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The Warning/警告 (2)

頭。

"是的，很明顯你們兩個是相反的，這就是為什麽你永遠不能相信他，像他這樣的人，他的父母愛他，他唯一的哥哥愛他......甚至被你曾經仰慕的美國女人愛着，如果你還記得她，他永遠不會理解你的痛苦。"

"我永遠不會忘記她。" 克雷登斯握緊拳頭承認,"她是唯一一個真心關心我的人......她救了我。"

格林德沃的眼睛惡毒地閃爍着。

"紐特·斯卡曼德擁有她。"黑巫師指出,"他的生活是一種幸福......他擁有你曾經想要的一切: 愛，家庭。他永遠不會像你一樣......除了現在，你擁有了他似乎很在乎的一樣東西。" 克雷登斯站在那裏一動不動，黑巫師斜靠着他，威脅地一字一句地發出:"你占了上風，可以消滅紐特·斯卡曼德。拿走屬于他的東西。從他開始。"

默默然咬緊牙關，然後舉起手放在忒修斯·斯卡曼德的肩上。

"是的......我要拿走屬于他的一切。" 他的黑色光環包圍了忒修斯，然後在眨眼之間，兩者融化在黑暗中，留下一個空蕩蕩的空間和一個空虛的人。

"那麽，這就是你們的總部?"蒂娜一邊說着，一邊和紐特在傲羅辦公室裏走來走去，她環顧四周，魔法動物學家帶路。"有點狹窄......"她噘起嘴唇。"還有很多男人。"

紐特笑了。"我們也有女性員工......只是她們在這個部門......還不是很突出。"

"為什麽？她們還在扮演落難少女嗎?"蒂娜側視了他一眼，他喜歡她的眼睛閃閃發光的樣子，即使她只是半開玩笑。就像一只可愛的火蜥蜴。"你的部門有很多女性嗎?" 這聽起來不像是在開玩笑，但還是很可愛。

紐特幾乎被這個突如其來的念頭絆倒，尴尬地環顧了一下四周，然後又臉紅地縮小了與美國傲羅的距離。

"我們部門有很多......你。我的意思——不像你！你與衆不同，你是好的那種與衆不同！不僅僅是好，而是非常好。"他結結巴巴地說，他們在走廊中間停下來，蒂娜看起來很開心，紐特看着她的眼神局促不安,"我的意思是......你和她們不一樣。你......"他盯着她的眼睛，有那麽一瞬間迷失了。"與衆不同。"

蒂娜慢慢地笑了笑，點點頭。"我喜歡與衆不同。"

紐特笑了。"我也喜歡。"

兩個人停了下來，眼睛對視着對方，直到魔法動物學家清了清嗓子，然後尴尬地短暫停頓了一下，蒂娜轉過臉去，嘴角依然挂着笑容。然後，兩個人不需要說什麽就并肩走向走廊的盡頭，腳下輕快地疾跑着。紐特從來沒有享受過在傲羅部門走廊裏的感覺，但是就在剛才，他感覺自己甚至可以在特拉弗斯的辦公室裏跳華爾茲，只要和她在一起，長途旅行也如此愉快

直到他們在忒修斯的門前停下來，紐特才感到一陣突如其來的寒冷壓抑了他的情緒。幾秒鐘後，他面對着忒修斯的秘書，秘書告訴他，他的哥哥不在那裏。紐特感覺有點不知所措，他被蒂娜拉到一邊，開始往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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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和他談談。" 過了一會兒，他們走出魔法部，紐特堅持說。蒂娜從他的眼睛裏看出了他的決心，點點頭。他們一起幻影移形。

他們來到一條黑暗的道路上，穿過一個沒有燈光的維多利亞式的大房子。紐特死死地盯着房子，感覺裏面有什麽令人生畏的東西。他已經有一段時間沒去過那兒了。

"你哥哥的房子?" 蒂娜朝他看向的方向看了一眼，看到紐特猶豫不決的表情，她伸手握住他的手，眼裏充滿了關切。"要我和你一起去嗎?"

"那最好了。" 他們走到白色的門口時，紐特低聲說。"忒修斯一直很喜歡我來拜訪。直到現在。"

"我相信他有自己的理由。"

他們在門口停了下來，紐特無法抹去他哥哥讓他'走開'的畫面。這件事一直困擾着他。他悄悄地敲了敲門。他不必等待答複，因為他知道忒修斯在那裏。他的書房裏有一盞微弱的燈光，所以他和蒂娜一起悄悄地進了屋子，關上了門。

"在這兒等着。" 紐特點燃爐火後，擡頭看着樓梯，告訴她。房子看起來很整潔，但同時又讓人覺得很冷，蒂娜不得不用雙臂抱住自己。她疑惑地看了他一眼，紐特搖了搖頭，然後放開了她的手——但是在他感覺到她最後一次觸摸她的指尖之前，她又把他拉回來，臉上帶着嚴肅的表情。

"紐特，你不應該害怕和他說話。"她堅持說,"你告訴過我他是最好的哥哥。"

年輕的斯卡曼德眨了兩下眼睛。"我說過?"

蒂娜笑着說:"沒有，但我希望你能記住。如果你不那樣認為，你就不會那麽努力，對嗎?"

