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鋪子開業
接下來的幾日,幾人馬不停蹄的分頭行事,李均竹與苗方把精油的制作方法拆分成幾個部分,交由不同的作坊來完成。
而韓放和馮程遠則通過韓放父親的關系,聯系了幾家酒坊,用蒸餾器處理玫瑰花的提取。
苗方原本還擔心這世界的科技無法完成蒸餾提取這一步,卻沒想到這大乾朝蒸餾酒的行業還挺先進的。
最後周烨百跑遍了縣城周圍的村子,收取了不少用于供給香粉鋪子的花,連帶着收了不少的佛手柑。
最後一步又由苗方來指導完成,等最後全部準備工序完成之後,李均竹發現五人都變得黑了幾個度。
幾乎沒有停歇,下學之後的日子幾人都泡在了這個鋪子裏,這間鋪子是周烨百母親的嫁妝,原來是一間賣布料的鋪子,大概也就四是來平方,門口是收錢的櫃臺,兩邊是放布料的架子,也是大乾朝最普遍的樣式。
作為房地産業出身的李均竹,裝修他也也略懂些,于是他乘學習之餘的時間,還給鋪子裏畫了一張裝修草圖。
門口收錢的櫃臺換成了專門找木匠定制的一米高的镂花臺,上面擺放上可以試用的精油,還有各式包裝的“留香膏”這是他們幾人給固體香水取的名。
左邊的架子上都是一些傳統的香粉,口脂,以及香薰。
右邊的架子上則是他們的精油,留香膏,和前次苗方所研究的但是被周掌櫃拒絕的口紅,都是一些用普通圓形樣式的粗瓷所裝。
而後面的架子上都是一些禮盒,或者是做成各種樣式的細瓷,這些都是大戶人家送禮之用。
最後就是招聘了兩位專門招呼小姐婦人的小媳婦們,李均竹給他們還做了培訓,婦人們要推銷些什麽。小姐們要怎麽推銷。
看的周圍幾人暗暗稱奇,心裏紛紛都覺得暗自慶幸,這合夥合的好啊!
一切準備就緒後,幾人紛紛向何夫子告假半日,并邀請夫子來參觀,何夫子雖拒絕了去參觀,卻恭祝幾人生意興隆。
六月初二,是他們長留閣開業的日子,也是周烨百特意找算命先生所看的黃道吉日。
一大早,縣城北市的一個角落裏,一陣陣的鑼聲敲的人心煩,周圍不少的人家都随着這鑼聲聚集到了一家不起眼的鋪子門口。
看人群差不多了,店裏的掌櫃拱手朝周圍的人群致意。“各位父老鄉親們,今日是咱們長留閣開業的日子,咱們這啊,有比香粉還好用的留香膏。”
“大家請進店裏看看,還可以免費試試呢!”旁邊剛請的一位小媳婦也熱情的招呼起來。
一聽是女人家用的東西,不少漢子都散了去,只留下一聽可以試試的女人們,湧向店裏。
“呀!這個味兒,好香啊。這是啥啊!”才走進店裏不少人就問道。
“這就是只有我們鋪子裏才有的留香膏了。”店裏新請的劉姐熱情的招呼,順便還往剛才問話的人手上摸了些。
而一直站在鋪子對面的幾人,看着湧入鋪子裏的人基本都或多或少的帶着些東西出門,李均竹大概計算了下,最後得出,他們這個鋪子必火的結論。
看了一上午的熱鬧,幾人帶着給何夫子內眷所準備的禮盒,回到了學堂。
果然如李均竹所料,下午來的人更多了,這半錢銀子對于縣城裏的這些女子來說,算不得什麽大錢。
而且聽賣貨的大姐說,這精油啊,在洗澡的時候滴一點在水裏,洗完澡整個人都變得很香,而且還很滑嫩呢。
沒過幾天,店裏的掌櫃就找到了苗方,說是縣城裏的幾戶大戶人家,想訂購一批留香膏送到郡城和都城去。
更讓人意外的是,不僅長留閣的生意已經蒸蒸日上,慢慢的有不少外地的客商都來預定貨,準備銷往更大的郡城。
而因為苗方經常出現在店裏的緣故,他穿的衣裳也開始引起了潮流,特別是書生之間更是趨之若鹜,連李均竹都收到韓放所贈送的一套。
漸漸的,長留閣成了閨閣女眷們的必去之地,也引來了不少的觊觎,不少大的香粉鋪子都派人來想強買留芳膏的方子,甚至還找了流氓地痞來店裏威脅。
掌櫃的為此專門跑了一趟學堂,向幾人禀報此事,而衆人卻一致的看向年齡最小的李均竹,仿佛遇到什麽事只要他在就能解決。
李均竹告訴掌櫃不必多管,照常做生意就行,掌櫃的也就半信半疑的照做了,心裏裏則不停的腹诽着,這小孩子就是孩子,哪會做什麽生意啊。
可是沒幾天,店裏就再次恢複了清淨,連平常經常在縣城裏亂竄的地痞也都消失不見了。
見此情景,掌櫃的也不得不暗嘆,這李東家難道是能掐會算的高人,難怪其他幾位東家都以他為首呢。
這當然不是李均竹能掐會算,不過是因為他了解周家和韓家,這兩家人都是注重口碑為先的人家,這周烨百的父母,既然能出鋪子又出人脈,李均竹相信周家父母也是希望自己的兒子能成功的。
這何家就更甚了,韓放不僅自己投了進來,還拉上了表兄,照李均竹的猜測這位可不是一般家庭,何家怎麽會讓這兩孩子有什麽閃失呢!
