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The Auror and The Hugger/傲羅兼抱抱怪 (1)

1994年2月—

他幻影移形在了綠色的草坪上,上面長滿了紅色、藍色和黃色的野花,高高的草被修剪得像一個迷宮,還有其他各種各樣的形狀的生物,周圍是古老的樹木,它們在他的小屋旁邊形成了歡迎的形狀,這個小屋位于郁郁蔥蔥的綠色田野中間,樹枝盤旋向上,支撐着厚厚的綠葉,形狀像天空中宏偉的雲朵,有一種空靈的美。在如此簡單而又神奇的植物中間,矗立着一座棕黃相間的房子,綠色的屋頂觸碰着樹木。這是他的家。

他不介意自己在地上拖着沉重的腳步時弄濕了靴子,綠草被寒冷早晨的露水滋潤了,天空上還挂着灰蒙蒙的霧氣,阻礙了天空的光線照亮他的路徑。這是一個清晨,他剛結束一個短途旅行回來,穿着他的藍色外套,戴着厚厚的黃色圍巾,手裏拿着一個棕色的舊手提箱,它看起來似乎經受住了時間的考驗。他已經九十六歲了,是個頗有造詣的魔法動物學家,但他走起路來的樣子和他年輕的時候一模一樣,他朝着家裏黃色牆壁上的小木門走去,後面藏着更多的花盆和繡球花,在那裏他可以看到一個他熱愛的人的身影,從廚房可以看到她正在準備早餐,裏面傳來叮當的聲音。他匆匆忙忙,非常渴望見到她,盡管他出門去看望一位老朋友還不到兩天。回到多塞特,對于像他這樣的人來說,回家總是一種最美好的感覺,盡管他已經退休了,但他還是經常長途旅行。

他急切地加快了步伐,但正走到門檻時,他用餘光看到了有什麽東西正在移動。他突然停了下來,在黑暗中感到有什麽東西在威脅着他,看着他的一舉一動。這個男人直起腰來,很清楚那是他頭頂上方的一棵樹的下面的樹枝上,一個銀色眼睛的影子。他不慌不忙,慢慢地,一動不動地伸手去夠他外套裏的東西,就像他看到那東西瞄準了他的頭一樣——

接下來的一秒鐘它沖了下來,魔法動物學家發現自己背靠着地板,抱着一只大大的灰白相間的貓貍子,軟軟的毛像枕頭一樣,它用力地把貓薄荷塞在牙縫裏,他竊笑着這個神奇動物進行攻擊的嘗試失敗了,它是如此喜歡它的主人。

"紐特?" 他妻子的聲音從廚房傳來,"是你嗎?"

紐特·斯卡曼德擡起沉重的膝蓋骨,毫不費力地坐了起來。然後他把貓薄荷給了這只小動物,在它耳朵後面搓了搓。"我被莫勒絆住了,為什麽只有它一個人想我?"

"我這裏還有兩個在桌子旁邊等着,所以如果你們倆可以停止玩耍,到這裏來,把這個小家夥也帶走。"

"等一下," 紐特再次喊道,因為他剛剛注意到他的手提箱,在受到攻擊的時候,被甩到了門口,大開着。這位魔法動物學家嘆了口氣,當他的目光落在貼在手提箱角上的照片集時,跪下了。這上面現在到處都是蒂娜和他們家人的照片,除了一張。紐特盯着空蕩蕩的地方,很快意識到什麽東西消失了。他想一定是在碰撞的時候掉了出來,紐特半站起來,害怕自己踩到了那個人唯一的一張照片,當他在箱子的另一邊發現它時,他的心幾乎要跳出來了。紐特撿起那張會動的照片,看到了一個年輕人,他露出适度的燦爛笑容,穿着整潔的三件套西裝,打着領帶,雙手放在口袋裏,驕傲地挺着胸。魔法動物學家停頓了很長時間,凝視着他哥哥的照片,清楚地記得在那張黑白的老照片後面是什麽顏色。已經過去了這麽久……

紐特嘴唇緊閉,慢慢地微笑着,然後靜靜地合上了手提箱,手裏捏着哥哥的照片。他悄悄地走進家門,來到廚房,貓貍子就在他身後。

"蒂娜?" 他開始問:"忒修斯有和我們聯系嗎?"

