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The Auror and The Hugger/傲羅兼抱抱怪 (2)

沃茨教授和他的老相識之間出現了一種新的緊張氣氛。如果說他們之間有什麽過節的話,那也比不上格林德沃和阿不福思之間的過節。

年輕的鄧布利多把什麽東西扔到地上,他們都看到那是一根魔杖,斷成了兩截。克雷登斯半昏半醒,當他看到它時,他伏在地上,試圖夠到它。阿不福思半瞥了哥哥一眼,似乎在用那種明顯的眼神警告他,然後把注意力完全轉向了黑巫師。

"你是說這個男孩是鄧布利多家族的人,因為他是我妹妹的默默然,是嗎?"

"你不相信嗎?" 格林德沃對此表示質疑,在克雷登斯開始從地面升起時,他挑起了眉毛。"即使有這樣一個證據?克雷登斯——?"

這就像一個暗示,從他站的地方,克雷登斯·拜爾本召喚了它——一只在他肩膀上燃燒着的明亮的鳳凰,它的紅色和金色的翅膀展開,給籠罩在周圍的黑暗帶來光明——

當阿不思·鄧不利多懷疑地凝視着這個美麗的生物時,紐特的嘴垂下了,他的臉瞬間變得蒼白,盡管他的本能在警告他,但他還是慢慢地接受了這可能一直都是阿裏安娜的力量。只有一個人沒有被這樣的景象打動,他大聲叫喊,對這種明顯的模仿感到非常憤怒——

"你就管這個叫鳳凰?!"

阿不福思舉起手中的魔杖——從遠處傳來一陣奇怪的音樂——就像一首鼓舞人心的歌,帶來了不知從何處而來的對生命的信心,讓紐特的心平靜了下來——不知從哪裏冒出來一只深紅色的鳥,就像天鵝一樣大小,有着閃閃發光的金色尾巴和随之而來的音樂。它從阿不福思前俯沖下來,與克雷登斯的鳳凰發生了沖突——他們都看着這些神奇生物像火焰子彈一樣在空中揮舞着翅膀搏鬥——直到阿不福思的鳳凰直接俯沖到另一只鳳凰的胸前——落到它的背上,這只生物發出尖銳的尖叫然後燃燒了起來,它的羽毛變黑直到全部消失了。

大家等待着它的涅槃,卻什麽也沒等到,紐特眨着眼睛看着這只在他們頭頂上空盤旋的大鳥,然後下降到格林德沃面前,他看起來如此冷漠,除了鄧布利多兄弟相互凝視時,他那雙充滿了不可思議的眼睛眯成了細縫。

"別告訴我你會上當,阿不思?不管怎樣你都會相信她回來了,是嗎?你想去幹什麽——保護他?" 阿不福思搖着頭,藍色的眼睛裏閃爍着憤怒的光芒,他的哥哥則喘着粗氣,"一個黑暗的孿生ーー你說是那是默默然?在沒有"愛"的情況下會滋生出來的邪惡的東西——?你認為我對她來說是什麽?我愛她!" 他咆哮着,阿不思不斷轉移着重心,但是他堅持着他的立場,同時回應了他弟弟強烈的凝視。然後阿不福思轉向格林德沃,他戴着平靜的面具,但他的眼睛閃耀着光芒。年輕的鄧布利多用魔杖指着他繼續說:"如果你認為你可以操縱所有人,那你就錯了。你知道你永遠無法戰勝我,我知道你的真實身份。現在擺脫你的木偶,面對我。你不是個懦夫,對吧?啊,是的——這就是那次事故之後因為害怕被逮捕而逃離我家的那個人。當然,你就是個懦夫。"

紐特看到鄧布利多站在他身邊做出了反應,意識到阿不福思是在嘲諷格林德沃以進行一場決鬥。但是魔法動物學家現在有了其他的想法,克雷登斯站在一邊,眼睛盯着他破碎的魔杖,從他臉上的表情來看,他快要崩潰了。紐特開始向他靠近,但是他們都聽到不同的人從不同的方向來到這裏或那裏的幻影移形聲——村民們已經從魔法部裏的官員那裏召來了增援!

