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番外四 後篇:翻身記

01

“惡習惡行才需要極力否認,諸位認為同性取向可恥嗎?誰都不敢這麽說吧。是不是喜歡男人對我來說就像是不是喜歡吃櫻桃一樣,如果有人一口咬定我喜歡,那他有堅信不疑的權利,我不在乎,也不需要澄清。至于我的合夥人孫敬寒先生,我們已經認識快二十年,感情好是理所當然的,同住一屋檐下沒什麽不妥。”

就像從來不說自己單身,而只聲稱沒有女朋友一樣,陳墨亭不否認自己跟孫敬寒的關系,只是話說得彎彎繞,模棱兩可而已。為了公司的發展和個人星途,這是最妥帖的應對方式,出不出櫃陳墨亭都無所謂,孫敬寒滿意才是重要的。

陳墨亭永遠知道孫敬寒真正想要的,知道什麽時候該順着他的意思,什麽時候他是口是心非需要反着來。

但在角色調轉這件事上,他是鐵了心要違背孫敬寒的意願。

孫敬寒在巨大的年齡差面前,已經自顧自地當了多年的鴕鳥,只等自己五十歲就主動放手,一了百了,但陳墨亭顯然早早做好了打算,雖然拿出的解決方案讓他啼笑皆非,但仔細想想,卻竟然真的是最佳安排。

可合理并不意味着容易接受。

公司剛起步,事務和應酬自然數不勝數,兩人集中忙活了三四個月,一回家都是倒頭就睡,日常相處也安然無事。現在事業步入正軌,性欲複興,問題就出現了。

“別用期待的眼神看我。”孫敬寒瞥一眼貼在身邊的陳墨亭,繼續刷碗,“今天不想上。”

“你哪天想上過?”陳墨亭擦幹他遞來的碗,放進碗架,“人要勇于挑戰自我,突破極限之後才有更高境界的享受。”

“我一把年紀了,突破什麽自我。”

陳墨亭冷不丁隔着褲子握住他的胯間,湊到他耳邊用氣聲呻吟兩下,揉着他幾乎立刻硬起來的分身笑道:“看這反應速度,哪像是一把年紀的人?公司裏的小孩都說大老板也就四十歲出頭。”

“說起這事,”孫敬寒面不改色地繼續刷碗,“別慫恿他們叫我大老板,你才是老大。”

“我是老大,你管着老大,所以你最大。”陳墨亭正要從他手裏接過餐盤,孫敬寒把手收了回去,“先洗手。”

兩人分工收拾完餐具,陳墨亭繼續死皮賴臉一口一個“孫哥”,孫敬寒心說我還是離家出走一段時間吧,一轉身差點跟哈着腰的陳墨亭親上。

“我忘了摘隐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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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擋開陳墨亭去洗手間,後者破天荒地沒跟進門,揚聲道:“孫哥,被我上舒服嗎?”

“舒服。”

“所以你才不願跟我換?”

孫敬寒當然不是因為這個才心生抗拒,但他現在願意抓住任何理由無限期地拒絕下去:“對。”

“作為長輩不能這麽自私,自己吃到了甜頭,是不是該讓年輕人也嘗一嘗?”陳墨亭仰頭靠在牆上,閉上眼睛回味地笑,“很多次了,看到你爽的樣子,我也想試試你那種爽法。”

“你可以用假的。”

陳墨亭被這句話震得張開眼睛,孫敬寒正站在他面前,推起眼鏡看他:“家裏就有,你要用麽?”

“你居然想讓你愛人的第一次獻給假的?”陳墨亭皺着臉看他,“敬寒,你也太……那個了……”

“表情這麽豐富容易長皺紋,你這張臉還得賣錢呢。”孫敬寒撫平他臉上的皺紋,雙手抄兜,“你是顧及到我才要交換,不是發自內心想要……我有種逼良為娼的不道德感。”

“我怎麽感覺我才是那個逼良為娼的人。”陳墨亭笑了,“我之前說過,想三百六十度嘗嘗你的滋味,不只是為了你,也為我自己。其實只要是你我怎麽都無所謂,我嘗到新鮮,你解決困擾,一舉兩得的事,何樂而不為?”

