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穿越事事需上心
作者有話要說: 新人一枚,坑品未知,質量一般
若有有看官觀賞不勝感激
“蝶兒”一個低沉的女聲傳入耳中,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到了眼前的陌生女子,不由得一愣。
什麽情況,做夢?
她使勁眨了眨雙眼,頭部有痛感傳來。疼,感覺象被重物敲過後的疼,她撫着頭頂掙紮着起身,卻被一只玉手給壓了下去。
“蝶兒,你從屋頂上摔了下來,先別急着亂動。”女子再次出聲,雖然面無表情,但言語中透着關心。
“……”她頓了半晌,最終沒有吐出只字半語。
“醒了就好,我們先出去了,你好好休息,子絮,去廚房弄些粥來。”女子打破沉默,見“蝶兒”神情愣愣的,興許是剛醒過來有些不适,便叮咛了身邊的侍女,轉頭離開房間。
待二人出去後,她伸手去找時常放在枕頭下的手機,無果。躺在被子裏的筆記本電腦也不翼而飛。再看這古色古香的屋子……
呃……
裴洛蝶徹底醒了,這莫不是穿了吧。
————————————————————————————————————————
裴洛蝶很快接受了自己穿越這個事實,坐起身來開始讀取這個身體存有的記憶。
裴洛蝶,姓名同。年方二八,加一。父母早年死于瘟疫,10歲入旦夕苑至今。乃旦夕苑苑主得意門生,天資聰穎。性格,活潑,鬼靈精。善輕功和配置功效各異的藥物。
裴洛蝶側目看向桌上各式各樣的小瓶子。真是可怕的小鬼呀,瀉藥迷藥倒也稀疏平常,這讓人吃啥吐啥的藥也太狠了點……
她拉回思緒,環抱着雙腿,想起剛才那個人——她應該就是苑主了。
Advertisement
只消一眼就能看出苑主的與衆不同,有着江湖女子獨有的清冷,确是能讓人肅然起敬。
片刻過後,敲門聲傳來。“蝶小姐。”
裴洛蝶回過神,整了整儀容,輕聲回道:“進、進來吧。”
來人聞聲推門而入,手上端着熱氣騰騰的粥點。裴洛蝶瞧了她一眼,心中了然,來人是子絮。
子絮是苑主的侍婢,如今已過而立之年,仍未出閣。在“蝶兒”的記憶中,子絮是個恪守禮教又很刻板的人,在她看來這樣的人不太容易溝通,于是和子絮也就相敬如賓,不曾過多親近。
子絮放下盤子,畢恭畢敬地說:“蝶小姐,粥放在這裏了。夫人吩咐過,碟小姐剛醒,暫時還是別下床的好,有事喚我一聲便是。”
“謝謝。”裴洛蝶擠出一絲笑容。
“沒事。”子絮擺擺手,便從房間裏退了出去。
頭還是很疼,她艱難地拿起那碗粥灌進嘴裏,邊吃邊思索着自己的前路。
翌日
一夜無夢,睡得相當安穩,裴洛蝶自己也很無奈,事情想着想着就這麽昏睡過去,也太放寬心了點。
腦袋已經覺不出痛感了,這讓裴洛蝶舒服了許多,于是掀開被褥起身下床走動。她攬了床旁的紗裙,仔細地裹上,緩緩踱步到銅鏡前,拿起銅鏡映射出自己的摸樣。
嗯,的确是個可人的姑娘,五官精致經得起細看,合起來更是有種清麗之感,雖不致傾國傾城,到也算是個美人樣。
裴洛蝶感嘆,這穿地還算不錯,給了她一副好皮囊。雖然自己拾掇拾掇也未必會差到哪裏去,不過這吹彈可破的肌膚,小巧玲珑的身段可不是二十一世紀的自己能比得上的。
自顧自照了一會兒,聽見有咚咚的敲門聲。“蝶小姐。”
“請進。”裴洛蝶知道,應該又是子絮。
“蝶小姐,你已經下床了麽。”子絮皺了皺眉,怕是覺得裴洛蝶不該這麽輕易就下來走動。
裴洛蝶拿着銅鏡,不以為意。“子絮,我真沒事。”
子絮欠欠身回道:“夫人對蝶小姐的傷勢甚是擔心,蝶小姐還是保重身子。”說完作勢要把裴洛蝶扶回床榻上。
“那啥,我真的……”挺好的啊。後半句還未出口,子絮突然用一種怪異的眼神凝視着她,讓裴洛蝶莫名地緊張起來。
子絮把裴洛蝶從頭到腳看了個遍,眉頭鎖得更緊了。“蝶小姐你怎麽把衣服穿成這樣,這成何體統。”
“啊?這個啊……你看我這不是着急想出去告訴苑主我已經好了嗎” 裴洛蝶尴尬地笑笑,意識到,現在已經不是一件連帽衫可以走遍天下的時代了。
“看蝶小姐的精神,的确是不錯的樣子”子絮收回手喃喃,眼裏閃過一瞬的不可名狀的情緒。
“奴婢幫你穿好,下次可別在急急忙忙的了。”她擡起頭,神色恢複如常,态度謙恭。
“嗯,我知道了。”裴洛蝶也不笨,方才将子絮的變化看在眼裏,卻未點破,任由子絮幫她把衣服重新穿戴好。
事畢,裴洛蝶看着自己一身紗裙确實順眼多了,同時想到剛才的打扮,嘴角抽搐了一下。