Part 1: The Auror/傲羅

1927年,紐特的動物園—

"就是這樣," 助理神奇動物管理員喃喃自語,她蹲在地上挺直身子,修補帕特裏克的腳——一只半鹈鹕半鹿——又受傷了。為什麽它總是受傷,邦蒂只能猜測,但是在撫摸了這只野獸的脖子之後,照料者只能嘆息,然後拍拍它讓它走開,而她把雙手放在腰上,環顧着大動物園大廳,那裏有神奇動物發出的叫聲,跺腳聲和其他只有在興奮時才能發出的不雅的聲音。好吧,至少真正的警報聲已經消失了。幾個小時前,在默默然攻擊之後,情況更加糟糕,她很高興紐特立即通知了她,因為如果沒有她,這些動物會遭遇什麽?紐特顯然在其他地方做着一些要緊事,想象一下這些神奇的生物獨自呆着會讓他心碎。

好吧。這就是她來這裏的原因。

她撿起那個桶,因為這塊地方的大部分治療、喂食和修補工作都已經完成了,最後她正要把自己清理幹淨,這時她注意到有東西掉在了地上。助手微笑着撿起了它,那是紐特的照片,照片裏紐特在他身後看着他,臉上帶着迷人的神情。邦蒂總是被他迷住,因為他确實非常英俊。她不知道他過得怎麽樣,最高興的是這位偉大的魔法動物學家又把他的動物們托付給了她。有她在身邊,他真的不用擔心那些野獸。但是她确實為他擔心,尤其是他在災難之後離開的方式,因為他不是一個會放任動物園變成這種狀态的人。然後她想知道他的哥哥是否還好。會發生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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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這張照片,邦蒂突然想起了一個小時前來過的麻雞。他安全抵達霍格沃茨了嗎?不過他确實說對了。他能見到紐特嗎?

她再次環顧四周,發現一切都井然有序。低頭看着紐特的照片,邦蒂嘆了口氣,走上蜿蜒的樓梯,來到廚房門前。檢查一下麻雞是否遇到了紐特應該沒有什麽問題。畢竟,是她告訴他怎麽去霍格莫德村的。不一會兒,她已經穿上了那件棕色的旅行大衣,把紐扣牢牢地扣在脖子上。她想幻影移形,但需要檢查飛路網是否連接到了紐特的朋友,她進入壁爐,使用粉末。

黃綠色的火焰把她照亮在安靜的黑暗的吧臺上。她走出門去撣去身上的灰塵,及時擡起頭來,聽到櫃臺後面那個男人的聲音——她記得是切洛——對某人怒吼——然後綠色的光芒在他們眼前一閃而過——

在她意識到發生了什麽事之前——一切已經發生了——

邦蒂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死去了。

"忒修斯,如果你不待在那張床上,我可能真的會被迫殺了你。"紐特激動地說,眼睛瞪得圓圓的,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哥哥,堅定地站在他面前,而額頭上冒着汗的忒修斯站在他對面,呼吸沉重,握着魔杖。他的眼睛裏閃爍着憤怒,紐特看得出來,除非真的打起來,否則他知道忒修斯決心要出去完成他想做的事情。但是紐特永遠不會讓他處于這樣的狀态,所以他們一直争論不休。房間裏一片寂靜,鄧布利多和蒂娜靜靜地看着這對兄弟,太陽在窗外的地平線上,正準備落山。

"你弟弟說得對,忒修斯," 教授溫柔地說,他憂郁的臉上意味深長,"你不适合戰鬥。你的身體仍然在恢複,并推向極限......即使你沒有那麽魯莽。"

忒修斯眨了幾下眼睛,他的論點還在他的眼睛裏閃爍着,但過了一會兒,他垂下了眼睛,紐特很高興地看到他的手終于慢慢地放在了他身邊。過了一會兒,老斯卡曼德直視着鄧布利多,指着年輕的斯卡曼德。

"那麽,如果我們談論的是魯莽,他哪兒也不準去。"

紐特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的哥哥,而蒂娜雖然面臨這種情況,仍然微笑着。就連鄧布利多也慢慢地笑了。

"你真的沒有資格提要求,你知道的。" 紐特向他的哥哥走了一步,這樣他們就是唯二能聽到的人,"為了梅林,我不是那個身體裏有默默然的人!"

"這不僅僅事關一個默默然——" 忒修斯咬緊牙關,眼睛閃着光,堅定地回答道,"我不會坐在這裏無所事事,而其他人卻在外面戰鬥——你正在外面戰鬥——!"

