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章節

順勢一勾，就将他勾到自己的身上，再把他壓到身下。難得這麽順利，唐如彧一高興，嘴上就開始亂說話，摸進時懿川的內褲，他問，“時老師，你帶套了嗎？”

“……”

時懿川實在有點應付不來今天的唐如彧，最後，只能消極抵抗。唐如彧和他說的那些騷話他就當沒有聽到，可他确實控制不住那些話語朝他耳朵裏鑽。一邊被一個和他身量相仿的男人摁在身下操，一邊還要聽這人在他耳邊構造幻想，把他當作被學生勾引的老師——不，應該是勾引學生的老師。“我、什麽時候……操……勾引你了……”“哎，老師太淫蕩了，”唐如彧低下頭舔了舔他的後頸，在那塊凸起的骨頭上咬了一口。蓋個戳。宣告他是他暫時的所有，“看我一眼我就硬了——這還不能叫勾引嗎？”

邏輯總是比不過歪理。時懿川哼了一聲不理他，但克制不住自己上身紅了一片，無意識地開始小聲呻吟。也不知道……唐如彧最近開了什麽竅，做起來比過去爽了不少，又不那麽疼了。不太可能是找別人實踐。但一想到還是多少有這種可能，時懿川就有點煩躁。随後很快被快感代替了這種煩惱。不想了，也沒有空餘的地方再去想。直到高潮之後，他都有種置身虛幻的感受。大腦被不屬于他的感受占據，雙腿虛浮地踩在雲端。他甚至沒及時意識到唐如彧在最後拆了套射在他的身上，精液還些許挂上下巴。直到被人推進浴室清理才在鏡子中發現，而罪魁禍首還在嬉皮笑臉。“這樣好看多了。”他還挂在他的身上，舌頭伸出，把他臉上的精液舔掉。這事做完唐如彧自己也有點臉紅，不過看時懿川更紅，他就心滿意足。“老師，腿軟了沒，還能不能操我啊？”“……操。”“哎？哎！”

瞎撩的結果就是被逼急的兔子壓到鏡子上操。“原來你喜歡玩這種……我要告訴別人哦。”雖然受制于人，但唐如彧還是沒能學會嘴上把門。“你告訴誰？”“嗯……很多人，辛喬，邱天，李兆安……還有連凱……”他一個個列舉，在說道連凱的時候停下，笑了笑，他繼續說，“哎，不然你求求我，我就不說了，怎麽樣？”

他只是想逗一下時懿川，看人窘迫的樣子，沒想到時懿川沉默了一下，還真的願意求他。雖然聲音很小，但他确确實實聽到。愣了愣，唐如彧重新笑了起來，“你這麽在意啊？”

是。時懿川實事求是地說，我很在意。

他自己，更重要的是別人對他的看法。倒無關他那對連凱早就結束、大概只是氛圍制造出的心動，只是他覺得現在和唐如彧的一切都見不了光，當然，唐如彧也有這麽想。他們誰也無法承擔公開的後果，尤其是在他們現在所處的環境之中。這個年紀，他們的所有想法都不能算真正的成熟，也有着勉強還是能被原諒的怯懦。“算了。”唐如彧說，“我知道了，以後不說這個。”

避嫌，從這個時候也許就能算是開始。在班級裏，他們似乎越走越遠。只好在暑假結束馬上就是高三，倒也沒那麽多時間想這種無關緊要的事情。而現在，則是他們這個暑假見上的最後一面。從浴室又做回床上，時懿川還是更喜歡從正面的進入，少年人的肌肉因為常年的運動而顯露得清晰。他看着身下唐如彧随着呼吸起伏的胸膛，沒忍住低下去，舔上他的乳頭，又用牙齒輕輕地啃咬。乳尖早就挺立，在唇間不過是變得更加濕潤紅腫。“喜歡嗎？”唐如彧想縮，卻又強撐着問他。“一般。”時懿川邊說邊捏了捏唐如彧的臀肉，讓他別總那麽多廢話。“廢話很多？”“當然。”“那……你親我一會，讓我說不出來不就好了。”

