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容與應荀生日
容與與應荀這一趟上海之行呆了一個星期, 買下的書籍可以用箱來饢奮計算,不過幸好這時的快遞雖不發達,但是還能寄到荥南市, 只是時間長一些而已。一共三箱書,除去挑出來的幾本重要的,其他的都寄回去了。
周日早上, 兩人收拾東西往虹橋機場去,坐上唯一一班飛機返回荥南市, 下午三點左右就回到鎮上了。
容爸容媽知道他們今天回來, 把手頭的事放下,特地到鎮上了。
“辛苦了, 順利嗎?”容媽媽把兩人上下看一眼,發現人好好的總算放下心, “快坐下, 餓不餓?我已經做好飯了,馬上就可以吃。”
他們去的這一個星期,她就沒怎麽睡好,甚至做了一場惡夢。
“我還不餓。”容與打個哈欠,坐車坐飛機再坐車,這一連串的趕路讓他現在有點疲憊, 現在只想睡覺,不過:“媽媽,爸爸, 我們給你們買了禮物。”
“我呢,我呢?”容遙擠過來, 雙眼到處看, “我的手表有沒有?”
容遙這一擠把沒站穩的容與擠得後退兩步, 被應荀扶住,無奈道:“有,有。”
不但有手表,每人還有衣服。
上海服裝的新潮自是鎮上不能比的,無論版型、設計皆絕佳,幾人換上衣服後,真真男俊女美。
收到禮物的三人笑得見牙不見眼,相互贊美着。
“手表是小與挑的,衣服也是,小與眼光好。”應荀笑道,這裏面只有他們兩人的手表是應荀挑的。
容媽媽連連點頭:“小與眼光好,小與……”
話音止住,這時大家才發現容與靠在沙發上睡着了,神色平靜、放松。
容媽想起容與剛回來的時候,哪怕表面看起來溫和謙讓,實則跟他們都帶着一道距離,現在這孩子總算融進來了,跟做夢似的。
應荀看到容與睡着了并不奇怪,他昨晚做了一夜的惡夢,把容與驚的也沒睡好,眼斂下帶都上青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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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荀情不自禁伸手把他額頭的一縷發絲撥開,彎腰把人抱起來,對有點詫異的容爸容媽小聲說道:“我帶小與回房。”
容媽點點頭,看着應荀的背影消失在客廳裏,眉頭微擰起來。
容爸看容媽出神,問道:“怎麽了?”
容媽搖搖頭,勉強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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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從上海寄回來的書籍在半個月後才到學校,除去容遙與容媽媽的書,還有一部分書捐給了學校。校長收到書時笑得見牙不見眼,開會的時候,對容爸容媽極盡贊揚,直言他們為學校的教學工作作出極大的貢獻。
容家三人在學校本就有名,這下更火了。
容遙以前因為成績好,人長得好,就是穿得不怎麽樣,所以她的朋友不算多,兩位要好的也是從初中升起來的同學。可自從校長兩次在校會上表揚容家爸媽後,大家就蜂擁而至了。
除是因各種原因想打起關系的,她手上的試題、資料也有一部分原因,畢竟如今學校風靡的抄題活動原資料提供的就是她家人,說不定她手上還有其他更多的資料。
這時代的學生除個別家裏有錢的,可沒什麽人是在混日子的,都是想着讀書,考不上本科,能上個專科也是好的。
容與與應荀這邊也有不少人找他們玩,隔壁班都有人找了,甚至于,容與收到了人生中第一封情書。
應荀:“……”
粉色的信封被抓在手中翻來覆去,氣得磨牙,最後往床上一扔,對容與說道:“不能早戀。”
誰能想到,本來好好的周末,因為一封情書而讓人糟心呢!
容與正在玩俄羅斯方塊,聽到應荀的話,頭也不擡說道:“我沒想早戀啊!但是……”
應荀不客氣說道:“沒有但是,我會去幫你拒絕。”
容與按了暫停,擡頭說道:“不好吧,人家給我的,你去拒絕多不尊重人啊!”
應荀臉沉如墨,“有什麽不好,你去了人家還以為有機會呢!”
