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真甜 想過那種蜜裏調油的小日子

機場裏到處都是來送機的粉絲, 姜之栩和李銜九兵分兩路到機場去。

随後二人坐同一班航班飛去北京。

李銜九緊接着就有活動要趕,姜之栩回家收拾了一番,也趕去公司。

兩個人忙到晚上都沒有聯系。

姜之栩九點半下班, 常靈玉這天和公司的同事團建,吃飯的地兒恰好就在她公司附近, 就來接她一起下班。

常靈玉說:“喝了點酒,怕路上遇見色狼, 只好趕緊來找你和我搭伴走。”

姜之栩很自然的挽上常靈玉的手臂:“我嚴重懷疑你是想來打探消息。”

常靈玉薄醉,聞言嬌憨一笑:“如實招來,到底和李銜九怎麽樣了?”

姜之栩說:“和好了。”

“我就知道會這樣。”

“那可不, 我等了他一夜诶!”

“你還知道?”常靈玉恨鐵不成鋼, “要是他真不來呢?”

“可能就沒那麽容易了。”

這話說完之後, 兩個人默然走了一會。

姜之栩想了想才說:“可能以後他緩過勁兒來了, 會來找我, 但我卻不會那麽輕易就點頭了。我不點頭,他又要生氣,我既然放不下他, 肯定又要去哄他, 可我再去哄,他又要拿捏我了……”

常靈玉停下來,打了個酒嗝:“我同事剛才也說, 他老婆生氣不做飯,他哄了幾天沒哄好, 自己就生氣了,他老婆氣消了又來哄他,結果他在氣頭上說話也難聽,又把他老婆惹生氣了, 現在繞了個圈,他還得回頭去哄他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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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啊,繞那麽些彎子幹嘛呢,見好就收也是種本領嘛。”

姜之栩溫柔缱绻,惹得常靈玉“咦”了一聲:“瞧瞧你那幸福的樣子。”

她們很快走到地鐵站。

常靈玉掃碼進站,問:“對了,我還沒說,你有沒有解釋許桉的事兒?呃……就是……之前他送你去酒店,我是聽王信說的,好像鬧出誤會了。”

姜之栩也在掃碼:“沒解釋。”

“啊?”常靈玉訝異,“那李銜九也沒問?”

“怎麽說呢。”姜之栩聳肩,“他在意的從來都不是許桉。”

常靈玉點點頭,想說什麽,終究沒有說話。

進到車廂,她們挨着坐,一人一個手機刷着玩。

姜之栩這才看到項杭給她發的消息,十幾條,其中還夾雜着兩通電話。

都怪她手機靜音了,沒有聽到。

她趕忙給她回電。

項杭很快接起來,哼哼唧唧喊:“寶貝,你怎麽才回電話啊?”

姜之栩問:“你發那麽多消息,一口一個你完了,你要死了的,話又不說清楚,到底是怎麽了?”

“我懷孕了。”

……

姜之栩懵了。

“我沒聽錯吧?”

“謝秦這個王八蛋,都怪他!”

“你這,你這消息,說句難聽的,比我爺爺去世都突然……”

“都怪謝秦!”

姜之栩不知道該說什麽,不由提高了聲音:“那你現在打算怎麽辦?”

常靈玉碰了碰她的胳膊,示意她小點聲。

姜之栩注意力完全放項杭身上,沒管那麽多,又聽她說:“哎呀,你別急,我現在都不急了。”

“?”

“下個月23號,你來當伴娘呗。”

挂了電話之後,姜之栩摁了摁太陽穴。

常靈玉問:“誰又出事了?”

姜之栩一個頭兩個大,感覺把這件事再講一遍都挺辛苦,幹脆苦笑:“喜事,喜事……”

常靈玉也并不想真的打聽,便說:“喜事就好。”

姜之栩察覺到什麽,不由戳戳旁邊女生的胳膊:“喂。”

“嗯?”

姜之栩也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麽,提許桉未免有點微妙,想了想,說:“回家煮泡面吃吧。”

常靈玉眨眨眼,莞爾一笑。

姜之栩知道她接收到信號了。

點到為止就好,太煽情,反而缺失了溫情的真意。

于是她塞了只耳機給常靈玉,耳朵裏充斥着臉紅的思春期的聲音,這短暫的一首歌的時間,好像彌補了少女們青春裏沒有成為朋友的遺憾。

晚上到家都已經十點快半。

那時候李銜九估計還沒完成工作,一直沒個動靜。

姜之栩和好是跟他和好了,但一切都很匆忙,連聯系方式都還沒來得及解除拉黑。

下午忙活的時候,乍一想起這事,都會心一顫,仿佛和好只是她的癔症。

常靈玉在煮泡面,姜之栩把卧室收拾了一遍,吃完飯之後,她又吞了兩片感冒藥,刷了碗,把客廳打掃了一遍才去洗了澡。

吹幹頭發,從浴室出來之後才看到手機在亮。

她忙不疊接起來。

是他。

“打了好幾個都沒人接,以為你反悔了。”他說。

她嘁一聲:“一天都沒人影,我還以為你反悔了呢。”

他笑笑:“下來。”

“你在……”

“嗯。”

姜之栩心裏噼裏啪啦炸了煙花。

她趕忙塗了遮瑕液,套了個方便穿的針織長裙,飛奔下樓。

他還是開那輛大G來的。

她小跑過去。

他從車裏給她開了車門,等她一條腿踩進去,他就自如的托着她的腰和屁股,把她擁了進來。

車門關上的瞬間,她跌到他身上。

他手在她腰線那邊上下摩挲,暗昧不明說:“洗完澡了?這麽香?”

