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103 狗東西!
“恭喜宿主收獲一張來自戀愛對象的SSR品質的卡【瘋婆子】!獎勵翻倍~”
“恭喜宿主獲得頭銜【耳鬓厮磨】!獎勵經驗值+800!”
“恭喜宿主成功升到41級(34860/36000)!生活系統稱號已更新為【生活達人】!此次一共獎勵四面骰+176, 抽獎券+48,請宿主注意查收嘿嘿~”
狗東西,這時候給她SSR卡
狗東西!狗東西!
柳舒言紅着臉一拳拍到池壁, 水花立時濺起,有幾滴落到她的眼睫上, 順着眼角滑下。身後有熱源靠近, 少年環住她的腰, 把下巴擱在她肩上,小心翼翼地問道:“還疼?”
柳舒言霎時肌肉都緊繃起來,趴在池壁上, 悶聲道,“你離我遠點。”
“言言,瘋婆子,”少年側眸打量了她一會兒,湊上前輕輕貼在她頰邊,蹭了蹭,笑了出來,“我們再試試好不好?”
再試又會有一張SSR卡嗎?
柳舒言猶豫了下,被他趁機托起了下巴, 親了上來。剛得了自由的玄狐,看到冒着熱氣的浴池, 好奇地湊上前想加入他們,卻再次被靈獸袋兜頭罩住, 撲騰撲騰地轉了起來。
一室旖旎, 雲雨收歇。柳舒言躺在床上等了片刻,甚至去戳了下識海裏的煤球,卡池都沒有反應。感覺頓時微妙了起來, 若是一開始沒那張SSR還好,現在的給人的想法就像被白|嫖了一樣
等汲星洲披着長巾擦着濕發過來時,柳舒言忍不住了,操起身旁的枕頭砸他:“給我滾遠點!”
汲星洲雙眼微松地接住了抱枕,沒弄明白她為何又生氣了:“我覺得我第二次表現好許多了啊。”
“誰要跟你說這些!”柳舒言抱着被子坐起來,眼睛都紅了,“汲星洲,你就是狗!”
“恭喜宿主獲得戀愛對象的一張SR+卡【瘋婆子】,點開卡池可見~”系統突然報道。
柳舒言愣了愣,擡眸對上了少年同樣紅了的眼。她抿唇,生硬地撇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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窸窸窣窣的穿衣聲後,過了一會兒,是門被拉開又關上的聲音。房間裏徹底安靜了下來,靈獸袋裏的玄狐也不撲騰了。柳舒言如洩氣的皮球一般,抱着被子窩在床上,心酸的不得了。她不知道自己怎麽了。
“球球,”她幻化出一只手把識海裏的系統撈起來,“你的卡牌分級真的準嗎?”
“因人而異,每個人的标準都不一樣,不是早就跟你說過了嗎?”系統從她“指縫”中擠出去,抖擻道,“有的人性格活潑外向,就容易出卡;有的人情感波動大,容易受外界觸動,就易出品級高的牌;而內斂的人就相對難出卡牌,心思沉的人更是難出高品級的牌。”
柳舒言猛地坐起來,扯動了腰間的傷讓她倒吸了一口涼氣,但她剛摸上衣服,門外又傳來了響聲,她趕緊躺回去,結果把另一邊的筋也拉到了,登時痛得眼淚都出來了。
前後不過幾息的時間,她硬是把自己折騰得夠嗆的,還不敢聲張。
而進來的人自然是汲星洲,他把門合上,慢慢走到床邊。柳舒言把臉埋在了被窩中,現在已經處于一鼓作氣,再三而截的時候,一時不知該如何面對他,只能裝死。
肩上橫過了一只手,少年把她抱到了懷裏,指間劃過她眼角。注意到她緊繃的眉心,他趴在她肩上,手搭在她發顫的腰間給她輕輕按壓:“對不起。別哭了好不好?”