他說得條理分明,很有說服力。孫敬寒無可奈何地笑:“你說得沒錯,但是上一個小我十四歲的人,我下不去手。”

“被小你十四歲的人上你倒是很開心。”

孫敬寒認定自己是老了,他以前不會因為陳墨亭的撩撥而焦躁難安,反觀以往容易臉紅的陳墨亭,卻愈發駕輕就熟。

“久病成醫,久一成零,我肯定能當個好零,讓你爽。”

孫敬寒從他身邊走開:“把一說成病,你的文學水平真高。”

“就是病,屁股饑渴症。”陳墨亭繼續胡說八道,“孫哥這麽好的人,肯定不忍心我一直病下去,願意跟我交換位置。”

孫敬寒站住,跟在他身後的陳墨亭也站住。

孫敬寒轉身道:“要麽繼續憋着,要麽你上我,二選一。”

“前列腺憋出毛病怎麽辦?”

“你是不想退步了嗎?”

“退啊,沒有退步的談判叫吵架。”陳墨亭笑着說,“你上我兩次,我上你一次,前前後後誰也別冷落了誰,怎麽樣?”

果然,孫敬寒心說,我還是離家出走一段時間吧。

02

孫敬寒在酒吧坐到杯子裏的冰塊化完、煙灰缸裏煙蒂成山,正發着愣,有人從他身後摘走他夾着的煙,坐到旁邊的高腳椅上。

“有煩心事?”

聽聲音孫敬寒就知道來者何人,苦笑轉頭:“老板娘。”

李文好把他的煙撚在煙灰缸裏:“這麽晚了還不回家?”

孫敬寒拿起被冷落多時的酒杯,喝下一口,酒味都被融化的冰塊沖淡了:“每天回家都有人逼着我上他,心煩。”

李文好笑出聲:“影帝啊?”

孫敬寒差點把杯沿啃下來:“什麽影帝?”

“裝,繼續裝。”李文好招手叫過酒保換煙灰缸,“我不傻也不瞎,記性還特別好。你們的緋聞一出我就知道是真的,常坤問過墨亭,人家可是想都沒想就承認了,還怕你尴尬囑咐我們別戳穿你。”

孫敬寒一口口把酒喝完,低頭捏緊鼻梁:“真是天羅地網。”

“天天吃癟的感覺好嗎?”李文好樂不可支,“每天回家都看見影帝等你上,多少少女的夢想,別不知足了。”

“少女的夢想是反着的。”

“你又不是少女,老男人一個。”

“你這女人……”孫敬寒太陽穴一跳,“你不了解男人。”

李文好白他一眼:“有什麽不了解的,不就是床上那點事。”

孫敬寒一低頭磕在吧臺上,揚手擋在她的眼前:“打住,我不想跟人讨論這個問題。”

“行行行,我還不想跟男人讨論這問題呢。”李文好按下他的手,“我就說一句,影帝小朋友這幾年要過你什麽東西沒?好不容易開口要一次你還不給,你這渣男。”

孫敬寒簡直懷疑她是陳墨亭派來的說客,看着她的背影又叼起一根煙,待了會兒,跳下高腳椅。

不回家他還能去哪兒。

兩人最近住的地方空間很大,功能分區也特別明确,但陳墨亭仍像當年屈居在孫敬寒那套小房子裏一樣,喜歡在客廳處理大部分事情。孫敬寒走進客廳,見他正穿着睡袍側躺在沙發上,一手撐着腦袋一手翻看材料。

“回來了。”

“……把腰帶系好。”

陳墨亭一條腿放平,另一條腿屈膝豎起,合起材料把手搭在膝蓋上,敞開睡袍下一絲不挂的身體:“不。”