"那你在那兒能幹什麽?如果他再次控制你怎麽辦?"

"那我只能碰碰運氣了,但你不能強迫我留下。"

"忒修斯!"紐特搖了搖頭,想知道他哥哥天生的理智能力到哪裏去了,他身上只留下了固執,那也是他最出名的特質。"我們不知道如果克雷登斯死了會發生什麽——你會發生什麽——我們不知道一切會怎麽結束!" 紐特又往前走了一步,直到他倆鼻子對鼻子,但兩兄弟的眼睛都一眨不眨地看着對方,"我們需要的是預防,除非我确定你會安全——你不會離開這個地方,所以不要讓我也對你下咒。"

"我想我能應付得來——" 忒修斯仍然神智不清,但他的弟弟突然抓住他的兩個肩膀阻止了他。紐特閉上眼睛,發出一聲沉重的嘆息,再次盯着哥哥的眼睛。這是忒修斯,他正在和這個傲羅說話。他需要和他的哥哥談談,他天生熱愛的兄弟。

"讓我來處理吧。我比你更了解默默然。所以,請——求你了——不要再打擾我了。"

又是一陣沉默,直到麥格教授從畫像通道裏走出來。然後她走近黑魔法防禦術老師,對他低聲說了些什麽,他的臉微微下垂,半睜着眼睛看向紐特的方向,鄧布利多和麥格一起沖了出去,每個人都盯着他們。

魔法動物學家轉向他的兄弟,在他的眼睛裏看到了同樣的火焰,只是被點燃了。紐特無可奈何地發現自己看到了哥哥的魔杖,并用自己的魔杖指着它——"飛來!"

忒修斯的魔杖從他的手中滑落到紐特張開的手掌上。哥哥瞪了他一眼,但是看到紐特平時溫和的臉上那種堅定的表情,傲羅只好轉過身去,攥着拳頭,咬緊牙關。紐特看了他一會兒,嘴唇緊抿着,想說更多,但他知道這都是徒勞的,他瞥了一眼身後的蒂娜,朝她走去。

"請照顧他,"他低聲說,臉上挂着關切的表情,"你不能讓他出去,求你了,蒂娜。如果有人能夠阻止一個喜怒無常的傲羅......那就是你。"

蒂娜看了他一眼,但紐特懇求的表情打動了她的心,她不得不同意他的看法。"好吧......但是你會沒事嗎?你确定不需要我去嗎?"

紐特的手迅速抓住了她的手腕,他那冰冷的手使這位美國傲羅大吃一驚。當她一言不發地看着他的眼睛時,她意識到他是多麽害怕。

"我需要你陪着他。"

她點點頭,被他保護唯一自己的哥哥的絕望所感動,這讓她想起了自己的妹妹。奎妮在哪裏?她希望自己平安無事。然後她感覺到紐特眼睛閃爍着光芒,把忒修斯的魔杖壓在她手上。

"萬一有什麽事情發生,他絕對需要它......" 蒂娜再次點頭,紐特注視着她的嘴唇,然後回過頭來,仿佛把她的整個臉都記住了,直到她的眼睛,然後給了她一個微笑。"我真的很喜歡你——你的眼睛。"

她笑了笑,他最後看了一眼背對着他的哥哥,紐特·斯卡曼德從角落裏拿起他的棕色手提箱,離開了醫院大樓。那個美國傲羅看着他離開了,然後回頭看了看年長的斯卡曼德,他注意到年長的斯卡曼德正抓着床支撐着他的腿。

"忒修斯?"她朝他走去,喊道:"你需要幫助嗎?"

"和他一起去吧," 這位英國傲羅嘟囔着,擡起眼睛,追溯着他弟弟消失前走過的路,蒂娜可以看到他英俊的臉上刻着的不滿,"以我現在的狀态,我什麽也做不了......所以請走吧。"

她搖搖頭,眼裏充滿了理解。"我不能離開你。那只會讓他更擔心。" 看到受傷的勇士臉上那種不耐煩的表情,蒂娜接着說,"他只是想保護你。"

"我們倆都被困在這裏了,誰來保護他呢?"

