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The Arena/競技場 (2)
,他的笑容就變得扭曲起來。他臉上的表情充滿了困惑和不相信,這一直是鄧布利多的弱點。是的,那是他的軟肋。多麽軟弱的一顆心啊。
他在城堡的走廊裏默默地走着,身上散發的氣場令人生畏。這時,一陣不同于他自己的魔法的騷動引起了他的注意。這是熟悉的魔法,但為什麽它在這到處都是?他推測一定發生了什麽事。他停下來回頭看了看,然後眯起眼睛。整個城堡都充滿了這股魔力。格林德沃因此而興奮地顫栗。他敏銳地向前望,然後繼續向大廳走去,好奇地聽到了奎妮·戈德斯坦恩的聲音——
那麽,她真的争取到她姐姐了?
從遠處,他能聽到她的聲音。
"你必須相信他們,他們不會利用你。聽着,克雷登斯,你還記得我姐姐吧?你覺得她是那種會傷害你的人嗎?紐特也是一樣,他都不會碰你的一根頭發!我相信,如果你出去幫幫他哥哥,或者只是表現得乖一些,他會原諒你的。就像我們的祖母艾瑪·戈德斯坦恩曾經說過的那樣,做好你做的每一件事,不管你的速度有多慢,世界都會為你停下腳步。"
格林德沃眯起了眼睛,從陰影中走出來,進入了房間,奎妮突然安靜了下來,她臉上的表情充滿了明顯的內疚。黑巫師轉過身靜靜地面對着她,藍灰色的眼睛落在站在房間中央的克雷登斯身上,閃閃發光。發生的一切立刻湧到了格林德沃面前——先前另一個戈德斯坦恩也在城堡裏,還有用盡全部力量的克雷登斯。他能感覺到城堡散發着他身上的魔法氣息,甚至還能感覺到牆的顫抖。但是看起來這裏并沒有發生争鬥——他的對手是誰?啊……紐特·斯卡曼德。然後他突然意識到。當然了。這就是鄧布利多絕望的原因。
"親愛的,你不打算告訴我有人來看過我們嗎?" 他問奎妮,她坐得更直了,雙手放在膝蓋上,完全避開他的目光,"你姐姐來過了。"
"她不能像你說的那樣控制克雷登斯,"奎妮迅速地說,最後擡起頭,盡管心跳加速,但她看上去仍然很平靜,"而且我的姐姐......不相信我們的事業,所以......我寧願讓她離開。我們從不強迫任何人選擇我們這一邊,不是嗎?"
格林德沃一直盯着她,是的,他剛才把魔杖滑到手裏,想殺了她。她背叛了他,他對于叛徒從來沒有任何心軟。她已經完成了她的使命。克雷登斯現在已經可以控制自己的力量了。他不再需要她了。但是首先——
黑巫師轉向默默然,露出微笑。"你幹得很好,我的孩子。你甚至可以控制你的力量了。你現在準備好面對你的兄弟了嗎?"
克雷登斯盯着黑巫師,然後安靜地點了點頭。格林德沃的眼睛閃着暗暗的光。
"那就去殺了他。他在霍格沃茨附近。讓我們一勞永逸地結束這一切。"
雅各布敲了敲紐特的門,他終于來到了黃磚小巷,來到了魔法動物學家的維多利亞式的房子前面。這個标簽被證明是非常有用的,鑒于它指引雅各布到了紐特的房子,但是他不得不加快動作,因為他擔心自己被一群反對紐特的奇怪的巫師跟蹤。他又敲又敲,直到有人把門打開。是邦蒂。
"嗨。"雅各布對自己的語氣都感到驚訝。她一直用懷疑的眼神看着他,用身體擋住了門口,所以麻雞意識到他得說些別的。"我是雅各布——你一定是邦蒂。紐特跟我提起過你。呃,其實沒有,我們沒見過,但我知道你是誰。你能讓我進去嗎?我不希望我的照片被你們魔法部的間諜拍下來。"
邦蒂對這個人眨了眨眼,但還是讓他進來了,因為她了解紐特,他喜歡和奇怪的人交朋友。她關上身後的門,發現那個胖胖的男人匆忙地打開廚房桌子旁邊的棕色手提箱,那個手提箱看起來和紐特的一模一樣。但是當他打開它的時候,只發現了幾份無關緊要的文件。這似乎讓那個期待有更多東西的人失望了。
"啧啧。"他搖搖頭,雙手叉在腰上,"我還以為我發現了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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邦蒂好奇地盯着手提箱,然後把她拿着的桶遞給雅各布。施展了正确的伸展咒,動物管理員再次打開手提箱,在他們之前出現的不僅僅是紐特,還有克雷登斯的照片和文件。雅各布的眼睛睜得大大的,不得不看着邦蒂。
"紐特在哪兒?"
