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我可以幫你的
岑揚朝喻汀伸出手,兩人一起進入舞池,偌大的舞池當中只有一雙身影,但并不顯得空曠,反倒像是本就是二人的主場。
岑揚比喻汀矮了十多公分,跳男步跳得有點吃力,他仰着頭問:“喻汀哥,你怎麽過來了?”
喻汀垂頭看着他:“我送喻淙過來,看到你,就走不開了。”
岑揚的唇角忍不住地上翹:“是嗎,那你要陪我到舞會結束嗎?”
“恐怕不行,”喻汀遺憾道,“晚上還有一個典禮局的會議。”
“好吧,”一首曲子已經到了尾聲,岑揚想了想,邀請,“要再跳一曲嗎?”
喻汀只是略作思忖,便答複道:“我想應該能趕得上。”
第二曲結束,喻汀不能再耽擱,和校長交談了兩句後便離開了大禮堂。擁在舞池周邊的男男女女重新相攜進入,岑揚則默默走到了遠離人群的角落,坐在沙發上休息。
【生命值?】
岑揚想起喻汀看他的眼神,想,這應該算是攻略成功了吧。
【親親,沒有波動……】
果然如此,岑揚輕輕嘆了口氣,還是要專注于沈恒才行,如果他沒記錯,很快也該到軍事學院的畢業考核的時間,屆時軍事學院的畢業生們都會被送到一個經過軍部初步清理的荒星上,進行為期一個月的試煉。為了保障學生的安全,軍部會派人随軍駐紮,上次在沈彥之書房裏,他看見今年要派去駐紮的是第一軍團,而沈恒正是第一軍團的負責人。
到時候得想個辦法跟着一起去,不然沈恒每天都在軍部,他們見面的時間太少了。
岑揚靜靜思考着後面的計劃,一個穿着工作人員制服的男人端着一托盤的高腳杯過來,杯中的酒液輕輕晃動,在燈光下泛着琥珀一樣的光澤。
“先生,需要一支香槟嗎?”侍者彬彬有禮地詢問。
岑揚順手取了一支:“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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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榮幸。”侍者微微一躬身,端着剩餘的滿滿一托盤的香槟,從後門離開了大禮堂。
岑揚漫不經心地晃了晃杯中的酒液,突然想到,等下多喝一點,借着酒意打錯個電話喊沈恒過來接他,似乎也是個不錯的主意,只是第二天可能會被他哥兇一頓。
哎,兇就兇吧,挨完了罵再去撒個嬌就行了,岑揚有恃無恐地想。
将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岑揚站起身想再去拿一杯,然而或許是起身起的太急,岑揚眼前一花,一陣眩暈感襲來,尚未完全站穩便重新跌回了沙發中,這一摔之下頭暈更加厲害,連眼前的茶桌和酒杯都開始晃動。
岑揚按住太陽穴,用力眨眨眼睛。
這酒勁,是不是過于猛烈了?
眼前依舊一片模糊,岑揚只覺得天旋地轉,耳畔的音樂聲和人聲時遠時近,一切都光怪陸離的像是把他扔進了一臺高速運轉的洗衣機裏,他擡起右手試圖打開個人終端,然而對了幾遍,都沒能将虹膜成功地掃描進去。
岑揚低罵一句,他就是個傻子也看得出這酒不對了,他踉跄起身,試圖去洗手間洗把臉清醒一些,然而剛一進去,就聽到咔噠一聲,衛生間的門被反鎖了。
岑揚背靠着洗手臺,勉強撐住搖搖欲墜的身體,擡起頭,努力從模糊的視線中分辨對方的身形——一個個子瘦高,膚色蒼白的男人。
“我不記得我招惹過你。”岑揚撈起一把清水蓋在臉上,涼意帶來了一絲清醒,但很快又被混沌掩蓋,他的發絲、臉頰、手臂都濕透,水珠落下,将衣領與袖口也打濕。
瘦高男人的目光毫不遮掩地從他的嘴唇、脖頸一路流連到被禮服西褲包裹着的長且直的雙腿,輕輕咽了口口水:“你這副模樣,還不夠招人嗎?”