格林德沃身邊的氣氛發生了巨大的變化,讓紐特吃驚的是,阿不思·鄧不利多站在了阿不福思身邊,而阿不福思當時是黑巫師憤怒的唯一受害者。阿不福思嚴厲地瞥了一眼哥哥,但是當他們并肩站在一起的時候,他什麽也沒說,他倆幾乎一樣高,紐特突然想起了忒修斯。接下來,一塊又長又厚的黑布似的東西布滿了四周,就像在巴黎的同一時間,黑巫師召喚了他的追随者。它穿過村子裏的每個角落和縫隙,隐藏了所有能看到的東西,填滿了本已陰暗的天空,因為黃昏已經降臨,它甚至直奔霍格沃茨,但學校的魔法保護着它的牆壁,黑色的織物幾乎立即燃燒起來。

紐特确信蒂娜和他的哥哥現在沒事——尤其是如果格林德沃的追随者會響應他們主人的號召的話。然而,紐特沒有料到的是村民們的尖叫聲,接着是刺骨的咆哮和嚎叫。

紐特擡頭看了一眼天空,驚恐地看到滿月升起。

狼人。

"那些是什麽?"阿不福思盯着他們周圍的布料說。紐特也在看,他們數量衆多,從黑巫師的黑布上滑落下來——他們是古老的神秘生物,紐特認為它們與攝魂怪有某種關系,但它們是不同的。非常不同。披着鬥篷的外表,用黑色的披風在空中滑行,這些伏地蝠——他們是高度危險的有感官的生物,遠比攝魂怪糟糕,因為他們渴望人肉——這樣的食肉生物出現在一個滿是人類的村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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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林德沃!"當他意識到他們被包圍時,空氣中充滿了尖叫聲,阿不思怒不可遏。黑巫師召喚的不是他的巫師追随者,而是那些黑暗生物,他們完全是為了傷害和使人喪失能力,"你真的變得這麽低級了嗎——?"

"我能說什麽呢?" 黑巫師輕快地說道,臉上帶着勝利的得意笑容,"當你如此公開地反對我的時候,我別無選擇。"

"反對你——?"

格林德沃的眼睛閃爍着光芒。"血盟。我知道在你手上。如果不是因為這個,我也不會在這裏。"

阿不思狠狠地瞪了老熟人一眼,而阿不福思則揚起了一條眉毛。"那是什麽血盟?你真的……?" 當他沒有得到回應時,年輕的鄧布利多又舉起了他的魔杖——結果被阿不思攔住了,阿不福思氣呼呼地對他說:"我以為你才是聰明的那個,你這個傻瓜!"

"這種不必要的兄弟複雜的感情......"格林德沃嘲笑道,但他的眼睛轉向紐特,仿佛突然記起他也在這裏。"你呢,斯卡曼德先生?你哥哥怎麽樣了?在他剩餘的生命裏,我以為像你這樣多愁善感的傻瓜會在他臨終前一直陪着他?但我猜你是來這兒想救他的吧?這不太可能。除非你是來結束這一切的?"

"你什麽意思?" 紐特擡起頭,格林德沃指着仍沉浸在自己世界裏的克雷登斯。

"紐特,別聽他的!" 鄧布利多大聲喊道,黑巫師只是揚了揚眉毛,而年輕的斯卡曼德則緊緊地盯着他,等待下文。

"所以,你也不知道詛咒的錨是什麽?阿不思沒告訴你嗎?"他的眼睛閃閃發光,似乎在享受着什麽,"他體內的默默然會怎麽很快占據他的身體,把他變成一團虛無,很快就會尋求重新回到它原來的主人身邊?" 紐特啞口無言地盯着格林德沃,他為他的無知而傻笑。"你的哥哥,斯卡曼德先生,很快就會成為克雷登斯的一部分——"

"廢話少說!" 阿不福思兇狠地咆哮着,朝着黑巫師的方向發出一道紅色的咒語,黑巫師很容易就躲開并幻影移形了——阿不福思在阿不思的反對聲中也跟着他消失了——然後他們在空中的決鬥接踵而至,鄧布利多不知道他是否應該跟上,因為他也擔心紐特。

"紐特!" 他叫道,目不轉睛地盯着他弟弟和格林德沃消失的地方,"紐特——關于你哥哥的事情是真的——但是克雷登斯——克雷登斯是關鍵!跟他談談!"說完,他也消失了,加入了戰場,就在那裏,他們三個像在從前在鄧布利多家中那樣決鬥——但是這一次,只有一個人處于阿不思·鄧不利多的危險之中。

紐特盯着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克雷登斯,忒修斯即将到來的厄運在他腦海裏揮之不去。