幾分鐘後,他平靜了下來,閱讀了其中大部分的內容,麻雞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紐特真的是個罪犯嗎?" 雅各布問道,他從不同的角度拿着紐特的兩張照片,魔法動物學家并沒有直視鏡頭,而剩下的幾乎都是克雷登斯的照片,釘在打開的行李箱的側面,還有關于他們的文件,甚至還有紐特的護照複印件。雅各布和邦蒂擠在棕色的行李箱前面,兩人都表現出了難以置信和關心的神情,紐特在照片裏不住地眨眼。"我的意思是,我知道他違反了不少規則,但這對每個人都有好處。他在紐約抓到了格林德沃,卻被禁止旅行。為什麽沒有人給他頒發獎章,而是讓他看起來像個罪犯呢?"
"那是默默然,不是嗎?" 邦蒂指着克雷登斯的檔案,盯着他的照片看,全然不顧身邊的雅各布。但是她的目光又回到了紐特的照片上。"魔法部一直在追蹤他,這些就是他最後一次在歐洲出現的地方。他比我們想象的要近。" 她走近手提箱,拿起一張魔法動物學家的照片。"我認為紐特應該知道這件事。"
"好吧,如果你能把我們兩個都帶到他所在的地方,我全押。" 雅各布扔下照片,雙手放在衣服上,仿佛在期待他可以立刻幻影移形。然後他皺起了眉頭,因為他想起了什麽,轉向邦蒂,邦蒂正在從箱子裏挑出紐特的照片。"他到底在哪兒?"
"他在霍格沃茨。我聽說城堡被攻擊了。"
"霍格沃茨?哦,學校?你說的攻擊是什麽意思?"
"我也不清楚具體情況,但是紐特的哥哥受了重傷,他一直在照顧他。"
雅各布的嘴撇了撇,然後點點頭,"好吧,我必須去那裏,去找紐特。呃......霍格沃茨......有趣的是,我去過那裏一次,不過我看到的全是廢墟,而且人人都突然從橋上消失了。" 雅各布濃密的眉毛皺了起來。"紐特說所有的魔法都是為了阻隔我們這些'麻瓜'......不過我想這次我能做到,因為我以前去過那裏。我們要去嗎?" 他直起身子,看到動物管理員把照片放在口袋裏。她猛地擡起頭,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什麽?霍格沃茨?哦,不,我不去。" 她搖了搖頭,把最後一張照片塞進了口袋。"我必須照顧這裏的動物。我們曾經被默默然攻擊過一次,它們都非常緊張,shelphy甚至受了傷。我不能離開他們。紐特不想讓他們單獨呆着。"
雅各布張着嘴盯着她。"那麽,我怎麽去那兒呢?用掃帚?"
"你知道怎麽做嗎?"
"我——我希望?"只要不是和龍一起飛行就好,但是他語氣中的不确定使她探究地盯着他。接下來她大步走向壁爐,從看臺上拿了一碗灰色的粉末,然後招手讓他走近一點。雅各布收拾好行李箱裏的東西,準備帶在身上,當他站在壁爐前時,她把碗遞給他,他好奇地盯着看。
"抓一把扔進火裏。說"霍格莫德村",你就能到達村莊。你可以從那裏步行到霍格沃茨,去找紐特。"她盯着他,他眨着眼睛看着她。照她所說的,他抓了一把,感覺到手上的軟軟的粉末就像是灰燼。
"哪裏有火?"他問道,興致勃勃地看着壁爐,激動得熱血沸騰。邦蒂似乎還記得他是個新手,把他領進了壁爐裏——他退縮了嗎?或者壁爐變高了,他說不上來——但是他正好站在了裏面,周圍一片光滑和黑暗。
"走進去——面向我,就這樣。用胳膊肘撐着你自己,否則你會受傷的。沒必要點火,粉末會把你帶到那裏的。就說霍格莫德村吧,這對一個麻瓜來說也不難。"
"霍格莫德村?"
