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章節
知許也有所不同。
賀知許的溫柔或許是表象,而白铄的溫柔可以直達人心。
“好。”賀知許應了聲,他們的能力有限,不能去整改所有的罪惡和不公正,至少在他們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做到光明,就夠了。
這個世界上,溫柔本身就是多于冷漠的。
賀知許頓了頓,又問了句:“要我來陪你嗎?”
“賀叔叔,我想你了。”白铄的聲音又乖又軟,他許久未用這樣的語調和賀知許說話了。
賀知許喉嚨一緊,其實哪個樣子的白铄都是白铄不是嗎?
“等我。”賀知許披了外套準備出門。
“好。”
白铄沒有挂斷電話,賀知許那邊或許是忘了,少年坐在醫院的椅子上聽着賀知許那邊的動靜,醫院的夜晚很安靜,偶爾有幾個醫生護士走過,信息素的味道已經很淡了,柑橘味若有若無地幹擾着白铄的神經,或許信息素契合度并不低,沒有達到國家獎勵配偶的标準,也應該過了一半。
白铄足夠清醒理智,一直到賀知許的電話打來才放松了許多,他要把王然送進監獄不是說說而已,第一時間就讓齊一鳴去搜集罪證了。
而于言,他後面有于家保着他,又确實不是容易的事,于言在某些方面惡心了點,可在商業頭腦與人交際方面,卻都是為人稱道的。
這種披着人皮的惡魔才最可怕。
小Omega已經打了抑制劑,因為是用了藥強制來的發情期,抑制劑帶來的效果沒那麽有效,剩下的一半需要自己扛過去。
白铄在醫院守着她,準備等她的家人趕到再離開。
賀知許的腳步很輕,白铄卻一下就分辯出來了,少年本來垂着頭坐在椅子上半阖着眼,聽到了動靜是條件反射似的轉頭看向賀知許,眼眶紅紅的,一看就沒休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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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铄起身關了手機,露出了一個笑容跑過去抱住了賀知許。
賀知許單方面被圈在了少年懷裏,無奈地掙了掙,最後反手抱住了白铄,圈住了少年人的腰,下巴抵在白铄的肩上,語調溫柔:“我來了。”
世界上的破事不少,白铄也見過不少,可每一次見到,都是生氣的,生氣卻又無可奈何,自己能做的事情很少,不管別人如何,做好自己的,其實也就夠了,可有時總覺得不夠。
“賀叔叔,我感覺,我輕輕松松就能把你抱起來。”白铄的乖巧只在一瞬間,馬上就原形畢露。
“你呢?這麽大只,抱你是不是還要喊一二三起?”
“哈哈哈,我這是身材好,不是胖,好嗎?賀叔叔,不能嫉妒別人比你高還比你身材好。”
電話不合時宜地響起,白铄被迫松開了懷抱:“阿煥?你怎麽這個時候打我電話。”白铄對家裏的兩個哥哥大部分時候都是直呼其名的,他們也習慣了。
“于言找到家裏來了,說你打了他?”
“靠,我沒打死他就已經很不錯了,什麽玩意,小學生嗎?還找家長告狀。”
“他的意思是我們家西郊的那個項目得讓給他們。”
“什麽NT?你別說了,我他媽好氣啊。”
“我們沒答應。”
“本身就是他的錯,答應了才是傻x。”
“發生了什麽,你這樣生氣?”白家的人,無論別人說了白铄什麽,第一立場都是站在白铄這邊的。
“等我明天回去再說,總之要是以後于家和白家商場上幹起來,你們也要做好準備。我都想着不能把人送進監獄裏,就去找個殺/手把人刺/殺了。”
“犯法的。”
白铄被噎了一句:“我嘴上說,你還當了真?”
電話挂了之後,白铄才看向賀知許,白铄打電話本身沒有打算避開賀知許,是站在人面前打的,賀知許卻自覺地避開了。
“你明天還要上班,我忘了,你要不回去吧,賀叔叔?”是白铄考慮不周,那時候太想見賀知許,現在才生出後悔來。
“那你叫我來做什麽,就這樣回去,你舍得?”
白铄愣了愣,綻開了一個笑:“既然這樣,那不如留下來陪我吧?”