容與腦袋一歪了,還是覺得不可,“不行,我要自己去。”
看看時間,離信封上定下的見面時間差不多了。于是下床穿鞋子,拿起床上的信封往外走。
應荀伸手想拉,拉了個空。
容與感覺到應荀的動作,回頭笑道:“我很快回來。”
話落,人很快跑出去。
應荀自然不會讓他自己去,等聽到腳步聲出了樓,也跟着去了。
信上約的地址就在學校後面的幾棵楊桃樹下,這時恰好是楊桃結果的季節,可惜除了幾個小的,大多被摘走了。
應荀跟着出來後,也不敢走近,只遠遠看着。
快到早上十點時,果然看見一名穿着裙子的女孩子走過來,兩人面對面站着,容與恰好背對着應荀,沒能看到他什麽情況。但是女孩時不時說兩句,那燦爛的笑容在應荀眼中刺眼極了。
兩人聊了不到三分鐘,女孩的笑容慢慢消失,最後接回自己的信,越過容與跑向另一邊。
她在容與入學的時候就注意到他了,這一次寫情書,也是在閨蜜的鼓勵下才行動,雖被拒絕了,可是能跟他說說話,也是高興的。
心裏雖難過,女孩還是勉強忍住沒哭,卻沒想到在轉角處,看到與容與經常在一起的應荀。
應荀的臉向來冷,有人說,除了容與,沒見他對誰笑過。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不易接近的氣息,本以為這就是他最大不善了,卻沒想到現在,她竟然從這人眼中看到一股可怕的情緒,仿佛跟他有不共戴天之仇似的,要把自己大卸八塊。
女孩吓得踉跄一下差點摔倒,也來不及再去看應荀,“蹭”一個下子飛奔離開。
容與跟人家說清楚後就回家了,看到應荀正坐在沙發上看書,書是反的。
容與:“……”
十二月的月尾的月考過後,之前放火燒容家的作坊的終于被提起訴訟開庭了,淩牟生家燒房子的兩兄弟皆判了二十年,剩餘的一家子因為給樹下藥,也各判了三年。因為這些人太窮了,沒東西賠,所以判重了些。而幕後指使者則是賠了容家的損失共計二十萬,判決上面也就輕一些,只需要坐牢十年。
判決過後沒多久錢就到賬了,容家沒想拿這筆錢,幹脆拿出十萬給三個村子通路、通電,剩下的十萬捐給學校了。
這樣的大手筆把鎮上上下的人都驚到了,這樣都能捐二十萬,容家家底得多少錢?
無數人想去拜訪容家,想跟容家交好,可惜就在一月中旬,容家從鎮上的小樓搬進了工廠。
工廠占地非常廣,除一樓小樓是他們家住,目前建起來的還有一幢工廠宿舍,兩幢廠房,夠容家開廠收蠶絲了。而廠區內的建設并沒停下來,容媽還想着建布廠和制衣廠。
錢方面雖有點緊,但還是能勉強夠流水。倒是應荀那裏拿回來一部分讓容媽松了口氣。不是因為錢的原因,而是容媽算是放心了,她兒子,是真有本事。不過她沒想着跟着去炒股,在她心裏還是實業更加重要。
容家搬進工廠後,招工的事才提上來,不急着提前招是因為離春蠶出絲還有一段時間,還有目前已經有一部分人工,并不着急。
不過在他們搬進去後,這事就提上日程了,而容家村原來就在幫忙的工人也要到鎮上上班。
這消息容家早就透出來了,有人想去,有人想去不能去,畢竟在村裏上下班還能做做家務,種種田,可是到鎮上,走路來回就得快四個小時,買自行車對于現在他們來說,更不會舍得。
這一批人最後決定到鎮上的只有一半,确認人數過後,容家就有意向向外招工了。招聘還沒貼出來,鎮上就傳得沸沸揚揚,這陣子幾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容家了,私下讨論少不了,還有人時不時經過容家工廠,想看看什麽時候開工,什麽時候招人,月錢多少。
這波風氣都刮到學校去了,甚至都有同學明裏暗裏問容與。容與回來把這事跟容媽說了,想問問能不能招過來。
“主要沒大問題,倒沒事,”容媽媽想着,總要給他同學一個面子的,于是說道:“十號開始招吧!”
