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The Pact/盟約 (2)

沒有見過這麽複雜的東西——攝魂怪不是咒語造成的。我相信他們是……"

"巫師世界絕望的副産品。"這位黑魔法防禦術的老師看上去很嚴厲,，但是沒有人能創造出攝魂怪，這是事實。它們是有知覺的生物。攝魂怪的本質就是靠巫師在黑暗中的絕望和絕望生存。所以，不，麥格教授，我不認為這意味着要把他變成一個怪物，而是......"他的聲音變小了。

"但是格林德沃怎麽可能——？" 斯拉格霍恩教授又開始了，但鄧布利多似乎走在了他們的前面。

"格林德沃一直對攝魂怪很着迷......"他的眼睛在黑暗中閃閃發光，好像看不見別人似的，"他在國外旅行的時候去過那裏。在阿茲卡班。魔法部選擇這個島作為監獄是有原因的，因為這裏是攝魂怪的家。它們在被發現之前很久就已經存在了。人們認為它屬于一個精神錯亂、法力強大、極度黑暗的巫師，他使用了最惡劣的黑魔法* 。"

"艾克裏斯蒂斯。" 麥格教授瘦削的臉上充滿了驚恐，她低聲說着。鄧布利多點點頭。

"我有一次去那裏參觀......看到了一些文字。格林德沃一定是從那裏學到了什麽，并把它當作了錨。他總是很有創造力。" 他看上去并不驚訝，反而顯得嚴肅而認真。紐特不明白。

"但那是非常......"斯拉格霍恩教授吞吞吐吐地說，他臉上的表情消失了，"的确是非常黑暗的魔法。用它來對付一個人？" 他在昏暗的燈光下擡頭看着忒修斯蒼白的臉。"但是阿不思——你說他被一個默默然控制了？為什麽格林德沃不得不使用這樣一個可怕的咒語，在他完全可以輕易地使用一個蠻橫咒的情況下——"

"我哥哥不是那麽容易控制的。" 紐特注視着他的哥哥，終于張開了口，他們轉向了他的方向，他的眼睛平靜地閃爍着情感。"我肯定他反抗過他……格林德沃肯定讓他很不好過。"

"我擔心他的反抗會讓格林德沃決定不走捷徑。這是很危險的。" 鄧布利多皺起了眉頭。"看來控制忒修斯的唯一辦法就是消散他的志氣，玷污他的靈魂。如果攝魂怪的本質被放置在他身上，那麽我可以肯定，它會把他的勇氣和希冀吸到最低點。困在他最糟糕的記憶裏。我認為他現在處境不妙，紐特，把他留在那兒太久是不明智的——"

紐特驚恐地擡頭看着教授。"什麽?"

"梅林的胡子......"斯拉格霍恩教授大口吞咽着，似乎剛明白過來，"他的腦袋裏住着一個攝魂怪!"

學校的護士喘着粗氣。

"那麽，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紐特的聲音像冰塊一樣，"我哥哥會怎麽樣？"

當他們轉向他時，他們的表情削弱了紐特積攢起來的力量，因為他們看起來像是準備告訴他要做好準備。他雙臂無力地垂在身體兩側，全身發冷。他對他們眨着眼睛，當恐懼沖刷着他的胸膛時，他克制着要喊出來的沖動。但是他們所能做的只是盯着他看。

"他的狀态不是很好，紐特......"鄧布利多重複道。"我們可以使用守護神咒讓他保持溫暖，但他就在腦子裏戰鬥......如果他失去了意志，他再也不能從這裏出來了。"

"那就做點什麽！" 紐特抓住鄧布利多的袖子，搖了搖他，"什麽都行！我們該做點什麽？我們怎麽才能治好他？" 他轉向其他教授，他們互相看着對方，然後和鄧布利多交換了一下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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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拉格霍恩教授說："我總能提供一些魔藥，雖然它的影響不會持續很久，但它會給你時間。至少讓他開心一點，然後......"他在麥格教授和紐特的目光下閉上了嘴，他們都面如土色地盯着他。

