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吃酸菜
“感冒好點了嗎?”
喬涵嗯了一聲,把外套給他們倆蓋上,摸摸溫喬的小臉蛋,擡頭湊近溫酌親了一下。靠在溫酌懷裏。
突然感覺好幸福呀!
溫酌也笑了,抱緊懷裏的孩子老婆,好像自己擁有全世界。
小風波小意外,都擋不住他們的甜蜜幸福。
我愛他。我愛這個平淡又充實的清晨。
溫酌心裏突然冒出這個念頭。
側頭親了下喬涵的額頭。
倆人相依相偎着。等待太陽升起。
喬涵不大出門,除了接兒子。感冒一次後溫酌管得更嚴,更不許他一個人跑出去,接孩子的工作就變成了保姆的事兒,需要買什麽那就讓保姆去,非出去不可那就周末等他一起去辦。
喬涵每周都要去找心理醫生的,前幾天感冒脫不開身這才沒去,現在兒子也好了,他也沒事了,心理醫生那邊還要繼續的呀。
每周一次,前幾次他還僞裝的像搶銀行的,熟悉以後也就不僞裝了,大模大樣得去。就是出門的時候蓉姐要問他去做什麽,随便找個借口也出門了。溫酌五分鐘後電話就追過來。
“不讓你出門,你跑出去做什麽?不冷嗎?”
蓉姐身兼數職,不單單是家裏的保姆,還是溫酌留在家裏的眼睛,一舉一動都要報告給溫酌。
“我去書店!”
“我讓司機去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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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去的地方可多了,一點也不冷,你別管我了啊。”
“不管行嗎?我真怕你遇到誰再去喝酒。”
“我保證不喝酒!”
“那你早點回家。”
“恩,你在哪呢,在公司嗎?你冷嗎?中午吃什麽?”
“……在公司。我不冷,中午再說吧。你早點回去別貪玩、”
“好!”
喬涵嘻嘻哈哈的打岔,保證按時回家。溫酌這才挂了電話。
喬涵找到心理學教授,說說這段時間的心得體會。
“比以前大有進步。我們可以開手動擋了。”
心理教授笑眯眯的,喬涵說起來帶着點小驕傲的意思。
“他玩我玩的比較多,我也幫他過,也就成功兩三次吧。他說還是有些疼,但是沒有疼得大汗淋漓了。我發現吧,他不讨厭,不,應該是很喜歡我,親我呀抱我呀,手動擋的時候很照顧我呀,我感受的出來。但是我摸了他,他就渾身一僵,親他轉移他的注意力他還好點,就是他很讨厭自己有這種反應,他讨厭自己的鳥。我問他他也不說為什麽讨厭。”
“前段時間還好,這幾天他開都不想開了。手動擋都不開了,我一撩他睡衣,他就說累。這段時間他是挺忙的,連續加班黑白颠倒還一直出差,好不容易休息兩天兒子病了又一宿宿的抱着兒子。”
心理醫生說了,要信任心理醫生,他們是合作不是誰打敗誰,所以什麽都要做到坦誠。
喬涵就知無不言,啥都說。
“那他是真累了。這點不能勉強。”
“我還沒享受到新婚的刺激和激情呢,提前進入結婚二十年老夫老妻的模式。我們白天是兩口子,晚上是睡在一張床上的好兄弟。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過段時間我還鬧着他,他一生氣的跑去客房睡,那就不是兩口子了,這是最佳好室友啊。”
“所以在這種事上你也不能操之過急啊。你要給他信心,不要給他壓力、”
“我沒給,他自己給自己加壓。他有一個同學,女的,長得可好看了,也是什麽心理學碩士,他說想找幾個國外的心理醫生看看,不能讓我守活寡。我心裏話的,他不打開心扉不把病情說透,就是把上帝請來也解決不了這問題、他那都是從心理産生的。”
“你在不自信什麽?”