紐特發誓他的心不能再膨脹了。他微笑着點點頭。"在這兒等着。"

他給自己打了大氣，走過走廊，來到他知道會是書房的地方。年輕的斯卡曼德在門口停了下來，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敲了敲門——那聲音在寂靜的門廳裏回響。他沒有聽到回答，就進去了，進去的時候遇到了一股冷風，這股冷風甚至有點像他在魔法獸的一個戶外庇護所裏時遇到的那種冷風。房間裏一片漆黑，牆上只有綠色的燈光。忒修斯坐在桌子旁邊，一動不動，但黑色的眼睛一直盯着紐特進來時的動作。

就像一個等待獵物的捕食者。年輕的斯卡曼德在他的凝視下感到恐懼，但還是繼續向前走。等走到桌子邊後，紐特把一張紙放在忒修斯的桌子上，他看了一眼，然後直視着紐特的臉。他的臉非常平靜，似乎沒有任何表情可以代替他的永恒的平靜。這引起了紐特的警覺，他掙紮着想看清楚究竟是怎麽回事。至少，忒修斯看起來不會很快咬上一口。後來，紐特意識到他希望忒修斯這麽做。因為這意味着忒修斯會關心他人，不像現在……

"我已經告訴過你我不想再見到你了。" 忒修斯顯得既不懷有敵意，也不生氣。什麽都沒有。

"如果你從我的履歷中知道，我從來沒有真正聽過你的話。" 紐特天真地看了哥哥一眼，哥哥對他反叛的本性只是皺起了眉頭。"偶爾。" 然後，魔法動物學家試探性地加了一句。

"這是什麽?"他的哥哥問，聲音沒有提高，他看了眼桌子上的信。

"鄧布利多的警告。"紐特盯着他的哥哥說:"他說你辦公室裏有個間諜。"

"鄧布利多這麽說了?"他用手毫無感情地翻着信紙,"誰?"

"格裏姆森。"紐特仔細觀察哥哥的表情，發現他看上去并不吃驚。他的哥哥怎麽可能一下子失去所有的表情呢？"你好像并不擔心?"

"我早就知道。" 忒修斯仰靠在椅背上，面無表情地說:"這就是為什麽格裏姆森在你來之前不久剛被送到阿茲卡班。"

"什麽?"紐特睜大了眼睛。

忒修斯得意地笑了。"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麽讓他在我的監視之下。他已經上了"特別關注"名單，我把工作做得很好。因此，沒有必要擔心你自己。我明天也要和鄧布利多見面，因為他已經同意和我一起處理這件事了。我們到此為止，讨論到此為止。"

沉默了一會兒，忒修斯并沒有打斷他們的目光接觸，這種目光接觸首先影響到了紐特，使他不得不把目光移開。

他的哥哥冷冷地笑了。"你應該離開了。"

當紐特慢慢地拿起那張紙揉成一團時，他已經感覺到了那種明顯的情感缺失。他又和忒修斯交換了一下眼神，最後咬緊牙關搖了搖頭。

"你為什麽這樣?"他問道，感覺到越來越大的挫敗感湧上了他的喉嚨,"你為什麽把我推開——我做了什麽——我們之間發生了什麽？這不像你的作風!"

當年輕的斯卡曼德發現忒修斯的眼神随着他的話語越來越幽深時，一種可怕的感覺油然而生。

"你不會想知道，牛頓。" 他滿懷疑慮地說，加上使用了紐特的名字，使紐特的皮膚感到一種陌生的寒意。但是紐特已經下定決心——為了理解他的哥哥——為了越過他們之間慢慢豎起的這堵牆——他必須知道。他不可能因為這麽簡單的事情而失去他的哥哥。

"告訴我。"

忒修斯揚起兩條眉毛，然後他的手落在一幅倒放在桌子上的肖像畫上。紐特剛剛注意到這張照片，當他的哥哥把它打開時，這位魔法動物學家屏住呼吸，看到了他曾經放在手提箱裏的那張照片。

莉塔。

忒修斯的臉沒有變化，仍然毫無表情。然而他的眼睛卻流露出了相反的情緒。

"你确定你想知道嗎？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

紐特悲傷地看着肖像，然後擡頭看着忒修斯的臉。他無法想象哥哥那無聲的痛苦，他甚至無法想象他要經歷過怎樣的痛苦——才能變成這樣一個冷酷無情的人。紐特和他的魔法動物一起見證了很多案例，當一個人沒有另一個就無法生存的時候。不可能的。不會的。

這就是為什麽感情是所有生物的一個重要因素。因為孤獨可以殺人。

這就是讓他哥哥回來的代價嗎？即使當紐特知道他永遠不會和以前一樣了。

哦，莉塔……

年輕的斯卡曼德鎮定自若，點了點頭。是時候揭開那個傷口了。

"告訴我。"

-TBC-

＊1，sky snail我覺得應該也是個神奇動物？但我沒有搜到，或者有知道的請留言！！

＊2，原文是“a woman familiar with Credence from memory for she was there where everything was revealed. The woman who killed his brother. ”作者太太應該是把her打成了his，The woman who killed her brother就說得通了！感謝各位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