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說的最多的話題當然還是顧醫生。顧醫生在圈裏雖然糊,走在路上不用戴墨鏡口罩都不一定有人能認出他來,但在醫院裏卻是很受歡迎的。

這些護士裏就有好些個曾對他芳心暗許的,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最後都被顧醫生這座大冰山給凍麻了,老老實實供着他、再也生不起什麽別的心思。

但帶病寵過來的顧客們就不一樣了,很多女顧客看顧醫生的眼睛都是直的。

含蓄害羞一點的就開口要個微信、要不着就不甘不願地走了。

碰上個熱情似火的,那可就三天兩頭往醫院跑,送花送禮物送吃的喝的。

“嗯,就是聊你,聊顧醫生有多受歡迎。”兩人咬着耳朵,陸鳴殊笑着揶揄道,“我聽說之前有個年輕男人,連着給顧醫生送了一個月的紅玫瑰,還拿着房産證、銀.行.卡來和顧醫生求愛。”

顧浔抿了下唇,很無奈地笑。“沒有的事,都是她們誇張。”

“我不信你,小魚護士給我看了照片,那紅玫瑰擺得雜物間都放不下,每間診室裏都分了一束。”陸鳴殊看着有些不高興,牙齒磨着顧浔的側頸,像是想要尋一個好位置下口,又遲遲舍不得動嘴。

只好酸溜溜地說:“顧醫生可真會勾人。”

顧浔把他捉過來親:“那也比不得陸總,我可不像陸總,有那麽多情人。”

這語氣比陸鳴殊剛才還酸。兩人你酸我一句、我回你一句,弄得整間診室都彌漫着一股酸味,然後抱在一起笑對方。

“沒有別人,誰送花都不好使。”笑過之後,顧浔将陸鳴殊圈在懷裏,在他鼻尖上接連親了好幾下。

陸鳴殊不喜歡他這個動作,他感覺顧浔是把他當成下面那個了。

姓顧的這人長相偏冷,性格卻很溫和,但在這種方面又很強勢,陸鳴殊想誘着他心甘情願被自己壓,而他似乎也在攢着勁的想弄他。

這點在酒店那晚陸鳴殊就察覺到了。

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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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缺玩意兒還挺敢想。

陸鳴殊雖然喜歡男的,搞小明星小網紅也搞得很舒服,但一想到有人居然敢觊觎自己那地方,就覺得惡心壞了。

他本來只是想讓姓顧的喜歡上自己,然後拍點那什麽時候的照片給季辰羽看。這兩人拿什麽真不真愛喜不喜歡的惡心他,那他也得惡心回去。

誰知道姓顧的蠢東西這麽認不清自己的位置,還想反過來搞他。

陸鳴殊一邊惡心,一邊更加被激起了勝負欲。他覺得事情到了現在,已經和季辰羽無關,而是他和顧浔之間的較量。

他必須、一定、以及肯定得讓顧浔自己乖乖.脫.光了,求他弄。

“阿浔……”他笑眼彎彎,手掌不斷向下,“我好喜歡你啊……”

“欸怎麽鎖門了?顧醫生你在嗎?”說曹操曹操就到,才提了小魚護士沒一會兒,小魚護士本人就來敲門了。

兩個正在偷幹壞事的人都被吓了一跳,驚慌過後就更想笑。可小魚護士還在門外催,他倆不敢再弄出什麽大動靜,憋着笑替對方整理好淩亂的衣服。

陸鳴殊正要從辦公桌上跳下去時,卻又被顧浔拉住了手腕。“怎、麽、了?”陸鳴殊偏過臉,疑惑道。

“沒怎麽,”顧浔摁住他的後頸,在他發頂上親了親,“就是想親親你。”

陸鳴殊很吃他這一套,因為這句情話,給小魚護士開門時他臉上還浮着笑意。

“啊、陸總也在啊,”小魚護士感覺氣氛有些怪怪的,但又說不清是哪裏不對,“你們這是在……”

“噢,我和顧醫生在看恐怖片呢。”

小魚護士滿臉狐疑:“那怎麽把門鎖了?還笑得……怪怪的。”

陸鳴殊笑眯眯道:“營造氣氛嘛,但是國産恐怖片真的不行,看得讓人想笑。”

“這樣啊……”小魚護士自己也深受其害,心裏已經信了三分,正要說正事時忽然瞥見陸鳴殊的嘴角,“陸總你嘴怎麽了,紅了、還腫了!”

