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本章前半段又名《克拉克快樂的一天》——

早上7:00, 躺在床上的超人準時睜開了雙眼。、

拉開窗簾，清晨的陽光從窗外投射/進來，沐浴在溫暖的光芒下, 太陽之子享受地眯起雙眼, 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多麽美好的一天！

“Good Morning, 大都會！”

7；30, 克拉克洗漱完畢, 做好了今天的早餐。他望着盤中散發着熱騰騰香氣的金黃煎蛋, 滿意地露出一個笑容, 并想着等布魯斯這次回來之後一定要讓他嘗嘗自己的手藝。

兩分鐘之後。

因為北美的一起火災, 他不得不放棄了自己才吃了一半的煎蛋，換上超人制服沖出了窗戶。

8:06, 火災被撲滅, 因為超人的及時援助，大樓內的所有人質都得以安全逃離。在人們的歡呼和感謝聲中, 超人朝他們揚起自己标志性的燦爛笑容，但腦子裏卻一直想着自己盤子裏那片即将冷掉的煎蛋。

冷掉的煎蛋可就不好吃了，他想。、

8:37, 上班路上, 隔壁哥譚發生了一起銀行搶劫。

出于對布魯斯和蝙蝠俠的責任感，超人義不容辭地立刻奔赴現場, 并用十秒鐘的時間将又雙叒叕一次在背後搞事情的企鵝人從路邊的一輛車子裏揪了出來，伴随着企鵝人惱羞成怒的尖叫“為什麽是你這個傻大個兒！”超人涵養極好地笑了笑, 接着平地拔升了幾百米, 把吓得兩股戰戰的企鵝人挂在了哥譚的鐘樓上，等待着專業人士的回收……哦，他已經來了。

看着達米安穿着羅賓制服從下方翻上來的身影, 克拉克不贊同地皺了皺眉頭：“現在是白天，達米安，你應該在學校上課。”

“老頭子不在，輪不到你管我。”達米安沖他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青少年嘛，克拉克體貼地想，并沒有生氣，“離開哥譚，超人，這裏不是你該呆的地方。”

“不要學你父親講話，達米安，這樣其實挺沒禮貌的。”克拉克清了清嗓子，努力擺出一副長輩的模樣教導他，“而且現在B不在，我有義務幫他照看一下哥譚。”

“謝了。但超人出現在這裏就代表着蝙蝠俠出了事情，阿卡姆那群瘋子又要興奮了。”達米安恹恹地說，“格雷森跟我抱怨好幾回了，他現在懷疑蝙蝠俠在用這個借口度假。”

克拉克瞪大了雙眼：“他怎麽能這麽想？B可是冒着生命危險在完成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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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達米安已經懶得理他了，小男孩兒用熟練的方式把企鵝人綁成了一只真正的企鵝，然後一手揪着他的領子，一手握住鈎抓槍就要蕩下鐘樓。

“住手啊啊啊啊！！！”

企鵝人發出了凄厲的慘叫，幸好，在最後關頭羅賓停了下來。

“喂，”達米安回頭問了一聲，“你認識一個叫克拉克·肯特的Alpha嗎？他是星球日報的記者。”

克拉克有種不祥的預感，出于謹慎，他并沒有先回答達米安的問題：“……你找他幹什麽？”

“沒什麽，”達米安用一種讓超人都後背發毛的平靜語氣說道，“只是想有機會拜訪一下，畢竟不是什麽人都能當我後爸的。”

說完，他就跳下了鐘樓。

企鵝人的慘叫聲劃破了哥譚市的天空。

克拉克：“…………”

望着羅賓遠去的背影，他終于想起來，好像達米安現在是被寄養在韋恩家的。

怪不得前段時間夜翼看他的眼神那麽怪！

還沒結婚就突然被告知要當爹的超人現在大腦有點兒懵，他在原地傻呆呆地站了一會兒，直到腳下的鐘樓傳來當當當的聲音，這才恍然發覺時間已經是上午九點整了。

……他上班又遲到了啊啊啊！

擁有着世界上數一數二速度的超人，今天依然被他的頂頭上司在辦公室裏痛批了一頓，并扣下了這個月的全勤獎。

今天真是糟糕透了，小記者坐在辦公桌前滿臉倒黴地想。、

中午12:00，去吃飯的時候，克拉克偶然間聽到露易絲正在和同事讨論哥譚市政府要出資拍旅游宣傳片的事情，他在心裏小小吐槽了一下哥譚的特色景點難道是阿卡姆嗎，然後就聽到了她們說政府公開呼籲蝙蝠俠加入此次的拍攝過程，真實體現出哥譚的風土人情，并願意為了他調整拍攝時間到午夜淩晨。