孫敬寒移開眼光。

“滾了這麽多年的床還因為赤誠相見尴尬成這樣,傳出去讓人笑掉大牙。”陳墨亭不擺姿勢了,起身走過去,“你當初破我前面的處可不是這個風格,爽快得要命。”

孫敬寒快要維持不住臉上的平靜了:“我從來沒破過人後面的處。”

“你是第一次啊,”陳墨亭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那确實會緊張。”

他沒等孫敬寒繼續找借口,熟練地摸進他的褲子:“好在沒緊張到陽痿。”

孫敬寒以為他會馬上松手,但陳墨亭卻是牽着他往卧室的方向退,分身在睡袍的掩映下從低垂慢慢硬起昂揚。孫敬寒看在眼裏,自己也膨脹了一圈。

陳墨亭坐到床上,拿過仍然攥在孫敬寒手裏的公文包放在一邊,仰頭看他:“你真的當過一?”

“很少幾次。”

“破處是第一次,這麽巧我也是第一次被破處。”

“……”

“把第一次保留給此生摯愛,咱倆真是又傳統又落伍又幸運。”陳墨亭兩眼含笑,“別擔心你當一的技術不如我,我又沒幹過我自己。”

孫敬寒感到分身更緊地繃在褲子上,自己都不知道這股性欲來自何處,揚手蓋住陳墨亭的眼睛:“我覺得自己是個老牛吃嫩草的猥瑣中年人。”

“哪有這麽帥的猥瑣中年人。”陳墨亭眼前一片黑暗,笑道,“當然了,你想玩角色扮演我也可以配合。”

孫敬寒艱難地從另一邊的褲袋裏拿出手機,操作着關閉所有的窗簾和房間裏的燈。

覆蓋在陳墨亭眼睛上的手撤掉了。

“……我瞎了?”

“我把燈關了,”孫敬寒說,“不然太尴尬。”

陳墨亭要開口,心髒卻像是提到嗓子眼噎住了聲帶,舔了舔嘴唇又吞了些口水潤喉:“完蛋了,我好像有點緊張。”

孫敬寒深吸一口氣,慢慢呼出:“我還好。”

陳墨亭笑了:“孫哥真可靠。”

孫敬寒這幾天一直在反複壓抑的記憶又不合時宜地跳出來:他當年的第一次是一時沖動,對方一心自顧,沒有前戲更談不上潤滑,低頭蠻幹完全不管他疼到冷汗淋漓。

他真的沒有半分初次肛交的正常體驗。

孫敬寒自知擺脫不掉眼前的場景,不再壓抑任其回放一次,脫光了摸索陳墨亭的臉。

陳墨亭正在想他為什麽沉默那麽久,冷不丁一只手掌撫在臉上,張嘴含住摩挲下唇的拇指。

孫敬寒的吻覆了上來。

第一步邁出去,想反悔都不可能了。陳墨亭心髒狂跳,用手臂撐着身體慢慢後退,孫敬寒跟進上前,舌尖撩開他的嘴唇深吻。

陳墨亭順勢躺在床上,望着黑暗問:“你換了煙的牌子?”

“別說話。”

陳墨亭無奈地笑:“可我緊張怎麽辦?”

孫敬寒低笑的聲音傳來:“那我還做不做了?”

“做啊,緊張和抵觸不是一回事。”

摸索的手指再次按在他的唇上,沿着脖子一路垂直向下握住他的分身,手指的觸感在頂端來回掠過,接着是舌頭的溫熱舔舐:“我剛才分心想別的事,軟了。”

陳墨亭心說他還留着這一招:“所以你就做不成了?”

