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初歡入情
察覺到房裏進了人,象舟勉強支撐着坐起來,正看見從屏風後娉娉婷婷地繞出一個年輕男子,端了一個碗。将碗放在桌上,畫了眉、點了唇的男子妩媚一笑。
“用些甜湯罷!”
“謝謝……呃,謝謝曉月……兄。”
象舟将一句話切成三段才說完。怎樣稱呼輪番來照顧自己的這幾位男子,真讓他犯愁。一個曉月,一個甜兒,一個玉宵,唯有一個叫做韋湘的聽着還正經些。身段風流、腰細眉黛的曉月翹着蘭花指撲哧笑了,說道:
“方哥哥,人家比你小,你就叫人家曉月嘛。”
“哦,好……曉月。”
聽他這麽叫,曉月似是非常滿意,端了湯坐到床邊,要喂他。聞到他身上的香味兒,象舟忍不住往後退了一點,曉月還以為他害羞,端着湯又往前湊了湊,象舟又挪了一下,卻動了傷口,立刻蹙緊了眉頭。曉月驚呼道“你是不是又哪裏疼”,伸手去摸他,象舟閃避不得,只得聽任他摸上自己的胸膛。這時,又有人進房來,笑道:
“曉月,你就算想睡了他,也不是現在。這當口,他連腰都挺不直呢。”
“哎呀,人家只是看看方哥哥的傷嘛。爺,您真會笑話人。”起身對來人抛了個媚眼,曉月福了一福,“既然爺來了,曉月就先告退了。”
“去吧,乖。”
揮了揮手,來人幾步走到床前,坐在凳上,看着象舟。撕扯般的疼痛漸漸緩解,象舟閉了眼睛,靠在床頭,随即察覺有柔軟的羅帕按上自己的額頭,擦掉了冷汗。睜開眼,面前站着的高大男子手中果然握着帕子,正笑微微地望着自己。象舟啞聲道:
“多謝辛大俠。”
“不謝。”辛佩祯收了羅帕,坐在床邊,伸出右手食指在象舟的胸口戳了戳,“不愧是方淨染帶出來的人,這才幾天啊,我們莳花樓揚州分號的四大紅牌裏面,有三個都對你芳心暗許了。韋湘昨晚還嬌羞得不行,跟我說你生得端整秀麗,英氣凜然,從未見過你這樣的好青年,将來要是能跟着你就好了。”
“謬贊了。”象舟被他戳得心慌意亂,硬着頭皮說道,“辛大俠,多謝你當日搭救于我。這些天的照料,象舟銘記在心,日後必定回報辛大俠。在下傷勢已大有好轉,打算明日離開揚州,不知辛大俠……”
“好轉?”
辛佩祯微微一笑,又伸出手指戳了戳他,這次戳的是腹部那處劍傷。象舟低呼一聲,冷汗如雨般落下,嘴唇煞白。收了手,辛佩祯悠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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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德行,別說騎馬,走路都成問題。你可知道,那日我在徐州城外撿到你的時候,你都快成懶婆娘編的篩子了?全身上下二十五處傷口,最深的兩寸有餘,你指望躺十天就能好?”
“辛大俠說的是。”
沉默片刻,象舟捂着疼痛的傷口坐起來,低頭說道,“象舟想求辛大俠一件事。”
“說。”辛佩祯居高臨下地睨視着他。
“我送去燕南報信的人應該到了,但少爺尋不見我,必是滿心焦急。辛大俠可否替象舟送個信去燕南,就說象舟還活着,請少爺不必擔心?”
“你讓我送,我就送?”拂了拂錦袍,辛佩祯将嘴角一撇,冷冷道,“你算是哪根蔥,讓我給你辦事?就算是方淨染,也得拿東西來和我換,就憑你?你有什麽?”
垂着頭在床上坐了一會兒,象舟掀開薄被,艱難地下了床,雙膝落地,說道:
“方象舟确實一無所有。求辛大俠幫在下送信,只要在下能做到的,辛大俠盡管吩咐,在下絕不敷衍!”