他慢慢地朝克雷登斯的方向瞥了一眼。

一聲巨響——蒂娜穿上黑色外套,忒修斯靠在她的肩上,他們一起幻影移形到了霍格莫德村。首席傲羅現在已經穿戴整齊,只是缺少領帶,魔杖握在手心,他說服了紐特的未婚妻,無論結果如何,他們都不應該錯過這場戰鬥。那位美國傲羅看到了他的堅定表情,被他的決心和她自己對紐特的擔心所感動,紐特必須及時知道,兄弟倆需要在一起。

但是忒修斯從醫院側翼走到霍格沃茨的圍牆邊上後,就幾乎無法支撐自己。當他踏上村子的時候,胸口的疼痛變得更加劇烈了,但是當他聽到蒂娜的喘息聲時,不管他正在忍受着什麽樣的痛苦,他都暫時忘記了,這讓他擡頭看向前方。他的眼睛看到了面前的一片廢墟——人們的屍體躺在地上,狼人們對着月亮嚎叫。空氣中彌漫着一層黑色的面紗。那是一塊厚厚的黑色織物,不是別人,正是蓋勒特·格林德沃懸挂在了天空之上,從那裏湧出來的是他只聽紐特說過一次的伏地蝠。它們是致命的食肉動物,不同于攝魂怪,他們吸食人肉。忒修斯忘卻了自己的痛苦,站了起來,眼睛迅速掃視四周,看到同時試圖擊退狼人和伏地蝠的巫師的剪影。村民們奔跑着,尖叫着,被絆倒在地,如果不是因為那些帶着魔杖的人,他們可能已經被吞噬了。

在蒂娜和忒修斯出現之前,已經有五個伏地蝠從不同的方向飛來。忒修斯舉起魔杖,召喚出了了一個守護神——因為他聽弟弟說過一次,這些伏地蝠怕守護神。蒂娜有樣學樣,一頭獅子和一只貓貍子從他們的魔杖裏沖了出來,趕走了伏地蝠。

忒修斯用力地大聲喘氣,蒂娜立刻站在他旁邊,提防着另一次進攻。

"別管我," 年長的斯卡曼德狠狠地咽了口唾沫,額頭上滿是汗珠,但他的眼睛已經警覺地掃視着周圍,"幫助村民。他們應該已經知道他們必須使用守護神咒了,但是狼人把他們吓得魂飛魄散。"

"我知道,"蒂娜也關切地環顧四周,"但我們必須先找到紐特——"

"他會沒事的。"

"但是你是——"

"有人來了......"忒修斯打斷了她的話,站在那裏,腳步越來越近。幾秒鐘後,一群巫師開始在黑暗中向忒修斯喊話,好像認出了年長的斯卡曼德的聲音。顯然,他們的守護神的光芒也吸引了巫師,就在這時蒂娜和忒修斯發現自己被八個魔法部的巫師包圍了,這些巫師都帶着寬慰的眼神看着司長。

"忒修斯!"一個非常勇敢的中年巫師叫道,衣服上有血跡,頭發亂糟糟的。

"你已經到這裏了!" 另一個人皺着眉頭說,他的綠色外套上有爪印,"整個地方都塌了!狼人到處都是,然後這些吸血的生物也在追我們!"

"我們有多少增援部隊?" 忒修斯想知道,他手下的傲羅完全在掌控之中。

"來了十幾個人,現在我們只剩下這麽多人了——其他人不得不哄騙其他村民幻影移形。" 一個黑頭發男人唐突地回答說,他的手沾滿了血,但他似乎并不介意。忒修斯看起來思維敏捷,最後轉向他的手下。

"貝利,請求增援。我們得守住霍格沃茨的防線,警告附近的村莊。這是你的任務,拉姆斯戴爾。告訴他們發生了什麽,并命令他們不要驚慌。其餘的人封閉這個地區,并抓住盡可能多的伏地蝠,不要讓任何一只逃脫。他們非常危險。我很久沒有看到這樣的生物了,我上次聽說他們讨厭寒冷,喜歡留在熱帶地區。他們在這裏意味着他們有些虛弱。用你的守護神把他們全部消滅。确保沒有村民落在後面,救出任何受傷的人,然後留意狼人。如有需要,控制他們——"

"控制?"穿綠大衣的傲羅憤怒地回答說:"你瘋了嗎?你忘了它們是什麽了嗎?他們是失控的狼人!我們必須除掉他們!"