容與好奇道:“咦,為什麽定在十號,也沒幾天了吧!”
話落,幾人目光看向容與,容媽容爸是無奈,容遙樂呵呵,應荀眼眸內則是含着讓他看不懂的笑意。
容與被幾人看得發毛,“怎,怎麽了?”
應荀坐到他身邊:“你忘記了,一月八號是我們生日。”
容與一愣,這才想起來,目光不由放到應荀身上,到底是什麽樣的緣分才讓身在北京的應家子與他交換了身份?
容與現在都不知道具體原因,不過——
他垂下眼眸,嘴角微微上揚,這樣也挺好的。
“六號我們去市裏玩吧,聽說那裏有個游樂場,你們三人,”容媽輕嘆一聲,笑了。把三個小孩的手抓過來,握在一起:“媽媽都沒帶你們去過游樂場呢!”
容遙一聽,連連點頭:“想去,想去。”
應荀倒覺得無所謂,不過——
他目光轉看向容與,見他微愣住,而後是一抹笑意:“嗯,跟爸爸媽媽去游樂園。”
容與在應家雖從小富裕,可從沒跟爸媽一起去過游樂園。
“對,對對,還有我呢!”向來被透明化的容爸伸出手,按在一家人手上。
去市裏玩計劃是兩天,六號早上去,七號下午回來,剛好周六日,應荀和容與還有,容遙就得容爸去請假了。
—
五人對市裏有什麽東西都不太清楚,大多是聽人說的,不過搬了新家,去游樂園玩完後倒是要添加點家具,比如一直想買的電視和冰箱。
這兩樣一提出來,無論是兩位長輩和容遙皆是充滿期待,倒是容與與應荀較淡定,不過臉上還是高高興興的,無論如何,一家人在一起做什麽都很高興。
村裏的已經相繼搬到工廠裏面,現在管理他們的人是容家隔壁的黃大叔,他這次也跟着上來了,容媽媽還特地分給他一個單獨的宿舍,黃大嬸有空上來時,也好一起住。
這次一家人要去市裏玩兩天,工廠的事就交給黃大叔了。容家人倒沒擔心,白天工人人來人往的,晚上也不怕,這裏還是個空殼,貴重的也就是蠶絲,晚上人下一班後,黃大叔把門一鎖,放火都燒不到裏面。
不過對于周六日上班這事,容與是有意想跟爸爸媽媽提一下的,雖說現在大部分人還沒什麽休息日之說,皆按天算錢,不過他家工廠可不能這樣。
周六早上一家就早早起來了,穿得全是應荀和容與從上海買回來的新衣服,都是休閑裝,一家人站在一起,男的帥,女的美,能把人閃瞎眼了。
從鎮上到市裏,坐火車要兩個小時左右,開車倒是快,一個小時就可以了。不過他們家現在可買不起車,只能坐火車去了。
五人對市裏不熟,不過現在游樂園不多,問一下就知道在哪裏了。市裏總是比鎮上富的,但是如今車也沒多少,經濟完全活起來得等到1991年後,那時國外不少汽車進口,價格降低,出租車才開始慢慢普遍。
現在市裏也是有出租車的,但是不多,想打車真不容易,最好的交通工具就是公共汽車了。這東西他們鎮上也有一臺,每次都是人擠人,所以大家還是偏向坐火車來市裏。
從火車站到游樂場也不過二十分鐘,不算遠,就是人擠得厲害,容爸一個護兩個,應荀則是護着容與。
五人都站在角落中,應荀的動作大家都看到了。容爸奇怪看兩人一眼,都是男孩子,他怎麽覺得小與更嬌氣一些?