心理教授反問着喬涵。
“我沒不自信。”
|“你在吃醋。這種心理會影響你們之間的感情。”
喬涵抿抿嘴唇,好吧,他還是吃醋。
“你想法不對。就因為是他女同學,你就否定國外專家的治療結果?看笑話的心思可不能有。你和你丈夫是一體的,你應該幫他打開心扉,不是嫉妒那個女同學。條條大路通羅馬,有一個機會能治療成功,受益人是你,而不是那個女同學。你才是正牌的夫人。”
心理教授這話說得,就是理智。但一般人做不到。
“我呢給你一些資料書籍,你拿回去看看,從家屬親人的角度去了解一下,然後考慮對方新的心裏,知道怎麽去呵護他的心。照顧他的想法。也有一些成功的案例可以借鑒,方法都差不多,呵護耐心陪伴堅持。”
心理教授翻出了幾本書放到喬涵的面前。
“對了,喬先生,你是我看到過衆多家屬中,最開朗熱情的人,你要相信自己的能力,你會治愈他。再好看的外表比不上一個有趣的靈魂。你獨一無二,你先生和你結婚他很幸運。”
這幾句話,奇異的安撫了喬涵那吃醋的小心思,頓時神采飛揚起來!
那是,他可是長在富饒的黑土地上,那黑土地不僅能滋養莊稼,還孕育出了一批優秀的喜劇明星,喝一樣的水吃一樣的米,他雖然沒有本事當喜劇演員但是他有本事逗笑溫酌。
今晚上就準備和兒子聯手表演一個二人轉小帽,逗溫酌大笑。
得到誇獎了,美得屁颠屁颠的回家。
經過市中心金融區的時候,看到一家咖啡廳。喬涵趕緊下了公交車。
這裏距離溫酌的公司也不太遠了,給他買一杯咖啡,送到他的手裏去,會不會得到一個大親親?溫酌會不會超級感動?
喬涵想臨時查崗!
翻着口袋裏的零錢琢磨着溫酌喜歡的口味咖啡這就到了咖啡廳邊。透明的大玻璃內,坐着一男一女。
女的條順派靓,牛仔褲小皮靴,大波浪卷胸部飽滿,笑的委婉動人那麽好看。
男的高大帥氣,氣質卓越,西裝在身挺括禁欲,一抹淺笑更加魅惑人心。
好一對俊男靓女!
啊!呸!
要不是自己老公這就是俊男靓女,這有自己老公了,這就是一出軌現場?
也不算出軌,無非就是老同學見面,青梅竹馬再續前緣,好久不見寒暄一場。
那他怎麽騙自己說在公司呢?
他為什麽不和自己說他和李婉見面呢。
李婉說什麽讓他笑出來了?
喬涵站着看了一會,看到李婉從包裏拿了幾本書出來,放到桌上後,溫酌這才拿過去。沒有任何肢體上的碰觸。喬涵那眼睛多好啊,最上面一本書,他包裏也有一本,是心理教授給他看的。
看來,這次見面喝咖啡,還真只是敘舊,說說心理問題啊。
喬涵轉身走了,咖啡也不買了,上了公交車回家了。
不回家幹嘛呀?西北風怪冷的。
快到小區的時候,喬涵想起來了,給任女士打電話。
“媽,咱們家今年腌酸菜了嗎?”
“腌了,五百多斤的白菜呢,還有二百來斤的蘿蔔纓子酸菜。你吃啊?”
任女士每年冬天都腌制酸菜,他們軍屬大院都愛吃任女士的酸菜,少了不夠吃的。
“我回家拿點去,我想吃酸菜。”
溫酌回到家,就看到溫喬手裏舉着一塊白菜幫子?
“你吃白菜做什麽?”
溫酌吓一跳,趕緊去搶,又不是個兔子吃什麽白菜幫子?什麽水果沒有?
“酸菜!”
溫喬糾正爸爸的話,這是酸菜的幫兒。
酸菜腌制透了,又酸又脆,其實挺好吃的,尤其是那種酸,開胃啊!
那也是白菜啊。
“吃橘子去,別吃這個。”
溫酌給兒子擦擦手,看到喬涵在廚房轉悠呢。有些奇怪他怎麽跑廚房去了。平時不吃飯不進廚房的。
“幹嘛呢?”
