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我覺得你該跟卡爾談談。”
瞭望塔內，戴安娜舔/着冰淇淋甜筒，一本正經地對布魯斯說。
“自你們不怎麽交流之後，他總是有些魂不守舍的，”戴安娜說，“你知道卡爾他……有喜歡的人了嗎？”
“不是我。”
布魯斯低頭忙着修理自己的護腕，頭也不擡地回答。
“不是你？”戴安娜很驚訝，甚至都忘了自己手裏的冰淇淋快化了，“怎麽可能？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喜歡的人是你！”
“你不會認為，超人最近的信息素水平快速穩定，靠的全部都是抑制劑的效果吧？”布魯斯終于擡起頭，聲音帶着幾許嘲諷，如果這世上真的有那麽管用的抑制劑，他倒想用呢，“很顯然，我們的主席有了一位地下情人，還是個Omega。”
戴安娜手裏的冰淇淋掉到了她的大腿上。
神奇女俠發出一聲短促的驚呼，不知到底是因為冰淇淋還是這個令人震撼的消息：“所以，你們就是因為這件事疏遠的？難道你也對卡爾……”
“不是！”布魯斯惱火地把手中的扳手重重放下，“我跟超人只是普通的同事和戰友關系！超人有了Omega，怎麽你們一個個的都跑來問我？”
“你們？”戴安娜敏銳地捕捉到了關鍵詞，“除了我以外，還有誰？”
“……無可奉告。”蝙蝠俠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
戴安娜望着他的背影，又低頭看了看自己懸挂在腰側的真言套索，輕輕搖了搖頭。
“布魯斯，”她自言自語道，“只要人活得久了，有時候不需要借助外力，也是可以判斷一個人有沒有在說謊的。”
對于BVS論壇的超蝙粉絲們來說，今天就是全世界最黑暗的日子。
就在今天，除了著名的“玉米酥皮”太太宣布坑文之後，又一位超蝙同人文大手“冰淇淋女俠”宣布斷更，歸期不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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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能給讀者們帶來安慰的，就是冰淇淋女俠安慰她的粉絲們，自己只是因為工作太忙的原因想要休息一段時間，準備接下來出去采風找找靈感，無論如何，一定會回來把坑填完的。
讀者們嘤嘤嘤地抹掉眼淚，強顏歡笑：太太我們等你！等到海枯石爛天崩地裂！！！
但幾家歡喜幾家愁，在BVS論壇一個小小的灌水交流版塊裏，一群人正激烈地讨論着布魯斯·韋恩受鋼鐵俠邀請前往紐約的事情。
【主題】：我的一個哥譚朋友是堅定的蝙布cp黨，現在她已經在家哭倒長城了，我該怎麽安慰她？
1L：省省吧，我超蝙說話了嗎？
2L：超蝙+1，韋恩只是去參觀了一次複聯大廈而已，你朋友哭得太早了。
3L【樓主發言】：不是吧，我不怎麽上這個論壇，到底出什麽事了？
4L：簡單來說，就是兩個超蝙的扛把子太太同時斷更坑文了呗，多大點兒事啊。
5L：你懂個屁！混論壇的，會只是因為太太斷更而傷心欲絕嗎？太監什麽的，我們早就習慣了哈哈哈！
6L：太監？驚現老鄉！
7L：很好，又瘋了一個，拉下去吧。
8L【樓主發言】：所以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有沒有人能告訴我一下？
9L：我信lz你不怎麽上論壇了，要知道，這裏的人嗑的cp可都是貨真價實生活在這個世界上的人，快樂之處在于只要他們還作為英雄在各地活動，就有源源不斷的新鮮路透和糧可以嗑，有點兒像是明星，但和明星又有所不同，明星塌房只是掉粉，英雄要是塌房……那往往就意味着他或者她堕落成超反了。
10L：還是我，至于不好的地方，就是一旦他們彼此之間出現矛盾，平時拿八倍鏡觀察嗑cp的粉絲們會比誰發現得都快，就像是最近，超人和蝙蝠俠的共同救援行動比平時下降了37%，交流次數比平時下降了22%，更過分的是，肢體接觸比之前減少了45%！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麽嗎？
11L：還是我。這意味着，他們要離婚了！！！上帝啊，羅賓怎麽辦，他還是個孩子！！！！！
12L【樓主發言】：………………
13L：我理解你哥們，這群人确實有點兒瘋。我大概是唯一一個認真看了你主樓問題的人了，我建議你可以給你朋友訂個披薩，美食總會讓人心情愉悅的不是嗎？我推薦中心城德薩披薩，閃電俠同款，可以獨家定制蝙蝠圖案，加上韋恩集團的logo也不是不可以，全美閃送，電話802*****351，快遞員巴裏·艾倫時刻為您服務！
【管理員】：13L因為違反規定，私自在論壇發布無關廣告，賬號封禁14天。
——本樓樓主已申請删帖——
彼得看着申删後瞬間消失的帖子，長籲一口氣。
