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怎麽辦。”

被布魯斯單方面切斷精神鏈接後, 托尼和奧利弗兩人在蝙蝠洞內面面相觑。

誰也沒想到，本以為最起碼還要好幾個月才能找到确切線索的起源之石，居然被蝙蝠俠三下五除二就發現了。按理說這本應該是好事, 但想想他們這次來的目的, 托尼覺得還是不能就這麽聽之任之。

“你說, 一般男朋友失聯多長時間布魯斯才會發現？五天？還是半個月？”他不抱希望地問道。

“我覺得最起碼要三個月才保險。”奧利弗沉默片刻, 回答他。

看來兩人對于布魯西寶貝的本性都有着很清晰的認知。

“所以我們應該讓超人多關注一下蝙蝠俠那邊, 順便找理由在這個世界呆久一些, 免得布魯斯因為出去玩得太開心甚至于都忘記自己還有個标記過的Alpha男友。”托尼扶額道, “老天, 怎麽這麽一說反倒是超人成了那個被渣的人了？”

奧利弗：“錯覺吧。”

托尼：“……一定是錯覺。”

一旁聽着兩人讨論的瑪莎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她禮貌地出聲道：“打擾一下, 介意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嗎？”

十分鐘後。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神色憤然的托尼和奧利弗, 瑪莎眨了眨眼睛，實在是抑制不住嘴角的笑意, 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所以，你們并不想讓布魯斯和超人在一起？即使他們兩情相悅？”她問道。

“他們壓根兒就不适合。”托尼斬釘截鐵道，“而且我可沒看出布魯斯有多喜歡他。”

但瑪莎想起之前布魯斯畫的那副畫, 作為一個母親, 即使布魯斯實際上并不是她的親生兒子，她也瞬間就了解到了對方的意圖——布魯斯是想讓自己和托馬斯看看, 這就是他選擇的想要相伴一生的人。

不過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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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很想說，韋恩家向來戀愛自由, 就算是和外星人談戀愛我也不介意, ”瑪莎慢吞吞道，然後緊接着又補充了一句，“但是你們是陪伴布魯斯長大的人, 既然他相信你們，那我也相信你們的判斷。可我必須得提醒一下：真愛是不會因為一點兒小挫折而破裂的。”

奧利弗重重地哼了一聲：“就算超人在布魯斯的戀愛經歷中算是最特殊的那個了，但真愛？蝙蝠俠和超人才是真愛。”

瑪莎不語，只是偏過頭，含笑望向丈夫的方向。

托馬斯不明所以，下意識舉起一只手發誓：“我這輩子只愛你一個，親愛的。”

奧利弗：“……你知道我說的不是你。”

然而，現在問題又來了。

蝙蝠俠和複仇者們一起去了天堂島，只要确定了位置，起源之石對于偵探大師來說簡直是唾手可得。他們該怎麽才能勸說蝙蝠俠在島上多留一段時間？

“我記得，”托尼忽然說道，“他現在身邊是不是還跟着一個氪星人來着？我想問……”

“超人知道這件事嗎？”

布魯斯還不知道因為兩個損友的原因他即将迎來什麽，在來到天堂島之後，迎面而來的亞馬遜戰士們第一時間攔截下了直升飛機，但在看到從機艙內淩空跳下的戴安娜時，警惕的神色立刻變為了恭敬：

“歡迎回家，女王陛下。”

領頭一位稍年長的女戰士半跪在地，在得到戴安娜的默許後她站起身，皺着眉頭望着緊跟在她身後的布魯斯幾人：“戴安娜，你把男人帶來了天堂島？”

“他們情況特殊。”戴安娜說，“是你說的，哈莉亞，我們需要改變，既然亞特蘭蒂斯人不願停止戰争，那麽唯一的辦法就是嘗試各種戰勝他們的可能性。”

“但他們只是人類！”

“沒錯，我們并沒有神力，”布魯斯突然插/入了她們的談話中，“我甚至連超能力都沒有，但是這位女士，你願意跟我打一場嗎？”

“我是一名光榮的亞馬遜戰士，別用那種對待人類女性的方式和我說話，”哈莉亞猛地抽出腰側的長劍，搭在了布魯斯的脖頸邊上，“還有，你的意思是要跟我決鬥嗎，Man？”

布魯斯紋絲不動地站在原地，就好像頸側的冷鋒不存在一樣。

他冷靜道：“是的。”

