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久久無法散去的燥熱終于在這一刻得到緩解,他眼睛仍望着顧浔,脖子微微朝後仰,露出顫抖的漂亮喉結。

而顧浔就在對面看着。陸鳴殊再一次忍不住想,這個人的确比大多數明星更好看、更耀眼,尤其是身材,從脖頸到脊背,從胸肌到腹肌,還有底下那雙大長腿,沒有一絲多餘的贅肉,線條流暢完美。

想到這些,才緩和的渴.念蹭地一下燃燒得越來越旺盛,陸鳴的心口就被這樣的火炙烤着,越來越難耐。

雙手一刻不停地動着,他籠着水汽的眼睛望着對面的人,想象着顧浔溫熱柔軟的口腔,如果能被這樣的柔軟.包.裹……

光是這樣想想,陸鳴殊就興奮不已,動作變得越來越.粗.爆,越來越急切。他感覺已經将自己.撞進了.顧浔的嘴巴裏,而顧浔被迫張大嘴,承受着他的撞擊……

“顧、顧浔……”

顧浔同樣看着他,雙目赤紅、雙手緊握成拳,因為太過用力的關系,甚至能聽到指節相互擠壓發出的咔咔聲。

在這一刻,他忽然很沒緣由地想起陸鳴殊過來探班時帶給他的那盒巧克力味的冰淇淋,那麽甜,讓他一直惦記在心上。

他後來去買過很多次同個牌子、同個口味的冰淇淋,但都不一樣,始終缺了點味道,吃來吃去都不像陸鳴殊給他的那盒。

此時此刻,看着陸鳴殊手裏的東西,他忽然很想吃一口,那味道大概會比那盒巧克力味的冰淇淋更好、更甜。

他很想嘗一嘗。

很想。

顧浔這麽想着、也這麽做了。他脫掉身上礙事的西裝,半跪在陸鳴殊面前,俯身,從對方手裏搶下來,閉着眼,将陸鳴殊的想象變成了現實。

“費爾清以前也是這麽弄的嗎?他還對你念念不忘是不是?”

費爾清就是之前攔住他們、要給陸鳴殊敬酒的那個小鮮肉。陸鳴殊變成此刻的模樣,大約也和這人脫不開幹系。

陸少爺溫柔多情,多的是人對他念念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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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沒有……”陸鳴殊挺了挺.腰身,手指無力地抓着地板,想要顧浔繼續。

這是顧浔第一次做這樣的事,難免生疏,有時候牙齒磕碰到,但陸鳴殊還是舒服到難以自持,渾身叫嚣着想要更多。

“沒有的、只有你、只要你……”

這話自然是當不得真的,陸大少的小情兒能整一個連,但顧浔卻很受用,聽了這話之後,埋頭圈住陸鳴殊……

被下要的人是陸鳴殊,而他好像也不怎麽清醒。

……

按陸鳴殊此刻的情況,一次是遠遠不夠的,還得更深入,陸鳴殊也确實想這麽做,但顧浔卻不肯做到最後一步。陸鳴殊攀上來一次、被他摁下去一次。

藥性還沒徹底過去,身上還是熱,剛剛那一場對緩解他身上的熱意來說不過是杯水車薪,他們只能一次又一次,到最後兩人都折騰得沒力氣了,雙雙倒在地板上直喘氣。

兩人的嘴唇都破了皮、身上的衣服皺得像是從垃圾桶裏撿起來的。陸鳴殊的長發勾在顧浔的襯衫扣子上,動作間扯着頭皮,痛得他沒忍住悶哼了一聲。

極致的瘋狂、極致的愉悅。

意識沉沉間,顧浔咬住陸鳴殊的耳朵,下巴搭在他肩頭,低聲地、沙啞地問:“陸大少,你究竟、有過多少個小.情.兒……”

陸鳴殊從昏沉中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襯衫被換成了酒店的浴袍,身上幹幹爽爽、完全沒有出汗後的黏.膩感,顯然是有人給他收拾過。

頭很痛、腰更痛,借着昏暗的床頭燈,陸鳴殊發現自己胸膛暗紅和青.紫.遍布交錯,簡直不忍細看。

草。

忍不住在心裏咒罵一聲。本來是想借機吃掉顧浔的,結果反倒差點被這狗東西吃了。

狗東西特麽真的屬狗的,領地意識很強,還喜歡在別人身上留印記。

摁着他的時候一遍遍問他有過多少伴,陸鳴殊哪裏數的清,回答不出就不給動,就特麽故意折磨他。

後來……他已經有點想不起來自己到底有沒有數清楚,太舒服了、舒服得他什麽都想不了,只想這麽一直下去……

但好像是有個确切數字的,因為他記得那狗東西陰沉着臉在他耳邊重複說:“二十一個,你有過二十一個,平均三個月換一個……陸大少,你真厲害啊……”