他轉頭望向窗外，今夜的紐約是貨真價實的不夜城，為了迎接來自哥譚的派對甜心，托尼斯塔克點亮了整座城市，夜空綻放着閃耀的煙花，作為派對中心的複聯大廈更是燈火通明。
高中生彼得·帕克從沒見過這種場面。
雖然斯塔克先生說了不希望他現在就進入複聯大廈，但青少年愛熱鬧的天性還是促使着他換好蜘蛛俠的服裝，從窗戶蕩出了房間。
他想去偷偷看一眼。
正被托尼帶領着在複聯大廈中參觀的布魯斯興致盎然地左顧右盼，他不遠處就是複聯的全部成員，在大戰之前，他們難得聚齊。
娜塔莎抱臂站在不遠處，望着布魯斯那雙藍的過分的眼睛，輕輕啧了一聲。
“的确迷人。”她贊嘆道，“如果不是因為我是個Beta，我一定會追他的。”
鷹眼十分不爽地看了布魯斯一眼：“得了吧，我可不認為你是那種AO論的堅定擁簇者，但這闊佬一看就和我們不是一路人，不知道為什麽托尼一定要把他帶進來。”
“你懷疑他是正聯的探子？”娜塔莎笑着問道，“我不認為大都會的那位太陽之子有這個心眼兒。”
“但是蝙蝠俠可不一定。”路過的班納博士補充道。
注意到兩位同僚驚異的眼神，班納博士無奈道：“這可不是我說的，是托尼說的。他早知道蝙蝠俠會交給韋恩任務，只是不知道內容而已。”
“那他還……？”
“托尼說他相信韋恩會棄暗投明的。”班納博士用一種難以言喻的表情說道。
在幾人讨論的時候，他們話題的對象正對着美國隊長的胸肌大聲贊嘆。
“wow，”布魯斯盯着史蒂夫胸前幾乎要繃開的白色T恤，“不得不說，你的身材幾乎和超人一樣好。”
史蒂夫：“呃……謝謝？不過我想我和超人沒有太多可比性。”他笑着聳了聳肩，“畢竟我只是個普通的地球人而已。”
托尼斯塔克從鼻子裏洩出一聲笑：“得了吧隊長，上一次我聽到這麽好笑的笑話還是蝙蝠俠說浩克遲早會讓斯塔克集團破産，好像正聯那幫人打起架來有多麽文雅似的。是吧布魯斯？”
布魯斯咳嗽一聲：“韋恩集團今年上半年的戰損就已經達到了一百億美元，我已經通知他們了，如果超人或者綠燈俠再因為救人而毀壞歷史文物或者建築物，我就讓他們扮成米奇或者唐老鴨的樣子幫迪/士尼做宣傳，成效十分顯著。”
托尼恍然大悟：“這個方法不錯！但我覺得浩克應該不吃這一套。”
不遠處的班納博士莫名打了個寒顫。
“托尼，”布魯斯親親熱熱地摟着他的肩，“我聽說，你們有一個真正的神？阿斯加德長什麽樣我還沒見過呢，你知道的，我愛各種遺跡和極地冒險——你覺得雷神會同意帶我去他家鄉參觀嗎？”
他是真的想去一趟阿斯加德，在透過紐約大戰上空的黑洞看到那無窮無盡的宇宙軍團之後，這個想法就更加強烈了。
托尼敏銳地眯起雙眼：“蝙蝠俠的要求？”
布魯斯甜蜜地笑起來：“一半一半，我也是真的好奇。”
當他露出這副笑容時，布魯斯知道自己無往不利。
果然，托尼舉起了雙手：“好吧，托爾應該在樓下的藏酒室裏，呆會兒我會幫你問問他的。現在先讓我們吃點兒東西，填飽肚子——”
話音未落，布魯斯的視線突然一轉，不易察覺地投向了透明的玻璃窗外。
夜色中，一道黑影一晃而過。
他的指尖微微一動，但餘光注意到了托尼帶着些許懊惱、微微皺起的眉頭時，又放松了下來。
“怎麽了？”他問。
“沒什麽，我有點兒事，先出去一下。”托尼行色匆匆地跟他打了聲招呼，就走出門去。他下了一樓，打開走廊盡頭的窗戶，用一種混合着命令與無奈的口氣道：“出來吧，彼得。”
“斯塔克先生……”
小蜘蛛從窗戶上方倒吊下來：“抱歉，我只是很好奇你們在幹什麽。我想加入你們，但是斯塔克先生你的擔心我也清楚，所以我只是來看看。拍對了，韋恩先生确實和新聞上一樣帥，你們很般配。”
“停停停，”托尼哭笑不得，“你在說些什麽？我和布魯斯不是那樣的關系。”
“是，是嗎？我很抱歉斯塔克先生，”彼得結結巴巴地說，他努力想要轉移話題，“我聽說你們最近好像有個行動？我可以加入嗎？”
“什麽？”托尼皺起眉頭，“你聽誰說的？”
行動的消息怎麽會走漏？難道是九頭蛇……
“超人。”
“……好吧。”托尼扶額，“又是他。”他想起了克拉克當着自己的面把奧利弗挖走的事情，內心的怒火噌噌噌往上冒，“不要理他，如果他邀請你，就說你已經加入我們了，懂了嗎？肯定又是蝙蝠俠指使他的！”
“蝙蝠俠？”布魯斯冷不丁地問道，“托尼，其實我一直想問了，為什麽你對他意見那麽大？”
托尼大叫一聲，後退半步，吓得心髒都差點兒跳了出來。彼得則被他的喊聲吓了一跳，蛛絲猛地下降了幾尺，差一點點腦袋就要撞到樓下掀起的玻璃窗了。
“你怎麽在這兒——走路都不發出聲音的？！”
布魯斯一臉無辜道：“我是聯盟的資助人，托尼，恰好我還是個Omega。蝙蝠俠總得教我兩手，否則就沒人給他的蝙蝠車買單了。”
托尼咬牙切齒：“所以那家夥自己都是一百億美元戰損的重要來源之一，他憑什麽說我？”
彼得左看看右看看，腦子裏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了之前那篇帖子，還有自己那位天天念叨着蝙布可逆不可拆，現在在家中抓狂的哥譚朋友。
他脫口而出：“因為蝙蝠俠是他的地下男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