他語氣的尖銳透露出了年長的斯卡曼德是多麽的激動,蒂娜非常理解他,她用力握緊了魔杖。她目不轉睛地看着他,想起了紐特急切盼望他哥哥回來的那些時光,想起了他在牆上看到魔法動物學家的那些唯一的時光,現在忒修斯也表現出了同樣的表情。這兩兄弟幾乎沒有什麽不同,她只能看到他們之間壓倒一切的感情,而這種感情不需要任何證明——他們就是斯卡曼德兄弟。他們将永遠擁有彼此,就像她和奎妮一樣……

蒂娜想起了她的弟弟,清了清嗓子,看到忒修斯朝她的方向看去,她有點吃驚。她和他目光接觸了,眨了眨眼睛,不知道他想說什麽。他有那種嚴肅的表情,就像紐特遇到突如其來的事情時的表情一模一樣。

然後忒修斯開口問道。"我弟弟向你求婚了嗎?"

蒂娜咳嗽了——咳嗽了好幾聲以至于魔杖掉在地板上發出了巨大的響聲——她不得不匆忙地撿起魔杖,臉紅到耳朵,她的黑眼睛無法吸引他的注意力,不得不轉移到另一個方向。她發現忒修斯滿臉笑容地看着她,盡管他臉色蒼白,眼睛閃閃發光,抹去了剛才那個決心要離開的人的蹤跡。但不管怎樣,只要能消除緊張的氣氛,蒂娜就願意讨論任何話題。但為什麽是現在! ?

忒修斯仍然全神貫注地看着她,這使蒂娜想當場幻影移形。

"我——我——呃......我不認為他在想這些......" 但是,梅西·劉易斯——他們有那麽明顯嗎?男孩,她擡頭看天,天花板看起來很清爽。她還需要多說什麽嗎?他為什麽這麽安靜?難道他不贊成他們的'事情'嗎?出于好奇,她偷偷看了他一眼,結果發現忒修斯在微笑。這讓她感到不安,她懷疑他是不是在打趣,有意消除他們之間的緊張關系。她低頭看着地板。"請不要再提那樣的事情了,我們現在正處在一個緊要關頭。" 她勇敢地迎向他的目光,但最後又擡起頭來。忒修斯在點頭,他那白皙的面容顯露出了明顯的疼痛,但他的手仍然放在胸前。

"但正因為如此,你們才不能錯過任何機會。" 他輕聲地說。忒修斯意味深長地盯着床腳,不知不覺,僅僅是看着忒修斯,蒂娜就感受到了一陣濃濃的悲傷。然後她突然明白了,這不僅僅是紐特和她......也是他和莉塔……

這個美國傲羅忍不住流下了眼淚。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麽情緒化,情緒化的人一向是奎妮,畢竟她是個攝神取念師。但是一滴眼淚落在她的右臉頰上,她不得不迅速擦去。她不知道——可能是因為他們正在經歷一場惡鬥,什麽事都有可能發生,或許是因為紐特在外戰鬥,或許是因為哥哥臉上的表情是如此沉重——他深藏在內心無人能理解的痛苦,緊握的拳頭顯露出的痛苦,但最重要的是,忒修斯在內心深處意識到,他再也見不到她了。

"你為什麽流淚?" 他低沉的聲音傳來,蒂娜驚訝地眨着眼睛,眼淚順着臉頰流了下來。她又擦了擦,試着微笑,但是他看向她的目光足以讓她崩潰。她看不穿他,就像她看不透紐特一樣。他崩潰了,但仍在努力改善這一切......他忍受着一切。

"我很好。"她撒了謊,當最後一滴眼淚再次被擦拭幹淨時,她設法向他走去。"你不應該把自己逼得這麽緊,上床去吧。紐特很快就會回來……你也會沒事的。"

"我沒有。"他回答得更加平靜,讓她吃了一驚。"我真的沒有。所以我需要你和他在一起。答應我你永遠不會離開他。"

蒂娜注視着他。"什麽意思?"

但是年長的斯卡曼德不是通過言語,而是直接向她展示了一切,蒂娜所看到的足以讓她陷入絕望,她用手捂住了嘴。哦,紐特……

忒修斯站在那裏,解開了他的襯衫,向她展示了一個受到黑巫師強大咒語的受害者是什麽樣的。他的腰部有一半看起來像是被燒黑了一樣——像一些黑色的蜘蛛網在他的皮膚上爬行,跳動着,移動着,似乎擴散到了整個身體上。忒修斯的胸膛不斷起伏着,當他的目光與蒂娜接觸時,他的臉上已經有了堅定的表情。