蒂娜盯着憤怒的傲羅,然後把目光轉向忒修斯。人們都知道狼人是多麽不受歡迎,尤其是他們咬人時所帶來的威脅。蒂娜并不責怪憤怒的人憎恨他們,因為紐特對這件事有豐富的經驗。人類總是殺死他們害怕和不理解的東西。

年長的斯卡曼德也用尖銳的目光打量着他的手下,蒂娜發誓她看到了他眼中的某種東西在閃爍——就像紐特眼中閃爍的那種東西,當它變成選擇傷害而不是理解的時候。忒修斯一邊輕聲說着,一邊做着同樣的事:

"這與格林德沃希望我們官員擁有的心态是一樣的。暴力。狼人是被困在那個身體裏的人類,他們無法在夜晚理智行事。無論他們是選擇站在格林德沃一邊還是被迫的,當他們不能控制自己的身體時,我們不能決定他們的生死。我們是保護者,在把他們送上法庭之前,我們要看到他們恢複理智。只有在那裏才能得到公正的審判。"

他的話引起了一片寂靜,他們的耳朵裏充滿了諷刺的嚎叫聲,每個人都不自在地挪動着腳步。只有忒修斯已經安排了清楚了所有事,但似乎沒有人願意進一步反駁他。他們中的一些人看起來仍然不相信,但忒修斯只是朝他們點點頭,很快警惕的表情就消失了,只剩下男人們以同樣的決心接受首席傲羅的命令。

"舉起魔杖,"忒修斯繼續說道,"對伏地蝠不要憐憫,他們不論在白天黑夜都沒有偏見。放出你們的守護神,不要讓任何人逃脫。"

就這樣,傲羅們一個接一個地幻影移形,出現在霍格莫德村的不同地區,只剩下蒂娜和一個穿綠大衣的傲羅好奇地盯着首席傲羅。

"我很驚訝你對伏地蝠這麽熟悉。" 他說,使年長的斯卡曼德略帶微笑,轉向他的方向。

"你忘了,"他很自豪地說,"我弟弟可是個專家。"

Part 2: The Hugger/抱抱怪

盡管夜空一片黑暗,但黑色的面紗從未消失。當鄧布利多和格林德沃在別處戰鬥時,紐特只能站在原地。和他一起的是克雷登斯,他已經用手碾碎了那根壞掉的魔杖,現在他默默地盯着那只鳳凰掉落的地方,那裏什麽也沒有留下。他臉上露出困惑的表情,但是紐特并不關心,因為他對黑巫師的啓示感到迷惑。

"你的哥哥,斯卡曼德先生,很快就會成為克雷登斯的一部分——."

無論他如何努力去理解,黑巫師的話語中有一點是顯而易見的:他的哥哥并不安全,他的身體随時可能會被默默然占據,然後消失,與克雷登斯合而為一。紐特花了一點時間來思考這個問題,但是他的思想仍然拒絕接受忒修斯永遠消失的想法。現在他茫然地盯着默默然,不管他的兄弟在攝魂怪的詛咒之下遭受了什麽樣的痛苦,他哥哥現在這樣是默默然造成的……

為什麽他們不能放過忒修斯......為什麽不能讓他代替......?

必須做些什麽?他又能做些什麽來防止這種情況發生呢?

紐特不知道該怎麽辦,只好看了克雷登斯一眼。他現在應該為忒修斯做些什麽呢?

由于無法擺脫內心深處那種被掏空的感覺,紐特邁步走向默默然,鄧布利多的建議在他的耳邊回響。跟他談談!這是否意味着這個人能夠……?他是唯一能救忒修斯的人?這個想法讓紐特眨了眨眼,他心中充滿了希望,他又找到了克雷登斯。只走了幾步,他就走到了那個失敗地低着頭的黑發男人面前。

"克雷登斯,"紐特硬着頭皮說,"克雷登斯,請聽我說......求你了,我的哥哥...... 救救我的哥哥!"