他不道歉還好,這樣放低姿态,柳舒言的心反而更酸了。狗東西的驕傲像融在了骨子裏,即使再弱再低微,背梁也從未彎折過。在那天才和趙笑卉兩位師父面前,他都我行我素,說怼就怼,到了申紹輝和藺華成有所收斂,但也僅是盡了禮節,尊敬但并不卑怯。
眼淚不覺滑得像流珠,柳舒言拉住他的袖子,埋首在他胸口,悶聲道:“你道什麽歉?以前也沒見過你道歉。”
“我覺得你在生我的氣。”少年把擋在她頰邊的發絲撥開,看到了她眼角的淚痕。
“我生氣,你就會道歉嗎?”她側過頭,不讓他看。
“看情況。”見她的腰放松了下來,他換了一邊繼續按摩,“不想知道我出去做什麽?”
“不想,狗東西。”哄她都不會好好哄,果然還是他。
“我給你打了一把劍。”他手挪開,故意頓了頓,“本來想晚點再給你的,但”
柳舒言立刻擡頭,果真看到看到他手中多了一把玄黑的長劍,長約兩尺三寸,色澤厚實,劍身卻輕盈至極,宛若鴉羽一般。她頓時雙眼發亮,哪有劍修不喜歡寶劍的?何況這把看起來還那麽漂亮!
“可我已經有白虹劍了。”她本來還想矜持下的,但汲星洲腕間輕震,這把玄劍的劍身竟抖了起來:“白虹劍是你師父贈的,這把是我送的,能一樣嗎?”
這還是一把軟劍!
柳舒言立時把先前諸多情緒都置之腦後,扒住他的手,把劍拿到面前。只見全劍皆為玄鐵打磨而成,劍柄篆刻了柳葉靈紋,尾部是她為他設計的星星标識,兩者恰恰是把他兩的名姓融合到一處,可見他極其用心。而劍身單看并不會覺得輕薄,卻能彎折幾近大半圓,隐秘性強,柔韌性極佳,握在手中如無物。劍刃還未開鋒,但已現凜凜寒光,能看出品級不會低,實在是暗夜偷襲的大殺器!
“這把劍有取名嗎?”柳舒言稀罕道。
“逐光。”汲星洲見她喜歡,暗松了口氣,随機嘴角帶上了一絲笑:“應該是上品靈器,反正品級不會比你的白虹劍低。”
“你已經能打造出上品靈器了嗎?”柳舒言有些詫異,她雖對煉器一道不太了解,但也知靈器的分級為下、中、上,和已幾近絕跡的神品。汲星洲的年紀尚不過百就已經能到達煉器宗師的水平,僅是“天才”二字似乎已不足形容。
“這是第一件。”他擡手劃過她的眼角,把最後一點淚漬拭去,“你可別又拿去刮雞毛了。”他可一直記得他送她的第一把匕首是怎麽斷的。
“怎麽會呢?不是還有白虹劍嗎?”柳舒言輕咳了一聲,仗着白虹劍不在手邊,嘚瑟了起來,“你從什麽時候開始打造逐光的?”他們正式的時間也沒一年吧,他這麽快就能完成一把靈劍的鍛造?
汲星洲笑了笑,沒答話,柳舒言也沒在意,她現在全副心思都被逐光吸引了。
白虹逐光,一剛一柔,一明一暗,她瞬間感覺自己圓滿了。但沒等她接過來,汲星洲卻先錯開了手:“我還沒磨好劍,劍鞘也沒打。”
“???”柳舒言瞪大了眼,難以置信地望着他,“你拿出來就是為了給我看看?”
“說了本想晚點送你的,又不是不給。”汲星洲當着她的面把劍收起,見她腮幫子鼓松了,忍不住伸手掐住,笑了出來,“不氣了吧?柳舒言,別這樣跟我鬧脾氣,我也不是什麽都懂,總得有個學習的過程。我第一次沒做好,第二次都已經注意很多了,加上你當時也沒”
“閉嘴!”她趕緊伸出捂住他的嘴,臉都燒紅了,“你滿腦子裝的什麽廢料!我也不是氣這個。”
說到後面,她的聲音小了起來,但汲星洲還是聽到了,他拉下她的手,納悶道:“那你在氣什麽?”