“不,我現在要替你口交,含着你我自己也會硬。”孫敬寒聲音平穩地說着以往吝于給出的赤裸用詞,“你別被口射了就好,畢竟第一次,先射再插會不舒服。”

“我聽你說這幾句話都要射了。”

“沒出息。”

孫敬寒用嘴唇淺淺地套弄柱身,陳墨亭早已完全勃起,只怕他稍帶點技巧就要射出來,所幸他沒有挑逗的心思,連聲音都不發出,只是單純嘗着陳墨亭的味道引誘自己勃起而已。

陳墨亭覺得下身一涼,是孫敬寒松了口,呼出屏住的一口氣。

“我看你不是緊張,是在害怕。”

“我怕什麽,”陳墨亭嘴硬,“真的只是緊張。”

孫敬寒溫熱的身體覆蓋上來,嘴唇蹭着他的耳朵:“就算你怕我也不停了。”

他這句話在黑暗中性感得無可救藥,陳墨亭幾乎要翻身壓住他盡情幹上一次,心煩意亂地抓着床單較勁。

孫敬寒扳住他的肩膀讓他向下趴着,握住他的後頸沿着脊椎向下到臀縫。陳墨亭的肌肉繃得像石頭,孫敬寒失笑,在他背上落下一吻:“放松點,手指都進不去,還想進去什麽?”

陳墨亭許久不曾有過的羞恥心湧上來,把臉埋進手臂,順着孫敬寒在自己背上滑動的手指深深呼吸着放松。

孫敬寒另一只手扶着他的臀部,等他逐漸放松,雙手掰開俯身去舔。陳墨亭從未被人碰過肛口,戰栗中本能地要爬開,屈起的腿卻使肛口更加暴露,臀部又被牢牢抓住,接着便四肢無力地癱了下去,咬着嘴唇把呻吟憋成了粗重的鼻息。

“放松點。”

“好……”

孫敬寒趁他開口又是一舔,陳墨亭像被人捅了一刀似的低聲悶哼,掙紮道:“能不能跳過這一步?”

“不能,我之前勸你不要給我口交,你是怎麽說的?”

“你真記仇。”

孫敬寒不說話,慢慢将緊閉的肛口舔得軟順,伸手摸枕下的潤滑油。“可能會有點疼。”

陳墨亭臉紅得發燙,又燙得隐隐作痛:“嗯。”

孫敬寒伏在他身上吻着他的脖子和肩膀,手指探進臀縫,指尖在肛口輕柔旋轉。

“放松點,放松點。”

“別說話。”風水輪流轉,陳墨亭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嫌他話多。“我錯了。”

“嗯?錯在哪?”

“我從沒想過當零會這麽尴尬,自以為是地說一些調戲的……唔……”

他顧着說話,孫敬寒的動作也停了,卻在他徹底放松警惕的時候陷進一段指節,一鼓作氣送了進去。

“放松,我的手指要被你夾斷了。”孫敬寒舔過他冒汗的脊梁,“這才第一根。”

他的手指探到一點平緩的凸起,收回,艱難地在絞緊的腸道中小幅度抽插,将潤滑油更均勻地塗在入口和淺處,直到陳墨亭習慣了異物的存在,又将第二根手指一起頂入。

“個子這麽高,後面卻這麽小。”

“別。”陳墨亭雖不疼卻酸脹得厲害,精神上的折磨遠大于身體上的,把臉悶在床上小聲道,“別說了敬寒。”

“叫孫哥。”

“……孫哥。”

“嗯。”孫敬寒揉着他的頭發,張開二指将腸道撐出更大的空間,并入第三根手指,“第一次手生,不舒服就告訴我。”

陳墨亭敏感處被手指輕刮一下,一聲呻吟脫口而出,還沒來得及斂起精神重振旗鼓便又是接二連三的輕揉,抽筋剝骨似的全無反抗餘地,孫敬寒卻還要問舒不舒服,明知他想回答也言語不得。

“你這是……報複吧?”