"是的,這裏與豬背酒吧相連。這是紐特為了以防萬一建的。現在你可以走了,別忘了扔粉末,把你的目的地清楚地喊出來——"
"如果我說錯了霍格莫德村怎麽辦——?"
"你剛才說的是對的——現在去吧!"
雅各布用力地點點頭,仍然看着她,照她所說的做了,把粉末撒在腳上——盡管他的心怦怦直跳,他還是盡可能清晰地喊着——"霍格莫德村!"
他的視線變得模糊不清,全身籠罩着黃綠色的火焰,但他并不害怕被燒傷。他什麽也感覺不到,除了大火吞噬了他的視線,接下來他意識到整個環境已經改變了,他面前曾是紐特的客廳,現在卻是一個老酒吧,有凳子和木桌,旁邊有臺燈。他的到來似乎沒有讓任何人感到驚訝,只有三個喝醉的人坐在不同的桌子上,一個穿着黑色長外套的男人坐在櫃臺旁邊,雅各布走了出來,雙眼充滿敬畏地四處張望。那麽,這就是豬背酒吧?是嗎?
一個酒吧招待從裏面的一扇門裏走出來,一個老人穿着一件破舊的圍裙,頭發花白,胡子拉碴,手裏拿着一塊髒抹布,走到櫃臺後面去擦眼鏡。在他身後,一桶桶的朗姆酒和酒精被放在另一桶酒的上面。作為一個面包師,雅各布生氣的盯着塵土飛揚,他總是熱衷于幹淨。然而,他不會對此發表評論,因為他有正事要辦,所以他提着着棕色的手提箱走到櫃臺前,朝着老人微笑,盡管他能讀到一些單詞,比如cynthiacey 和周圍的心型圖案——寫的是夫婦的名字嗎?——寫在擦得不幹淨的桌子上的灰塵裏,而酒吧男招待繼續悶悶不樂地注視着他。
"你想要什麽?" 他大叫起來,這聲音足以讓雅各布跳起來,他瞥了一眼那個身穿黑色外套的孤獨男人,他似乎兩耳不聞窗外事。
"我,呃......這是......這是霍格莫德村的豬背酒吧嗎?"
"你以為這是哪裏,臭烘烘的魔法部嗎?"
雅各布盯着他,然後聽到那個單獨坐着的男人咯咯地笑了起來,但沒有擡頭看。雅各布又試了一次。"我在找霍格沃茨。"
"哦,你在找霍格沃茨嗎?" 老人指着門說:"那就出去吧——看看能不能找不到城堡——"
"別說了,切洛,"那個男人終于說話了,他從凳子上站起來,瞥了雅各布一眼,"這個人是個麻瓜,你看不出來嗎?"當雅各布憂心忡忡地注視着他的時候,他用那藍色的眼睛給了麻雞一個銳利的眼神。
"麻瓜?"切洛,這個酒保濃密的白色眉毛皺在一起,"麻瓜在這裏幹什麽?你怎麽來這裏的?"
"我——我在找霍格沃茨,我已經告訴過你了。"
"Beta Artemis,我的腳!你不會又是一個間諜吧?!"
"間諜?" 雅各布忍不住回頭看了看那個男人,他把25美分硬幣扔在櫃臺上,然後把雙手伸進他的黑色長外套裏,一言不發地走開了。
"喂!"酒吧男招待不情願地跟在他後面喊道:"如果需要保持和平,我不想看見你在這邊轉悠了,聽見了嗎?別總是來問我們是否注意到學校裏有什麽事情發生——如果你想留意的話,就自己呆在這裏吧!我不會接受你這樣過高的報酬!"
