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102 狗子,你該不會不行吧?

汲星洲直接帶着柳舒言到東側把最大的那間客房給占了。除了機關屏風、羊絨軟墊, 帶着清晰銅鏡的梳妝臺,甚至還有一個豪華的大浴池。

柳舒言把玄狐放出來,喂了它一只雞。然後來到浴池旁朝空位處嵌入靈石, 按動紅色按鈕,熱水立刻就出來了。

果然女人才最懂女人!她對趙長老的好感度立刻琤琤飙升, 如果對方也有個系統, 指不定現在就能收獲她一張SSR卡!

汲星洲見她這個興奮的模樣, 納悶道:“你喜歡浴池?為什麽不跟我說?想要,我也可以給你造。”幹嘛要饞別人的

“一時沒想起來。”柳舒言摸了摸鼻子。既然浴池他會造,她突然有了想法, “星星,你會不會造pad,或者電視?”

“這是什麽東西?”汲星洲一頭霧水。

“我給你畫。”柳舒言連忙拉着他到書案前,把墨研開。這時候就無比感謝她會畫畫,幾筆就勾勒出了一個雛形。

“pad就是便攜式平板電腦,首先它得有一個觸摸屏,通過觸屏操作。不過這樣的話,我是不是得先教你制作電腦?”柳舒言忽地傻住了,她會上天下地, 可不懂造電腦啊。

“你跟我說下你想要什麽效果。”汲星洲瞥了她一眼,先記下來。

“哦哦。”柳舒言趕緊回憶, 把想要的功能都說給他聽,最後總結, “其它功能還好, 可以相對簡化。我最想要的是能用來追劇,看書,還有漫畫。”

“看書就是把書錄進去, 但漫畫是什麽?跟書畫是一樣的嗎?”汲星洲發現她說的那些詞,他基本都沒聽懂。

“漫畫跟書畫不同的是,它是用簡單且相對誇張的手法來構造畫面。”她掃了眼搖着尾巴快樂吃雞的玄狐,提筆畫了只Q版的小狐貍,大頭短身。

雖然比例變了,但該有的特征卻保留了下來,比如它蓬松的大尾巴,玄黑的皮毛,雪白的肚皮,以及嘴裏叼着的那只烤雞,都活靈活現。

“接着是劇情。”她在紙頁上分好了格子,下一個畫面就是玄狐吃完了烤雞,奔向她繼續讨吃的。

汲星洲托着下巴點了點頭,算是基本懂了:“那就是得先有人按你這個風格畫出來了,才會投映在平板上。那劇又是什麽?別人事先演好的話劇?你竟然喜歡看話劇,我怎麽不知道的?”

“不是話劇”柳舒言給他的一堆問題徹底砸懵了。剛想說算了,本來她就是一時興起,而且系統那裏就有現成的能換,只要攢積分就夠了,何苦為難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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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想揭過,汲星洲卻來勁兒了,硬拉着她一起研究一晚上,記下了近百頁筆記。

到了後半夜,柳舒言都趴在桌子上想耍賴了,還被他搖起來繼續問:“你說的儲存功能是否跟留影石一樣?但你說的這些劇我都沒聽說過,是根據話本演的嗎?話本還挺精彩的,可以去哪裏買得到?”

“你再跟我說說還珠格格裏小燕子被箭射中後發生了什麽?”

“孫悟空被壓五指山下竟然等了五百年才等到唐三藏?”

“”

救命——

柳舒言撲到他懷裏要崩潰了:“放我去修煉吧,求你了。當我今天什麽都沒說過行不行?熬夜追劇傷身,我們要健康作息!”

汲星洲張手把人接過來,脖子被她沖得後仰,下意識瞄了眼天色,才恍然驚覺竟然快天亮了。緊繃的神經頓時松懈下來,但掃到了手腕旁的一沓筆記,他忍不住:“電視劇”

柳舒言吓得抱住他的脖子,傾身堵住他的嘴。少年愣了愣,小心地托住她的腰回應。一吻畢,兩人氣喘籲籲地分開,柳舒言碰了下他眼尾的淚痣,趁他松懈時,立刻跑到屏風旁。

等汲星洲反應過來,她已經取出了玉符朝霍南霜等人交代好了情況,然後盤膝坐到墊子上,設好防護結界開始打坐,繼續煉化血脈中靈氣。少年看着空落的懷抱,長睫輕輕顫着,半晌後他又側眸看向案上的筆記,眨了眨眼,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發了一會兒呆,他從袖中取出一本手劄,放到紙硯旁。書頁的折皺已經發卷了,顯然是經常被人翻閱。少年一下翻到了中間偏後的位置,對照着兩邊的圖紙,眉眼逐漸沉了下來。

【現在,你總該相信我了吧?】

識海裏突然響起一個聲音,少年垂目并沒有答話,而是撐着桌子慢慢站起,把書稿都收進了袖袋裏。本想往床榻走去的,但朝屏風前瞥了一眼,他改了方向往煉器房走去。

直到白日中升,汲星洲慫拉着眼簾,揉着鼻梁,懶洋洋地推開房門。他一開始只看着底下的石階,直到被一聲輕哼拉起了目光。

趙笑卉一身紅裝,抱臂似笑非笑地瞪着他:“小兩口感情好,膩歪到現在才起?你尚年輕,黑眼圈就能養烏鴉了。虛成這樣,那天才那老賊沒好生給你滋補嗎?”