“你回來了?我把酸菜規整好了。可別放臭了。這東西好吃。”
溫酌有些沉默,地上放着三個大水桶,每個水桶裏都有酸菜。他們三口子能吃多少?一兩個就夠,幹嘛整了仨大桶。
“二百斤酸菜,一百斤蘿蔔纓子酸菜,這冬天就不用買菜了。今天是酸菜餃子。”
喬涵給溫酌解釋着,也就是說這個冬天他們要吃酸菜了。
溫酌沒在意,以為他說着玩的,頓頓吃酸菜別說他有意見,孩子都受不了!喬涵那麽饞也受不了的。
今晚上就是酸菜豬肉餃子,好吃的,多放油多放肉,又酸又香!
涼拌酸菜,就是酸菜切成絲兒放點香油蒜末一拌就行。
這是今年第一次吃,溫酌以前也不吃這個,偶爾來這麽一次嘗嘗,還真挺好的。
晚上呢,溫酌在書房看心理書,喬涵碼完字在小書房看心理書。
第二天早上,是玉米煳煳粥,炒蘿蔔纓子酸菜。蒜炝鍋,蘿蔔纓子酸菜翻炒,出鍋勾芡。
溫酌吃了一碗,也行。
上班去了。
晚上回家,米飯酸菜粉絲。溫酌就有點不愛吃了。但這爺倆愛吃啊,溫喬特別愛喝酸菜粉絲湯,一碗一碗喝的晚上直尿炕。
第三天酸菜面條。晚上酸菜汆白肉。
溫酌一看上桌的酸菜,他就嘴裏冒酸水。
他現在特別想吃綠葉的蔬菜。
油菜啊,芹菜啊,只要是大葉子的綠色青菜就可以。他真的是夠夠的了。
“吃啊?”
喬涵挑了一塊肉,蘸上蒜泥塞嘴裏,順便給溫喬一塊肉。
溫酌拿着筷子下不去手。
“老婆,咱們去外邊吃吧。”
法餐泰餐還是馬來菜都可以,他是在受不了東北大酸菜了。
“兒子,給你爸搬個板凳,讓你爸去門口吃去。”
外邊吃嘛?去門口吃去吧。
“就不能吃點青菜嗎?”
“白菜是營養價值最高的,什麽菜都不如白菜。”
“孩子營養不均衡,他也不愛吃。”
喬涵看看兒子,對溫酌歪歪脖子。
溫喬真不愧是喬涵的兒子,這是小小豬崽子,大口的肉吃了,就嘬着粉條嗖嗖嗖的吃,一碗酸菜粉絲汆白肉,一會就幹下去。
喬涵丢給溫酌一個他不愛吃他吃的像個小豬崽子?的懷疑眼神。
“我不愛吃。”
溫酌只能實話實說了,兒子這擋箭牌不好用。
“不愛吃東北菜,喜歡吃西餐?你這人怎麽這樣呢?”
喬涵放下筷子,終于找到理了。
撸起袖子坐直身板,拿起了桌上不知道為啥放着的大耳機給兒子套上了。
“我和你爸在讨論,不是在吵架,你吃你的別聽我們說話。”
溫喬傻乎乎的看看爸爸們,哦了一聲,喬涵就把耳機打開,讓兒子聽音樂吃飯去。
眼珠子一瞪。
“你怎麽能忘本呢!”
溫酌被這話罵的有點反應不過來,忘本?這帽子有點太大了吧!我幹什麽了我忘本?我只是想吃一點綠葉菜。
“你腳踩着祖國大地你吃着東北米長大的,你外公還是東北人,你也算半個東北子孫,你咋就不愛東北美食呢?好吧你不喜歡東北美食,魯、川、粵、蘇、閩、浙、湘、徽這麽多特色菜不夠你吃的?你知道多少人饞中國菜都吃不到,你還不知好歹非要吃外國菜呢?”