"他會死嗎？" 最後紐特麻木地低聲說。沒有人能給他一個答複。

鄧布利多安靜地看着年輕的斯卡曼德。

"關鍵是快樂的想法，紐特。" 過了一會兒，他對受傷的魔法動物學家說："你确實說過，你看到你的哥哥在他攻擊你的時候從這種狀态中出來了。我相信你是你哥哥的堅強後盾，所以不要離開他。我們必須觸發一個反應——一個仍然存在于他的腦海中的幸福記憶。你必須接觸它。所以你必須留在這裏。麥格教授，請你陪着他。"

紐特眨了眨眼睛，使勁咽了一口唾沫。

"但是你要去哪裏，阿不思?" 麥格教授問道，卻再沒得到答複。

在紐蒙迦德城堡裏，可以聽到高跟鞋啪嗒啪嗒地落在地板上的聲音。整個城堡一片漆黑，除了一條側廊，那裏的火焰會在半夜有人穿過城堡時突然燃燒，熄滅。仔細一看，我們就看到戈德斯坦恩姐妹匆匆忙忙地走過，金色的頭發的妹妹時不時地環顧四周，激動地偷偷望着她的姐姐。

"你真是瘋了，波爾蓬蒂娜·戈德斯坦恩！" 奎妮發出嘶嘶的聲音，拉着姐姐的胳膊，把她拖到城堡的一個空通道，當他們離開任何人的視線時才放開她。金發女巫轉向她的姐姐，聲音裏帶着不安。蒂娜有點好笑地看着她。

"看到了嗎？" 她眨了眨眼說，"你說我'瘋了'，我沒有生氣。"

奎妮緊閉着她那紅紅的嘴唇，回憶起他們上次因為雅各布而争吵的情景，但現在還不是開玩笑的時候——

"你覺得這很好笑嗎？你不應該到這兒來，這兒很危險——"

"你什麽時候開始把自己當成傲羅這樣對我說話了？" 蒂娜激動地反駁道："還有什麽比見不到你更危險的呢，奎妮？我是不是應該再次讓你就這樣離開？我應該相信我自己的妹妹嗎——她甚至無法抗拒作為一條走狗加入到有史以來最卑鄙、最背信棄義的巫師的一邊？你知道他殺了多少人嗎？如果這裏有什麽叫瘋了的話，奎妮，就是這個。所以你沒有資格問這個問題——你在這裏幹什麽！"

奎妮的臉僵硬了，但是她撕咬自己嘴唇的動作表達了她的恐懼。"我是自己來的，好嗎？我需要完成一些事情——"

"那到底是什麽？" 蒂娜繼續說道，在她面前做了個手勢，"在格林德沃濫殺無辜的人的時候，幫幫忙吧？"

"但是雅各布和我——"

"現在這件事比你和雅各布之間的關系嚴重多了，奎妮！" 傲羅低聲說，抓住她妹妹的手腕，她的眼神十分認真，"這是關于人性的！不管有沒有戰争——格林德沃想要的不是團結——而是統治！你忘了在紐約發生的事了嗎？他在那裏暗中試圖招募一個孩子——一個擁有他想要使用的力量的默默然！除了造成破壞，你還能用黑暗能量做什麽呢！你以為你對他來說是什麽？醒醒，奎妮！"

奎妮張着嘴凝視着她的姐姐。"但他是為了我們這種人的幸福而努力。"

"其他人的呢？" 蒂娜用圓圓的、堅定的黑眼睛質問她。"如果你認為這只是你和雅各布之間的問題——你認為他現在在哪裏——那麽在這一切之後，你認為格林德沃更希望他在哪裏?"