汲星洲輕呵了一聲,玉白的指尖掩唇打了個哈欠,不想理她。起碼他年紀輕輕已經有伴了,她形單影只就只有酸的份兒。

趙笑卉被他弄得好生沒趣,剛打算揚袖離開,餘光卻瞥到未完全合上的房門。

煉器的人眼神慣來好,雖然不是故意看得,但她還是清晰地瞄到房間中的情形——床榻上竟然鋪了兩床被子,而且都疊得整整齊齊,明顯未曾動過。她目光一轉,就看到了在屏風旁閉目打坐的柳舒言,再回到汲星洲身上時,他寬袖一角的污漬就尤為刺眼了。

她的院子裏有幾床被子,自己不清楚嗎?

趙笑卉的表情立時就古怪起來了。兩個年輕人平時粘得跟麥芽糖似的,晚上一個房間卻分開兩個被窩。甚至一個都佳人在側,還有心思去煉器。這時候還練什麽器啊!

“你們該不會還沒”話到嘴邊,趙笑卉想着還是委婉一點,于是對着汲星洲,改口道,“你該不會不行吧?”

“”

“”

汲星洲本來尚且困頓,如今是徹底清醒了,耳尖霎時紅了起來。他猛地別開頭,氣得炸毛:“要你管?先管好你自己吧!”

“啧啧啧,”趙笑卉一笑,眉眼越發明豔,如牡丹風華傾城,“虧你還是學醫的,年輕人不要諱疾忌醫。你治不了,還有你師父啊,該不行他也不行吧哈哈哈哈。”

她大笑着要推門離開,後腳方邁過門檻時,汲星洲突然喊住了她。

少年僵着脖子,伸出手:“把進門的門令給我。”他們在梵天谷估計還要待一段時間,總不能每次出入都要試探陣法,再翻牆吧?

扳回了一城的趙笑卉心情極好,也不跟他計較,從袖口取出一塊掌心大小的銅塊抛給他:“臭小子,老娘去跟那幫老不死開會了。記得在我回來前,把門上的落漆補好。否則我就給你的小女友好好聊聊,看她忍不忍得了你。”

汲星洲哼了一聲。到底在她走後去煉器房拿上刷子,乖乖補漆了。

等柳舒言結束冥思,收起結界出來,屋子裏沒人。她推開門,看到汲星洲一個人背對着她坐在院中,微仰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麽,只能看到他衣領外的脖子微紅,背影十分蕭索。

柳舒言斂息,墊着腳尖來到他身後,忽地俯身抱住他的細腰,下巴擱在他肩上:“怎麽了?看你有點不高興,是又跟你二師父吵架了?”

汲星洲被灼熱的溫度燙到了,一個激靈,耳根子爆紅,下意識側過頭,想把她推開,但柳舒言比他高了兩個大境界,那是他能輕易推得開的?

“發燒了?”柳舒言越發覺得他不對勁,伸手捧住他的臉,“好燙!你不舒服,還跑到院子裏吹風做什麽?”

說罷了,她拉着他的手,想把人往屋裏拖。汲星洲扣住她的手腕,垂眸坐着沒動,聲音幹澀:“我沒事。”

“你這樣哪裏像沒事的樣子?”柳舒言眉頭微蹙,蹲到他面前,手壓住他的膝肘,逼他看向自己,“星星,出什麽事了?”

少女膚如凝脂,近看了也是吹彈可破。巴掌大的小臉,精致嬌美得如一朵初綻的桃花。一雙明眸秋水潋滟,更是透出顯而易見的擔心。汲星洲被她看得不自在,想躲開去,但她直接湊了上來,與他面對面:“星星”

他的目光落在她小巧的櫻唇上,那裏在輕輕的呵氣,連觸感都是如此甜膩。他合上了眼眸,貼了上去,只碰了一下,就擱在了她肩上,輕聲道:“柳舒言,我們要不要試試?”

“試什麽?”她一時沒明白。

少年手搭在她的後頸的軟肉上,摩挲了下,擡眸再度貼上她的唇瓣,眼角輕輕挑着,留意她的表情。若是她露出一絲猶豫,或是厭惡,他就

柳舒言眨了眨眼。她好像懂了,心跳快了起來,連耳膜都在打鼓,視野裏只剩下少年清隽的臉龐。

“是不是要先沐浴?正好有個大浴池”她話方出口,就後悔了。

她到底在說什麽啊!!!

柳舒言腳一軟,一屁股坐到地上,捂住臉。

上一次這麽尬的時候還是上一次開玩笑跟他表白的時候,她是不是遇到他就腦子有坑了啊啊啊啊!

汲星洲笑了出來。少年慣來深邃如海的眼眸亮如月夜星河,心軟的一塌糊塗。

“柳舒言,”他俯身穿過她的腿彎,把人抱起,“你先洗還是我先洗?或者”

他故意貼着她的耳根吹了一口氣:“我們一起?”

柳舒言一頭磕在他胸口上,不敢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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