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容與準備去上海了

容與之前沒想過連熱水器都沒有, 脫衣服的時候直接扔洗手盆,盆裏有水,衣服弄濕穿不了了。加上他進浴室的時候着急, 換洗衣服也沒拿,于是再出來時,只能裹着應荀拿過來的浴巾, 再在外面加一層毯子。

凍了好一會兒的容與哆哆嗦嗦出來,應荀看得又心疼又好笑, 再看看他赤着腳踩在地上, 終是忍不住把人抱起放回床上,這才去廚房燒水。

這時鎮裏的人用的還是瓶裝的燃煤氣, 竈臺兩個,兩大鍋水放到上面燒, 快半個小時才開始起泡泡, 原想燒開再讓容與去洗澡,回房的時候看到他不舒服扭來扭去,不得不先打一鍋熱水讓他先洗。

應荀給他調好水溫後,說道:“洗完這兩桶,還要再加。”

容與連連點頭,把人推出去。

應荀算是了解容與的, 這一個澡果然洗去了兩大鍋水,快一個小時。應荀都擔心他感冒,催了好幾次才把人催出來。

黃色的厚厚睡衣跟小雞子似的, 縮着腦袋出來,頭發濕漉漉的。

應荀趕緊把人拉到一邊給他擦頭發, 想着明天到外面置東西得買個吹風機, 還要去家具店買沙發, 再補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想來有得忙。

容與看應荀擦得心不在焉的,把人趕去洗澡,“快點去洗,我餓了。”

潛臺詞是,洗完澡趕緊給我做飯吃。

應荀輕笑,把毛巾挂他脖子上,忍不住在他耳垂輕輕一捏,笑道:“還是先喂飽你再洗吧!”

應荀洗了快一個月的冷水澡,倒沒洗不幹淨的感覺。容與會覺得自己洗不幹淨是因為他的熱水總不夠。

雖說他們家搬到鎮上了,可是容爸容媽的主心力還在村裏,今晚也就只有他們兩人吃飯。應荀做的榨菜肉絲面,兩樣都是放學的時候現買的,在鎮上就這點方便,買肉能買一塊兩塊錢的。

“以後爸媽不在家,就你煮飯了。”容與吃得開心,直接指定以後沒人在家時的廚師。

“好,明天想吃什麽?”應荀問道。

“都可以。”容與早就不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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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荀聞言,卻是心裏發堵,上輩子的容容剛回到應家時也是嬌氣的,後來——

給什麽,就吃什麽。

容容走後,他曾經找過家裏的廚師、傭人,問他們以前的容容是怎麽樣的?

他們說,小少爺特別嬌氣,牛奶只喝最新鮮的,面包也要現做的,吃飯更是不合胃口,一點不碰。衣服都是在最好、最高級的店買,鞋子都是國外回來的最新款。

游戲機、漫畫、玩具,能堆好幾個房間。

喜歡賴床,有起床氣,誰要是在他沒睡醒時叫他,就會氣得蹬被子,鼓着濕漉漉的漂亮雙眼直哼哼,喜歡撒嬌,有時會跟先生、老爺子頂嘴。

活得驕縱又肆意。

可是這樣的容與只在他剛回到應家時能窺見一二,後來,他再也沒見過。

應荀想着,這輩子還有沒有機會,能把他寵回原來樣子。

“怎麽了?”低頭吃面的容與被應荀看得莫名其妙。

“沒什麽。”應荀輕笑,伸手輕揉着容與的腦袋。

容與雙眼一瞪,氣呼呼,“啊,你別把頭發屑揉下去了。”

應荀挑挑眉頭,問道:“你有嗎?”

“沒有。”

“嗯,沒有。”

容與:“……”

兩人吃完晚飯後,開始把東西歸置,再搞搞衛生,于是睡前容與又洗了一個澡。

應荀:“……”

挺好的。

房間裏的床是從家裏搬來的,不會有認床的事發生,兩人躺上去的時候才十點。因為臨近鎮中心,不遠處又是學校,樓下吵吵嚷嚷的,沒了農村的安靜,兩人一時睡不着。

應荀聞着身旁人身上淡淡的肥皂香,有點心不在焉,問道:“要不要起來學習?”