但他不在意，并不代表他旁邊的卡爾也不在意，雖然一直呆在直升機內，但這也是氪星人平生第一次沐浴在黃太陽的光芒下。見到布魯斯受到威脅，他下意識抓緊了男人的手腕，兩只眼睛死死地瞪着面前的女戰士，渾身緊繃得像是蓄勢待發的野獸。

布魯斯感覺到了他的異樣，作為正聯的元老兼最初的成立者之一，沒人比他更明白一個發怒的超人究竟能做到什麽地步了。即使面前這個卡爾看上去虛弱得像是古堡裏埋了幾百年的吸血鬼，也絲毫不妨礙他本身具有的超級力量發揮作用。

論氪星人的馴養（劃掉）相處方式，蝙蝠俠敢說第一，沒人能稱第二。

他表面依舊平靜，但下方的一只手卻用力抓住了卡爾緊攥的拳頭，并小聲安慰着對方，讓他盡量放松下來：“噓，不要緊張，她只是在跟我打招呼而已。”

卡爾将信将疑地看了他一眼，但耳力過人的亞馬遜女戰士卻怒了：“你以為我在和你鬧兒戲嗎？很好，人類，你成功激怒了我。三天後，角鬥場不見不散！”

說完，她不顧戴安娜的阻攔，收回寶劍，怒氣沖沖地調頭就走。

“sorry，哈莉亞的脾氣就是這樣，”戴安娜說，“但你真不該挑釁她的。我會嘗試着和她談談，看能不能取消決鬥。”

“不需要。”布魯斯微微一笑，“正常進行就好。”

這下，饒是戴安娜也忍不住困惑了。、

她直接了當地問道：“你想死嗎？”

哈莉亞可是亞馬遜僅次于她的第一戰士，就算是人類中的決鬥冠軍也不是她的對手，戴安娜承認面前的男人就體格來說的确是她見過數一數二的強者，但種族之間的差距，可不是光靠努力就能彌補的。

“那我們就拭目以待吧。”布魯斯回答。

他們被安排在了一處很偏僻的木屋建築內。

史蒂夫幾人都表示能理解，說實話光靠布魯斯那一通胡說戴安娜肯帶他們上島已經是意外之喜了，上島之後被限制出行也是正常的。但布魯斯身懷找到起源之石的任務，當然不能就這麽呆在屋子裏什麽都不做。

只是，他現在身邊還帶着一個大麻煩。

“你得學會控制自己，”站在籬笆圍成的小院裏，黑發男人一臉嚴肅地教導着卡爾，“氪星人，你擁有着比這世上任何人都強大的力量，這就是為什麽人類害怕你的原因，他們把你關起來做研究，就是一種濫用力量的表現。不要成為像他們那樣的人，你可以做得比誰都好。”

瘦小的氪星人穿着一身亞馬遜人送來的皮革制服，小媳婦似的站在他不遠處，安靜地聽着布魯斯的訓話，時不時還乖巧地點點頭。但在聽到最後一句話時，他卻搖了搖頭，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布魯斯的方向。

“Me？”布魯斯疑惑地學着他的姿勢，“你的意思是，我可以比你做得更好？”

卡爾快樂地點點頭。

“這是當然的，”布魯斯理所當然地說，“I’m Batman，你不能和我比，知道嗎？”

卡爾再次乖巧點頭。

“好孩子。”布魯斯很滿意，這個年輕的小家夥可比他世界裏那個到處闖禍的卡爾聽話多了，非常完美地契合了蝙蝠俠爆棚的控制欲，“我接下來會教你怎麽使用自己的能力，記住我剛才說的話，控制自己，懂嗎？”

布魯斯對超人當初是怎麽掌握自己能力的過程當然不清楚，但沒關系，他還有一個外挂呢。

“紮坦娜，”他問道，“在嗎？”

“在，今天正好是儀器升級完畢的日子，我們終于可以通過你的視角同步看到畫面啦。”女魔術師的聲音聽上去很興奮，“蝙蝠俠，我們都很想念你！”

布魯斯哼了一聲，他會信才有鬼：“省省吧。”

“好吧，實際上是因為哈爾聽說你現在在天堂島，所以吵着鬧着要看，”紮坦娜嘿嘿笑了兩聲，“然後他就被戴安娜收拾了，成了今天唯一巡邏的英雄。要我說他就是活該。”

說着，她朝正坐在會議室內滿心期待的一衆英雄眨了眨眼睛，手指放在按鈕上，開始倒計時——“三，二，一……歡迎來到異世界！”

偌大的全息屏幕瞬間在衆人眼前鋪開，天堂島如詩如畫的風景讓現場響起伴一片“哇”的驚嘆聲，戴安娜不無自豪地抱臂靠在椅背上，而克拉克熟悉的上揚音調也出現在了精神鏈接內：“B，好久不見！按照奧利弗的要求，這次我……呃，我們終于能跟你單獨通話啦！”

