司圓溜溜的眼珠子亮了亮,一小步一小步走到景伏的手邊,扒住景伏的手吸起了血。
紀晏司的神色認真得很,腮幫子一鼓一鼓的,特別有意思,景伏看得入神,覺得這樣的紀晏司真的很有趣,比他在銀幕上還要有趣。
因為身材很小,紀晏司不過喝了一點點就已經飽了,他摸着自己飽足的肚子,沖景伏笑得一臉飨足。
景伏疑惑地看了紀晏司幾分鐘,皺着眉頭問:“老板,你怎麽還不變回原來的大小?”
紀晏司也很無奈,他攤了攤手:“還要幾個小時才能恢複力量的控制。”
迷你版的紀晏司做起攤手的動作,整個人都呈現出一種反差萌,把景伏萌得一臉血。
景伏沒想到紀晏司還有這麽不方便的時候,沒忍住手癢,伸手摸了摸紀晏司軟軟的頭發,問他:
“那你以前遇到這種情況怎麽辦?”
紀晏司伸手指了指身後:“去休息室呆着,等力量恢複了再出來。”
這麽一想,景伏突然有點兒心疼紀晏司。
身體總是變大變小的,不方便不說,也沒有人知道紀晏司的身體狀況,想必他許多年都是這麽過來的,真可憐。
靈光一動,景伏提出了一個自己也想不明白的提議:“老板,今天和我一起去畢業典禮怎麽樣?你這樣很方便出行啊,都不用買車票。”
紀晏司并沒有景伏想象中那麽可憐,他的能力不會随着身材大小而變化,該使出來的能力半點兒都不會少,所以即便世界相對于自己巨大化,紀晏司還是能輕而易舉地使用各種工具。
不過,既然景伏要帶着自己出去,紀晏司自然會同意。和自己“最喜愛的人”一起出去,紀晏司心情十分愉悅。
紀晏司支着小腦袋點了點頭,很是乖巧的模樣。
景伏将手伸到紀晏司面前,笑眯眯地讓紀晏司跳上自己的手心。
紀晏司邁着小長腿,手扒着景伏的手心,不算艱難地爬到了景伏的手心。景伏覺得自己的手心有一些癢癢的。
景伏走出總裁辦公室,将紀晏司放在自己的辦公桌上,低聲說道:
“你等一會兒啊,我收拾收拾東西,咱們就出發。”
紀晏司便乖乖站在景伏的辦公桌上,雙手交疊,看着景伏收拾東西。
正巧兒這個時候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