整個霍格莫德村響起了一聲巨響,一切都支離破碎了。

整座大橋在咒語的碰撞中轟然坍塌,導致狂風大作,河水四處飛濺,詛咒和反詛咒從兩個方向飛來飛去,擊中附近巫師村的石頭、樹木和建築物,人們瘋狂地沖出來逃跑,黑色的煙霧像炮彈一樣追擊着目标,輕而易舉地避開并切斷了空氣中的紅色火花——這是一場大戰。作為一個魔杖的持有者和一個默默然,克裏登斯無疑是致命的,但同時他也沒有經受過訓練,阿不福思和他的反擊咒一樣毫不留情也毫不退縮。

"你管誰叫誰哥哥?!" 年輕的鄧布利多在河對岸幻影顯形時怒吼着,他的黑色外套和他那銳利的藍眼睛一樣流露着威脅,克雷登斯帶着同樣直率的表情出現在河對岸,但他那雙黑色的眼睛依然充滿活力。"誰告訴你你是我的弟弟?是誰,孩子?"

"格林德沃。"克雷登斯回答道,揮舞着魔杖準備再次進攻。"我是奧裏利烏斯·鄧布利多,我是來殺我的哥哥們的。格林德沃說如果我殺了你,阿不思·鄧不利多肯定會來。他是我最讨厭的人。"

聽到這個名字,阿不福思怒視着他,得意地笑了。"你覺得自己很強大嗎?你想用什麽來除掉兩個鄧布利多?你的能力?孩子,我妹妹就是個默默然——你以為我不知道怎麽對付你嗎?"他朝默默然的方向揮動魔杖。"至于我的哥哥,你可以盡你所能,但是那個人會自己選擇死去的時間。他就是這麽自私的一個人。" 他皺着濃密的眉毛,打量克雷登斯,停頓了一下,"但是是格林德沃派你來的?他在哪兒?他在這兒嗎?我沒有時間和你這樣的小家夥呆在一起——告訴我他在哪兒!"

但是克雷登斯沒有回答,他的周圍慢慢變暗了,默默然直接沖向了年輕的鄧布利多,他用另一個盾咒推開并拂散了煙霧——兩人再次發生沖突,之間的火光就像煙花在灰蒙蒙的天空中噴射,到處都是人的尖叫聲。沿着橋附近的破牆,奎妮出現了。在第一次爆炸中,她撲向石牆,試圖為自己尋找一個掩護點,她的魔杖已經握在了手裏,但她仍然無法擡起頭來,因為空中的火花仍在繼續噴射,一個接一個。雅各布和那些人一起消失了,她很擔心雅各布,于是她冒着危險從藏身之處爬了出來,卻發現那座橋已經不在了。她的心怦怦直跳,瘋狂地站在那裏大聲呼喚他,當她意識到可能發生了什麽事時,她沒有注意到頭頂上飛過的咒語——

"雅各布!" 她半哭着喊道,因為他不在橋的對面。然後她看着下面的碎石,帶着一顆沉重的心,幻影移形到了石塊旁邊。她揮舞着魔杖,所有的碎片飄浮在空中,向不同的方向飛去,底下有一個男人,他已經倒下了,臉色蒼白,毫無生氣。

奎妮喘着氣,她的魔杖順着幾乎幹涸的河流往下掉。她的雙手顫抖着,試圖向他伸出手,幾乎失去理智,如果不是有人從後面抓住她,她就會跪倒在地。

"奎妮,"熟悉而溫柔的聲音低聲說,在美國女巫面前,穿着藍色外套的棕發男人注意到了他的朋友,在她調整好後立即跳了起來,很快出現在了雅各布身邊,檢查他的生命體征——他的眼睛,他的脖子,他的脈搏。奎妮眨着眼睛,淚水順着臉頰流下來,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但是當她看到紐特竭盡全力的時候,她毫不在意地在布滿岩石的河面上爬行,只要能夠到他,即使折斷膝蓋她也願意。奎妮站在紐特身邊,抓着雅各布濕漉漉的外套,清楚地看到他流血的腦袋,然後又哭了起來。

"雅各布,親愛的?" 她伸手去摸他蒼白的臉,"親愛的,求你了......?請不要死......求你了...... !"