“你對方淨染還真是一片赤誠。”良久,辛佩祯淡淡地說了一句。然後,他站起來,坐到窗前,打開窗自顧自地欣賞花街風景,不理象舟了。象舟也不動,繼續跪在床前。過了小半個時辰,辛佩祯轉過頭來,隐藏起眼中的一絲訝異。
“你還跪着?”
“請辛大俠幫在下送信回燕南。”象舟依然垂着頭,苦苦支撐,聲音沙啞,氣若游絲。
“你以為你跪到死,我就會幫你了?”辛佩祯有些愠怒,“簡直可笑!”
說完,他一拂衣袖,離開了房間。在甜兒的房裏調了會兒情,辛佩祯又想起方象舟來,回到房裏一看,這拘謹又倔強的青年,竟然真的一直跪到昏了過去。站在人事不省的象舟身前,辛佩祯長嘆一聲,俯身将他抱了起來。跟着方淨染二十多年,竟然還是這種直來直去、清白秉直的性子,真是奇了。
傷口傳來絲絲涼意,象舟顫了顫,睜開眼,入目的是錦被的花色。原來自己正伏在床上,有人拿着藥膏,正在給自己上藥。這些天來,每日來給他換藥的都是曉月和韋湘,象舟覺得這敷藥的手法有點像韋湘,當下也沒有多想,啞着聲音道謝:
“謝謝韋湘公子。”
“喲,你就這麽想韋湘啊?看來不是他單相思咯?”
正在背上動作的手指停了下來,辛佩祯的聲音響起,還是笑着的,但聽着沒什麽笑意。象舟心中犯怵,有氣無力地辯解:
“對不住辛大俠,在下有些不清醒,誤以為是韋湘公子。”
“你倒是夠本事,整個人像百衲被一樣,還能跪差不多一個時辰。在家裏跪習慣了?”
“少爺從未罰過在下的跪。”
“哦?”辛佩祯又抹了些藥膏在他肩上的傷口處,笑道,“方淨染是這麽好的人?那他平時罰你什麽?你總不會二十年來從未犯過錯罷?”
“一般是罰在下掃四海堂的院子。”
“這也叫罰?”辛佩祯嘆息道,“方淨染這哪是用下人,聽着和童養媳似的。”
“辛大俠莫開玩笑。我家少爺心軟,對家裏下人向來很好,從不打罵罰跪。”
“這麽說,在方家,就是方淨染唱白臉,你唱紅臉,是也不是?”
遇到家裏仆傭犯錯的時候,确實如此。方鸠夫婦常年在外,方淨染是家中主子,抓大事不管小事,象舟就算是半個主子,時常和方淨染一搭一唱,整頓家風。見象舟不言語,辛佩祯知是自己猜對了,将絹制的中衣給象舟披上,又為他撥開了散在肩頸處的烏黑發絲。
“看來方淨染對你真是好。難怪你傷成這副模樣還惦記着不讓他憂心。”
“辛大俠。”
撐着床板坐起來,象舟胡亂攏了一下衣襟,擡眼看着辛佩祯,“之前求你的事……”
“哦,那個。也不是不行。你說你什麽都願意做,那你願意做什麽呢?”
“請辛大俠吩咐,方象舟萬死不辭。”
“別動不動就死來死去的。”坐在凳上,辛佩祯以手肘撐着桌面,托着腮,打量衣衫不整、黑發散亂的象舟。說他有多貌美,那肯定是胡扯。但是,這青年着實五官端正、英俊清秀,八成是有些許胡人血統,輪廓鮮明,發絲蓬松柔順,微微地打着彎兒、宛如綠雲,嘴角帶弧、上唇微翹,看着可愛得很,一雙眸子近瞧才知是深琥珀色,全身上下透着清爽幹淨。手指敲了敲膝頭,辛佩祯笑了:
“這樣也好。左右你為了方淨染什麽都肯做,死都不怕了,失個身也沒什麽大不了罷。”
“啊?”象舟呆呆地看着他。
“你陪我睡一次,我就通知方淨染。睡夠十次,待那于霍去方家尋仇時,我就出手幫方淨染,要是我滿意了,就滅了于霍和他的黑鐵堂,翦除後患。如何?”
