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共寝(純甜)
離開B市的前一夜,殷問耍賴成功,得到了在主卧睡覺的資格。
跟在陶予溪身後進入卧室,他有一瞬間的懊惱,如果早點把烘幹機弄壞再把毛毯弄髒,是不是就能在主卧裏多睡幾晚了?
他搖頭。
棄我去者不可留,最重要的是專注當下。
兩人都洗過了澡,殷問緊張又興奮,乖巧地聽陶予溪安排。
“我睡右邊,你睡左邊吧。”
他點頭,全部聽她的。
沒有多餘的被子,為了避免着涼,陶予溪沒有把兩只枕頭分開太遠。
“你先上去,我去關燈。”殷問驅動輪椅靠近門後,“咔噠”一聲旋上鎖,又關掉了大燈。
夜色包圍了房間,坐在暗中的人想要僞裝得冷靜,卻被心跳出賣。
他将輪椅停在床邊,娴熟地用手臂撐着上了床,乖乖平躺下,只把頭側向陶予溪。
第一次同床而寝,殷問連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早就不指望今晚能睡了。
陶予溪見他動作沒什麽阻礙,沖他彎了彎眉眼:“給我乖一點,晚安。”
明明算是一個警告,卻把殷問迷得晃了神。
他的陶陶,連兇人都不會,反而激得他生出了更多奢求。
屋內的窗簾沒有完全拉上,透進來半米月光,加上陶予溪身上似有若無的清香,把一切都變成了飄渺的仙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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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問像逐着本能一般,往她跟前湊了湊。
她已經閉上眼了,長長的睫毛尾部微翹着,像蝴蝶的羽翼撩動人心。
殷問在她唇角溫柔地輕啄一下。
陶予溪張開略微朦胧的眼,呢喃的聲音帶着嬌憨:“嗯?”
她下意識地擡手,卻不慎把手指按在殷問的喉結上。
如同一簇星火把他點燃。
他長手一勾,把人拉到身前,急切地印上一吻。
氣息夾着濡濕,卻頂不開貝齒的城牆。
他暫時撤退,胸膛微微起伏,語帶笑意:“陶陶,你摸了我,就要親親我。”
“我……唔。”
又是一個沉沉下壓的吻,不給她辯解的空間。
陶予溪才剛緩過神來,就被撬開了牙關。她眼睫顫了顫,白皙的皮膚染上薄紅。
明明兩人之間已經不剩距離,殷問還是不斷地将人往懷裏摟去。
無論是濕軟得不像話的舌尖,還是缭繞于鼻尖的溫熱呼吸,都叫他心甘情願淪陷其間。
他的手一開始還按在她的腰上,後來就不清醒地往上攀去,直至……他情不自禁地又揉又捏。
陶予溪猝不及防,痛得悶哼出聲,下意識往後縮了縮。
殷問血液早已沸騰,綿延的吐息追着她,那令人羞赧的痛意自然也纏着她。
她推了推他,沒推動,兩手一用力才沖破了約束。
殷問的頭落回枕上,睜開眼,看見的卻是她一雙含着抱怨的眸子。往下,那唇瓣無聲開合地微喘着,像是真的惱怒了。
殷問手指還在戰栗,神志慢慢回籠,覺察到自己的手做了什麽。
他不應該,他怎麽能,他——
有點無恥。
“是手……自己動的。”
他下意識地辯解,又發現把責任推給自己的手更是不像話。
“陶陶,你罰我吧。”殷問像只小貓,一點點謹慎地往前蹭,話語如同低啞的祈求,眼睛又盯着她漾着水光的唇看。
陶予溪抿住了唇。誰知道他到底是想被罰,還是想繼續占便宜?
“睡了!”她轉了個身,不再對着他。
殷問不敢再吭聲。他放在身側的手指悄悄搓了搓,恍然間還覺得是在做夢,剛才那觸感……直到現在,指骨還像被電流一點點啃噬,叫人渾身酥軟。
之前接近陶予溪時,殷問還能連續睡上兩個小時的好覺,今晚卻愈發燥熱難耐。
不知過了多久,等身邊人傳來綿長的呼吸聲時,他還清醒得像在白日的刀尖上赤足而行。
他悄悄地、笨拙地伸出手去,把睡着的陶予溪輕輕抱在懷中。
沾染着她的香甜,合上眼。
天光大亮時,陶予溪緩緩醒來。
一條被子完全蓋在她的身上,肩膀處還被掖得很密實。身側已經空了,那只留有些微印痕的枕頭摸上去也冰冰涼涼。
殷問走得很早,沒有吵醒她。
陶予溪拿起手機,看到他的微信消息說已經上了飛機,廚房裏還給她留了正在保溫的早餐。
陶予溪心下是暖的,又想起他昨晚不老實的樣子,咬着唇笑了。
殷問下飛機時,江助理和司機已經在機場等着接他。
離開B市,便意味着回到了往日疾風驟雨的節奏。他們直接驅車去了公司,接手殷虹搞出的一堆爛攤子。到了晚上,殷問也沒有回酒店或別墅,硬是在公司熬了兩個通宵,才把要緊的事情一一處理完。期間,白如冰的複健團隊也派了醫師到雪山集團來給他做檢查,順便幫他敷藥緩解了前幾天訓練摔傷産生的淤青。
又一個通宵之後,已是上午八點。雪山集團總部大樓門口迎來了浩浩蕩蕩的員工上班隊伍,殷問望向辦公室落地窗外大亮的天光,也終于能松一口氣。
他拿出手機,估算着陶予溪這個時間是不是醒了,打算先發一條微信問問,再跟她視頻一會兒。
剛打開手機界面,一通電話就來了。
他看着來電人,立刻斂住笑意。
停頓數秒後,他接起電話:“爺爺。”
蒼老而威嚴的聲音傳來:“回來了?”
“嗯。”
“周末來老宅一趟,有事見面說。”
“知道了。”
沒有更多言語,電話被挂斷。
殷問微微眯眼,神色逐漸染上冰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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