容與把被子一拉,在黑暗中搖頭:“不要,冷。”

“有空我們到市裏看看,買一臺電視,唔,也買一臺冰箱吧!”應荀想着,電視機在這時不算便宜,黑白電視約三四百,彩色的價格大約在六七百,冰箱就貴了,價格倒是不知道。

初中的時候,他只聽過同學在班上炫耀電視,炫耀冰箱的還沒聽過,重生前的自己也沒覺得自己能買得起,所以也沒關注。

“好貴的。”容與嘀咕一聲。

“不貴,這些等我們去上海後回來再買。”應荀這次去上海,就是想靠着股票賺錢,賺回來的錢,就用來養容容。

他想讓容容,哪怕心态回不到曾經,也希望他的生活能回到過去。

爸媽現在雖短不了他們花用,但是應荀有一個心結,他希望容容的一切都是他給的。

這是一直以來埋在心底的占有欲,經過上輩子幾十年的發酵,早已化成心魔,有時午夜回夢,他都會被這樣的自己吓醒。

【他想把容容關起來,再也跑不掉。】

次日應荀早早起來,在書桌上留一張紙條就出門了,先是到奶廠買了新鮮的牛奶,再到菜市場買了菜,又給容與買了一點點心,這才回去。

應荀離開的時候是把一樓鎖了的,剛打開門,就聽到上面“嘭”一聲響,吓得連忙往樓上跑,邊叫道:“小與,怎麽了?”

樓上的人沒回答,應荀更慌了,幾層臺階往上跨,直直沖上去,還在樓梯間就看到身着睡衣的容與正一臉恐慌呆坐在地上。

“怎麽了。”

應荀跑過去,把東西放在地上,連忙把人抱起來放到椅子裏。

他們家以前就沒沙發,搬到這裏來,也還沒買,整個客廳只有幾張椅子。

“你去哪了?”容與氣呼呼瞪着他,雙眼泛紅。

“我去買早餐了。”應荀抓着他的手,又冰又涼的還在微微發抖,目光涉及他赤/裸的腳踝,因為冷而往褲腳裏縮。應荀幹脆把人橫包起來,回房放到床上,人塞進被子後,心疼問道:“怎麽了?是不是做噩夢了?”

容與緊抿着唇,鼻子有點發酸,眼睛一眨眨的。

應荀的問話讓他想起上輩子,他就是一個人在篷子裏,發着燒,很餓,外面還在打臺風,這一睡就不起來。後來他去到一個白茫茫的空間裏,什麽也看不到,全世界只有他自己。

他很害怕,不知道自己是死了還是在做夢。

自那以後,他就很害怕一個人。特別是剛醒的時候,他不知道自己是在做夢,還是死了。

應荀看着他從紅了眼,到慢慢滑下淚珠,心一揪:“怎麽了?怎麽哭了?”

容與搖頭,濕熱的淚劃過空間灑在應荀的臉頰上,如岩漿般灼得應荀發痛,還沒來得及問話,身前的人猛然撲到他的懷裏,默默流着眼淚。

淚水順着頸間滑下,沒入衣領中,冰冰涼涼停在心髒處,如被密密麻麻的針刺入般,痛得應荀喘不過氣。

應荀輕撫着他的發絲,柔聲安慰,“乖,不哭,是不是做惡夢了,不怕,我在呢!”

容與靠在應荀懷裏,悶聲道:“你沒在,你讓我一個人在家。”

“我錯了,以後不讓你自己一個人,好不好?”

“不是,你不能在我睡着的時候不見了。”

應荀:這有什麽區別嗎?反正他以後都是要帶着容容的。

“好,以後無論再怎麽樣,你睡着的時候,我都不走。”應荀應着,心裏琢磨兩分,問道:“能告訴我怎麽了?是做什麽惡夢了嗎?”