本來,象舟已經做好了幫他上刀山下火海的準備,但他提出的條件,完全超出了象舟的想象,一時間腦子竟是轉不動了。見象舟發傻,辛佩祯依舊笑眯眯地,站起來在他的臉上捏了一把,手勢輕浮。
“我也不急。你現在這樣,破破爛爛地,我也吃不下去。想好了就來找我,咱們簽好契約,我馬上去給方淨染送信。不過,我辛佩祯是個生意人,敢跟我毀約,可不是好玩的,你想仔細了。”
“爺,您這樣趁人之危,怕是不好吧?”
給辛佩祯面前的幾個杯子裏分別注了熱水,待到茶香袅袅,韋湘才放下包了竹篾編的保溫套子的紫砂壺,坐下來問道。端起第一個杯子放到鼻下嗅了嗅,辛佩祯應道:
“讓你寫契約,你就乖乖寫去,管那麽多作甚?”
“韋湘這就去寫。只是,爺,這可不是買個姑娘小子進樓,您當真要……”
“怎麽,替方淨染心疼了?”
“韋湘只是不想爺和方先生為這事鬧得不痛快。”溫順乖巧地坐着,容貌嬌豔如桃花的韋湘輕聲道,“方先生來過樓裏幾次,都是韋湘和玉宵陪的,言語之間,也聽他提起過象舟哥哥,聽着很是上心,想必不是一個侍者那麽簡單。爺,您若是想找方先生的麻煩,也不必從象舟哥哥身上下手,別的路子就行不通麽?”
“韋湘,你有時候太聰明了,這可不好。”
将第一杯的茶水潑了,拿起第二個杯子聞着,辛佩祯徐徐說道,“我把這揚州莳花樓交給你打理,是看中了你的聰明,但哪天我要是嫌你太聰明了,你可知我會怎樣處置你?”
“爺說的是,韋湘知錯了。韋湘這就去寫契約來給您過目。”
站起來深深躬了一禮,韋湘不再多說,垂着頭退了出去。一刻鐘後,韋湘雙手捧着一紙契約進來,交給辛佩祯。看了一遍那秀麗小楷寫就的條條款款,辛佩祯很滿意。
“寫得倒是周全。你這幾年來也長進不少,我該賞你點什麽?”
“多謝爺的誇獎,韋湘能有挑選恩客的自由,都是托了爺的福,再不敢要別的了。”
“聰明又知進退,也不枉我在你身上花了那麽多錢。”收起契約,辛佩祯将手指點了幾下鋪着紅梅點雪湘繡的桌面,“這樣吧,過些日子要從金陵來一批上好的古玩蘇繡,本是用來孝敬東海郡王家女眷的,我勻出兩件與你。”
“韋湘在此先謝過爺的厚愛。”
行過禮,韋湘見辛佩祯揮手,便退了出去。走到方象舟的房門外,他想了想,敲了兩下門。待象舟應聲,韋湘踏了進去,見他斜倚在床頭,笑道:
“象舟哥哥,是不是覺得悶?我買些九連環之類的玩意兒給你好麽?”
“老大不小了,玩什麽九連環?”象舟還蠻喜歡韋湘,也笑着回答,“有閑書麽?給我找兩本,別是鬼狐精怪之類的就行,我看不得那個。”
“象舟哥哥怕鬼和妖怪?”韋湘樂了。
“有一點。八成是小時候被少爺講的那些故事給吓住了,一聽這些就心裏發毛。”
“方先生真會唬人。”捂着嘴笑了會兒,韋湘點了點頭,“成,我去買些不裝神弄鬼的書來。象舟哥哥,你好好休息,別想些有的沒的,你只要身體好了,就什麽都不怕了,可明白?”