"哥哥?"克雷登斯喃喃自語,好像那是他唯一聽到的東西。但是他沒有擡頭,而是繼續可憐兮兮地自言自語,"我沒有哥哥......我不是鄧布利多......他對我撒謊......"他的聲音顫抖着,眼睛睜得大大的,充滿了淚水,他的牙齒咯咯作響,緊握着拳頭。他周圍的氣氛突然變得緊張起來,紐特感到腳下的土地在顫抖。他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克雷登斯的力量擊中了,他感覺自己的腳離開了地面,手提箱從手中滑落,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紐特感到肌肉疼痛,立刻站了起來,這時他聽到附近傳來大聲的嚎叫聲。他環顧四周,然後發現自己被至少六個狼人包圍着,他們都蹲着聞着空氣中的味道,他們尖尖的鼻子因為攻擊別人而流血。紐特舉起魔杖,但是沒有時間對付狼人,因為默默然突然爆開的魔力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黑色球體包圍着他——猛烈地破壞周圍的房屋建築,豬背酒吧連一點痕跡都沒留下。為了讓克雷登斯平靜下來,紐特左右為難,但是狼人的威脅慢慢逼近使他停下了腳步,加上他擔心萬一克雷登斯突然消失,忒修斯會不會安全,這讓他感到十分擔心。他不知道從哪裏開始,但當狼人再次嚎叫時,紐特只知道他必須面對他們才能接近克雷登斯——狼人們本能地知道這一點,咆哮着,他們朝他的方向跳了過去——

魔術師抓住他的魔杖,準備讓這些天生有着兇狠牙齒的生物陷入昏迷——它們的弱點在腹部,他應該能夠瞄準——但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了更響亮、更有力的咆哮聲。紐特擡起頭,就像閃電一樣,他看見它在天空中飛翔,五顏六色,柔軟的尾巴在後面搖曳。禪,鄒吾瞬間從打開的手提箱裏跳了出來,用它的大爪子猛擊狼人。狼人們成群結隊地聚集在它周圍——紐特看着他們一起攻擊禪,但是驺吾比他們所有人加起來都快——

這使得紐特再次轉向克雷登斯,發現這個人仍然對自己的力量感到憤怒。魔法動物學家朝他走去,大聲喊着他的名字,分散了他的注意力,不讓他消失。他需要克雷登斯!他需要克雷登斯幫助忒修斯活下來,否則......否則,如果格林德沃說的是真的,他是詛咒的錨,那麽只有一個辦法可以救他的哥哥。要是真的到了最糟糕的境地——紐特對此有所準備嗎?

"克雷登斯!"紐特站在那黑暗的暴力球狀物前,"克雷登斯,別這樣,聽我說!"

然而,紐特只不過是默默然憤怒的攻擊目标,當場幻影移形救了他——兩次。瘋狂的默默然認為自己被激怒了,紐特的動作慢了一秒——他再次被擊中身體,甩到了附近建築物的碎片和灰燼中——他的背部重重地撞擊了地面,過了一段時間他才喘過氣來,他天旋地轉,嘴裏有血的味道。一道陰影落在他身上,他擡起頭來,看見默默然再次準備攻擊他——但是禪敏捷地移動着,用身體緊緊抓住它——使黑暗的球狀物像蛇一樣四散開來。

"不!" 紐特喊道,眼睜睜地看着驺吾被克雷登斯的力量包裹起來,像一條巨大的蛇一樣榨幹了他的生命力,禪的咆哮聲回蕩在魔法動物學家的耳邊,他不顧自己的傷勢,努力站了起來,想要去幫忙,流着淚想要做一些事情——直到他偶然發現了一件令他終生難忘的事情。

在殘骸下面有一只胳膊。然後是身體。紐特的目光落在那個躺在盧布(rubles*)下的女人身上,她紅色的頭發上布滿了灰塵,臉因為死去而顯得十分平靜。這是一個他非常熟悉的女人,足以讓他的膝蓋彎曲,跌倒在地板上。

"邦蒂?"他虛弱地低聲說,眼裏閃着淚光。她是怎麽到這兒的,她是怎麽死在這兒的,當紐特伸手抓住她冰冷、布滿灰塵的手,用自己的手緊緊按住時,他再也看不見其他任何事物了。他流着淚和胸口像是壓了塊大石,紐特凝視着默默然和他垂死的驺吾。在一切停止之前必須犧牲多少人?他又低頭看了看邦蒂,一個同事,一個他一直認為理所當然的朋友,現在永遠離他而去了,就像他的哥哥和其他人一樣,如果他不阻止這一切。如果他不阻止他。