他如願以償。

他們其實都沒學過接吻，不過是憑自己的一點認識在他人的口腔中橫沖直撞。舌頭糾纏到一起，神經被浸入溫水，不斷擴展着唇齒的邊界，似乎還想吞下對方的舌頭——不，倒不止是舌頭，而是想更完整，将他們性交的對象拆吃入腹。施虐的欲望和性交的快感交織在他們的身上，這一次更被動的唐如彧很快便想繳械投降。但他倒不後悔自己的挑釁，畢竟快感的來源也不只是肉體，更多的，可以是精神上的東西。像是每次他看到，在主席臺上領獎的時懿川，明明人還是那個人，穿得也還是那個樣。可每次看到這人露出一點笑，從校長手裏接過獎狀，他就覺得自己可以在當着全校人的面把時懿川操了的幻想裏高潮。避嫌個屁。他的本能瘋了一樣地叫嚣，要他告訴所有人自己和時懿川的關系。但最終還是理智占了上風，叫他只能在只剩他們兩個人的地方宣洩他對他的欲望。

“哎，”他還想過他們兩個人的以後，雖然只是一時興起，在性事結束之後，他倒在床上問他，“時懿川，你以後要考哪啊？”

“你要一起？”

“争取争取呗，考不上同一所，去一個地方也行啊。”

“跟着我……幹什麽？”

“看能不能騙個男朋友。”

“……”

“幹嘛不說話，我開個玩笑嘛——所以你想去哪啊？”

“可以的話，華清吧。”

“啊，好吧，我肯定考不上。”唐如彧還是蠻有自知之明，他有一科足夠拖後腿的英語，再怎麽努力也沒法考上這種頂尖的學校。不過，去同一所城市，那還是沒有什麽困難。他學習的動力倒是被短暫地激發了一下——很快又洩下去，打算先吃個飯。畢竟，吃飽了才有力氣學習。他給自己找好借口，便毫無心理負擔的開始放縱。

至于大學，雖然說是想和人去一個地方，但如果時懿川不願意，他也并不是一定要糾纏下去。他就是這麽個容易放棄的人，不管是感情還是學習。只是他沒放在心上的話，卻被時懿川給聽了進去。“你……其實，也不蠢。如果上點心，學習，不會差的，”他倒是難得誇了唐如彧一句，雖然說得有點磕磕巴巴，“還有一年……說不定呢。”

05

高三前的這個暑假，唐如彧前半段玩得很瘋，後半段便躺在床上，刷着手機頹喪。反正家裏沒人管他，他自己也不是那種能自主學習的好生，廢物是廢物了一點，但他自己倒是覺得蠻開心。至于時懿川，由于他前面玩得太瘋，這人便和學習一起被他丢到腦後。偶爾想起來，看一眼手機，時懿川在離開他家後沒有再聯系他，唐如彧也不是那種喜歡和人在網上聊天的性格。于是，高三開學，唐如彧總算是想起自己還和人約了要考一個地方，不過，這大概也不是什麽承諾。也就沒怎麽心虛，他随便和人點點頭，打了個招呼，然後把自己兩天前剛補完的作業上交，轉頭扯住李兆安，問他體鍛要不要回家。

高三的體鍛——其實從高二下開始就已經沒有老師來看，于是大部分人會留在班裏學習，但唐如彧顯然是比較野的一個。坐不住，往往是找人打球或者提前吃飯，只有大考之前才會在班裏留下。李兆安和他差不多，高三了仍然在野，又是走讀生，和唐如彧一合計就決定讓他體鍛去拿個外賣。“來個蓋飯，加個烤雞腿，再點個奶茶——诶，川哥，要不要加入我們？”

他也沒給時懿川回答的機會，自作主張地給時懿川也來了個一樣的套餐。時懿川雖然沒回答，不過也沒阻止，等唐如彧點完，就把錢轉他。“哎，錢不用了，今天請你，當之前補習的學費好了。”

唐如彧對人偷偷挑了下眉毛，表情讓時懿川有點想揍他。過了一會，才意識到這人說的補習是什麽時候的事情，一時耳朵又有點泛紅。但唐如彧說完就被班主任拎出去幫數卷子，來不及再調戲人幾句，也就沒看到時懿川的這一瞬間的純情。

高三，就算沒心沒肺成唐如彧這樣也不免會有點學習上的焦慮，其實很少有機會再想別的事情。但他卻偏偏是高三開學後的某一天，看着窗邊，陽光下，對着連凱，笑出兩條酒窩的時懿川，才徹底意識到自己喜歡上了他。喜歡到和人坐前後桌都有一種心滿意足，能想象到來自這人身上的熱度，灼燙着自己的背部。總是想和人說話，即使時懿川在班裏是對他越來越懶得搭理。“唐如彧，”甚至，回宿舍之後還說了這麽一句，“我們……在班裏，還是，別走那麽近了。”

時懿川總覺得問心有愧，怕他們不道德的關系暴露。通過這種方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