岑揚重重喘息兩口,發狠道:“你讓我惡心,趁現在,給我滾遠點,否則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我讓你生不如死。”
他将手背在身後,試圖打開個人終端,只要打開通訊錄,随便發個消息……
“別掙紮了,”瘦高男人笑了,“這個房間我開了屏蔽器,軍用的,你發不出通訊的。我知道你什麽身份,我就是覺得,你這樣的,能睡一次,怎麽樣都不虧了……”
岑揚摸索着試了兩次,消息都沒有發送出去,更要命的是,他不僅感覺到頭腦發暈、四肢綿軟,渾身也開始灼熱起來。他咬咬牙,狠狠咬了一口自己的舌尖,痛的一個激靈。
這裏離人來人往的大禮堂也不過一牆之隔,随時都有可能有人進來,岑揚深吸了一口氣,張嘴要喊,卻被對方率先發現了企圖,剛發出一個短促的音節,就被他一個箭步沖上來,接着口中就被塞進了一個口球。
“嗚!”圓球的尺寸很大,岑揚被迫張大了嘴,下颚一陣酸痛,瘦高個把固定帶繞在他腦後扣住,順便将手塞進他的衣領,在他後頸上摩挲:“別掙紮了,你能想到的我都已經做好準備了,你聽話一些,還能少受一些罪……”
岑揚努力拼盡僅有的力氣試圖掙紮,他向洗手臺上的空氣淨化器伸出手,然而對方卻輕易地一扭一扣,将他的手反擰在了背後。
“好了,好了。”瘦高個的身體貼着他,紊亂的氣息吹拂在岑揚的頭頂,Nanf惡心得他一陣作嘔,純金的禮服扣子被一把扯開,露出裏面的絲質襯衫,他的領結還系着,被這樣大力撕扯,險些勒到窒息。
“嗚!嗚!”岑揚不甘心地擡腿試圖蹬踹,然而本就意識不清淅的大腦無法再維持平衡,整個人便摔倒在地,砸出一聲悶響,岑揚的頭磕在隔間高出來的部分,一陣劇痛,疼的他眼前發黑,幾乎失去意識。
“砰!”衛生間門一聲巨響。
瘦高男人在岑揚摔下來的時候便傻了眼,瞪着眼睛看着他人事不省地倒在地上,額角一道血跡緩緩流下,此刻聽到踹門聲,幾乎是如蒙大赦。
即便如此,他還是壯着膽子,喝道:“清潔衛生的牌子看不見嗎!去東門的衛生間去!”
門外傳來顧崇的聲音:“開門!不然我踹門了!”
岑揚意識模糊地倒在地上,冰冷的地磚和他滾燙的身體緊挨在一起,讓他又熱又冷,耳畔的聲音依舊不甚清晰,他只依稀聽到一聲門板破碎的巨大聲響,接着就被人從地上扶了起來。
“岑揚!岑揚你還好嗎,能聽見我說話嗎,我是顧崇!”對方焦灼地對他喊着什麽。
岑揚痛苦地皺着眉,顧崇幫他将後腦的卡扣打開,岑揚的嘴巴終以得已合攏,嘴角已經裂開了一道小口。
“我在餐桌那邊看到你進了衛生間,對不起,我應該早點過來的,是不是很疼?我先帶你出去。”
顧崇不由分說地将岑揚抱起,大步離開了禮堂,岑揚努力驅使着已經不太靈敏的舌頭:“回家……”
“什麽?”顧崇一邊坐上懸浮車,一邊問,“我知道,揚揚,沒事的,那個人我會替你收拾他的,你不要怕。”
“我要回家……”
“我送你去醫院。”顧崇設定好了目的地。
岑揚還想說話,但是藥效已經全面發揮開,他渾身如同被架在火上灼烤,小腹一陣一陣的發緊,雙腿不由自主地磨蹭着座椅,連吐出來的呼吸都滾燙起來,他本就不清明的大腦逐漸被藥力裹纏起來,幾乎完全喪失了思考的能力。
車子停下,岑揚感覺到自己被放在了床上,接着似乎有什麽人來給他做了些檢查,又說了什麽話,但他已經沒辦法去分辨對方說話的內容,只能揪着床單,痛苦地在床上掙紮輾轉。
“揚揚,揚揚,”顧崇彎下腰,摸了摸他的臉。岑揚的額前發絲已經完全被汗水浸濕,緊緊貼在前額上。
“醫生說,這個藥他們沒辦法處理,你很難受嗎?”顧崇輕輕摸了摸他的前額。
岑揚咬着枕頭,喉嚨裏發出低吟。
“揚揚,你願意的話,我可以幫你的。”
顧崇注視着在床上雙頰酡紅的年輕男孩,将一臺懸停式錄像機打開,拳頭大的錄像機自動調整位置和焦距,停留在了病床的正上方,他低頭看了一眼傳回到個人終端上的畫面,剛好能将岑揚整個錄進去。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了。”
顧崇露出一絲笑意,看着岑揚的表情如同看着一盤珍馐美味。他朝着岑揚上身僅剩的絲質襯衫伸出手……
然而還沒有碰到岑揚的扣子,顧崇的手腕就被身後伸過來的一只手牢牢扣住,力道之大,幾乎可以将他的腕骨活生生捏碎。
斜上方傳來一個冰冷的聲音:“你問過我同意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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