順帶一提，本次宣傳片的導演是一個堅定的Omega平權主義者，他聲稱布魯斯·韋恩将會是本次宣傳片的重點人物，因為迷人的布魯西寶貝是哥譚的不可或缺的瑰寶之一，并借機夾帶私貨，在政府發布會上向對方進行了大膽告白，即使當事人現在并不在哥譚。

剩下的部分露易絲她們沒說成。

因為克拉克把自己的午餐撒到了吉米的後背上。

下午5:00，下班時間到了。

倒黴了一天的超人帶着一身倦意飛向瞭望塔，現在那裏是唯一能安撫到他的地方。B之前和他約定好了，每天固定這個時間，他來教那個卡爾學習如何控制自己的能力。

但當他來到會議室內時，卻看到屏幕上另一個自己“騎”在了蝙蝠俠的身上！

超人腦袋一嗡，理智頓時就飛到了九霄雲外。

他拔高聲音質問道：“B，他在幹什麽！？”

“飛行失敗，從屋頂上掉下來了。”布魯斯回答，“還好，只是手腕骨折，應該是有點兒缺鈣。”

克拉克勉強冷靜下來，他現在心裏重複了幾遍自己不要多想，接着開始了今天的教導任務。另一個自己學得很快，但克拉克發現對方有時候故意裝作不懂的樣子，就是為了讓蝙蝠俠多教他幾次——這着實讓他有些火冒三丈，蝙蝠俠的時間可不是這麽讓他白白浪費的！

但出于同理心，克拉克也能理解他的行為，因此糾結再三，還是沒有告訴布魯斯這件事。

不過蝙蝠俠怎麽可能看不出來。

“三天，”他淡淡道，“三天之內你要是再學不會怎麽飛和使用熱視線，我就讓戴安娜把你送出天堂島，當個普通人生活也不是件壞事。”

卡爾瞬間瞪圓了眼睛，他拼命搖了兩下頭，咬着下唇，可憐巴巴地一步三回頭地望着原地不為所動的監護人，然後咬咬牙，一狠心自己跳下了懸崖。

噗通一聲，完美的落水。

布魯斯嘆了一口氣，揉了揉太陽穴。

難道是黃太陽光吸收不夠的原因嗎？他想，不應該啊。

“信念，”克拉克忽然說道，“他沒有信念。B，我還記得我第一次真正飛起來的時候，那是我見到自己的父親，知道氪星毀滅的緣由和自己的使命，幾經沖擊之下才成功做到的。當時我的腦海裏只有一個念頭，可以稱得上是孤注一擲。”

布魯斯沉思了片刻。

“你是說我應該讓他從山頂上往平地跳？”他挑眉道，“卡爾，沒想到你比我還狠啊。”

克拉克：“……我說的孤注一擲才不是那個意思！”

渾身濕漉漉的卡爾剛從懸崖底下爬上來就聽到布魯斯的話，他緊皺着眉頭，很不高興地說：“你又在和那個‘卡爾’講話？”

他深吸一口氣，這次倒沒再說什麽要殺人之類的混賬話了，只是突然大喊一聲，惡狠狠地朝着遠方無人的空地上射/出了一發熱視線——順便提前完成了布魯斯給他定下的目标。

布魯斯有點兒搞不懂他在鬧什麽脾氣，但他向來不是會好聲好氣教小孩的老師，更何況面前的人早就不是孩子了。

“你學會了，很好，”他客觀點評道，“但我說了，控制自己的脾氣，否則你絕對不會成為一個真正的、合格的英雄。”

話音落下，遠處突然傳來一聲憤怒的咆哮：

“誰燒了浩克的褲子？浩克才晾幹的！！浩克要把他撕成兩半！！！”

布魯斯面無表情地轉身，在卡爾無聲的注視下擠出一句話：“那是反面例子，不要學。”

克拉克忍不住偷偷笑出了聲，他以前怎麽沒發覺蝙蝠俠居然有這麽可愛的一面呢？還是說因為頂着布魯斯這個假身份，就連原本兇巴巴的哥譚騎士也會不自覺地變得溫柔？

“B，”他輕快道，“你知道嗎，哥譚政府今天開發布會了。”

布魯斯警覺地皺起眉頭：“關于什麽？削減社保，還是準備集體驅趕街道上的流浪漢？”

“冷靜，冷靜，放心吧蝙蝠俠，并不是什麽壞事。”克拉克忙道，“是他們想為哥譚拍一個旅游宣傳片了。”