那個孤獨的男人朝他揮了揮手,穿過桌子,走出了門。雅各布看着他,試圖回想起在哪裏見過他——直到他想起來了。當然了!然後他對着切洛溫順地笑了笑,跑出去追那個家夥——
從吱吱作響的木門走出來,雅各布發現自己站在一片蒼茫的白雪覆蓋的地面上,周圍是白雪覆蓋的群山,接着是一幢幢建築物,不同的商店周圍幾乎沒有人經過。每家商店的招牌都在頂上,有的看起來像掃帚柄,店名叫喬伊·伍德利,似乎以賣啤酒為主。有的像拐杖糖,上面寫着甜蜜的心,還有更多。他剛出來的招牌像一只喇叭,上邊的豬背酒吧依稀可辨認。麻雞眨着眼睛,眼睛尋找着那個穿黑色外套的男人,直到他看到他的外套随着刮起的風在他身後抖動。
"嘿!"雅各布大叫着,追着那個家夥跑,"嘿——先生!" 他拖着沉重的腳步跟在那個沒有減速跡象的人後面,所以這個麻雞不得不再次大喊:"先生!等一下!"
那個穿外套的人停了下來,咕哝着轉向奔跑的麻瓜。他站在一座短小的拱形石橋中間,英俊的臉皺着,等着胖胖的麻雞跑向他,在他面前喘氣。
"如果你在找霍格沃茨,你走錯方向了。"他的語氣幹巴巴的。"這是去Baerliu的。"
"是的——但是是你——" 雅各布側着身子直起身子,氣喘籲籲地說,"你就是那個和紐特在一起的人,是嗎?在城堡裏他給你那個血盟什麽的時候?就是你!"
聽到麻雞的這個消息時,他正全神貫注地打量着雅各布,藍眼睛突然閃閃發光。"什麽血盟?"
"我不知道——得你告訴我。紐特從格林德沃那得到的,還有什麽?是有人給你下了一忘皆空嗎還是怎樣?"
停頓了一下,雅各布看到那個人的眼睛裏閃爍着危險的光芒,這讓麻雞懷疑自己是不是找錯了人。但是從他們尖尖的下巴、藍色的眼睛和大大的尖鼻子來看,他們是如此的相似——除了這個的鼻子并不彎曲——啊!雅各布的嘴張開了。
那人傲慢地噴了一口氣,搖了搖頭。"不。你一定是在說我的哥哥,阿不思·鄧不利多。我不是他,也永遠不會是。我是阿不福思。" 他全神貫注地朝雅各布走了一步,這使得這位麻雞站得筆直,突如其來的緊張感席卷了他。"現在告訴我,你說的血盟是什麽?"
雅各布向後退了幾步,眨了幾下眼睛。
"兄——兄弟?"他咽了下唾沫,把手提箱放在他們中間,明白自己找錯了人。"聽着,夥計。我只是個單純的麻雞,好嗎?你認為我會知道什麽是血盟,除了字面意義以外嗎?這是血盟,你覺得它有什麽用?這應該是你哥哥和格林德沃之間的事好嗎?你哥哥沒告訴你什麽嗎?"
阿不福思站在那裏,咬緊牙關,看上去受到了冒犯。
"不,他從不告訴我任何事。"
雅各布被他冷淡的語氣吓呆了,但他聳聳肩膀,消除了緊張。"那麽,你最好和我一起去和他談談,最好自己問問。" 雅各布開始轉身,但阿不福思并沒有移動。"你去嗎?"