容與搖頭,不回聲,不過依舊賴在應荀懷裏不動。

應荀挺滿意,只是不到三分鐘,懷裏的人自己出來了,推推他,理所當然說道:“我餓了,去做飯。”

“敢情我是廚子呢?”

“嗯!”

容與認真點點頭,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應荀磨牙,終是忍不住往他腰間抓去,把人按在床上撓得哈哈笑得停不下來。

今天的早餐依舊是中餐,應荀倒不是不會做西式面包,但是家裏沒烤箱,只能包子配牛奶了。不過容與仍是吃得高興,對于現在的他來說,這一切都是美味。

吃完早餐後,兩人就去了市場,先把缺少的東西都買了,送回家後才去了家具店。

家具店裏一條街,說是一條街,其實也就幾家鋪子,如果是集市日,會多很多小販擺攤,賣些椅桌、桌子,如果不是集市日,就只有鋪子裏賣。

這個時代小鎮還沒有布藝沙發,大多沙發都是木制的,價格不算貴,要是三十年後,這些木制家具價格可就不便宜了。

容家新家的客廳不大,買的沙發也不能大,大約一米五長,因為是臨時住所,地方過小,以後搬家肯定用不上,于是買的是較便宜的,開價一百二,應荀講價要八十,老板覺得太便宜了,不肯賣。

兩人開始講起價格。

應荀挑毛病,老板在講木有多好、手工有多好。

容與在一旁看熱鬧,他想到上輩子看到的應荀。剛開始是幾百萬,上千萬的合同,到二十一世紀後,錢仿佛不是錢了,能讓他簽名的合同動辄幾十億,幾百億。

再看看現在為了幾十塊講價的應荀,不知道為什麽,覺得很好玩。

“笑什麽?很好笑?嗯?”應荀跟老板講得口幹舌燥,回頭就看到容與有偷笑,沒好氣捏捏他臉,很快被一掌拍開了。

容與摸摸臉,感覺有點熱,氣呼呼道:“就笑你,就笑你。”

應荀對容與光明正大的“挑釁”無奈,把人拉過來:“老板說,送貨要加錢,我看這沙發也不重,你跟我一起搬回去吧!”

容與:“……”

絕對故意的。

一張沙發也不算重,就是引來挺多注目禮。

容遙是下午才回來的,她并不準備走讀,在宿舍住更有學習氛圍,加上媽媽爸爸還在村裏,沒人煮飯,吃食堂更快,這就更沒有回來的必要了。

“好香,好香,是炖牛肉嗎?”

容遙回到家,剛放下書包,房間來不及整理就跑到廚房,經過客廳餘光瞄到沙上,又倒退回來。站在旁邊看着沙發上放着幾個枕頭,覺得特別稀奇。

容遙指着沙發問道:“為什麽放兩個枕頭在沙發上?”

容與剛從房間出來,回道:“那是抱枕。”

容遙沒明白。

容與拉着她坐在沙發上,給她懷裏塞一個抱枕。

容遙雙眼果然亮了,望着對面刷過沒多久的潔白牆壁,覺得,“是不是少點什麽?”

容與回道:“少了一個電視機。”

容遙驚喜看向容與,連連點頭:“對,對,就是電視機。”

不過她很快又蔫了:“電視機很貴吧!”