陸鳴殊覺得這狗東西是在諷刺他。但是他陸鳴殊有錢有相貌,多睡幾個人怎麽了?又沒偷沒搶的,憑本事睡的人,別人想要有這個機會還沒有呢。

而且怎麽是二十一個,他掰着手指頭粗略數了下,好像不止啊……

“算了、不想了!”陸鳴殊煩躁地抓了把頭發,轉頭去看躺在身側的另一個人。

此刻,顧浔正睡得無知無覺,眉頭皺着、表情相當嚴肅,不知道是不是做了什麽噩夢。

“平時看起來溫溫和和的,兇起來怎麽就跟狗一樣,草。”陸鳴殊暗罵道,看顧浔的眼神簡直像是恨不得從他身上咬下一塊肉來。

他真是咽不下這口氣。之前拿到藥的時候,他不是沒想過直接把藥給顧浔吃,只是後來還是決定自己“以身犯險”。

畢竟吃了藥做什麽都不由自己控制,如果真的做了什麽,姓顧的也怪不了他。

可誰知道差點被反壓,而且他特麽好像還哭了,簡直丢臉丢到姥姥家了!

草。

草草草。

但這人長得是真好,五官偏淩厲,笑着的時候眼神又很柔和,像這樣安靜睡着的時候看起來也溫溫和和的,叫人挪不開眼。

也讓人很想……弄。

比力氣不是對手,但現在他睡得那樣熟,我可以拿皮帶拿衣服……随便拿什麽東西把他手綁住,到時候還不是讓我想怎麽弄怎麽弄。

啧,狗東西,我非要好好收拾你一番不可。

一旦動了這心思,陸鳴殊就行動起來,但他腰實在疼,剛動了一下就疼得倒抽了一口涼氣。

“怎麽了、哪裏疼?”

原本正熟睡得人倏地睜開眼,目光沉沉地盯着陸鳴殊看。眼底湧動着複雜難辨的情緒。

“你特麽醒的可真不是時候。”陸鳴殊心裏這麽罵着,面上卻表現得溫柔多情。他彎下腰在顧浔眼皮上親了親,面上帶着幾分羞赧,“沒什麽、就是……腰疼。”

顧浔的眼眸因為這句話更黯了幾分,在陸鳴殊要親他嘴角的時候猛地偏過臉去,前者的雙唇擦着他臉頰落在了耳朵上。

是很燙的,烈火一般灼燒着顧浔耳側的皮膚。

他刷地從床上坐起來,竟是不敢再看對方:“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陸鳴殊握住他胳膊,用半個身體将人壓制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大半夜的、你要走去哪?”

顧浔的目光在他身上飛快掃過一眼,然後視線左右亂晃無處着落,全然不見平日的從容淡定。他脖子上也有傷,是幾道深淺不一的抓痕。

“那我去沙發睡。”他把陸鳴殊塞進被子裏,作勢又要走,陸鳴殊卻不讓。“床那麽大,不夠我們倆睡麽,為什麽要去睡沙發?”

“或者說,為什麽剛剛沒去睡沙發,現在反倒要去了?阿浔,你在緊張什麽?”

顧浔瞳孔微顫,嘴唇緊緊地抿着。過了很久,他偏頭盯着床頭櫃上的臺燈,低聲說:

“你之前喝了加了料的酒,我……現在我們都醒酒了,再睡在一張床上不合适。”

陸鳴殊輕聲笑了笑:“有什麽不合适的,都是男的。”

“我……”顧浔咽了咽喉嚨。

“阿浔,我不清醒,你也不清醒麽,我怎麽記得你也很享受,是我弄得你不舒服嗎?阿浔,你難道想說我們那是酒後.亂.悻,醒了就不認賬了?”

他湊過去,雙手攀住顧浔的脖子、貼着他的嘴唇輕聲細語:

“阿浔,我一直、一直不敢告訴你,我喜歡你啊,你也喜歡我,是不是……”

“阿浔,我那麽那麽喜歡你,你不能做大渣男,你得對我負責……”

顧浔幾乎說不出話來,喉結用力地上下滾動着,嘴巴抿緊又張開、張開又抿緊,思維突然變得遲鈍的,只能聽見陸鳴殊問他:“你喜不喜歡我、你是不是喜歡我……”

他想把人從自己身上弄下去,但這太難了。被陸鳴殊碰過的地方都像是被卸了力,一絲力氣也使不上來,軟綿無力。

“我、沒、有。”他牙關緊咬。

“沒有什麽,沒有喜歡我?”陸鳴殊仍在笑,笑意缱绻地攏在眼角,帶着點揶揄、更多的是勢在必得。

陸鳴殊松開一條胳膊,在枕頭邊搗了一陣,然後朝他攤開手掌:“如果不喜歡我,那阿浔為什麽要把這個帶在身上?”

那是一條黑色的發繩。

它本來被戴在顧浔的手腕上,晚宴開始前又被他藏進了西裝口袋裏。

而現在,它被握進了陸鳴殊的掌心裏,成了這人剖開他內心的一把利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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