魔術師緊握着拳頭站起身來,眼睛裏充滿了神采,拼命地在口袋裏翻找着,拿出一個裝着藍色液體的瓶子。從那裏,他幻影移形,就在掙紮着的魔法生物和默默然面前。從那裏,他又長又大聲地吹着口哨,只有那個魔法生物才能聽懂——從敞開的手提箱裏跳出來一匹長着寬葉香蒲形狀鬃毛的濕漉漉的大馬,它跳了出來,撞向了驺吾和默默然。當馬形水怪試圖用它光禿禿的牙齒撕開默默然的時候,它和默默然被撞倒在地,然後被禪睜開了它的大眼睛并且大聲的叫喊着。

默默然別無選擇,只能遠離它,驺吾哼哼着,雖然他被釋放出來了,但他受到了傷害,只能喘着氣。站在它旁邊的是馬形水怪,它跺着腳趕走了敢靠近它的狼人。克雷登斯以人的形态出現在他們的左邊,這正是魔法動物學家所期待的。紐特怒火中燒,将瓶子抛向空中,揮舞着他的魔杖,瓶子直接砸在了那個人的頭上,藍色的毒液很容易滲透到他的皮膚上。過了一會兒,克雷登斯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麽,他想要變形,但紐特施了一個咒語把他按住了——

"哦,不,不要!"

克裏登斯痛苦地叫喊着,他正要變形成默默然,卻被魔法動物學家的咒語困住了——紐特眼中閃現出危險的光芒,現在只能看到他是那個傷害了他的朋友的人,從雅各布到死去的邦蒂,他差點帶走的蒂娜,到他的魔法生物,現在威脅着對他來說最重要的人的生命——

忒修斯會因為他而死的!

"紐特!"

他必須結束這一切。他必須結束這一切,這樣就不會有其他人受苦了。

"紐特,住手!"

有人在他周圍大喊大叫,但紐特的眼睛只盯着克雷登斯,他對邦蒂的死是多麽遺憾,暗自下定決心不會再讓身邊的人被奪走——

一只堅定的手突然緊握着他的魔杖,紐特站在忒修斯·斯卡曼德面前,眼神兇狠。"紐特,你在幹什麽?"他嘶嘶地說,試圖推倒魔法動物學家的手,但它沒有從空中移動一英寸。"紐特!"

"我在救你......"紐特發現自己呼吸困難,他的藍眼睛凝視着克雷登斯,眼睛一眨不眨,辨認不出任何人和事。"只要他還活着,你就活不了......他必須死......"

忒修斯明白過來,眨了幾下眼睛,但還是抓住弟弟的手腕,搖了搖頭,顯然感覺到弟弟有點不對勁。"馬上住手——放開他!"

"不——!"為什麽會有人要阻止他拯救忒修斯?他本來計劃從克雷登斯那裏把默默然提取出來,但是他認為默默然會跳到它的下一個身體的想法阻止了他,因為這意味着他的哥哥。只有一個辦法可以确保忒修斯的安全。這是唯一的辦法。救了克雷登斯意味着……

"紐特!" 忒修斯吼道,他的另一只手緊緊抓住弟弟的肩膀,生氣地搖着他。年長的斯卡曼看到了他從未在紐特身上看到過的決心,他意識到他是認真的——他的弟弟願意為了他的哥哥而結束自己的生命——但是不——他不會允許的!

"紐特,你不是殺人犯!"

咒語被打破了,克雷登斯以人形倒在地上。當他看到那個男孩在跌倒的地方扭動身體時,忒修斯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認為那是生命的跡象,然後把他那雙藍色的眼睛轉回到年輕的斯卡曼德身上,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除此之外,紐特看起來像一個迷失的小男孩,圓圓的眼睛,一眨不眨,眼睛裏閃爍着淚水,忒修斯忍不住又要說教了。很明顯發生了一些事情,讓紐特心煩意亂,甚至有點兒變成了年長的斯卡曼德并不喜歡的那種崩潰的樣子。

"發生什麽事了?" 他問道,仍然抓着弟弟的肩膀,透過眼角,他可以看到蒂娜·戈德斯坦恩靜靜地站着,用紐特一樣圓的眼睛看着他們和克雷登斯。在他們到來之後,她已經打暈了三個狼人,她看到馬形水怪把其他的狼人壓倒在地,于是她就在原地不動。忒修斯轉向他的弟弟。"紐特?"