不會穿衣服這件事真讓人崩潰……
見裴洛蝶神采奕奕,子絮也沒有強留她于床榻上,帶着裴洛蝶走出房間去找苑主。裴洛蝶趁此機會把周遭環境回憶了一遍。
這個地方名曰旦夕苑,硬要歸類的話,大約算是個藥物研究基地。旦夕苑四面環着高山,地處山脈中間的低地,埋沒在群山間,位置十分偏僻。苑主也有意将其與世隔絕,除了選址隐蔽外,還在門口布滿重重機關。而這些都為從事藥物研究提供了俱佳條件。
“蝶兒”初到這裏時,還有許多姐姐陪着她一起讀書寫字練功,這些女子應當都是苑主帶回來的,但不知道為什麽,不久之後她們都一一離開了,苑主沒有說明原因,只是告訴她,她們走了。
想起這些,裴洛蝶擡頭望着搖曳的樹枝,心裏不知是什麽滋味。
兀自發着呆,不知不覺已經來到了書房門口。
苑主一襲淡綠色羅裙出現在她視野裏。苑主也是中上的姿容,雖然淡漠的臉上多少有些歲月的痕跡,但這不影響對她外表的評價。她盤着婦人髻,其上插着一根珍珠釵挂,單調是單調了些,卻很合她的氣質。
“蝶兒”苑主喚她。
“苑主……”四目相接,裴洛蝶有些茫然,她知道苑主與“蝶兒”師徒情深,然而這份熟稔僅僅停留在了身體上,靈魂沒有絲毫的契合度。
“這一摔,似是去了不少頑皮的心性。”苑主仿佛看出她的窘迫,緩緩吐出這幾個字,素淨的臉上未有波瀾。
裴洛蝶表情一滞,頓時又心虛了幾分,只得裝模作樣地回道:“收斂點也未嘗不好。”
“看來是你察覺到了什麽吧……也對,機靈如你,怎會突然從房頂上摔下。”苑主轉頭看向面前的窗戶,頓了一下,繼續道:“蝶兒,可否還記得那天的情形?”
“啊?額,不記得了。”裴洛蝶沒有說謊,她的确記不起那天的事,她自己推測一下,很有可能是因為穿越時靈魂沒銜接好,把那天的記憶給丢了。
“是嗎……”苑主喃喃低語,目光還是落在前方,似是在發愣,又像是在沉思。
裴洛蝶見苑主如此,也不開口,抿着嘴默默站在一旁。
“蝶兒。”不多時,苑主打破彼此間的沉默。“明日又是初六了。”
初六?初六幹我什麽事啊?裴洛蝶迷茫了一下,立刻去搜索“蝶兒”的記憶。這才知,原來是到了采摘繁伶花的日子。
繁伶花是一種至陰之花,生于山中峭壁,每半年會結出一顆新芽用以開花,開花瞬間有水氣彌漫,散發出沁人心魄之香。開花一日後凋謝,直至半年後再開。由于它性極陰,故只有女子可以采摘。
苑主曾命“蝶兒”去采此花,并告訴她這花是一味非常重要的藥引,用來煉制可以解百毒的丹藥。
“蝶兒,我知你現在傷還未痊愈,但這是最後一次……”苑主沒有說下去,只是轉過頭來若有所思地看着裴洛蝶。
裴洛蝶的眼底裏閃過一絲了然,她嘴角微微揚了揚,道:“苑主,這等小事蝶兒怎麽會拒絕呢,你看我現在好的很,一點事都沒有,明天一早我就去。”
“如此便好。”苑主回道,臉上難得出現了喜悅之色。
“那蝶兒就先告辭了。”裴洛蝶微微颔首行禮,退出房外。
微風拂過她的發絲,吹散了額前的碎發。裴洛蝶目光放空,遠遠定在群山之巅,思緒萬千。
為啥偏偏是任務劇情呢。
————————————————————————————————————————
是夜,裴洛蝶鬼鬼祟祟地跑至大院。
四下無人,萬籁俱寂,她深吸一口氣,踩着石階向上一跳,怎料這一蹦就蹦上了屋檐。
“呀!”裴洛蝶驚叫,但迅速捂住嘴,調整好姿勢落地。
之後她又跳了幾下,由于身體太熟悉這樣的動作了,反複幾次就掌握了步調,在屋頂上玉足輕點,幾乎不着痕跡。
果然身輕如燕。
要不是出來試試身手,恐怕自己還不知道,這肉身上輕功的造詣已是爐火純青。
裴洛蝶在房頂上溜達了一圈,又縱身一跳,穩穩落在書房所在的院子。
她瞥了一眼房門,心中略有忐忑。
要不要進去瞧瞧?
猶豫之間,裴洛蝶的手已經放上了門板。
其實今晨打過照面之後,裴洛蝶又仔細想了一下,苑主感覺地沒錯,對繁伶花一事“蝶兒”是有過疑惑,可惜沒有深究下去,對探知目前情況起不了什麽很大的作用。當然苑主意所指的是不是這件事,她也不甚明了。
而且“蝶兒”掉下屋頂那日的情形,裴洛蝶完全沒有印象,如此一來,即便知道幾件事可能有關聯,也沒辦法從這些殘缺的線索中獲知真相。
好像進去也未必能發現蛛絲馬跡,萬一有什麽機關,那不是……而且自己現在也沒有想好後路……
裴洛蝶遲疑了半響,最終還是離開了。
苑內侍從皆已入眠,一路上房間都沒有光亮,裴洛蝶收起那些心思,借着月光摸回了自個兒的閨房。
希望明天一切順利。