"我會保護他的！" 奎妮哭了起來，驚慌失措地看到了姐姐心裏想的到底是什麽。但是蒂娜只是搖了搖頭，最後松開了她妹妹的手。

"如果你認為格林德沃正朝着你想要的方向發展，你為什麽需要保護他？" 她氣喘籲籲地說，"你夢想和雅各布一起生活，但你真的想在一個黑巫師創造的世界裏建立一個家庭嗎？"

空氣中充滿了寂靜。直到奎妮閉上眼睛，點點頭，淚水順着臉頰滑落。蒂娜并不完全理解——在格林德沃的統治下，他不僅希望讓巫師隊伍變得更強大，普通人也沒有必要躲藏起來。沒有必要将他們與麻雞分開。沒有任何規則可以把他和她分開——他們的孩子沒有必要躲藏起來。他們将獲得自由。

"是的。"

午夜無盡的星星在山脈與地面上燃燒的篝火明亮的火焰間。它的周圍是巨石陣。其他的都安安靜靜的，爐火在微風中噼啪作響。站在它旁邊，藍色的眼睛追着它的光亮的正是是阿不思·鄧不利多，手插在他的外套口袋裏，眼睛迷茫的看着火苗。

鄧布利多等着。他看着灰燼在空中漂浮，看着火焰模糊了它的一面。巨石陣是他最喜歡的地方之一，地下有着糾纏不清的魔法。這裏有一些只有他的同類才能感覺到的古老巫師制造的真正的魔法。畢竟魔法總會留下痕跡。他上次環游世界，尋找神奇的手工藝品和魔法場所是什麽時候？畢竟，就像霍格沃茨一樣，世界上确實有一些特定的地方，地球可以引導魔法力量。

在深思中，他并沒有錯過他的到來。一眨眼的功夫，黑巫師就站在他的面前，站在火堆的另一邊，黑暗在他的眼睛裏閃爍，蓋勒特·格林德沃的臉上露出了興趣盎然的的表情。鄧布利多只這個以前的舊友眨了一下眼睛。

"我還以為你不會問呢。" 格林德沃雙手放在身後，平靜地說道，看起來像是在觀察一位老朋友，而鄧布利多則一臉嚴肅地堅持着自己的立場。"阿不思。"

"格林德沃。"鄧布利多沒有任何興趣直呼其名，黑巫師為此揚起了一條眉毛。

"我猜事情就這樣了。"

"忒修斯·斯卡曼德。"鄧布利多毫不猶豫地擡起頭，"我需要你告訴我如何治愈他。"

格林德沃目不轉睛地盯着這個巫師，眼睛裏閃爍着惡毒的光芒。

"你以為我會僅僅因為你要求而幫你嗎？"

鄧布利多突然掏出他的魔杖，引起了黑巫師的注意。黑魔法防禦術老師在手指間轉動着它，往日舊景浮現在眼前。沉默降臨在他們之間，只有格林德沃的輕微笑聲打破了沉默。

"你知道這是沒有用的。我們不能自相殘殺。"

"我沒有忘記......" 鄧布利多的眼神暗淡下來，想起在他們家發生的那場可怕的争吵。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這種疼痛應該像他的鷹鈎鼻一樣持續下去。他破碎的家庭以及阿不思如何無法保護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不受這個男人的傷害...... 因為血盟使他們兩個不可戰勝對方。他擡起眼睛。"但我可以間接地反對你的統治，我向你發誓，如果你不給我我想要的，我不會退縮。"

格林德沃看到鄧布利多緊緊抓住他的魔杖，這使他擡起頭來，意識到了他的決心。他的眼睛裏閃爍着興趣。

"我經常覺得好笑...... 你為什麽這麽喜歡紐特·斯卡曼德。" 格林德沃開始說："哦，在這種情況，是斯卡曼德兄弟。當數以百計的人在他們之前死去的時候，你與我對峙來拯救一個人的生命。但是後來我意識到——當然。這是任何人都能想象得到的，家庭。在家庭問題上你一直是個多愁善感的傻瓜。為什麽，阿不思？也許你能在他們身上看到你自己和你的親兄弟嗎？也許試圖保持這對兄弟在一起可以彌補你的錯誤，鑒于你和你自己的兄弟關系是如此疏遠？我應該去拜訪一下阿不福思嗎？"

突然不知從哪裏吹來一陣風，差點把熊熊燃燒的火焰吹走，格林德沃着迷地看着，直到他的眼睛又一次落回了霍格沃茨教授身上。鄧布利多的表情沒有什麽變化，但是他那藍色的眼睛裏充滿了火焰。"你別再靠近我的家人。"