容與理所當然道:“唔,不過應荀說要買,還要買冰箱,有什麽想要的,問應荀拿。”

随着容與這段話落下,客廳響起歡呼聲。

應荀在廚房聽着,無奈伸出頭,叫道:“好了,過來把菜端出去,在買電視機之前,先把飯吃了。”

容遙走過去接過他手上的炖肉,聞一下,忍不住捏一塊吃。入口的香醇讓她忍不住眯起眼,端着跑到沙發上塞給容與一塊肉。

容與點頭:“好吃,果然不愧是我指定的大廚。”

還站在廚房門口的應荀:“……”

下午吃完飯後,三人幹脆下樓去消食,城裏就這點不好,屬于自己空間的地方太少了。

學生月月都有考試,這不但是檢驗大家的成績,還是關乎留在快班還是普通班,所以在學生中競争極大。

一個月來,多了容家捐贈的各種資料,老師出的月考題目也加深了,原是想試水,沒想到大家分數竟然在緩步提升,這個結果非常喜人。

成績出來後,校長笑得見牙不見眼。

容與的成績上升空間不大,拿到試卷,臉都皺成包子了,再看看應荀那幾近的滿分卷,怨念飛升。

容與:“你是不是趁我睡着的時候偷偷起來學習了?”

應荀點頭:“嗯,下次再也不起來學習了。”

容與聽到卻不覺得高興,扒在桌子上,沒精打采,他覺得自己果然不是學習的料。

容遙倒覺得沒問題:“別氣餒,這一個月來我給你補的都是補中知識,不退步就是進步。”

容與一聽又高興了。

應荀:“……”

他在哄小孩這方面果然還得再學習嗎?

月考過後就進入十二月了,容爸找了兩名資深的養蠶好手在鎮上房子一樓開鋪了,倒不是讓他們養蠶,而是收蠶。他們作為養蠶人,什麽蠶絲是最好的,沒人比他們更清楚。

冬蠶養的人不多,也不好養,出蠶絲量少而精,賣出去會貴不少。之前北京工廠那邊也說過,冬蠶如果質量好,會加價收。

臨水村周圍三家養冬蠶的人不多,會養的更少,雖請了人,今年的冬蠶也只是試水,出來的蠶絲質量怎麽樣不好說。

他們在鎮上這麽着急開鋪子,也是為了方便收冬蠶。臨水村太偏僻了,這時大家的交通工具是走路,有自行車的少之又少。以鎮為中心,一般靠山養蠶的地方到鎮上步行就得兩個小時以上,再到臨水村賣蠶絲,得四五個小時了。

這一來回,還不如等人家來收。

容爸倒是想去收蠶,剛開始時,他也是騎着自行車去的,可是現在訂單越來越多,他一個人也收不過來。想來想去,還是等着別人上門更好。

鋪子一開張,就打出價格,特地挂在大門上的,上面寫明了一公斤多少錢到多少錢。

剛開始還沒什麽人注意,一個星期後,大家蜂擁而來。除容家收蠶絲的價格在鎮上獨一份,也少不得學生的宣傳。

鎮高中不少學生家裏都有養蠶的,一個周天回去,大家都知道他們的價格一公斤高達兩塊左右,誰能不心動。

“怪不得那些人會燒容家的貨,這麽高的收購價,不是把那些販商逼上絕路嗎?”

“你說容家開這麽高的價格,他們賣出去多少?會不會虧本?”

“不會虧本吧!”

“我聽說是虧本的,他家現在就是想打敗其他蠶商,等那些蠶商都走後,就會壓價。”

“對啊,以前那些蠶商五塊多收蠶絲都說時冬不好,會虧本,容家高了快三成的價,說不好說不好。”

“你們真以為人家傻啊,肯定是賺啊!以前的蠶商肯定是騙人的,故意壓價。”

等着收貨的幾人竊竊私語,他們雖是來容家賣蠶絲的,可也妨礙不了他們八卦。

應荀跟容與回來的時候恰好聽到,面面相觑。

他們現在白天幾乎不會在家,只有晚上下自修或者周五晚才回來,對收蠶絲的事不太清楚。今天恰好周五不上自修,下午五點多到家就聽到這些話了。

不過兩人也沒說什麽,上二樓把自行車拎下來,就回村了。

這次回村是想讓容爸去學校給他們請一個星期假,他們要去上海了,這事也跟容遙說了,容遙又是羨慕嫉妒恨,她也好想請一個星期的假去上海啊!