"我不會接近那個人的。" 阿不福思抿着嘴唇,眼睛裏有着怒火。雅各布只能看出他心裏懷有深深的怨恨,立刻意識到這一定又是兄弟之間的矛盾,不知怎麽的,他覺得自己可以理解這些。
"好吧,随你的便。" 他往後退了幾步,黑色的眼睛盯着這個英俊的男人,他的臉上充滿了倔強。"但是你知道,随便問問一個脾氣暴躁的老人,他不會給你你需要的信息,而且他也不會告訴你任何事情,只會自己生悶氣。你說你哥哥從不告訴你任何事,這可能是因為你從不願意和他說話。我是說,我知道,我明白。我也有一個兄弟,他在戰争中去世了,我們也遇到了麻煩,我從來沒有機會問他這方面的事情。我朋友的哥哥就在霍格沃茨,他受傷了,上次我記得他們也有矛盾。我想說的是,你們的魔法世界現在正處于戰争之中。你真覺得就這樣離開沒關系嗎?我的意思是,即使是巫師也無法逃脫死亡。"
他對着阿不福思挑起一條眉毛,後者繼續用他懷疑的藍眼睛打量着他。然而,在他倆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之前,風中傳來一聲巨響,麻雞緊緊地抓住了手提箱。擡頭望去,他什麽也沒看見,但是他注意到阿不福思看向他的身後,所以他也向後看了。
只看到自己面對面的人,整個巫師世界一直在尋找的人:克雷登斯·拜爾本。
雅各布躊躇着,阿不福思站在原地,眯起眼睛。
"這個人......"他開始說,而麻雞正在拼命地吞咽。"這個默默然?"
"是的,就是他。" 雅各布後退了一步,直到他注意到有人站在克雷登斯後面,一個金發白皮膚的人穿着深色的外套和高跟鞋。當她環顧四周,背對着他的時候,她有些磕磕絆絆,直到她終于轉過身來,她的目光落在了那個麻雞身上。"奎妮?"
奎妮的眼睛瞪圓了。"雅各布?你在這兒幹什麽?"
雅各布盯着她,什麽都不想要,只想要抓住她,但是默默然拿着一根魔杖向前走去,用他黑暗而不祥的眼睛盯着雅各布身後的那個人。
"我是來殺我的兄弟的。" 那個讓阿不福思揚起眉毛的年輕人說。他和雅各布交換了眼神,好像在問他是否知道那是什麽意思,但是麻雞搖了搖頭,不知所措。
"我以我親愛的母親卡特琳娜的名義發誓,那不是我。"
阿不福思對克雷登斯皺起了眉頭。
"哦?那這個兄弟又是誰呢?"
"你。"
阿不思·鄧不利多和紐特·斯卡曼德都站在忒修斯的床腳,黑魔法防禦術教授拿出了魔杖,在空中細細查看着一個懸浮在年長的斯卡曼德的上方的巨大水晶球,年長的斯卡曼德睜着眼睛,咬緊牙關看着。水晶球裏有朦胧的黑煙,交織着看起來像純白色和銀色線條的東西。
鄧布利多的魔杖輕輕地一閃,紐特皺着眉頭看着這一切。随着時間的推移,教授的表情看起來并不安心,年輕的斯卡曼越來越擔心。
"教授?"他猶豫地問。
鄧布利多眨了眨眼,但沒有看他一眼。"我相信你對此很熟悉,紐特。你對那個蘇丹女孩做過這種事,就像你曾經告訴我的那樣。這就是默默然......和被它附着的生命力。你哥哥的生命力基本上與默然相連。就像它的正常宿主一樣。咒語可能被打破了,但它的殘餘仍然在他的身體裏。他現在可能仍然受其控制。"
紐特迅速地看了教授一眼,忒修斯嘆了口氣,問道:"你能去除它嗎?"
當鄧布利多轉動他的魔杖時,紐特朝他哥哥投去一個眼神,"Stelra etnea。"
水晶球消失了,只留下年長的斯卡曼德盯着空蕩蕩的天花板,教授嘆了口氣。"我可以試試......默默然就像寄生蟲一樣寄宿在你體內,等着接管你的身體,因為它有着自主意識。讓它呆在你體內是非常危險的。但我不認為可以在不損害你的情況下安全地移除它。" 他臉上露出關切的表情。
"那個蘇丹女孩死了。" 忒修斯艱難地坐了起來,但不像他第一次醒來時那樣,他的臉頰上已經有了血色,"這就是你所說的損害嗎?"