“對。”孫敬寒的聲音帶着濃重的情欲和低喘,卻又含着笑,“久病成醫。”

異于手指的粗硬觸覺抵在肛口,下一秒就慢慢頂了進來,陳墨亭就算做過充分的潤滑和擴張,初次納入這般尺寸的異物也難免刺痛。孫敬寒單手攬着他的身體讓他懸空跪坐,另手繞到他身前握住流着前列腺液的分身套弄,勉強穩住氣息:“自己慢慢往下坐,如果讓我動你會疼死的。”

陳墨亭抿着嘴唇頻頻喘氣,後背緊貼在孫敬寒的胸口,遲疑再三還是沒勇氣坐下去,孫敬寒于是雙臂抱緊他哄着:“習慣了就會爽,你不是想試試看我的那種爽法麽?”

“話是這麽說……”

“你想想看,我只願意當零號,就知道這有多舒服了。”孫敬寒吻着他濕涼的背,“來,深呼吸。”

他的誘導肉欲至極,陳墨亭淺嘗過了前列腺的快感,餘韻還在小腹蕩來蕩去,咬咬牙放松排斥異物的肌肉,放任孫敬寒的分身頂向深處,所幸安全套上也有潤滑,才不至于撕心裂肺地疼。

腸道将分身吞了一半,孫敬寒扶住了他的腰:“趴下。”

陳墨亭騎虎難下,只能任他擺布,孫敬寒卻不再深入,只是揉着他的腰和小腹,也不冷落他蔫下去的分身:“耐心等一會兒就好。”

酸脹變成了刺痛,陳墨亭暗忖自己是不會從肛交中得到快感了,而現在的姿勢一定好笑至極。

“後悔了?”

“你這臺詞像嫖客。”

孫敬寒仍舊愛撫着他的分身:“馬上就舒服了。”

“插着人的時候別信誓旦旦,沒有說服力。”

“這話聽起來耳熟,好像是我……”

孫敬寒話只說了一半,抽出大半分身向前一頂,已經習慣他形狀的腸道暢通無阻,陳墨亭的身體由着慣性反向撞在他的小腹上,一陣漫長有力的摩擦碾過敏感位置,要不是孫敬寒攬着他,恐怕是要癱在床上抽搐。

他在喘,孫敬寒也在喘。手淫也好口交也好,什麽都比不過腸道帶來的溫熱緊縮,原本推拒排異的力道此時正反向猛吸,簡直要把他留在外面的那一段也拽進去。孫敬寒咬牙忍着,生怕自己失去理智一股腦插進去傷了他。

“別咬着嘴唇,容易受傷。”

他聽出陳墨亭聲音不對,彎腰去掐他的臉頰,卻因為這動作頂進深處。陳墨亭失口叫出聲,膝蓋一軟倒在床上,大幅度的抖動又使體內的分身攪動,大腦一片空白,竟受着本能的驅使搖起腰來。

孫敬寒勉強拽住一絲理智不去配合他胡鬧,卻也差點被他搖到洩,好不容易等他停下,剛要動作卻迎來一陣有力的絞擰,陳墨亭一聲比一聲粗重地喘息,整個人縮成一團。

孫敬寒知道他是高潮了,撫摸他全是汗水的脊梁,悄然抽出分身坐在旁邊。陳墨亭在一片漆黑中準确找到他的位置,湊上去吻他。

孫敬寒好笑地揉揉他的頭發:“看來我不需要擔心技巧,就起個按摩棒的作用。”

“下次我不動。”陳墨亭嗓子啞了,“太爽了,沒忍住。”

“不覺得傷自尊?”

“傷了。”

孫敬寒笑了:“我想也是。”

“不是因為當零傷自尊,是因為沒能讓你爽。”陳墨亭捏住安全套的開口摘下來,“我還有很多事要學。”

他低頭含住孫敬寒的分身,孫敬寒躺倒在床上,毫不保留地享受他的舌頭和喉嚨,閉上眼睛。

只要是跟所愛之人上床,無論上下,都是那麽身心愉悅。

【番外四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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