“旅游宣傳片？這是哪個蠢蛋想出來的糟糕主意，”布魯斯一臉嫌棄，發出了和克拉克一模一樣的靈魂質問，“他們想讓游客來參觀什麽，阿卡姆食堂嗎？”

克拉克憋笑：“我想應該不是。但它的确對提升城市形象有幫助，不是嗎？你看，這兩天瞭望塔的大家在看了天堂島的風景之後都紛紛表示想去參觀一下，戴安娜還承諾說有空會帶那裏的特産來給我們嘗嘗。哥譚已經在變好了，但是外人并不這麽想，B，這是一個機會。”

“……讓我想想。”布魯斯說，“導演是誰？有什麽企劃嗎？”

克拉克：“導演是喬斯·韋登，他們想同時請你和布魯斯·韋恩一起參與拍攝。”

布魯斯毫不猶豫地回答：“讓他滾。”

“政府的人肯定腦子進水了，”他罵道，“先不說尾燈是個什麽貨色，請蝙蝠俠拍城市宣傳片？到底什麽樣的蠢蛋才會答應幹這種事情？”

“呃，”克拉克的聲音聽上去有點兒心虛，“事實上，大都會拍宣傳片的時候他們也請了我。”

布魯斯：“…………”蠢蛋竟在我身邊。

“我在裏面只出現了七秒鐘！”超人大聲說，“不過我是壓軸，雖然他們希望我來唱主題曲，說實話那首歌還挺好聽的，但我不太擅長這個，所以就拒絕了。”

“蝙蝠俠，永遠，不會，參與，拍攝，”布魯斯壓低聲音，一字一頓地說，“更別提去唱什麽愚蠢的兒歌了！”

男人猛地扭頭，盯着正百無聊賴地用熱視線在地上畫蝙蝠标志的卡爾，一把拎起了他的領子，怒氣沖沖道：“跟我去角鬥場！”

他跟哈莉亞的決鬥就在今天下午，布魯斯本打算早一點兒過去的，可惜被克拉克帶來的這個消息耽誤了幾分鐘，所以當他和卡爾來到目的地時，四周已是人滿為患了。

“大家都想看看哈莉亞和你的戰鬥，”戴安娜來到後臺的準備室內，看着他說道，“既然是你自己提出來的，希望你表現的不要太無趣。”

她并不抱有什麽惡意，但因為亞馬遜人天生的體質，在這方面她們總是對人類抱有一種天生的、居高臨下的傲慢。

布魯斯曾經問過他們那個世界的戴安娜，如果想要在亞馬遜人中獲得話語權，應該用什麽方法比較好。戴安娜想了想，告訴他只有用自己的實力征服她們，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史蒂夫他們來這裏的目的是希望和亞馬遜人達成停戰協議，布魯斯則是在島上尋找到起源之石，但無論哪一個，都需要亞馬遜人的配合。

所以這一戰，他必須要嬴。

“你去看臺上等我。”他綁好護具，随手揮了幾下手裏的劍，對一旁神色擔憂的卡爾說道，“看好了，什麽是真正的戰士。”

說完，男人掀起簾子，在震天的歡呼聲中大步邁入了角鬥場。

卡爾望着布魯斯逆着光遠去的背影，垂在身側的手慢慢攥緊。

經過這幾天的相處，他已經知道布魯斯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人了，也知道他遲早有一天會離開自己，回到那個“卡爾·艾爾”的身邊。

雖然現在布魯斯很少當着他的面稱呼對方為卡爾，甚至為了自己還改口叫他超人，但卡爾知道，從一開始自己就輸了。

輸的徹頭徹尾。

可是他不甘心。

憑什麽那個卡爾受萬人敬仰，他卻連最基礎的自由都是奢望；憑什麽他了解布魯斯的一切可以和他并肩作戰，自己卻只能像是個孩子一樣被布魯斯教導；憑什麽……

憑什麽同樣是卡爾·艾爾，他就能擁有布魯斯？

……他不甘心啊。

身材消瘦的青年低下頭，垂下的簾幕擋住了來自外界的陽光，正好将他的面容和那雙晦暗不明的藍色雙眸，徹底遮蔽在了陰影之中。

作者有話要說：  請注意：本章大量夾帶私貨。

尾燈：正聯初版導演，漫威卧底。

本·阿弗萊克：蝙蝠俠扮演者，ps：某b上真的有他拍過的哥譚旅游宣傳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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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學習太難了、阿卡姆小病人、鏡鴻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超蝙女孩 20瓶；蟲疑 10瓶；抱起阿智我就跑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