格林德沃笑了笑，抽出了自己的魔杖。"但他是你唯一的家人。人們常常想知道為什麽阿不福思總是被忽視，但那不是你自己親手為之的嗎？阿不思？你有很多敵人，你從來不想讓他成為衆人矚目的焦點。他怎麽回報你的？他再也沒跟你說過話。"

鄧布利多警告說："你最好離開阿不福思，因為我們，我弟弟已經受夠了苦。"

"那麽你一定清楚你不能永遠保護他不受我的傷害。從那時起，他就是我心中的一根刺。如果你不是那麽好預測的話，我早就去找他了。"

"格林德沃！"鄧布利多的聲音裏充滿了強烈的憤怒，甚至連黑巫師都不得不眯起眼睛。

"我不喜歡被威脅。" 格林德沃的眼睛暗淡地閃爍着。"停下來吧，我們不能逃避血盟。因此，這是一個僵局。但是如果你繼續這樣找我的話，阿不思，我可能會回報你的好意。我沒有什麽需要保護的，但是你——如果你對你那愚蠢的弟弟妹妹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話，我們本來可以擁有一切的。"

鄧布利多猶豫着，因為回憶湧上了他的思緒。在他們的母親去世和父親被捕之後，他忽視了他的兩個弟弟妹妹。關于阿不福思如何堅決反對蓋勒特與他對峙的，他的弟弟，更好的弟弟，是如何被自己最好的朋友施加鑽心咒的——他，阿不思，如何試圖阻止他，但不管他如何試圖保護他的弟弟，血盟保護了格林德沃不受他的傷害，格林德沃也無法傷害他——他們的法術如何因為血盟限制彼此——只有阿不福思毫無防備——只有他處于危險之中……然後是阿利安娜……

格林德沃看到一滴眼淚從他臉上滑落，心知肚明地笑了。

"你這個傻瓜。這就是為什麽你從來沒有和我站在一起的勇氣。你太軟弱了。正如我經常告訴你的那樣——你自己的家庭是你失敗的原因。"

鄧布利多低下頭，把一只手蓋在自己的臉上，是的，他将永遠承受這種罪惡感。

格林德沃的臉上毫無表情，因為他覺得沒什麽好說的了。他開始消失在風中。

"你幫不了斯卡曼德，鄧布利多。" 黑巫師的聲音回蕩着，"我對他下了一個強大的咒語，把他的靈魂拖到死亡之地，那裏他只知道黑暗。這是為了讓他的靈魂永遠受苦。你不能替代他。他是——"

"阿茲卡班。"

格林德沃停了下來，他的一半身體仍然在空中清晰可見，鄧布利多明亮的藍眼睛盯着他。

"紐特很聰明，他發現折磨他哥哥的力量和攝魂怪的力量是一樣的。這是攝魂怪的咒語。将受害者置于無休止的抑郁和絕望的情緒之下，直到他們完全屬于自己，他就會慢慢地和他們一起死去。我知道你的實驗，格林德沃......你旅途中在阿茲卡班的牆上發現了一些東西，這并不與你的品味相左......而是讓一個人受到束縛......這同樣邪惡......"

黑巫師笑了。"哦，你這個令人難以忍受的人......"

"但你也必須利用克雷登斯的力量來捆綁它，讓受害者可以控制，而不僅僅是一具等待腐爛的空殼，還要喚醒忒修斯的黑暗面，因為那個人一點陰霾都沒有。"

"他有點狡猾。"

"現在告訴我怎麽救他！"

"你不能。"格林德沃津津有味地說着，他的身形在空氣中慢慢消散，鄧布利多的表情變得強硬起來，"你不可能喚醒一個如此深埋在自己黑暗中的人。即使你知道只有這樣才能把他從錨中解脫出來。你知道咒語是怎麽起作用的，鄧布利多。解除束縛的辦法總是只有一個，那就是——"

鄧布利多看起來對這個答案不太高興。"克雷登斯必須死。"

格林德沃又笑了。"阿不思，我相信你是個顧家的男人？"

-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