他話中有話,象舟怎會聽不出?望着韋湘,象舟微微颔首,嘴角彎起一絲笑意。
“謝謝韋湘公子,象舟心裏有數。”
既然不能答應辛佩祯那荒唐條件,又尋不到送信的人,就只能自己離開揚州,回燕南去了。打定主意,象舟隔日便收攏了衣裳長刀,穿戴整齊,估計着樓裏的人都還未起,開了房門,打算從後門出去。他傷口初愈,一動就痛,右腿上一處刀傷深得很,走起路來非常不方便。剛走出房門幾步,正要下樓梯,才不過十四五歲的甜兒冒了出來,披着外袍,一臉睡意,站在樓梯下,眨着大眼睛仰望方象舟。
“象舟哥哥,你要去哪兒啊?”
“……”象舟暗暗叫苦,早知如此,還不如冒着骨折的風險從三樓躍到街面上。抓着樓梯扶手,象舟知道自己不會撒謊,索性實話實說:
“回家去。”
“可是你還沒好啊。爺說了,你至少要躺一個月才能出門走動。”
“我有急事。”
“那也不行,我先問問爺去。”說着,甜兒撒腿跑向二樓走廊另一端。象舟心想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果斷轉身回到三樓房裏,推開窗,見外面日頭初升,人影稀疏,便提了氣躍上窗臺,準備強行使出“金隼逐燕十三縱”。還沒等他向下跳,一只手拎住他的衣領,将他往回一扯一摔,随後玉色衣袖一甩,窗戶咔嚓鎖死了。象舟在空中一擰身,落在地上,單腿跪地,反手将長刀抽了出來。辛佩祯惡狠狠地笑了。
“想跑?”
“辛大俠,你的條件,在下不可能答應。既如此,何不讓在下離去?”
“你不是說要報答我嗎?怎麽這就要走了?”
“象舟是說日後再報。”緊握刀柄,象舟沉聲道,“辛大俠,請放在下回燕南。”
“我告訴你,你的命是我救的,你想走也好說,把命留下!”
見講理這條路走不通,象舟也不多說,持刀攻上。就算全須全尾,他也不是辛佩祯的對手,何況如今身上零零碎碎地全是傷?戰了不足一百招,長刀脫手飛出,深深釘入床柱。象舟勉強提氣,揮刀時牽動傷口,此時已是頭暈目眩,當辛佩祯揪住他的領口時,象舟直接将雙眼一閉,束手等死。打量了神情平靜、嘴唇淡白的象舟一番,辛佩祯冷笑一聲,連點他身上幾處大穴,封了他的真氣。被辛佩祯拖到床上,象舟這才醒悟過來他打什麽主意,彈起來就去拔釘在床柱上的刀。辛佩祯弓起手指,貫注內力,在雪亮刀身上狠狠一彈,跟了象舟十四年的長刀,在象舟眼前斷成了兩截。
“不……”
怔怔地看着方淨染給自己打造的刀瞬間玉碎,象舟将眼睛睜得大大的,像是不敢相信,也不掙紮了,跪坐在床邊,滿眼是淚。辛佩祯掰着他的下巴,将他的臉擰向自己:
“還跑麽?再跑一次,斷成兩截的就是你的人!”
“你殺了我罷。”
象舟眨了眨眼,眼淚順着臉頰滑了下來。辛佩祯皺起雙眉。
“哭什麽?又不是小姑娘,刀斷了有什麽好哭的?”
“這是我家少爺給我打的刀,刀柄是他鑲的。”閉上眼睛,象舟想止住流淚,卻怎麽也止不住,淚水潸然,綿綿無盡,“刀在人在,刀亡人亡,那時,我發過誓的。”
一聽這話,辛佩祯簡直恨得咬牙。搞來搞去,還是方淨染!眼前這個木頭腦袋的青年,在徐州城外戰至滿身鮮血氣息奄奄,是為了方淨染;不顧二十多處傷口非要跳窗逃跑,是為了方淨染;求自己,是為了方淨染;無論怎麽折騰他,都不見他哭,如今在自己眼前落淚,還是為了方淨染!本來辛佩祯對方淨染只是有些不爽,此刻,不爽已經變成了嫉恨交加。
“想死?好,我成全你,弄死你給方淨染看看!”