“對不起。”她趴在他胸口,數着心跳,不想說話。
汲星洲看着她緋紅的臉頰,突然福至心靈:她是害羞了?
“那我們再試試?”他故意貼在她耳邊道。
柳舒言一個激靈,她覺得自己聽不得“試試”這兩個字了。剛準備跳開,她就對上了少年笑開了的眉眼,就像從蒼茫的山道突然拐進了缤紛的桃源,美好清朗,讓人眼前一亮。
受到了感染,她的嘴角,不自覺地勾了起來。雖然他又狗又不會哄人,但好像喜歡上了這樣一個人,也并非是很難理解的事。
一炷香後,兩人各自打理好,把玄狐放了出來。柳舒言綁起了衣袖,要給它洗澡,汲星洲瞥了眼她衣領未曾完全掩住的一抹嫣紅,把掙紮的狐貍接了過來,摁進了水裏。
“趙長老出去了?”柳舒言直起身替他把衣袖綁好。
汲星洲嗯了一聲,護住狐貍的耳朵,給它潑水:“她去跟人吵架去了。”
柳舒言覺得她對趙長老的印象已經被狗東西毀的差不多了,明明一開始一副“老娘是你高攀不起”的冷豔範兒。她托腮蹲在一旁,好奇道:“趙長老只有你一個弟子,為什麽你們的關系這麽差?”
“是記名弟子。”汲星洲糾正道,“記名弟子和親傳的區別,就不用我跟你說了吧。劍宗可能還好,但在藥王谷和梵天谷這些地方,學煉丹煉器基本是在燒錢,資源的分配就是看各自的師父,很多弟子私底下都會為了材料大打出手。我二師父只有我一個弟子,自然不存在這個問題。”
他頓了頓,在狐貍甩毛前眼疾手快地拿毛巾把它兜住,繼續道:“但這種現象是一直存在。山腰的易市便是因此誕生的——雖是向外人開放,但主要還是給梵天谷的弟子交換材料所用。外行人去買靈器材料,很容易被當作肥羊宰,不過你師妹他們拿着二師父的令牌,他們都會掂量着不敢亂來。”
“師妹他們正打算去呢,我提醒下她。”柳舒言遞了一條幹毛巾給他,拿出玉符笑道,“趙長老威望深重。”
汲星洲也好笑地揚了眉:“她也并非只看不上我,準确來說,她是眼光高,誰都看不上,所以才會只有我一個記名弟子。”
“星星這麽優秀,怎麽會有人不滿意呢?”柳舒言伸手戳了下他勾起的嘴角。
汲星洲微微揚起下巴。對于看不上自己的人,他自然也不會上趕着去貼,那就各自把自己該做的做了,所以師徒間的關系才會這麽奇怪。
但也得益于趙笑卉這副秒天秒地的模樣,他在梵天谷過得自在。若是有人敢把苗頭指向他,他就敢直接反擊。贏了,趙笑卉還會拍手稱贊,并給他兜底。反觀他若是畏畏縮縮,趙笑卉.QへQ.只會把他丢到山門,讓他自己反省。
汲星洲能養出這種性格,還很大程度上是受趙笑卉的影響。那天才像個細心呵護的老媽子,而趙笑卉就是會把孩子丢下懸崖讓他獨立的鷹爸。
“那我們要去江謝世家取炎熔蛇筋,趙長老會願意幫忙嗎?”柳舒言覺得懸了。
汲星洲把擦幹了的狐貍丢到一邊,擡手揉了揉她的頭:“問就知道了。”
他話音方落,院門就傳來了聲響。
趙笑卉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