“我沒有。”
“人民的都是精華的,這是幾千年人民的勞動所得,這酸菜就是智慧結晶。你憑啥嫌棄只有我們國家有外國就沒有的特色菜?就拿着白菜來說,丢到缸裏腌制成酸菜你就不稀罕了?把這白菜運到國外在回國,你就格外中意?憑啥呀?鍍金了就不是白菜了?還不是拿來拌餃子餡兒?酸菜白菜都是一個老祖宗,看不起誰呢?”
喬涵終于抓到借口了,這通數落啊!
溫酌被他這連珠炮轟的有點暈頭轉向。
白菜出國?丢到酸菜缸裏?
“老婆,你話裏有話吧?”
“我這麽直來直去的人怎麽會話裏有話,琢磨我話裏有話的人那是幹了虧心事,心虛!”
喬涵白他一眼。
溫酌皺着眉頭想了想,這三天他們倆沒吵架啊,沒幹啥呀!
不對,這三天晚上喬涵都在小書房呆很久,說是碼完字了看資料,洗完澡呢就上床睡覺。也不往他跟前湊了,也不要抱抱睡了,他們三天都沒親嘴了。
“老婆,我幹什麽了你這麽兇的對我?”
溫酌搞不懂,沒有什麽争吵的呀。很平靜的過日子呀。
“我只是想吃點綠葉菜,不是崇洋媚外。”
這哪跟哪呀,根本都挨不上。
“老婆……”
溫酌想拉住喬涵的手,和他解釋一下我超級愛東北大酸菜!
蓉姐過來了。
“溫先生,李婉小姐在門口,說有事和你說。”
“哦,讓門衛放她進來吧。”
溫酌說完想和喬涵繼續解釋我愛酸菜這個事兒,就發現喬涵站起來去了廚房。
過了三秒他回來了,手裏拎着一瓶醋。
“我覺得這酸菜不夠酸。”
喬涵說着,給他碗裏倒醋。
半碗的酸菜粉絲,倒醋倒了一碗。
喬涵對着溫酌皮笑肉不笑的一哼哼。
“出國轉內銷的白菜來了,我這東北大酸菜肯定要退場呗?”
溫酌這才恍然大悟,哦,喬涵吃醋了!
“你說什麽呢!”
哪有把自己比喻成酸菜的?
“吃上酸菜你開胃了,想吃別的菜了?不可能的事兒!吃一口酸菜這輩子你就只能吃酸菜!蓉姐,再買三百斤大白菜,我不把他塞酸菜缸裏就不算後屯子第一小野犢子!”
喬涵幹脆把剩下半瓶醋都給溫酌倒在碗裏!
“說好了他給我拿一些資料的,你想哪去了?”
想伸手拉拉喬涵,看看他這酸氣沖天的小樣兒吧。
“溫酌!喲,你們家什麽味兒啊,怎麽這麽酸?”
李婉這時候也進門了,一進門就聞到了一股酸味。能不酸嗎?喬涵把一瓶子醋都倒在溫酌的碗裏,桌上地面上都是醋,半開放的餐廳這味道就傳遍了客廳。
溫酌拍拍喬涵的後背,讓他這時候別生氣,先應付客人。
喬涵一腳踩在溫酌的腳上,把溫酌踩得眉頭一皺,喬涵熱情的一塌煳塗沖出去。一把拉住李婉的手。
“我超級愛吃醋的,溫酌給我拿醋瓶子我一不小心就給打翻了,家裏就這味道。大美女你好啊,你長得可真好看呀,以前我只聽說過沉魚落雁這個詞兒,我覺得誰都配不上,今天我看到你我知道沉魚落雁是啥意思了!”
李婉被這熱情的喬涵搞得有點暈頭轉向,知道溫酌結婚了,但沒有正式見過面。壽宴雖然遠遠看了一次,沒多了解。
“你好,我是溫酌的同學,你,我,我叫你……”
叫嫂子?喬先生?溫夫人?
李婉有點摸不準怎麽叫他了。
喬涵快一步打斷李婉的話。
“我是溫酌他表叔,你和我叫表叔吧。”
李婉啊了一聲,他們這是什麽輩分?