将象舟按在床上,辛佩祯動手去撕他的衣裳。雪青色絲綢被兩下撕開,然後是雪白的絹衣,也成了碎片。象舟只想死,根本不願掙紮,閉着眼睛随他施虐。辛佩祯撕完衣服之後,火氣已經消了一半,看見那滿身深紅淺紅的傷痕,動作越來越輕,到了最後,他的手,已經在愛撫眼前這年輕結實、充滿光澤的誘人身軀了。象舟身段極好,腰細腿長,四肢柔韌,真正是一分不可增、一分不可減,鎖骨清晰如飛,雙腿筆直秀美,剛剛将他帶回莳花樓,為他脫衣上藥時,辛佩祯就已經動了欲念,如今箭在弦上,已是由不得他抽身了。
被辛佩祯吻着耳側、眼角,象舟緊緊咬着嘴唇,滿心絕望,只等他折磨死自己。不論辛佩祯做什麽,他都不曾睜開眼去看,聞到一陣奇妙香氣時也只是置若罔聞。直到辛佩祯将香脂在指尖上沾勻,探入他的身後那一處,象舟才輕輕哼了一聲。見他總算有了反應,辛佩祯變本加厲,指尖沾着催情香脂在他體內出入揉按。象牙色肌膚漸漸浮起淡紅色彩,象舟将嘴唇咬得更緊,齒下滲出了血珠。不疾不徐地将手指加到三根,辛佩祯跪在床上,睨視象舟的側臉,欣賞着他逐漸情動卻死撐着一聲不響的模樣。待那處已經足夠柔潤松弛,辛佩祯解了自己的衣裳,将贲張的肉刃抵在入口處,送了進去。象舟“啊”了一聲,淚水又落了下來。不知為何,早就見慣了床笫間種種珠淚漣漣的辛佩祯竟覺得不忍,伸手去為他拭淚。
“又哭?有那麽難過麽?”
還是換不來哪怕一句回應。辛佩祯也無計可施,扶着他的腰,緩緩抽插。這催情香脂的藥效并不激烈,卻很持久,辛佩祯在無數人身上用過,沒有哪個能抵抗到最後的。見象舟居然硬是将嘴唇咬得血跡斑斑,辛佩祯索性捏着他的下巴塞了一條羅帕進去,省得他咬死自己。撫弄着胸口那兩處紅蕊,辛佩祯越弄越快意,索性抱起他來,抵在牆壁上,将那兩條筆直修長的腿大大分開,自己一挺身,像是要将他釘到牆上一般,直穿進了最深處。象舟向後一仰,後腦抵着堅硬的牆壁,痛苦地蹙緊了雙眉。那火燙粗碩的肉刃狠狠地抽插着,每一下都貫到最深,血線順着緊實的大腿內側流下,滴在錦被上。見象舟已經一絲力氣都沒有了,辛佩祯取下羅帕,吻着他那沒有血色的唇。
“我既睡了你,就會按着契約來。你也別惦記着怎麽死了,我幫你送信去燕南,好麽?”
象舟像是聽見了,又像是已經什麽都聽不見了,只是閉眼軟在他的臂膀裏,柔順至極,随他親吻、撫摸。攫着象舟的舌尖吻了一通,辛佩祯覺得潤潔微香,心滿意足,托着他的後腦,抱着他,身下動作放輕了些許,結合處又是香脂、體液,又是鮮血,弄得濕黏,穴口裏面滋味絕妙,辛佩祯也不知弄了多久,當象舟在昏迷中細弱地呻吟着洩了身的時候,他被緊裹的軟熱肉壁一纏,竟然也稀裏糊塗地洩在了裏面。抹了一些滴到自己下腹處的白濁液體,辛佩祯将它在指尖上揉開,舌頭輕輕舔了一舔。活生生的處子氣息,讓他一時間心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