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The Exodus/逃離 (2)

記得上次一群傲羅來時，他正在課上和他的教授決鬥。他從來沒有真正喜歡過他們。"為什麽他們不讓他當魔法部長呢。每個人都知道鄧布利多是我們這個時代最強大的巫師。"

"如果他們讓他當部長，你覺得誰能來教我們黑魔法防禦術?"

"如果他是部長，我們就不需要黑魔法防禦術了，你這個白癡。他會單槍匹馬地幹掉任何對付他的人。"

與此同時，鄧布利多教授急急忙忙地離開了他的辦公室，手裏拿着一張紙條。他在一天前接到通知，特拉弗斯和他的手下今天早些時候會來拜訪。令人驚訝的是，他們居然提前通知他了，在正常情況下，他們會直接闖進來，好像學校是酒吧或什麽的。這種考慮促使鄧布利多撒開他的關系網去尋找這次會面背後的原因，因為根據經驗——特拉弗斯從來都不是那麽有禮貌。

走在霍格沃茨西翼的走廊上，沿着高大的大理石窗戶眺望着湖面和通往學校入口的橋道，黑魔法防禦術老師眯着眼睛停了下來。從那裏他可以看到他們。正如他所預料的那樣，一群傲羅已經在車道上向學校行進——大約有三個。這麽少的幾個人，鄧布利多一邊大步走開，一邊想着，他決定和他們在半路上相遇。像這樣的有意識的會面需要謹慎，而突然的會面需要行動。不管特拉弗斯在想什麽，鄧布利多相信他會再次被逗樂的。忒修斯·斯卡曼德應該會和他在一起，因為這條信息并沒有包括任何特定的人。這讓鄧布利多絞盡腦汁地思考，他和格裏姆森之間的聯系激起了他的好奇心和注意力。不過他很快就會知道的。所以這位黑魔法防禦術老師從來沒有違背過他的良好判斷，他直奔他熱情的來訪者而去。

特拉弗斯擡起頭，看着學校大門越來越近，他不得不痛苦地提醒自己，在不到三個月的時間裏，這已經是他第五次進入這些大門。上次他來這裏時，他發誓再也不會回來了。他第三次回來的時候也是這麽說的，之前也是這麽說的。這并沒有改善他的心情。

"這次我們最好成功，忒修斯。" 當他們穿過大門，走在通往城堡的小路上時，他不情不願地說:"沒有逮捕令，我再也不會來這裏了。"

"真遺憾。" 忒修斯緊随其後回答說:"因為這将是你最後一次。"

"什麽?"

"學校受到強大魔法的保護。" 當他們走進石頭門檻，在通往大廳的大理石樓梯前停下來時，首席傲羅發出了平靜的聲音。"但如果從內部發起攻擊，那這一切就毫無意義。"

"你在說什麽?" 特拉弗斯猛地回過頭來，只看到一道紅光把他打飛了——

忒修斯幾乎不知道自己被甩到了哪裏，鑒于是他的同伴發動了攻擊。兩個人又站了一會，然後首席傲羅後面冒出一股巨大的黑煙，在地板上投下陰影——沒有任何警示，黑煙向上竄去，向大禮堂方向盤旋而去——

麥克拉根剛吃完雞腿，大會堂的天花板本繪着清晨的藍天，突然發出了不祥的雷聲，深不可測的黑暗籠罩着此處，一些學生驚恐地尖叫起來。坐在教員桌中央的校長布萊克教授嚴肅地站了起來。大家都沉默了。等着。其他教授也慢慢地站了起來。

然後是混亂的爆發，接着有什麽東西撞到了牆上，地板看起來像是一個狂野的陰影——整個禮堂都在震動——大廳裏充滿了學生的尖叫和哭泣，鋪好的過道從中間裂開，像一臺看不見的挖掘機一樣向教授桌走去——有黑影瘋狂地搖晃着一切，把一切都弄得亂七八糟——

直到布萊克教授舉起魔杖，在他和黑霧之間抽出一個強大的護盾符，它向他的方向撲來。瘋狂的黑煙被擋開了——然後它變得更加肆虐，向四面八方的不同桌子向尖叫的學生發起了攻擊

鄧布利多和其他教授一樣，從他的魔杖裏射出白色的火花，用一個溫暖的屏障把所有的桌子圍了起來，而布萊克教授則穩穩地守住屏障，保護着他的教員。在那裏，黑煙被控制在天花板上，與魔幻般的雲層融合在一起，制造出雷鳴和閃電——而困惑、害怕、甚至興奮的人則從下面張開嘴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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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然!"普倫德加斯特教授一邊把魔杖指向天空，一邊喊道:"這怎麽可能!"