她說:“就因為洗澡才沒接到你電話。”

他像大狗一樣湊她脖間嗅嗅:“你換洗發水了?”

“怎麽了?”

“換得哪家?我也買。”

“你還缺這些?那些品牌不是上趕着要送你嗎?”

他掐了她腰一下:“怎麽這麽沒情趣?”

她癢得一哆嗦:“這和情趣有什麽關系?”

“今天錄節目剛學的,‘聞着你的味兒,好像你就睡在我身邊’。”他說完,還沒等她回過味來,自己先覺得惡心了,“媽的,這些人上趕着倒胃口,聞得見摸不着,豈不是打手.槍都空虛。”

姜之栩推了他一把,臉紅的從他身上下來,坐到一邊:“說得像你懂一樣。”

他懶懶仰着,沒說話。

她問:“你每天都這麽晚收工嗎?”

他說:“有時候比這早,但有時候比這還晚。”

她點點頭,又問:“你這麽開車出來,不怕私生和狗仔跟車呀。”

他偏頭看她:“怕?”

“有緋聞出現,粉絲會脫粉吧。”

他嗤笑:“我努力工作,正常生活,沒賭沒嫖,還做慈善,礙着誰了?”

姜之栩默了。

他攬過她的肩:“我已經給公司打過招呼了。”

她難以置信:“你是說——我?”

“嗯。”他輕哼,“都知道我談了。”

姜之栩心裏窩着暖,說不清道不明的,想問“會不會給你添麻煩”,但一想到他剛才的話,就覺得沒必要問。

她往他懷裏靠了靠。

他舒坦的挑起那只斷眉,捏她的耳朵:“我現在覺得當初買這車買對了。”

她:“嗯?”

他手從耳朵,摩挲到嘴唇:“空間大,幹什麽都方便。”

她一僵,起身捶了他一下。

他看她不經逗,靠在那痞痞壞壞的笑了。

看他笑得浪蕩,她心情也很好,但還要裝作在生氣。

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她借着掏手機的功夫,掩蓋了小心思。

一看來電顯示,怔住了。

是姜學謙。

她看了李銜九一眼,接起來。

姜學謙先是問了姜之栩的近況,姜之栩不想和他寒暄,就借口說“我正洗衣服呢”。

說完心虛的不敢擡頭,垂首悶聲問:“還有別的事嗎?”

姜學謙說:“你說說多不好意思,那天你許叔和許桉來家吃飯,我不是用茅臺招呼了他們嗎?許桉好像是看那瓶酒快見底了,居然給我又買了兩瓶,今天剛到,你說這孩子怎麽那麽有心啊?”

姜之栩:“……”

打了五分多鐘才挂電話。

“你爸?”

姜之栩去看李銜九,他靠在車座上閉目,如果不是忽然問她這一句,她甚至以為他睡着了。

姜之栩說:“嗯,打電話關心我一下。”

李銜九睜開眼:“我過兩天要去客串一個戲,等結束之後,帶我回家吧,我想給你父親一個交代。”

姜之栩看着他,很清晰地說,好。

過了一會又想起什麽:“謝秦和項杭下個月結婚。”

李銜九有些詫異:“這麽快。”

“嗯,關系好的老同學好像只有他們結了。”

“怎麽着,羨慕啊?”

姜之栩撇嘴:“誰羨慕啊。”

“我羨慕。”李銜九卻說。

姜之栩一怔。

他接着俯身親了她一下,又擡眼:“想過那種蜜裏調油的小日子,你有意見?”

他語氣很拽。

姜之栩抿抿唇笑說:“那我回頭偷偷給項杭說好,讓她把捧花直接給我。”

“媽的,你跟誰學的這麽多鬼主意?”

“跟你呗……”

“你再說……”

月亮半圓,斜斜在天邊挂着,透亮的黃色,像一顆成熟的果實。

風景雖然還沒有都看透,但細水已然開始長流。

李銜九工作安排很密集,通告一場接一場,拍完廣告之後又無縫銜接進了組。

他接的是一個戰争片,戲份不多,但全都集中在打仗上,成天在戰壕裏窩着,別提多灰頭土臉。

姜之栩給他視頻,他說:“這幫老戲骨,一個比一個敬業,我既然掙這份錢,當然也不好意思用替身。”

姜之栩聽完之後就說:“嗯,挺有你小時候那味兒的。”

他一懵。

她提示:“你不是說你小時候又瘦又黑就像只野猴子。”

“操。”李銜九笑罵,“化妝師說了,我這是戰壕妝,早晨四點起來化的,有這麽醜嗎?”

姜之栩故意擺出腔調:“不醜不醜,你最帥啦,九哥勇敢飛,甜酒永相随。”

他聽出她在說反話,咬牙切齒道:“姜之栩,再氣我,信不信我回去操.死你。”

姜之栩被他搞得臉一下子就紅了,幹巴巴說:“信號不好,我挂了。”

“這會兒知道怕了。”他滿意笑了笑。

她還在裝:“聽不見,我挂了啊。”

“诶,別。”他喊住她,“有事給你商量。”

“嗯?”

“在外地沒法顧家,你幫我回去看看我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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