Omega的家人是第二天上午來的,兩個人本身就不是為了獲得他們的感激所以留下來的,醫藥費住院費也已經付了。
“這些我都不需要,叔叔,如果可以的話,您幫我問問您女兒,她是受害者,告王然應該容易些。”如果Omega可以站出來的話,這件事容易處理很多,不站出來也無可厚非,畢竟是公衆人物,還是Omega。
處理完了這邊的事,白铄準備回家,賀知許也要去上班。
“呦呦呦,還能過來上班,我還以為你今天不來了。”陸遠帆看到賀知許的那一瞬間是驚訝的,驚訝之餘帶着些調侃,能讓他曠工幾個小時,也是稀奇,“發生什麽事了?”
“想叫你,王然和于言那事查的再仔細一些。”賀知許有些疲憊,捏了捏眉心。
“又怎麽了?惹到你了?”
“惹到白铄了,小孩有熱血有正義感。”
“這樣的事,世界上多了去了,有時候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就行了,和于家對着幹,也沒什麽好處啊。”
“他知道,但是他想做好自己能力範圍內的。”賀知許想,在這點上,他就比不上少年純粹。
看他的行為舉止,是個妥妥的浪蕩子,偏偏又比許多人幹淨美好,無論是在感情上,還是其他方面,既複雜又矛盾。
不像自己,驀地有那麽一瞬,賀知許覺得自己是配不上他的,年紀偏大,信息素有問題再加上過往的一些經歷未免有些豐富了。
賀知許不是Omega,不會為他洗手作羹湯,也做不到溫柔體貼,更不能生子,倒是争鋒相對,寸步不讓是真的。
認識白铄之後,他就再沒想過別人,這小孩,魅力還真是大啊,什麽性別都不會讨厭他甚至于喜歡他。
“看看我們和于家有什麽合作項目。”賀知許半躺在沙發上,半阖着眼睛,打算小憩一會。
“你不會?你是傻X?你是色令智昏了?他給你下迷藥了?人家做了什麽讓你犧牲這麽大?”陸遠帆直接瞳孔地震。
“他們三觀有問題,單純的覺得這樣的人不适合作為我們的合作夥伴。”
Md,賺錢的事扯到人的思想道德上去了,是上學的時候學校還要給你弄個思想考核嗎?陸遠帆不想吐槽只翻了個白眼,走出了辦公室。
17、找個日子訂婚吧
◎于家的當家人帶着其子來賠罪,所謂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前段時間信誓旦旦說都是白铄的錯的于言也不得不屈……◎
于家的當家人帶着其子來賠罪,所謂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前段時間信誓旦旦說都是白铄的錯的于言也不得不屈服。
賀氏的小會議室裏,
賀知許眉眼溫潤帶着幾分笑意,明明是笑着的帶着幾分讀書人特有的書卷氣,面前的茶盞的茶已經涼了,淺綠色的水面下沉着茶針,他的一只手的手指輕扣着桌面,只是這樣,就已經足夠迫人,不需要再表達過多的言語。
白铄坐在賀知許的正對面,翹着二郎腿打量着坐在會議桌正位上的賀知許,明明是個Alpha,非要擺出一副Beta好說話的姿态來,誰不知道賀家的這位當家人是最不好說話的。
白家和于家是勢均力敵,賀家在蘇城卻是有絕對的話語權的,賀知許已經趕在白家之前制裁于家了。
賀知許本不必這麽做,他只是個事件的旁聽者,損人不利己的事但凡是個聰明的人都不會這樣選擇。而這麽做的原因,不過是喜歡白铄,為了守護白铄堅守正義的想法。
賀知許陳述了許久都是在說雖然兩家生意上沒什麽分歧,但是我就是要寵着我家小朋友,你兒子帶着他的情/人自覺地去自首這件事就算完了。
“請尊重我的另一半,否則你得罪的不只是賀家,更是白家。”于家兩位對白铄的言語間透露着不尊重,好像白铄是賀知許養的小情兒似的,賀知許可不敢當,雖然白家不只是衆多豪門中的一個,可是白铄的外公外婆在國外的資本可得罪不起。
另一半?白铄眼睛亮了亮,依舊是那副姿态:“于家少爺,我能理解你愛玩,但是侵犯Omega還對其用藥就是犯罪。”
“那是王然下的藥,而且我以為她是自願的,你們有什麽證據?證明這是我的錯,最後結果受傷的明顯是我。”于言這話就是把王然推出去頂罪了。
于家也沒預料到眼前這位就是白家的小少爺,傳說中的頂級Alpha,竟然委身于賀知許,未免有點可惜。
“那好。”白铄笑了開來,笑的有些意味深長,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