“謝謝，雖然我并不覺得這有什麽可高興的。”布魯斯說，“卡爾，我有點兒事情要問他。”

克拉克也不在意，他很高興自己也有能幫到蝙蝠俠的時候：“你問吧。”

但不等布魯斯說話，他就看到屏幕上的角度一轉，哦大概是蝙蝠俠轉了個頭，然後，一個面容和他幾乎有八成相似——唯一的區別就在于對方實在是太瘦了點兒——的男人出現在了畫面裏。

他緊皺着眉頭，問蝙蝠俠：“布魯斯，你剛才是在叫我嗎？”

“不，其實……”布魯斯想解釋，但面前人的表情漸漸變得委屈起來，他上前一步，抓着布魯斯的手腕，用生疏的氪星語道：“除了我以外，你還認識別的卡爾？”

布魯斯：“是的，我……”

“我讨厭那個家夥，”卡爾立刻說，“我要殺了他。”

布魯斯瞪大了雙眼，他一把抓住氪星人的肩膀，厲聲道：“你從哪兒學來的這一套？我說了，不要濫用你的力量！不許觸碰底線！”

看着卡爾像是被吓到的樣子，他想起來這個氪星人從小沒有接受過系統的教育，心智尚未發育成熟，語氣也稍稍緩和了一些：“永遠別再說這種話了，卡爾，剛才和我說話的人是我的朋友，他恰好擁有和你一樣的名字。如果你真的很介意這個的問題的話，我會換個別的名字來叫他的。”

在座的各位英雄突然發現，克拉克的神色變得很奇怪。

因為剛才布魯斯和卡爾說的都是氪星語，所以在場除了克拉克外沒人能聽得懂，巴裏倒是記得瞭望塔內有氪星語自動翻譯器，但他見超人的表情不對，還是試探性地先問了一聲：“藍大個兒，能幫我們翻譯一下嗎？他們在說什麽？”

克拉克艱難地抽了抽嘴角，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難道要他說，蝙蝠俠因為照顧平行世界的自己而決定委屈他一下，暫時剝奪了他被叫名字的權力？雖然光用肉眼看，誰都清楚那個卡爾過得很不好，蝙蝠俠這麽做也是應當的，但是克拉克還是覺得心裏很不是滋味。

很委屈，非常委屈，卡爾·艾爾超級委屈。

而且……

“B，剛才他叫你什麽，”克拉克突然反應過來，“布魯斯？”

“哦，那是我在這個世界用的假名。”布魯斯輕描淡寫地說。

假名？可叫什麽不好，偏偏要叫布魯斯？

“果然，哈爾說的沒錯，”巴裏煞有其事地小聲跟鋼骨讨論，“蝙蝠肯定和咱們的金主有那種關系，你懂的。”

鋼骨倒吸一口冷氣：“真的嗎？我是說，那個叫韋恩的Omega确實很hot，但那可是蝙蝠俠啊，他竟然也會對一個Omega感興趣？”

原本還挺興奮的超人蔫在了座位上，一時不知是該在意那個世界的自己好，還是該在意蝙蝠俠對布魯斯的感情好。最後硬生生把自己糾結成了一個酸檸檬，渾身上下都散發着濃濃的酸味兒。

戴安娜：“…………”她感覺像是在跟一群中學生坐在一起。

“超人，我需要一些你的經驗來教導他，”布魯斯說，“最好是關于如何控制力量的。”

雖然遭受了雙重打擊，但克拉克還是努力振作起精神：“我不确定我的方法适不适合他，不過試試看吧——”

“艾爾先生！”全息屏幕上，娜塔莎靠在木屋的門框上，沖這邊遙遙喊道，“博士讓我問你有沒有什麽忌口的，不然咱們中午就吃土豆炖肉了！”

布魯斯沖她搖搖頭，示意自己不挑食。

待娜塔莎滿意地回屋後，他收回目光，在一片寂靜中疑惑地問道：“超人？你怎麽不說話了？”

克拉克深吸一口氣，剛才還跌落谷底的心情瞬間飛揚起來。

“別想太多，我只是想說，我愛假名……哦不是，我愛土豆。”

正聯主席就自己臉上那過分燦爛的笑容鄭重其事地向同事們宣布。

可惜，沒人信他。

布魯斯：？？？

你好像有那什麽大病。

作者有話要說：  大超：得意忘形。

閃電超：看我憋個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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