如果可能的話,紐特的眼睛在吞咽和移動雙腳的時候睜得更大了。然後,他的柔和的聲音傳到了他的哥哥那裏,他搖擺着他那焦躁不安的目光。"邦蒂死了......" 聽到這個消息,忒修斯一時愣住了。紐特只是又吞咽了一下,他的肩膀受傷了,眼神茫然地繼續說,"我很害怕......你也會死的。"

忒修斯說不出任何話來,甚至無法解釋他的心是如何和他的弟弟呆在一塊的,他所做的一切就是把紐特緊緊地抱在懷裏,抱着他。他的弟弟幾乎立刻回應了,他緊緊地貼着他的背,他的臉埋在年長的斯卡曼德的肩膀上,他一直忍住淚水,在忒修斯的胳膊上顫抖着。

"一切都會好的......"

"別死,忒修斯......求你了... ..."

忒修斯拍了拍紐特的背,微微一笑,但他什麽也沒說。他的沉默只是讓紐特在他哥哥背握緊了拳頭。但是,在他的眼淚中間,他看到克雷登斯慢慢站起來,臉上帶着困惑。兄弟倆都看着那個人茫然地環顧四周,分開了。紐特一邊用手背擦着眼睛,一邊緊閉着嘴唇。忒修斯盯着克雷登斯。

"他怎麽了?"

"我……."紐特猶豫了一下,"我對他使用了蜷翼魔的毒液。他不會......記得發生在他身上的任何壞事。" 當紐特也注視着這個無助的男孩時,他臉上突然顯露出了悲傷的表情,"如果......如果他一開始就沒有任何美好的回憶,這将會有不同的效果......"

忒修斯嘆了口氣,仍然把一只手放在紐特的肩膀上。然後,從兄弟倆站着的地方,他們看到一個金發女人出現在了地面上——從仍然打開的行李箱裏走了出來——十分引人注目。她綠色的眼睛因為淚水而變得通紅,臉頰因為哭泣而變得通紅,手在顫抖,當紐特讀到她悲傷的身影的含義時,他的心都僵住了。

"他死了......"她虛弱地嗚咽着,"他死了......雅各布死了......"

忒修斯盯着她,然後慢慢地看着他的兄弟,他站在那裏,一動不動,沉浸在悲傷之中,沒有人看到金發女巫拔出魔杖,指着克雷登斯的背——

"你殺了他!" 接着是奎妮高度緊張的聲音,"阿瓦達索命!"

綠色的光芒在他們眼前閃爍——

蒂娜·戈德斯坦恩先跳到男孩面前,然後倒在地上。

Epilogue

在這篇文章結束之前,我想對所有支持并仍在閱讀這篇文章的人表示最誠摯的感謝!神奇動物是另一個令人敬畏的世界,創造出了令人驚嘆的人物,特別是斯卡曼德兄弟!我莫名其妙地理解了羅琳試圖在一部電影中放出出所有角色的企圖!那些背景故事真的很累人!她真的很棒,沒有她我不會有這樣的世界。謝謝關注。讓我們一起支持神奇動物!等待FB 3 :)

一只鳳凰在遙遠的地方吟唱,把她驚醒了。她的頭在最柔軟的枕頭裏太舒服了,所以她不願離開,但是她的思想一直在糾纏着她,讓她睜開眼睛。就像有什麽東西在那裏,等着她,低語着等她回來......因為他在等待。

蒂娜睜開眼睛時,發現自己正盯着紐特的藍眼睛。她花了一會兒時間才回憶起所有的事情,但是他溫柔的微笑足以使她感到放松,她也對他微笑。紐特看着她,然後慢慢地把她的手按在他的嘴唇上。蒂娜注視着他,感到自己的心在為這個動作而顫抖。

"請不要再這樣做了......" 當他睜開眼睛關切地盯着她時,他松了口氣,嘆了口氣,"即使是你,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一夜之間我幾乎失去了一切。"

"我沒事。"蒂娜低聲回應道,她最後一次行動前的記憶又浮現在她的腦海裏,"我知道如果是奎妮的話就不會成功了......我們有一個——"

"血盟,我知道。" 紐特看起來并沒有得到安慰,即使血盟的想法會讓詛咒失效,但這是殺戮詛咒,蒂娜仍然受了輕傷。"奎妮告訴了我們這件事......這似乎讓她感到震驚。它差點害死我。"

"我不能讓我妹妹殺死任何人,我不能讓她的靈魂像那樣被摧毀。" 蒂娜認真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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