"我們需要疏散學生，這種規模的默默然是危險的，我們不能一直這樣!"麥格教授看到鄧布利多也朝他們走來，簡直要發瘋了。

"是的，但什麽人把它帶到這裏來了?" 随着黑煙猛烈地試圖逃離被囚禁的環境，另一位教授走了過來，濃煙在他們頭頂上制造了好一陣混亂。

"襲擊者在學校裏,"鄧布利多教授盯着布萊克教授說，他的話讓另一位教授大吃一驚,"我們必須疏散學生——布萊克教授——"

"所有的學院的負責人，履行你們的職責。"布萊克教授不需要說服,"和你們的男孩、女孩級長一起。帶領學生回宿舍。其他老師讓這個東西呆在大廳裏——如果我們不能控制這個東西，整個城堡可能會坍塌，我們需要采取謹慎而迅速的行動。我會把那些不速之客趕出霍格沃茨——學校歷史的迷人之處是不容他人幹涉的，而鄧布利多你——"

"我在外面等他們。" 鄧布利多眼皮都沒眨一下，看着另外三個教授自告奮勇地加入他的行列。他無法準确地告訴他們外面會有什麽。說實話，他只知道特拉弗斯和他的手下和忒修斯一起來了。想起了忒修斯和格裏姆森的聯系，然後是格林德沃，鄧布利多對可能發生的事情有了一個含蓄的想法，盡管他更關心的是受害者。所有的教授都在完美的同步行進，校長向所有的學生發出了一個通知，他們在校長的帶領下，靜靜地、恐懼地在大廳外行進着。大批學生從教學樓疏散到不同的樓層，他們謹慎而誠實地尋找着，麥克拉根拿出了他的魔杖，渴望展示他從他最喜歡的教授那裏獲得的知識。

但肇事者并不在大禮堂附近。他在黑魔法防禦術的房間裏，眼睛盯着空蕩蕩的辦公室。很明顯他的目标不在附近。就在這時，他感到自己的腳失去了平衡，就像大地融化了一樣——他的視力變得模糊了——脊椎被拉扯的感覺使他意識到自己正在被驅逐出這一帶。

幾秒鐘後，忒修斯發現自己又一次站在通往城堡的橋梁外面。一段大致距離可以使用移形幻影。他旁邊站着他的同伴。霍格沃茨用校長施放的古老魔法驅逐了他們倆。但是，看到學校的車道上有人朝他們走來，忒修斯眯起了眼睛……

阿不思·鄧布利多。

他不是一個人來的，當他大步走向他們的時候，還有另外三位教授都擡頭看着他。其他教授不确定地瞥了鄧布利多一眼。

"斯卡曼德?"一個教授問道，但鄧布利多只是關心地看着他以前的學生。

"很不幸"他帶着沉重的心情低聲說，拔出魔杖。"我要去救他。"

但是在其他人來得及反應之前，綠色的光束就像雨點一樣落在他們身上——鄧布利多一個接一個地格擋了它們。他皺着眉頭，看見忒修斯後面還有一個人——另一個無名的傲羅正無差別地瞄準他們。這位黑魔法防禦術老師揮動着他的魔杖——擊中了那位身體顫抖的傲羅的臉——他的臉扭曲得不成比例。

"我就知道是你。" 鄧布利多看着格裏姆森的臉從僞裝中露出來，冷酷地說。

格裏姆森微笑着看着他，和忒修斯開始用舉起的魔杖向他們的方開出一條路——格裏姆森不停地向他們發射紅綠光，戰鬥幾乎立刻就開始了——然後忒修斯也加入了進來。三個教授抵抗他們兩個，鄧布利多站在後面，眉毛扭曲着看着忒修斯。為什麽，感覺不到他被控制了。這感覺一點也不像是一個奪魂咒……那是什麽？

一道綠光向他射來，但鄧布利多又用另一道咒語把它擋開了。兩人對格裏姆森，一人對忒修斯的決鬥被證明是致命的——直到忒修斯設法将對手轟飛——直奔鄧布利多而來——并被格裏姆森角落的另一位教授阻擋。

然後傳來一聲巨響——紐特·斯卡曼德幻影移形到了鄧布利多面前，看上去有點驚訝地發現他在那裏。

"鄧布利多?"年輕的斯卡曼德眨了眨眼睛，教授也盯着他——但是當紐特注意到巫師們在他身後與致命的咒語搏鬥時，他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住了。

就在這時，紐特看到他的哥哥用一道紅光打倒了一個人。忒修斯……？

"紐特，那不是你哥哥!" 鄧布利多在格裏姆森身後喊道，但格裏姆森把他的對手打倒在地後，鄧布利多被格裏姆森纏上了——"紐特!"

忒修斯直直地朝着鄧布利多走去，紐特攔住了他——他看着年長的鄧布利多揮舞着魔杖，指着他——死氣沉沉的眼睛仿佛沒有認出他來——然後張開了嘴——

"阿瓦達索——"

紐特的嘴巴張開了，綠光在他的眼睛裏閃爍着——但是火花的噴射來自他左邊決鬥的兩人。

忒修斯沒有說完咒語。

相反，紐特看到他的哥哥目瞪口呆地盯着他，大口呼吸着，仿佛意識到自己差點做了什麽，他的魔杖被遺忘在半空中，藍色的眼睛裏混合着恐懼和困惑的表情。

紐特盯着哥哥臉上的表情，慢慢地，他看到哥哥的臉因為莫名的痛苦而扭曲，跪在地上，顫抖着，喘着粗氣。出于本能，紐特跑向他的哥哥，沒有注意到鄧布利多把格裏姆森擊倒了，并叫他小心點。然而，這位魔法動物學家還沒來得及接近他的哥哥，一陣狂風襲來，一眨眼的功夫，忒修斯身邊就出現了一個影子。

當紐特看到克雷登斯站在那裏時，他睜大了眼睛。克雷登斯黑色的眼睛盯着紐特看了一會兒，然後毫不猶豫地，那個臉上帶着得意洋洋的傻笑的男孩把一只手放在忒修斯的肩膀上，幻影移形消失了。

留下紐特盯着這片空空的地方，他的心跳加快了一拍。

忒修斯……？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