"她死了,因為她太虛弱了,"紐特凝視虛空,回憶着當時的情景,心裏感到一陣劇痛,他對哥哥說,"她一開始就已經很虛弱了,默默然物正在吞噬她......她沒有機會了。"
"但我有嗎?" 忒修斯問他的弟弟,他的弟弟悄悄地擡頭看了他一眼,"我比她強壯,也比她年長許多。紐特?" 紐特沒有回答他,但他的眼神表達了他的猶豫。鄧布利多認真地看着魔法動物學家,然後把手伸進口袋,轉向已經活蹦亂跳的斯卡曼德。
"我很高興你恢複了體力,忒修斯,但恐怕你還不夠強壯。你剛剛從一個致命的詛咒中被拯救出來,我們需要你休息,這是我們唯一能确保你不會有生命危險的方法。我想這也是紐特所希望的吧?"
紐特點點頭,雙手合十,低着頭,神情沮喪地看向地板。作為最了解默默然的那個人,年輕的斯卡曼不禁為他的哥哥感到害怕。他在Yiduoshazi附近找到的那個蘇丹女孩很虛弱,是的,在他來的時候,她的力量對她造成的傷害是巨大的——但默默然真正令人恐懼的是它能夠吸取宿主的生命,并使宿主整個變成一個黑暗的生物。克雷登斯的力量使他能夠脫離固有的形态四散開來——可以逃離死亡等等——但這也有其局限性。沒有一個真正的人能成為默默然。沒有一個真正的人可以在不傷害自己靈魂的情況下逃離自己的身體——如果忒修斯再次被附身,紐特認為他哥哥的身體不可能再承受這些了。他們需要一些一勞永逸的辦法來清除默默然,而他對于必須做什麽有一個清楚的認識。
"紐特?"
魔法動物學家擡頭看着他的兄弟,他發現他正坐在床邊,腿晃來晃去。忒修斯慎重地看了他一眼,好像在試圖讀懂他,并示意他走上前來。年輕的斯卡曼德心情沉重地照做了,悶悶不樂地站在床邊。
然後忒修斯突然拍了拍他的腦袋,就像紐特還是個孩子的時候他常做的那樣,他咬緊牙關,握緊了拳頭。不。無論如何他都不會讓他的哥哥死的——
"別把我說的當回事,你這個白癡。" 忒修斯斥責他,他的手滑倒了紐特的肩膀上,"我不會輕易死的。不管怎麽說,我怎麽可以抛下我弟弟呢?"
紐特低着頭,嘴唇顫抖着,他試圖用手背擦鼻子來掩飾自己的抽泣。"因為你也是個不會照顧自己的白癡。"
"提醒我一下,誰差點沒逃脫一個殺戮咒?"
"是嗎?誰會讓自己被格林德沃抓住,身上還有成噸的詛咒——?"
"最初到底是誰惹惱了他——如果我沒有在他身邊,在集會上被點名,在巴黎差點被烤熟?"
"誰會在頭腦清醒的情況下,憑着一小隊傲羅就襲擊了格林德沃的追随者的集會,而沒有想過面對自己的可能是死亡呢!"
"又是誰憑空出現在那裏,只帶着一只嗅嗅——聽從你差遣的只有一只嗅嗅?!"
"好了,好了," 鄧布利多笑着看着斯卡曼德兄弟倆,走上前去,把一只手搭在紐特的肩膀上,忍不住欣賞地看着這對兄弟。"我們過去做過的事情都會帶來後果,就像麻瓜們常說的那樣,最好還是言歸于好。忒修斯,你還需要多休息,紐特,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談談。"
忒修斯立刻擡起眼睛看着教授。"不會又是什麽高度危險的事情吧?教授?你知道嗎,你總是派我弟弟去辦那些差點要他命的差事。"
鄧布利多只是笑了笑,但在任何人移動之前,肖像的門打開了,緊接着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蒂娜·戈德斯坦恩帶着一副嚴肅的表情跑了進來。三個男人一下子都轉向她。
"村子!"她氣喘籲籲地開口說:"克雷登斯正在攻擊它!"
紐特盯着她,然後用餘光看到他的哥哥彎下了身子,緊緊地抱着胸膛,臉上的表情寫着明顯的疼痛。
"忒修斯!"他挽住哥哥的胳膊,眼睛緊緊盯着他,害怕即将發生的事情。
"他在叫我!"傲羅咬緊牙關,藍眼睛裏充滿了憤怒。"媽的,紐特,如果他控制了我,你就得殺了我!"
-NOT SO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