陸鳴殊愣了一下,然後摸了下自己嘴唇,眼角笑意更甚:“看恐怖片麽,就吃點零食,我倆分着吃了一袋辣條,你看顧醫生,他嘴也腫了。”

小魚護士順着他視線看過去,發現還真是。

顧浔:“……”

“咳咳……”顧醫生終于聽不下去了,打斷兩人說話,“怎麽了小魚?”

“啊、是,就是前天來過的那只布偶,它主人剛來了電話,說小貓還是有點吐,他們想現在過來,問您時間方不方便。我看您暫時沒有預約,就幫您接下了。”

顧浔點頭說:“嗯,知道了,麻煩你了。”

“不麻煩不麻煩!那我先出去了,顧醫生您先忙!”

“顧醫生,”陸鳴殊站在門口,朝顧浔悠悠地瞟了一眼,“那我也出去了,下次再一起看電影,我還有很、多、片、子。”可以跟你一一實踐,什麽花樣都有。

顧浔被他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樣子逗笑了,虛握着拳抵在唇邊說:“嗯,去吧。”

“小貓怎麽樣?”陸鳴殊把提前榨好的橙汁遞過去,問。

顧浔不愛吃水果、喝水也少,嘴唇經常有些缺水起皮,所以每次陸鳴殊過來的時候總要弄點什麽水果給他吃。

在微信上也總提醒他:“顧醫生今天喝滿八杯水了麽?”“顧醫生今天吃水果了麽?”

顧浔有時候愛敷衍他,喝半杯水、吃個香蕉砂糖橘,就當是完成任務了。但陸鳴殊在醫院有眼線,只要問一問小胡護士、小魚護士他們,就全給拆穿了。

顧浔喝了兩口橙汁,又吃了陸鳴殊喂過來的半塊餅幹:“沒事,就是腸胃不太好。”

餅幹之所以只有半塊,是因為另一半已經被陸鳴殊自己吃進了嘴裏。

他拍拍手上的餅幹屑,神神秘秘地說:“我剛剛請小魚護士給小灰辦了住院,說還是覺得它胖,想再給它減減肥。 ”

小灰已經瘦成了原來的一半,也不知道這當主人的是如何昧着良心說出嫌棄它胖的話來的。顧浔哭笑不得地看着他。

陸鳴殊卻還很得意:“所以以後恐怕要麻煩顧醫生偷偷給小灰開小竈了,可別真餓着它了。”

小灰是之前住院登記時陸鳴殊随口胡謅的名字。小護士當時問他的時候他還懵了下,他哪裏知道兔子住個院還得登記名字。

徐楚河倒是給小垂耳兔取過一個洋氣的英文名,但是太拗口,陸鳴殊記不住,記住了也不會用,太傻缺了。

最後幹脆就叫小灰了。灰色垂耳兔名字叫小灰,沒毛病。

“嗯。”顧浔無奈地笑笑。作為一名盡職盡責的寵物醫生,他哪裏能想到自己有天會利用一只可憐的小兔子。

但陸鳴殊笑得太好看了、說話的語氣太軟了,他根本舍不得拒絕。

陸鳴殊看了下時間:“是不是差不多可以下班了?”

顧浔點點頭:“嗯,還有半小時。”

“那等會兒一塊吃晚飯好不好,吃完再去看個電影什麽的。”

陸鳴殊動了下胳膊,看起來是想來握他的手,但不時有醫生護士從旁邊經過,他伸了一半的胳膊只能不甘不願地縮了回去,滿臉寫着不爽。

顧浔看在眼裏,眼角不知不覺染上一層笑意。然後“不小心”把旁邊的抱枕掉在地上,借着撿抱枕的機會,偷偷捏了下陸鳴殊的腳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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