當紐特修複完雅各布的傷口,轉向那個受傷的金發女巫時,他的臉看上去很嚴肅。"奎妮," 他又試了一次,抓住她的胳膊,試圖讓她聽明白他在說什麽,"沒事的,他還在呼吸。但他在這裏很危險。奎妮!" 他搖了搖她的肩膀,讓她綠色的眼睛專注于他說的話,"我們先把他弄出去,好嗎?他需要迅速就醫——事實上——"他咬住了自己棕色手提箱的把手,抓住了她和雅各布,咒語從四面八方向他們飛來,他和他們一起幻影移形到了霍格莫德村,就在豬背酒吧前面。

紐特跪在地板上,站起來,變出一副擔架給他的朋友。然後他打開手提箱,找出了一瓶白鮮,但還沒來得及把它交給美國女巫,一個白色的東西從入口跳到了他的肩膀上——是一只隐形獸,道格,它迅速抓住紐特的脖子,挂在那裏,它的大眼睛正對着豬背酒吧,它的爪子一樣的手指戳着魔法動物學家的脖子——紐特能理解它的含義——道格可以看到不久的未來——所以他立刻施放了一個強大的守護咒,幾乎與此同時,豬背酒吧被藍色的火焰炸開了——它的碎片飛得到處都是,同時,魔法動物學家看着同樣的藍色火焰吞噬所有的一切。

"奎妮,"年輕的斯卡曼德對她說,雅各布躺在她的腿上,雙目無神地凝視着爐火,他已經看到一個男人的身影出現了。"你和雅各布到箱子裏去,就現在!" 紐特翻了翻他的口袋,拿出皮克特,把他交給了道格,道格對他眨了眨眼,而護樹羅鍋則在抱怨。"對不起,皮克,這不是你的戰鬥——你們兩個也去。快點!"

道格抓住皮克特,皮克特試圖掙紮着離開,但是在奎尼和雅各布之後,皮克特還是進了箱子,紐特跪在地上,把箱子合上,眼睛沒有離開藍色的火焰,黑巫師格林德沃最終以一個巨大的陰影的形式出現,慢慢變得清晰。一本正經、至高無上的黑巫師以他的存在為這個小村莊增光添彩,他的目光投向空蕩蕩的附近,直到它落在唯一一個能站在他面前的人身上。

格林德沃認出了這個人,他笑了。"斯卡曼德先生。你喜歡我的小禮物嗎?"

紐特挺直了身子,握緊拳頭,手裏拿着他的魔杖和手提箱。至于黑巫師指的是什麽,紐特只能想到一個: 忒修斯。

"你會後悔對我哥哥動手的。" 魔法動物學家說,盡管他自己的聲音很平靜,但他還是很生氣。

"威脅可不适合你,斯卡曼德先生。" 黑巫師仍然微笑着。沒有人預料到格林德沃會在光天化日之下出現,尤其是在霍格沃茨附近,那裏人人都知道阿不思·鄧不利多是格林德沃認為的唯一一個能與他平起平坐的巫師。現在他在這裏,紐特只能想到一個原因。格林德沃看上去同樣令人生畏,但同樣平靜。他把魔杖緊緊地握在手上,走下剩下的臺階,站在同一平面上,同時紐特擡起眼睛,看着角落裏的戰鬥,然後是霍格沃茨。他的眼睛閃現出一絲光芒。"嗯,這真的很有趣。"

村民們想用一道從天而降的噴射火花撲滅霍格莫德村上空的藍色大火,但卻徒勞無功。它直沖藍色火焰的中心,卻在那裏變成了冰,雄偉地矗立在下一秒就化為塵埃的廢墟中。看着灰塵像雪一樣漫天飛舞,在紐特意識到之前,有人在他面前幻影顯形了,阿不思·鄧不利多離格林德沃最近,他們那個時代最偉大的巫師自從幾年前在戈德裏克山谷分開後首次面對面站着。紐特禁不住對這種奇怪的關系感到好奇,但他還是不能讓鄧布利多來做所有的工作——他不是和這個黑巫師結有血盟嗎?

站在黑魔法防禦術教授身旁,紐特堅定地站在那裏,凝視着金發的黑巫師。看到他站在鄧布利多旁邊,格林德沃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讓我很困惑。" 他轉過身來,緊盯着霍格沃茨的教授。"你就這麽喜歡紐特·斯卡曼德,寧願站在他身邊,也不願站在你的弟弟們身邊嗎?你知道他們在另一邊打鬥着,阿不福思和奧裏利烏斯。" 他的嘴角露出意味深長的微笑。

在看向爆炸的方向之前,鄧布利多凝視了一下格林德沃,紐特也注意到了。但是他真的沒聽錯嗎?