喬涵一把拉過溫喬指指李婉。
“這我兒子。兒子,這位姐姐漂亮吧?你不就喜歡漂亮姐姐嗎?”
溫喬對李婉害羞的一笑,躲到喬涵的身後去不出來了。
“大侄女啊,我們家情況啊你也許不太了解,我和你說說啊!”
“喬涵!”
溫酌走過來,制止喬涵滿嘴胡說八道。
喬涵都不搭理他的。
“我是溫酌他表叔,無家無業就住在他家,他呢要給我養老的。我這兒子呢他也要養着。他以後要是和誰結婚啊,那誰就比較辛苦了,進門就做家庭主婦養活一屋子的長輩。必須要孝順我!這苦啊一般人受不了。”
溫酌勾住喬涵肩膀摟到懷裏,順便捂住他的嘴。抱歉的對李婉一笑。
“他吃醋過敏,醉了。”
喬涵張嘴想咬他手心,溫酌眼睛一厲,喬涵不敢在他懷裏來回掙紮了。
“重新介紹一下,這是我夫人,喬涵。這是我們的兒子,溫喬。你叫喬涵嫂子就行。”
李婉趕緊對喬涵一笑,喊了一聲嫂子。
“他,性格比較活潑,愛鬧,家裏很長時間不來客人,來個客人就有點興奮。帶孩子吃飯去吧。”
松開喬涵的嘴,對喬涵使眼色,快去吃飯,吃完飯關起門來你在鬧。
喬涵不走。
“老婆!”
溫酌又催了他一句,喬涵這才拉着溫喬去吃飯。
“去書房吧。”
溫酌帶着李婉上樓了。
喬涵看他們倆背影那麽等對,心裏很不舒服的。
“兒子,吃飽沒?”
“我詢問了我的導師。”
李婉坐下後,開門見山。
“我的導師說,他不建議你接受刺激療法,那會加劇你的心理抗拒。再說刺激治療對身體的損害也有些大,畢竟要需要電擊,會讓你有嘔吐感,視覺沖擊,心裏恐懼。對你的心理問題沒什麽用,只會加重病情。”
溫酌遞給她一杯水,李婉接過去後喝了一口。
“我覺得也不應該用催眠療法,人的記憶是有痕跡的,催眠在國內還是禁用的,在國外催眠治療也受到種種限制。如果用催眠療法封鎖了這段記憶,你如果發生意識混亂呢?是你的大腦想起了不好的東西所以控制了你的身體反應。我想了下,如果你的大腦想到的是好事,愉悅的開心的事情,這種痛苦反應也不會有。你想不想試試誘導方式?”
“怎麽說?”
“你厭惡女性靠近你,靠你太近你會有厭惡感。你被碰到會有惡心感,是因為小時候被綁架導致。具體遭遇什麽你不說,這段可以不問,那麽,你對看到的女性都有厭惡感嗎?你會不會對某種類型的女性才有這種感覺?我可以幫你試試,用不同的美女照片,香水味道,放到你面前,與此同時,我會碰觸你的手,你的胳膊,如果你反應有大有小,那就證明你只是厭惡一種類型的女性。”
“不行。”
溫酌直接否定了。
“我結婚了,我不會和任何一個女性有肢體上的接觸,除了我媽和岳母。”
碰他胳膊和手?先不說喬涵打不答應,他都不答應。
李婉眼睛一垂,輕咬了一下嘴唇。夾帶私情的方式行不通。
“我不是看不上你的醫術,我是想,如果方便的話,你把你的導師名片或者聯系方式給我,我去和他直接交流,總比我和你談合适。你也不收我診費,有些事情還是男人和男人去讨論比較方便!你能把你導師的聯系方式給我嗎?”
溫酌第一次被綁架後,他和所有女生都保持距離,李婉那時候和他還是青梅竹馬,李婉碰過他的手,他就吐得稀裏嘩啦。李婉從那才知道溫酌讨厭女孩碰觸。李婉就這麽一直認為溫酌是厭惡女性的。到現在也這麽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