果然,根本不用他們出手,這事就得到了解決,為此苗方還跟李均竹感嘆,不管是哪一世,這朝中有人就是好辦事。
風波過後,鋪子也慢慢的走向了正軌,李均竹也就收回了全部的心思,再次投入了作詩的行列之中。
作為理科生的李均竹,學習起這詩文來,簡直如老牛耕田,只能一步一腳印,不停的讀不停的寫,慢慢摸索出屬于自己的規律。
何夫子也說過這科舉入仕,可是詩文立身的,一手漂亮的好字也要配上精彩的詩文才能稱的上一句好文采。
于是李均竹只能拿出自己高考時的精神,從空間裏的圖書館裏選出很多精彩的詩文,一字一句的剖析,然後模仿,然後造句,最後模寫一首自己的詩。
這一來二去的李均竹的詩文水平也慢慢提了上來,已經能做出一首勉強能入何夫子眼的詩來了。
臘月二十六,何夫子在課室裏宣布今年的的課學,今日就正式結束了,過完年大家都留在家裏自學,直到二月初二上縣城,準備參加二月初十的童生試。
臨回村的前一晚,長留閣的幾位股東聚齊在了周家自己的酒樓,算是對李均竹的送行,以及最讓人期待的分紅。
開席前,苗方作為最主要的東家,向幾人展示了這幾個月來長留閣裏的賬目情況,最後由李均竹來計算沒人都該分得多少。
算下來的結果也讓李均竹大吃一驚,這長留閣這七個多月竟然賺了八千多兩銀子。
把賬目給衆人一看,連見多識廣的馮程遠也下了一跳,他在都城時一個月的月銀才五兩銀子,他祖父和母親都會偷偷給他銀子,饒是這樣他這些年來也才存了上千兩。
分到手裏之後每人竟然有一千二百多兩,苗方最多,分得了兩千兩銀子,這也讓幾人足夠興奮的。
數着手裏的銀票,韓放大聲疾呼着要讓小厮上酒,除了李均竹其他人也都年滿十五了,于是衆人也都沒有阻止。
幾杯酒下肚,除了沒喝的李均竹,其他幾人都開始話多了起來。
“今日,真高興啊,我?,我以後再也不用看別人臉色過日子了。”平時最為儒雅的周烨百先開口:
“別人都以為我們周家富貴逼人,是,我們周家确實有錢,可那與我又有什麽關系呢,我不過是一個空殼子的二少爺。”
已經滿臉通紅的馮程遠一看就不是會喝酒的,“我也好不到哪去,你們知道嗎?我娘是續弦,祖母怕我娘搶大哥的世子之位,連父親都不讓我跟都城的勳貴子弟們來往,怕我威脅到他最愛的兒子的地位。”
身子一歪,馮程遠半個身子都靠在了韓放的肩膀上;“我根本不稀罕什麽世子,什麽侯爺,我要什麽我自己掙。”
韓放則是拍着身上的馮程遠哄着;“表哥,我們以後一定會進士及第,然後回去狠狠打他們的臉。”
沒想到自己還低估了馮家在都城的地位,不過這大戶人家可都是勾心鬥角的,還是自家最好,哪怕是有些自私的三嬸他此刻也覺得可愛了起來。
一直在自顧自喝酒的苗方重重把杯子往桌上一拍,站起身來,大喝一聲;“兄弟們,求人不如求己,咱們不去靠這些靠不住的人。”
“以後,你們考科舉,我來賺錢,我相信你們一定能行,來咱們喝一杯。”
無奈起身的李均竹,看其他幾人打了雞血一樣振奮,也就沒在給幾人潑冷水,這幾個孩子,如果沒有他們家裏人的保護,估計前些時候他們的鋪子早就關門大吉了。
一直喝到幾家人都派人來接,幾個喝的醉醺醺的醉鬼還在依依不舍的胡說八道,李均竹只能吩咐小厮們把自家公子扛上馬車去,要不就沒完沒了了。
送走幾人,已經跟夫子說好不回何家,白天就把行囊搬到苗方家的李均竹踢了踢裝喝醉的苗方。
看他站起身來一點都沒有喝醉的樣子;“裝的還挺像。”
身上揣着如此巨額的銀票,兩人幾乎是一路小跑着回到苗家,直到關上院門才松了口氣。
苗方一邊喘着氣,一邊打量着自己住的房子,最後決定一定要去找中人買個院子,還力邀李均竹也跟他一起。
想到自己一直借住在何夫子家,确實有很多不方便,看着自己懷裏的銀票,第一次也動了在縣城裏買房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