容媽則是皺起眉頭,不過很快別開臉。
五人到達游樂園時真不少人,在外面排了快半個小時才進,門票是一塊錢一位,要是以前,肯定是覺得貴的,不過對于容家人來說,現在倒是能接受。
排隊的期間應荀去買了一大袋零食和水,進園後,拎着袋子随人群逛。
這個地方說是游樂園不如說是公園,大多是樹木花草,一路過去時不時還有能看到不認識的鳥類,還有瘦得只剩下排骨的老虎,浮在水下不出來的鱷魚。
容爸和容遙看得哇哇叫,都覺得非常厲害,容媽媽倒是笑眯眯,沒看出多喜歡,但人是高興的。容與也一樣,就跟在容媽媽身邊,時不時扶她一下,應荀則跟容與身邊,時不時給他遞遞水,或者喂他吃一顆梅幹。
這下子反而顯得容爸和容遙更像小孩子了。
幾人逛了快兩個小時才來到游樂的地方,入門就是旋轉木馬,一塊錢一票,不少家長不舍得坐,就讓孩子一起上去。
容遙看着就想沖,第一個跑到售票員跟前,回頭催着幾人:“快點,快點。”
應荀跟容與都沒什麽興趣,容爸倒是躍躍欲試,但是看到全是小孩,要麽是大人帶着小孩,也沒意思說上去了。
“五張票,好不好?”容遙回頭問道。
家裏環境好了,容遙的零花錢也不少,拿出錢等着幾人回答。
“我,我就不用了。”容爸漲紅臉,嘴裏拒絕,目光卻往木馬上瞟。
容媽看得哭笑不得,說道:“我也想去,你陪我上去坐坐吧!”
“好。”容爸脫口而出,再一笑,自家老婆和孩子笑成一團。雖覺得臉熱,不過看到一家人都高高興興的,容爸也不害羞。
作為一家之主,怎麽能連木馬都不好意思坐呢?
容家五人浩浩蕩蕩上木馬,三個孩子坐前面,兩個長輩坐後面,看起來還挺溫馨的。
容遙叽叽喳喳說着:“等下去坐那個猴車吧!”
容與跟應荀轉頭看過去,其實就是一只機動小猴子拉着一輛小車在一上一下地走着,跟旋轉木馬有得一拼。就是個子太小,他們這麽高去坐,感覺欺負小猴子似的。
“啊啊,還有那個,從上面滑下來的。”容遙四處看,雙眼亮晶晶的。
兩人轉頭,看到一群人朋友在搶滑梯,不由異口同聲道:“你還是你自己去吧!”
容媽在後面笑眯眯看着三個孩子,想到十五年前發生的事,誰能想到只是一個不經意,兩個孩子的人生就多了這麽多苦難呢!
“怎麽了?”容爸剛開始挺緊張,特別是在木馬動起來的時候,抓着鐵杆的手都不由收緊,不過沒到一圈他就放松下來了,這一放松就注意到旁邊的老婆情緒不對,伸手拉住她:“哭了?”
“不是,是,想到小荀跟小與的事。”容媽笑着搖搖頭。
再過幾天,就滿十五年了。
那一天,有一位偉大的人離開,有人忍不住到鎮上一起去悼念他,也有人從遠處坐火車返回北京想送他最後一程。可在半道上應荀母親早産,恰好火車停在滔婆鎮。兩人同進了一家接生院,不知道怎麽就抱錯了。
容爸握着他手安慰:“這也是一種緣分,兩個孩子不挺好的嗎?”
容媽目光落在前面的兩人身上,只見應荀伸手揉着容與的腦袋逗他,氣得容與伸腳踹他,又沒能踹中。氣呼呼的,最後還是應荀伸手,給容與打幾下才消氣。
容遙在一旁看着兩人互動哈哈大笑,搖旗吶喊叫加油,也不知道為誰加油。
旋轉木馬坐的時間不長,五人很快下來,剛走出來,就被人攔住了。
容爸一步上前把人攔住,正想問做什麽,身着工作服的人就把相機遞上來,晃了晃說道:“我給你們一家拍了相片,要不要?有五張呢,只收你們十塊錢。”
“五塊十塊錢,太貴了吧!”容爸雖這樣說,還是有點心動的,不過還是說道:“我們家裏不在這裏,等不到你洗照片。”
“這哪貴,你要知道,去相館照,那得三塊錢一塊,”工作人員熱情說道:“而已不用你們等,我寄給你們,不收寄費。”
容爸:“我怎麽知道你會不會寄過來?”