"奧裏利烏斯...... ?" 他眨了眨眼睛,盯着鄧布利多,鄧布利多看着他的眼睛,然後轉過頭去看格林德沃。這個奧裏利烏斯是誰?他最後一次見到的場景是阿不福思——鄧布利多唯一的弟弟和默默然——克雷登斯。黑巫師的眼睛裏又出現了一絲亮光。

"那麽,你還沒有告訴任何人?"

"因為這毫無意義。" 鄧布利多簡潔地回答道:"讓克雷登斯和我的家族有血緣關系。"

紐特盯着教授看了一眼,然後又回頭看了看他身後的情況,信息傳遞得很快,就像他曾經相信的一切一樣,從他來自一個重要的法國家族的謠言,到莉塔失蹤的兄弟,現在這個——這讓他有點震驚,但這是從格林德沃傳來的消息,他不能因為懷疑他而責怪鄧布利多。

"他在說什麽?" 魔法動物學家問道,他的魔杖放低了,但是在格林德沃的注視下,他想起他必須保持警惕。"你們在說什麽克雷登斯也是……鄧布利多?"

"當然,不是從血緣層面來講。" 格林德沃擡起下巴,遠遠地望着這場戰鬥,臉上露出興致勃勃的表情。"是從魔法層面,我想知道脾氣比較暴躁的阿不福思知道後會有什麽反應。難道你不擔心這種天性會害死他嗎,阿不思?"

鄧布利多的眉毛皺了起來,他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似乎有什麽東西突然斷裂了,他的藍眼睛裏燃起了火焰。"你說不是血緣層面是什麽意思……?"

沉默降臨在空氣中,甚至紐特也感覺到等待黑巫師的下言的時間實在過于漫長。黑巫師似乎很享受這樣控制觀衆,他甚至向前走了一步,他的異瞳向他們看去,表達着對他所創造的效果的自我滿足。

"默默然,阿不思,一個默默然。你是不是因為長期目光短淺而變得遲鈍了?" 當霍格沃茨教授的表情漸漸理解時,格林德沃只是再次微笑。一個黑暗的孿生,阿不思。那是在沒有愛的情況下誕生的。你的妹妹,就像她來自你的血統一樣強大.....你真的認為她的默默然會和其他人一樣,在宿主死後就會消失嗎?你這個有血統的人能召喚出一只古代神話中的能夠涅磐的神獸——鳳凰嗎?"

紐特現在很難接受這個事實,眼睛看向鄧布利多。他的妹妹是默默然?他已經研究了默默然多年,甚至還從那個蘇丹女孩那裏得到了一些殘留物帶回家研究,他發現如果沒有宿主,它就無法生存。但他此刻突然發現,強大的默默然在死後可以從寄主身上逃脫,甚至可以存活到一個新的寄主身上,克雷登斯——一個二十幾歲的成年人——能夠在沒有默默然的孩童時代存活下來,這就是他缺乏知識的活生生的證據。格林德沃——他試圖暗示的是——鄧布利多的妹妹——強大的默默然死去後留下了她的黑暗孿生——并且不知何故找到了克雷登斯·拜爾本?

紐特再次瞥了鄧布利多一眼,第一次看到教授也在盯着黑巫師,藍色的眼睛後面隐藏着不确定的神情。他看上去十分震驚,甚至有些害怕。

"鄧布利多——"年輕的斯卡曼德想要說話,但是另一個聲音說話了。一個強有力的聲音似乎使聽衆對他們剛才聽到的東西失去了興趣。一個人從陰影中走了出來,仿佛他已經站在那裏很長時間了,想要加入到街道中間的這場小聚會中去。

"這就是為什麽這個孩子認為他是我的兄弟嗎?你騙了他好多次,你這個有天才的人渣。"

這是從戰場上走出來的阿不福思。阿不思、紐特和格林德沃都擡起眼睛看着年輕的鄧布利多,他出現時只有幾處擦傷,身上穿着破舊的黑色外套,右手抓着襯衫的後領,拖着半昏迷的克雷登斯。每個人都敬畏地看着阿不福思把克裏登斯摔在地上,格林德沃重重地皺起了眉頭表示強烈的反對,而小鄧布利多則表示同樣的厭惡。

紐特想接近克雷登斯,但阿不思·鄧不利多用強有力的手阻止了他。就在這時,紐特意識到,霍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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