可作為好學生的她,這是不可能發生的。

“放寒假的時候,我們一起去北京。”容與看她難過的樣子安慰道,“到時我們玩到快過年再回來。”

“想要什麽禮物?”應荀最直接。

容遙一聽,果然高興:“手表,一只手表,再給我帶一些習題吧,還有作文精選之類的。”

容與:果然不愧是學霸。

這次去上海,除了要帶容爸的身份證開戶外還需要不少資金。容家的流水應荀清楚,這三個月來除了娜塔莎布廠外,上個月又接了幾家廠的訂單,賬戶上至少五十萬以上。

應荀這一次想要三十萬,就不知道這樣提出來,會不會把爸媽吓到。

容家的小作坊早已經容不下那麽多人,在村裏又租了兩間空房,現在到冬天了,蠶絲出量少還能勉強夠用,到春天蠶絲出産量是最大的時候,那時就得換地方了,不過這倒不用擔心,按照工期,明年一月份左右就能搬進工廠了。

應荀與容與回來讓容爸容媽吓一大跳,晚上殺了一只雞,一半炖湯,一半焖了,在小堂屋吃。現在大堂屋空出來做小作坊。

飯桌上,應荀說起去上海的事。

容媽一愣,最近太忙了,她都快忘這事了,“小荀,媽媽可以讓你開戶和抄股,但有一點你得答應我。”

應荀給容與夾了一個雞腿,正色道:“您說。”

容媽媽雖說相信應荀,可是作為媽媽,還是有擔心的,說道:“不能沉迷,你得把它當工作,不能當成讓你成為百萬、億萬富翁的豪賭。”

自應荀提出這件事後,容媽媽開始時是很煩惱的,一則擔心他會玩這個上瘾。二則是擔心一旦失敗,一蹶不振,鬧出大事。三則進入股市,本金肯定不少。

她跟在媽媽身邊時是六幾年,那時跟着媽媽出國,聽着他們的話裏話外都是幾十萬的,那時小,不知道這麽多錢是多少錢。畢竟那時她媽媽那架鋼琴就高達近五萬塊,對錢完全沒概念,過了這些年,如今看來是天文數字。

她媽媽,曾經是一位非常出色的鋼琴家。

可是後來鋼琴被砸了,媽媽也死了。

“媽媽放心,不會的,更何況,還有小與在看着我呢,對不對?”應荀轉過頭,看向容與,讓他幫忙說兩句,讓媽媽放心。

容與咬着雞腿,含糊說道:“嗯,放心吧媽媽,一定能賺錢。”

容媽媽回神,看小與這樣子,更擔心了。不過,算了,他們家現在三個月能賺到快五十萬,也是多得小荀的主意,想來炒股他也是深思過的。

容爸對于這件事沒發表意見,他沒容媽見過市面,讀的書也不多,也沒兒子的大膽,現在正在努力學習容媽媽買回來的各種課本,看什麽什麽都不懂,反正老婆說了算。

周一那天早上,容媽特地早起炖了雞湯讓他們帶去給容遙,容爸爸開着摩托車載着兩人回學校,有了機動車路程就短了,不到二十分鐘就到了學校。

因為是周一早上,大家要先做操開會,然後才開始上課。這段時間老師是最忙的,容爸跟着進了學校就到老師辦公室去了。

辦公室裏面,班主任幾乎到操場上盯人,只有不少任課老師在,聽到容爸爸的自我介紹,幾位老師瞬間雙眼發亮,先是上了茶,接着狀似不經意問起學習資料的事。

容爸老實,當即表示,下次去北京,再給大家帶一批,得到所有老師的明裏暗裏的歌頌,只差說,以後學校若出一名本科生,容爸就是大功臣了。

容爸笑得見牙不見眼,他家的二遙和小與、小荀,那必須是三位本科生的。

容爸爸想想,就覺得高興,上輩子也不知道做了什麽好事,這輩子有這樣的好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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