“我給你們開單,看,”工作人員把自己證件拿出來,“有問題,來這裏找我,我還能為這幾照片,不要工作嗎?”
容爸想着也是這個理,不由看向容媽。
容媽媽挺心動,他們一家還有過一張照片呢,哪怕她結婚的時候,也沒能留下一張。
應荀也心動了:“要吧!”
他知道這年代在游樂園是有這業務的,一直持續到快二十世紀,到智能手機出來前都很火。哪怕是二十一世紀一些景點裏,也還有人先斬後奏照了再問要不要相片。
容家都有意要,工作人員自然是高興的,款是全收的,只是開了一張單給容媽,寫明收了多少錢,會寄多少張照片給他們。
這位工作人員做的事倒是勾起應荀的心思,目光轉向容與,他也想把現在的容容記錄下來。
五人的行程接下來就是去坐猴車,只有容遙一個人去坐了,四人站在一邊等她,邊吃零食。
“還是小荀細心,不像你爸。”容媽媽贊嘆道。
正在啃蘋果的容爸:“?”
懷疑老婆在內涵我。
容遙坐完猴車後,又去玩滑梯,還有鑽山洞,對于她來說,似乎一切都新奇。
不過這個雖叫游樂園,可是能游樂的項目并不多,像後世較火的過山車、鬼屋是沒有的,倒是劃船有不少人。
容家人也租了一條船,一直劃到下午一點多才停下來。其實劃船沒什麽好玩的,就是看看水兩邊沿途的風景。這對城裏人來說或許有興趣,但是對于從小在山邊長大的人來說,這風景真不好看。
五人原準備來玩兩天的,想着游樂園能玩一天,卻沒想到這裏的游樂園能玩得比想象中少。出游樂園後,五人找地方吃完飯才下午三點,經過商量,幹脆現在就去看電視冰箱,如果能買到滿意的東西,今天下午就回去。
容媽的建議得到大家的認同,挑了市裏最大一家商場,因為錢上面不緊張,東西倒好買。除了冰箱和電視機,應荀還挑了一部相機。
三件都是大件,商場是同意幫忙送到家的,順便可以捎上兩人,于是三小只就自己坐火車回去,讓容爸和容媽跟車回去了。
容家工廠離鎮中心有一段距離,車回到工廠的時候也沒見着什麽人,司機幫忙把東西搬進去,時不時目光到處瞟,心裏暗暗驚嘆,怪不得能一次買三件東西呢,這麽大的廠子,可真厲害。
容家填了這兩樣東西都放到二樓了,沒想聲張,也沒多少人知道。
八號是周二,容與和應荀生日,早上起來,容媽媽就給兩人做了長壽面,晚上給三個孩子都請假了,給兩人慶祝生日。
當天下午,容與跟應荀下課并沒立即回去,而是在樓下等容遙。
高二開始,學校老師已經開始緊張,所以總會拖課,兩人等了容遙快二十分鐘才出來。
“蛋糕、蛋糕、蛋糕。”容遙背着書包,高高興興地,以前來鎮上,看到唯一一家蛋糕店總會流口水,可是那時她吃一個菜包子都心疼,怎麽會去買蛋糕吃呢!
想想,那時的場景離現在并不遠呢,誰能想到,随着小與與小荀換子事件發生,而後小荀又跑回來,家裏一切都變了。
容與看她高興的樣子,忍不住問道:“姐喜歡吃蛋糕啊!”
容遙挑挑眉頭,微揚下巴,想了想:“不知道,沒吃過,不過應該很好吃,是嗎?”
小與肯定吃過的。
容與點頭:“嗯,好吃。”
容遙笑了,問道:“是不是還要許願?我聽同學說過的,我都沒試過呢!。”
容與點頭:“嗯,許願,到時姐的生日,給你訂一個最大的。”
原以為容遙會高興,沒想到她搖搖頭,說道:“還是看好不好吃吧,不好吃就算了。”
容與:“……”
他姐原來是現實主義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